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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情夫 第五章

作者︰夙雲

逼昏,若臻下班回家,她輕悄悄地開門,發現室內是暗的,看來傅世瀛還在睡。

也難怪他累。晚上上大夜班,今天中午還幫她送便當,他大概都沒好好睡吧。

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和室,果然發現正睡得香甜的傅世瀛,他長長的眼睫輕輕顫動,表情單純得像個孩子,她就這樣看著他,竟移不開目光。

她對他還是知道得太少,愛情卻已經萌芽、開花了!

突然間,應該睡著的他出其不意地伸手抓住她,讓她措手不及,一頭撞進他的胸膛。

「啊!」她不禁驚呼出聲。

他強壯的胸膛有著火燙的溫度,讓她臉紅心跳。

「你在偷看我?」

「我……」她羞得面河邡赤,卻說不出辯駁的話語。

望著她嫣紅的臉龐,他突然有股好想擁抱她的沖動,而他也即刻付諸行動,掀開被單,讓她緊緊貼著自己的身軀。

「你……」齊若臻羞澀地試圖掙扎,傅世瀛卻仍然不放手。

「噓……乖,別動,讓我抱你。」他在她耳邊輕聲哄道。

她不再抗拒,直接落入他的懷里。肌膚的踫觸,令她細女敕的肌膚起了不可思議的反應。

就在這甜蜜的氣氛中,兩人靜靜地擁抱。

「你明天可以請一天假嗎?」過了一會兒,傅世瀛開口道。

「什麼?」

「連續工作這麼多天,因為大夜班沒人,都沒辦法排我休假,現在店長的佷子願意偶爾來幫忙,我今天可以排休假了。」

「太好了!」

他難得對她提出要求︰「我要你明天請假,跟我出去走走,我帶你去陽明山泡溫泉。」

「明天?」她腦子一閃,明天有重要的會議要開,還要去工廠巡視……

他卻搶先說道;「沒問題吧?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我……」或許猶豫了那麼一下下,她就把所有工作上的責任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她平常不是那麼愛玩不負責任的人,可是這當下,她卻認為世瀛的邀請比她的工作重要太多了。「好。我明天請假!」

「太好了!」

他毫不掩飾的欣喜表情,讓她的心又是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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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七點,傅世瀛便開了若臻的車,載著她往陽明山上去。在冷冽的空氣中,山似乎變綠了,天變得更藍了,難得的陽光也顯得特別溫暖。他們打開天窗,讓清涼的風吹來,感覺心情更是舒暢。

車子一直婉蜒爬到半山腰,兩人找了一家溫泉旅館,停了下來。

由于是露天溫泉,他特別選了單獨隔間的雙人湯屋,還調侃地問她道︰「跟我同一池,怕不怕?」

「哼,才不怕呢!」她又是嬌羞又是尷尬。只好強裝鎮定的回道。

這里的溫泉浴池全部采用天然石打造。和周圍風景融為一體,在熱氣蒸騰的氤氳中,有著虛幻的美妙意境。

她換上泳衣,還保守地披了一件大浴巾入池,他倒是灑月兌多了,穿著緊身泳褲,怡然自得地斜躺在池中的岩石上。

看著瀟灑自在的他,她就是移不開目光,好像被他施了魔咒似的。

他線條分明的胸膛充滿了粗獷的男人味,汗滴沿著身體滑落,充滿魅力,非常迷人。

平時她就已經無法漠視他的存在,更別說在這麼小的溫泉池子里了。

微眯著眼的傅世瀛,發現她正不停地偷望著他,而一看到他的眼光瞥了過去,她又趕緊別過眼,小心翼翼地坐正,雙手還在水池里拼命拉扯著浴巾,不知在戒備什麼。

「別遮了,」他忍不住揶揄。「不是說不怕嗎?」

「我哪有……」她羞窘地囁嚅道。

他的目光鎖定在她光果的美腿上,故意壞壞地道︰「你沒發現嗎?你以為已經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但是卻完全遮不住你的長腿……」

「什麼?」這下她更縮進水里,只敢露出頭來。

他哈哈大笑。「放輕松一點吧!」

說完,他不再逗弄她,閉眼休憩。

陽光穿透群山,穿透樹林,穿透田園,這光線帶著暖意,穿透了若臻的身體,逐漸軟化了她僵硬的身體,讓她也忍不住懶洋洋地半眯起眼楮。

她慢慢失去了戒心,不由得伸長了腳,修長的美腿,差點踫觸到他的雙腿。

周圍的氣氛是如此安靜,安靜到幾乎地上掉一根針都听得清楚。

骯水滑到他的臉上,他用手背擦拭,之後緩緩睜開眼楮,看到她正在打盹。

她實在好可愛,玫瑰般的粉紅肌膚令他想起好吃的水蜜桃,她的鼻子小巧精致,朱唇誘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她打動了。

他想抱她,更想親吻她的櫻桃小嘴……

這時,她的身體微微一動,腿踫到了他的膝蓋。她連忙張開眼楮,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天啊!她居然睡著了。

他卻不發一語注視著她,目光灼熱,看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請假一天,值得嗎?」他輕聲問道。

「很不錯……可是,這樣一直泡著,好熱喔!」

「要起來嗎?」他興致一來,突然提議道︰「我們去泡冷泉吧!」隔壁就有業者特別設計的冷泉浴池。

若臻忙搖頭。「我不要,我最怕冷了……」

「據說冷泉對身體很好,尤其是治療酸痛,像你這種長期坐辦公桌的人,容易腰酸背痛,去泡個十分鐘一定對你很好。」

在他的強力推薦下,她半推半就地來到冷泉池。

「啊……」一踏進水里,她立刻發出了尖叫聲。

前一秒熱得不得了,現在卻是冷得要命,她立刻感覺自己的皮膚起了雞皮疙瘩。

「太冷了!我會被凍死的!」她想要跳出池子,他卻硬拉著她。

他大笑,對她伸出雙手。「來,我抱你。」

不待她回答,他便伸手拉她坐到他的腿上。

當她的頭棲靠他的身上時,他忍不住伸手為她撥開一綹濡濕的秀發。她的肩膀踫觸到他的手,他不由得深呼吸,吸取她甜蜜的體味。

有他在身旁,她體內的溫度增加了不少。漸漸的,身體也習慣冷泉的溫度,她覺得沒有那麼冷了。

她不自覺地移動身子,當她的身體摩擦他的大腿時,他感到自己的緊繃。

他平常的自制力到哪里去了?完全被若臻給破壞殆盡。他感覺到一股原始的,既美妙又興奮。

他的唇是那麼靠近,近得令人無法抗拒,她嘆了口氣,那氣息溫暖他的下巴,下一秒,他馬上強悍又溫柔地佔有她的雙唇。

她的唇立刻對他有了反應,她的唇變得柔軟,為他開啟,接納他,他大膽地把舌伸入她口中,與她的舌共舞。

她是如此甜如蜜糖,醇如美酒,他听到自己的申吟聲。

她忘我、本能地將手游移至他的頸項,穿越他濡濕的短發,當她緊緊摟住他的身子,他更是緊緊的抱住她。

一個吻不夠!

他想要更多,她的滋味、她的感覺,這一切對他而言是如此新奇……

冷似乎不再是個問題,如今,他仿佛著了火,一股需要和激情有如熾熱的火焰熊熊燃起。他按捺不住地伸手捧住她的雙峰。

這激情的觸踫令她登時清醒,她用力推開他,想落荒而逃。可是他不準。

「我問你,」他很認真地看著她︰「你真愛過高宏強嗎?」

她愣了一下,細想過往情形,她也許根本不曾愛過高宏強,只是因為面子,因為自尊,所以才會無法從失戀中走出來。而這種怨恨,其實跟愛一點也沒關系。

她低聲回答︰「我不愛他,我沒愛過他!」

瞧她那粉紅的臉蛋、微腫的雙唇還有被親吻過的甜蜜,神采動人。

「我就是等你這句話。」他神采飛揚地說︰「我一直在等,等著你從失戀的陰霾走出來,然後,我要成為你的男人。」他的黑眼閃爍著,他微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愛你,若臻!」

第一眼看到她,他就被她深深吸引住了。所以,才會見義勇為地幫她趕走高宏強,而後因緣際會在超上相遇,變成朋友,又走進她的家,住在一起……

「這……」她又驚又喜,她也被他深深吸引著,一直在等他的告白。

「世瀛,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千真萬確。」在她的眼底,他看到了想要的奇跡。

她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地說;「世瀛,我也愛你……」

平常女強人的架式蕩然無存,她看起來是那麼無助,宛如一朵脆弱的花兒,需要被保護。

他再次傾身吻她,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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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逃詡是陰雨綿綿的糟糕天氣,若臻一下班就趕著回家。

這幾天溫度驟降,台北又濕又冷。很多人感冒了,連世瀛也不例外。

泡完溫泉回來後,他就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偏偏超商缺人手,因此他只休息了兩天,又盡責地每天晚上去上班。只是一回到家,他就會倒頭就睡,幾乎要睡上一整天。

平常都是他照顧她,這次換她回報他了。

當然她沒有辦法者一晚餐,但她會挑選有營養的便當,也會記得挑選一些藥膳補湯和水果。

一回到家,她馬上就去看看傅世瀛的狀況。「世瀛,你好一點了嗎?」

他昏沉沉地躺在和室。「大概吧……」

她關切地用手模模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燒就好了。」這幾天,他的病時好時壞,有時燒退了會再發燒。

她一靠近他,他馬上移開身體,說︰「離我遠一點,我怕你被我傳染了。」

「好。那我先去把便當拿出來,吃晚餐了。」

她準備好飯菜,堅持要他多少吃一點。

飯後,她還特意煮了一壺姜茶。「我煮了姜茶,你喝喝看,這對驅寒有效。」

「謝謝。」他喝著熱騰騰的姜湯,鼻子總算感覺比較通暢些了。

看著他沒精打采的樣子,她笑了出來。「平常看你都是生龍活虎,頭一次看到你病懨懨的樣子。」

看著自己狼狽的樣子,他也忍不住發出沙啞的笑聲。「老實說,從小到大,我最喜歡生病了。」

「怎麼說?」

「只要我一生病,大家就會當成很嚴重的大事,整個家族的人都會心慌意亂,緊張不已,我喜歡那種感覺,被大家呵護,尤其是我媽媽,她都會放下手中的工作,就算再重要的會議也會丟下,整天陪著我,所以我喜歡生病。」說著說著,他的腦袋又開始發熱。

她沉默半晌,不安的感覺又擴大了!

他的「家族」?難道,他真是那個傅世瀛?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听你這麼說,你的家族好像很大?」

他頓住,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吐露太多。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個普通人。」他敲了下她的頭,趕緊轉移話題。「你今晚還要加班打報告嗎?」

「當然要。」她嘟起嘴巴。「最近高宏強一直找我麻煩,把工作丟給我,想趕我走,我絕對不會妥協的!」

他輕哼一聲︰「高宏強欺人太甚,我想他遲早會倒大楣的。」

這不是很容易嗎?只要他一通電話,交代那些幕僚辦事,輕輕松松地就可以收購「典雅」,可是現在他還不能和家人聯絡,只能讓心愛的女人受苦,他開始在掙扎、動搖了。

她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說︰「我祈禱那天趕緊到來!」

「你快去忙吧!」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

從泡溫泉回來的那天開始,雖然承認彼此是戀人,但是作息和相處情況一如往常。

她在和室打起報告,當她把報告打完時,已經深夜十點半了,她準備叫醒他去上大夜班。

她叫了好幾聲,可是他都沒反應,探頭一瞧,發現他的臉好紅好熱,她連忙拿出耳溫槍測量耳溫,發現他高燒快要四十度了。

「老天!你發高燒,不能去上班了。」

他昏昏地醒了過來,呢喃道︰「我四肢無力,頭好痛……」

「我先幫你打電話請假。」她連忙打電話給樓下便利商店,幫他請假,就算店長沒人手也沒辦法,反正世瀛今天是不可能上大夜班的。

接著她叫他起床。「你不要睡這里,去睡我的床。」

他無力拒絕,只得爬上她的床躺好,她替他蓋被子,把冰袋放在他額頭上,喂他喝一些溫開水。「吃點退燒藥好嗎?」

「好……」向來討厭吃藥的他,這時候也只能妥協了。

吃了藥以後,他又昏睡了一會兒。

她忙進忙出,時而為他拭汗,時而為他更換額上濕透的毛巾,一看到他張開眼楮,連忙又問︰「很難過嗎?」

他搖頭又點頭。「幾點了?」

「快要凌晨一點了。」

「那你該睡覺了,不然明天上班怎麼辦?」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照顧你比較重要。」

突然間,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沙啞地說;「我覺得好熱。」

她趕緊替他量耳溫。「你還是有點發燒。不過已經降下來了。」

他拉著她的手不放,凝視著她,渴望地要求︰「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她愣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

「算了,」看出她的遲疑,他有些失望。「這樣可能會傳染給你……」

「不是的!」若臻猛搖頭。「只是……」

他咳了一聲︰「放心吧,我沒有多余體力作非分之想!」

她噗哧一笑。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又很別扭,可是還是乖乖爬上了床,睡在他的身旁,小心的把眼鏡放在五斗櫃上,鑽進棉被里。

她蜷曲在他的身邊,像只小貓咪,他轉過身子,把她攬到他的懷里。她好香,好像盛開的百合花。

他的肌膚汗濕,她很喜歡他的味道。

「謝謝你,我真的好多了。」他隨意抓起她的一綹發絲,纏繞在指尖玩弄。

「這是我的榮幸。」她頑皮地說。

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他貼近她,她全身上下就像是通了電似的。她突然發覺,她真的被他的外表給迷惑了。

「睡吧!希望你的感冒趕快好。」

「嗯。」他抱著她,心滿意足地說︰「有你陪我,真希望天一亮感冒就好了。這樣,我才可以態意地吻你……」

「如果你感冒真的好了,」她點點頭,紅著臉小聲說道︰「你就可以盡情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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