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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水長流 第五章

作者︰白暮霖

今天,今天他應該回來才對。芽語一只手撫過月復部,想著他會有什麼反應,有點期待又害怕。

特地將自己妝點得婉約,看著鏡中人兒眼波流轉,受盡相思折磨的眸子迸出燦爛的光芒,才發現自己好想他。

準備了一些他平常愛吃的食物,芽語一天的假期就準備在這里度過。

她先整理環境,幫盆栽澆些水,一陣忙碌後,她覺得頭暈,人也累了才回屋子里休息。他可能沒那麼早回來,芽語打算在房里少呆一會兒。

或許懷孕的關系,她很快就沉入夢鄉,夢中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說話……好吵。

裘其劭走進屋子,冷淡的表情顯出對于背後尾隨人兒的不悅。

"哇!看不出來你手滿巧的,房子布置得好可愛。"卓楚看著玄關上海豚形狀的風鈴,用手指彈了一下,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音。

"別動那個東西。"裘其劭長腿一蹬,捉住了搖晃的風鈴。

"小氣。"瞟了他一眼,愛嬌的模樣絲毫不介意他的壞脾氣。

"你最好不要動這屋子的任何東西。"

"干嘛!價值千萬不成?"

裘其劭坐在沙發上,"你干嘛一直跟著我?"

"我對你有意思,我喜歡你。"卓楚跟著坐在他身邊,將重量倚在他身上。

"謝謝。"出于一種男性的自負,裘其劭習慣性地揚起笑容。

"就這樣?"

"不然你覺得呢,每個說喜歡我的女孩就以身相許?如果這樣,你已經登記第一千多號了。"

"臭美,一千多號!"卓楚嗤之以鼻,發現與他這般打情罵俏的挺有趣。

"我老少咸宜啊!"

"醫生八成多給你一條甜嘴神經線。"

"夸——""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還來不及反應,卓楚的悶哼以及前傾的身子汩汩流出的熱液讓他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他動作迅速的將沙發翻過來掩飾彼此。

低聲詛咒,裘其劭挑著身上的飛刀,一手擁著懷中的人兒。"你還好吧?"

"再好不過,現在是我最幸福的時刻。"為了證明所言不假,卓楚將手圍著他的脖子,嘴角揚起一抹自我安慰的笑容。

"傻瓜。"在言語之間,他算準抱她沖上樓梯時可以射傷一個,唯一慶幸的是她很輕。

風聲穿過耳膜,傳來對方的悶哼聲,他知道自己又快又準的刀法正中那人的心髒部位,借著視線的死角,他知道速度是生與死的關鍵。

"啊——"芽語一身深灰色睡衣地站在樓梯旋轉處,她看見站在客廳的黑衣男子中刀,緩緩的倒下,殺他的人是其劭。

裘其劭抬頭的剎那,鎮靜的臉孔換上著急,"快走啊!"

"他……啊——"看著芽語恐懼的表情,裘其劭回頭,一記槍聲同時響起,飛刀扔出去之際,才看見那人已緩緩倒下,他的飛刀正中殺手背後的柚木櫃。

"是……是我的隨身保嫖,他們……趕來了。"說完,卓楚因失血過多暈倒在他的懷里。

"啊——"芽語持續發出尖叫。

"喂!懊死的,別叫了。"裘其劭因為手臂的扯動,舊的傷口開始發疼,加上耳膜的折磨,他大聲斥喝芽語,看著芽語閉上嘴,他才滿意的回頭面對那些人。

"裘先生,我們小姐——"

"她受了槍傷,我們去醫院,快點!"抱著卓楚,畢竟她是因為自己才受傷,站在人道立場上,他有義務送她去醫院。

更何況他注意到她在昏迷的時候,手仍揪著他的衣服。

芽語的神智這才從一片紅霧中恢復,看見的景象是裘裘其劭抱著一個女人著急的離去,向來嬉皮笑臉的模樣轉成嚴肅、懾人的氣質,那個青澀的身影浮現在她的淚霧上——心好痛,手中的熱液讓她低頭,深灰的睡衣上片懦濕,沾在手上的是怵目驚心的血紅。

"劭……"她撐著身子,走到樓上扯動巨大的風鈴,她知道他會听見。風鈴因為她用力的扯動,聲音不再清脆,而是刺耳,揚起好大的回音,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合上眼時,仍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出現……

裘其劭在抱著卓楚上車時,听見了風鈴的聲音,但他斷定只是芽語的任性,雖然如此,他抱著卓楚的手有點松軟。

"好痛!這是哪里?"

"我們要去醫院,你休息一會兒。"裘其劭怕她失血過多會產生休克的情形。

"別走……"蒼白著臉,她在合上眼的剎那再次捉著他的手。

"我不會走。"反正芽語只是耍性子,等他回來再解釋就好。裘其劭這麼安慰自己。

麻醉劑的效用過去,疼痛讓芽語睜開眼楮,看見的除了一室的白,整個病房安靜得只听見脈搏測試機的聲音,沒有……沒有裘其劭的身影。

"你醒了,謝天謝地,我快被你嚇死了。接到電話要趕來醫院,通知的人什麼也不講,只說你受傷,害我嚇得半死……喂!你干嘛哭啊?別哭、別哭。"霓悅慌了手腳,傻氣的用手接著芽語滑過頰邊的淚珠。

"是……"干濕的喉嚨讓她試了兩次才開口,"是裘其劭知你的嗎?"她仍抱著一絲希望。

"不是,是一個從沒听過的聲音。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嗎?"

傷心伴隨著嗚咽,芽語連說句完整的話都做不到。

雜沓的腳步聲傳來,一身雪白的醫生領著護士進來。

"醒了,"他拿著听診器檢查芽語,"怎麼哭成這樣?對身體不好喔!"

"她很興奮自己沒死。"霓悅幫芽語做解釋。

醫生收起听診器,"她的狀況很穩定,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先告訴你,你有權利知道。"

芽語點頭。

"你被子彈打穿的地方是卵巢,手術的時候我們才發現你懷有身孕,受傷有可能會讓子宮不安定,實實的溫床會不會有所損壞不知道,必須長期追蹤治療,當然還有後遺癥——這會容易造成小產的情形出現。另外,你將來可能……可能比較不容易懷孕。因為右邊卵巢的排卵功能已經喪失。"醫生說得不忍,這女人看起來好脆弱。

"醫生,你沒說錯吧?"霓悅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如果她的名字是祈芽語,那就沒有錯。"

"誰送我來的?"

"天幫的人,這醫院是卓老投資的。"醫生老實回答。

"不是裘其劭嗎?"

"我不知道他是誰。"

"醫生,你別再說了,留點時間讓我們考慮。"霓悅為防芽語再問下去徒惹心傷,推著醫生出去。

"不要動手動腳,大男人被推著——"

"大男人了不起啊?出去啦!"霓悅將他推出去後,關上門,"七嘴八舌的像老太婆,哪有醫生的架子?"

她拉過椅子坐在病床旁。

"你怎麼會搞成這樣子?"霓悅等了一會兒,只見芽語默默看著白色天花板,任淚水不斷滑落,沒想到要擦,像是存心要讓它流干才罷休。

霓悅看得既心酸又生氣,"你要哭就哭個高興,我去買些補眼楮的中藥材回家煎給你喝。"她深知芽語倔強的個性,明白她不想說就不會開口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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