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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嘗禁果∼筱姊姊 第七章

作者︰金萱

既然人都在美國了,羅謙認為應該趁機旅游一趟,才不枉費搭了十幾個小時飛到美國的辛苦,以及貴得要命的機票錢。

他當然不是心疼錢,因為錢又不A是他出的。他只是想找個借口帶新婚老婆到處玩玩,低調的寵愛她一下而已。可惜她心系留在國內的女兒,一點想留下來玩幾天的都沒有,他也只能作罷。

兩人在拉斯維加斯的酒店里待了一天,打電話確定機位後,便回到洛杉磯的旅館結賬,然後到機場搭飛機回國。

飛機降落時,已超過午夜十二點,夏筱婕因為並沒有事先打電話告訴家人她今晚會回來,所以僅猶豫了下,便決定跟羅謙回他的新家去。

打開大門,迎面而來的全是新房子剛裝潢好不久的味道。

夏筱婕將客廳的燈打開,轉身看向身後「委托人」的反應,不知道他對眼前所看見的一切是否滿意?

「你覺得怎麼樣?」她帶著些許緊張的情緒問他。

怎知他稍微環顧了一下卻反問她,「你呢?覺得怎麼樣?」

「這房子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出主意,我在監工的,我當然很滿意。」她愣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滿意就行了。」他微笑的點頭。

「但這房子是你的呀。」

「這房子是我們的。」他糾正她,然後解釋,「其實我對住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有間浴室可以洗澡、有張床可以睡覺就行了。這就是我這幾年居無定所、睡哪兒都行的原因。所以不要問我覺得怎麼樣,只要身為女主人的你喜歡就行了。」

「你應該早點跟我說對住的要求,這樣我就不會花掉你這麼多錢,幫你買這麼一間又大又豪華的房子了。」夏筱婕蹙著眉頭,一臉煩惱的對他說。「現在怎麼辦?我再幫你找一間小一點、樸實一點的房子好了。這間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幫你賣掉。」

「別開玩笑了,為什麼要再找過?你剛剛沒听見我老婆說她很滿意嗎?」他將她拉進懷里,低頭對她揚眉說。

夏筱婕怔住,傻愣愣地看著他。

他趁機啄吻她一下。

「走吧,帶我參觀一下我們的新家,老婆。」說著,他徑自摟著她的肩膀,帶她往屋里其他空間逛去。

客廳、廚房、廁所、儲藏室、孝親房、加一間特地留給他自由使用的工作室,便是一樓的全部。

看完一樓,上二樓。

二樓共有三個房間,包含主臥室,一間休閑室,和鏈接休閑室落地窗外的一片庭園造景的木造陽台,非常漂亮。

「你覺得怎麼樣?」夏筱婕問羅謙。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二樓陽台了,遠觀山景近看花,還有一張搖椅可以坐著看,真是悠閑又愜意。

「我覺得嗎?」他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將她帶離陽台,走進剛才只是稍微瞄了一下,卻沒有細看的主臥房里。

「這里有什麼問題嗎?」她問他。

他拉她坐到床鋪上,試了一下床墊的軟硬度。

「我不知道你喜歡睡硬床或軟床,所以我兩種都買。這張是軟的,硬的在客房里,如果睡不習慣的話,只要換一下就行了。」她對他解釋。

人的一生之中,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睡眠中度過的,所以對于床的選擇,她總是特別的重視,也很習慣將心比心地幫客戶著想。

「我們試試。」羅謙開口說。

她還來不及問他試什麼,已被他翻身壓到在床上。

他瞬間吻上她。

從離開拉斯維加斯之後,他們倆若不是在趕時間,就是身邊有旁人在,一點獨處的機會都沒有,羅謙只能強忍著想踫她、想要她、想愛她的沖動,忍得身體都痛了。

他從不認為自己清心寡欲,但是對于男女之事他真的是可有可無,「性」致不大。可是總在面對她時反常,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一樣。

看著她就會想踫她、想吻她,一旦踫到吻到了,就會想更進一步地抱她愛她,一次又一次,直到身體再也產生不了再次愛她的力氣為止。

他覺得她一定在他身上下了什麼蠱毒或咒語,才會讓他老是對她欲火焚身,情不自禁。

可是即使真是如此,他卻是歡喜做,甘願受,喜歡這咒語喜歡得不得了。

但他更喜歡她柔軟的身體、香甜的味道,還有她躺在他身下承受他的親吻、和挑逗時的每一個性感反應。

激情過後,她累壞了,在他抽離前便已沉入瞌睡狀態,幾乎不知道他曾離開過她身邊,到屋里其他燈火通明處去熄燈,為愛護地球盡一份心儀。

一會兒後,當他回到床上躺下,她本能地蜷縮進他懷里,將頭倚放在他肩窩,,一手橫抱在他腰間的舉動,令他滿足地微笑了起來。

這里是他的家,而她是他老婆。

這樣躺在自個家里床上,讓她這樣賴著入睡,他想,這輩子他應該再也踫不到比此刻更滿足地時刻了吧?人生至此,他已別無所求了。

帶著身心皆滿足地幸福感,羅謙嘴角微揚地閉上眼楮,漸漸入睡。

夏筱婕真的累到了,隔日竟然昏睡到中午十二點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若非真有事非叫醒這個睡美人起來處理的話,羅謙實在不願吵醒她。

這些年來,她一個人獨自撫養著孩子,一定累壞了。他發誓從今天開始,絕對不會再讓她為生活操勞而感覺到疲累,絕對不會!

坐到床邊,他伸手輕輕拍撫她的臉,柔聲喚她。

睡夢中的夏筱婕皺了下眉頭,輕動地避開他擾人的手,似乎不願醒來,模樣有些可愛,讓他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了吻她。

在他不堪其擾的親吻下,她終于睜開眼楮皺眉瞪他。

「電話,你妹妹。」他柔聲告訴她,然後將手機放到她手上。

她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喂?」剛醒來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姐?你該不會真的還躺在床上睡覺吧?」

電話那頭的夏筱妤有些難以置信,賴床這種事不是她的專利嗎?怎麼筱婕何時也學會了?害她剛剛還不相信羅謙說她還在睡的話,硬要他把電話拿給筱婕,口氣還有些不善。

「嗯。現在幾點?」夏筱婕呢喃地問,感覺好累,還想繼續睡。

「中午十二點四十分。」

「什麼?」她一驚,瞌睡蟲一下子全被嚇跑了,瞬間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中午十二點四十分?她有沒有听錯?

她迅速地翻身坐起,轉身想尋找放在床頭上的鬧鐘,卻發現這里並不是她的房間——

不對,如果這是她的房間,剛才拿電話給她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她應該不是在做夢吧?

她迅速地又將頭轉了回來,然後一眼便看見仍坐在床畔的男人,他的目光灼灼,臉部表情有絲興味也有些火熱,視線不知為何一直停在她胸前。

他在看什麼?她不解地隨著他的目光低頭往下看,只見自己胸前一片赤果,毫無遮掩。

「啊!」她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立刻把被子拉起來遮掩,有關于昨晚睡前的記憶也在瞬間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沖進她腦袋里。

「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姐?」听見她的驚叫聲,電話那頭的夏筱妤緊張地問。

「沒,沒什麼。」她急忙應道,一張臉紅到不行。

羅謙在一旁輕笑,傾身在她紅到不行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這才起身走出房間,不再干擾她講電話。

夏筱婕一手模著被他親吻過的額頭,一手拿著手機,呆滯地坐在床上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好一會兒。這才在妹妹不斷的叫喚聲中回過神來。

「姐?姐?」

「什麼?」她喃喃地應聲。

「剛才發生看什麼事,你為什麼驚叫?」夏筱妤好好奇地問。

「沒什麼。」她再次說道,很慶幸她們倆現在是在講電話,她看不見她的臉快要燒起來的模樣,一定很紅。「你打電話找我有事?」深呼吸了一下,她言歸正傳地問。

「對了,差點忘離開!」夏筱妤驚叫一聲。「剛剛女圭女圭的老師打電話給我,問我可不可以去學校一趟——」她話未說完,便被夏筱婕緊張地打斷。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女圭女圭沒事吧?」

「你先別緊張,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她卻突然欲言又止了起來。

「只是什麼呀?」夏筱婕著急地問,總覺得不對勁。如果不是大事,筱妤會特地打電話給她嗎?重點是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已經回到國內的事,換句話說——「你知道我現在人在哪兒嗎?」

「蕭奇告訴我你們已經回來了,你不是和羅謙在一起嗎?你們倆在一起了對不對?\」夏筱妤直問。

夏筱婕有些害羞又有些尷尬,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告訴筱妤她和羅謙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事。猶豫了一下,只先輕應一聲,「嗯。」

「這樣正好,你叫他和你一起去幼兒園接女圭女圭,順便向大家介紹一下他就是女圭女圭的爸爸。」

「你怎麼會知道?」

「我又不是笨蛋,算一下時間,AA女圭女圭有爸爸了,不要再讓她的同學笑說沒有爸爸而和同學打架。」

夏筱婕渾身一僵,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簡直不敢相信剛剛听見的話。女圭女圭被同學笑說沒有爸爸而和同學打架?

「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之前她從未听女圭女圭跟她提過,有人會笑她沒有爸爸這件事?

「對,剛剛女圭女圭的老師就是為了這件事打給我的。」夏筱妤沉聲道,听出姐姐語氣里的震驚。「你不知道有這種事嗎?」

「女圭女圭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她也沒有跟我提過。但我從老師道歉的口氣里听得出來,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只是這次女圭女圭哭得很凶,她們怎麼勸都沒辦法讓她停止哭泣,所以才會打電話給我。」夏筱妤的語氣中有氣憤也有無奈。「我本來想叫蕭奇載我提早去接女圭女圭下課的,但他告訴我你們已經回來了,所以我才會打電話給你。只是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才打羅謙的。」

夏筱婕听了覺得好心疼、好難過,她從沒有想過女圭女圭會因為沒有爸爸而在幼兒園里受到同學們的歧視,她以為孩子們都還小,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才對,即使有,老師或女圭女圭也會跟她說,沒想到

「我現在就去接女圭女圭。」她啞聲說,想收線下床找衣服穿,卻被電話那頭的妹妹喚住。

「姐。」

她停住,听筱妤在那頭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帶羅謙一起去,就算他不知道女圭女圭是他女兒的事,叫他假裝一下也行,別在讓女圭女圭被同學笑她沒有爸爸了。」

「我知道。」她哽咽,猶豫了一下才告訴妹妹說︰「事實上,筱妤,我和他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

「什麼?」夏筱妤驚訝的大叫出聲。

「這件事你先別告訴爸媽。」她交代。

「為什麼?」

「因為羅謙還不知道女圭女圭的事,我不想他被錯怪,更不想他被責怪得莫名其妙後,才知道女圭女圭的事。」

「女圭女圭的事他難道不需要負點責任嗎?」

「他並沒有錯。」

「那麼誰有錯?難道是你?」

「我和他的事,以後再跟你說,總之,他沒有錯。我不希望任何人誤會他,責怪他。」

夏筱妤不置可否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說女圭女圭的事,還有跟爸媽說你結婚的事?」

「我會找適當的機會。」

「總之,就是要我什麼都別說就對了,是不是?」

「對不起。」她道歉,听見妹妹在電話那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我會叫蕭奇的嘴巴也順便閉緊一點。你快點去接女圭女圭吧。」

「謝謝你,筱妤。」

「少三八了,掛了。」說完,她直接斷線。

夏筱婕輕扯了下唇瓣,這才放下手機,趕緊下床準備出門去幼兒園接女圭女圭,順道正式介紹他們父女倆認識。

只是一想到待會兒她究竟該用什麼方式介紹他們倆認識,她就覺得頭痛。

天性這種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夏筱婕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直到此時此刻,看看眼前這對第一次見面,就熟悉親熱得有如天天相處,親昵的抱來抱去、親來親去,爸爸長女圭女圭短的婦女,她才真懷疑起它的真實性與存在性。

「爸爸,我也想要那個。」

「好,爸爸買給你。」

「還有那個。」

「好,也買給你。」

「還有這個和這個。」

「好,通通買給你。」

听著廣告台詞般的對話在眼前真實上演。夏筱婕真的是好氣又好笑,覺得自己再不開口說話不行了。

「夏情芊,你夠了哦!」她沉下臉來對女兒警告道。

一听見媽媽叫她夏情芊,而不是叫她女圭女圭,女圭女圭就知道媽媽在生氣了。她立刻聰明地閉上嘴巴,乖乖的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她還小。」看女圭女圭一臉噤若寒蟬的模樣,羅謙有些舍不得地跳出來維護她。

「就是小才要教。」她不以為然的對他說。「‘慈母多敗兒’這句話你沒听過嗎?所以,你不要太寵她。」她警告他。

此時,他們一家三口正在百貨公司里。

之前他們去幼兒園接女圭女圭的時候,女圭女圭還在抽噎著,一見母親出現,便哇的一聲又哭了起來,哭得好令人心碎。

因為女圭女圭哭個不停,又將她抱得好緊。讓她分身乏術沒法子和老師說話,便由在來的路上已從她口中得知發生什麼事的羅謙代為出面。只是她壓根兒沒想過他會這麼狠絕,一開口便讓幼兒園的老師下不了台。

「我是女圭女圭的爸爸,從明天開始,我女兒不會到這里來上課了!」他以平靜的口吻直截了當地對老師說完後,隨即轉身將她們母女倆攬進臂彎中,帶他們離開。

「等一下,情芊的媽媽。」因措手不及而怔愣住的老師,一會兒之後,才追出來叫道。

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老師。

「情芊的媽媽,你們是在開玩笑的吧?有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嘛。」老師陪笑的開口。

「讓原本純真的孩子受到這種心靈的傷害,你們園方還有什麼話好說?」羅謙與其溫和,措詞卻相當嚴厲。

「小阿子們不懂事才會亂說話」

「孩子不懂事,難道做老師的也不懂,不會糾正孩子們錯誤的言行嗎?」羅謙直接插口,「老師的職責與存在,不就是為了教導孩子是非對錯嗎?容我說句不客氣的話,作為一個老師,你們全都不及格!」

女圭女圭的老師被他指責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情芊的媽媽」老師轉向她。

「對不起,老師。」夏筱婕面無表情地截斷她的話。「我和我先生的看法一樣,沒辦法再讓我女兒繼續待在一個會讓她受到傷害的環境讀書。所以,麻煩你替情芊辦理休學的事,她留在這里的東西,我會找個時間再過來拿的。謝謝你,還有,再見。」說完,她點了下頭,直接轉身離開。

女圭女圭大概哭累了,之後直接趴在她懷里睡著了。

羅謙見她抱得有些吃力,便將女兒從她懷里接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抱在胸前,低頭對女圭女圭看了又看,視線似乎離不開她稚氣可愛又漂亮純真的小臉。

因為兩人起床後,便匆匆趕到幼兒園來接女圭女圭,沒時間進食,兩人稍微討論一下,便決定先找個舒適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吃飯,順便可以讓女圭女圭躺下來睡一覺。

他們找了間有沙發的西餐廳用餐,沒想到餐點才送上桌一會兒,女圭女圭便醒了過來,並且以一臉垂涎的表情看著卓面上的羅謙尚未食用的玉米濃湯——她點的是南瓜濃湯,女圭女圭拒絕吃怪怪顏色的湯。

羅謙將那碗湯推到她面前,微笑地對她說︰「給你吃。」

女圭女圭轉頭看她,無聲的詢問她可以嗎?

雖然是自己的女兒,夏筱婕偶爾還是會忍不住為她的乖巧听話而感到驕傲。

她點點頭,就見女圭女圭迅速偷看了羅謙一眼,然後再朝他露出一個有些羞澀又高興的表情。以稚女敕的嗓音小聲的說了句,「謝謝。」這才拿起湯匙舀湯喝。

之後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的關系,因為她點的是意大利面,女圭女圭不愛吃面,卻鐘情羅謙的牛排,所以多次讓羅謙喂食好吃的肉肉後,便在不知不覺間從她的身邊的位子移到羅謙身邊,然後竟然還坐到他的大腿上,乖乖的讓他抱著。

看羅謙對她輕聲細語,細心將牛肉切成小小一塊,方便女圭女圭吃,又不時拿紙巾替女圭女圭拭去粘在臉上、嘴邊油膩的模樣,讓夏筱婕不禁感到一陣鼻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我去一下廁所。」她起身道,離開時女圭女圭竟然一點想跟著她的反應都沒有,繼續滿足地坐在她爸爸的大腿上吃著牛排。

夏筱婕在廁所里待了好一會兒,平靜了心情,也鼓足了想對羅謙說實話的勇氣後,這才回到座位上,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開口,便听見女圭女圭以稚女敕的嗓音開口問她——

「媽媽,他是爸爸嗎?」

她一愣,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羅謙,只見他對她挑了挑眉頭,嘴角微揚著,似乎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媽媽,他是爸爸嗎?」等不到她的回答,女圭女圭不耐地又問了一次。

她看向女圭女圭,感覺喉嚨一陣哽咽,幾乎沒辦法開口說話。

她于是先對女兒點了點頭,接著才沙啞地開口說︰「對,他是爸爸。他是女圭女圭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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