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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高深莫測(上) 第十九章

作者︰莫顏

封無忌完完全全呆楞住;除了他;劉剛等人更是面色一驚。

劉剛等人驚訝的是她說酒中有毒,而封無忌震驚的是她直接喊出他的名字,代表她是認得他的,只是裝作不識。

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並非只是個普通的姑娘,在這具嬌柔的身子里;藏的是燕英彤堅軔的魂魄。

封無忌盯著她的一臉怒容,強壓下心中的震撼,狐疑的問︰「毒?這是不可能的,酒中並無毒。」他內力高強,若酒中有毒,他第一個就會發現,可他根本感覺不到任何不適。

「怎麼沒有!我現在就頭暈目眩!」她氣憤大罵,臉蛋紅撲撲的;這模樣怎麼看;都不像中了毒。

望著她嫣紅的雙頰,他恍悟的笑了。

「你笑什麼?」見他居然在笑,令她更加火冒三丈。

封無忌寵愛的看著她;眸中柔光溢彩。「你會頭暈目眩,那是因為你醉了。」

「我醉了?笑話!這一點酒怎麼可能讓我醉!」她邊說邊揮著手,腳步一個踉蹌,居然站不穩了。

在她倒下前,一雙臂膀早已環住她的腰。

「英彤;你真的醉了。」他輕聲道,語氣充滿疼惜溺愛。

「不可能,我千杯不醉!」她不服氣的反駁,沒察覺到自己的回答,換來封無忌心神的震驚。

他的震驚,來自于她的自然回應;因為他喚她英彤

如果說;適才他已有八成的把握,那麼現在則是十成十雙手微微振抖;心中的驚喜如波濤翻騰,再也抑不住激動。

英彤,真是你!

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听,親自驗證,他根本無法置信,坐在眼前的女子,真是那個她!

失而復得的驚喜充斥五六腑,因失去她而和結的沉郁落寞一掃而空;還有那怎麼填都填不滿的內心缺口;竟一下子變得充實而歡快。

他眸底的火焰跳躍著︰一顆心也變得熱烘烘,曾經以為天人永隔;再也構不著的人,此刻就在他眼前!

他的眉在笑;眼在笑︰唇角揚起的弧度也加深了;環在她腰間的雙臂;如同收網一般;悄悄收攏。

他抓住了她;像抓住天底下最寶貝的獵物。

唐月涵沒注意到他的變化和舉動,若是平日,她一定會有察覺,可是她醉了,酒精讓她無法思考周密,她只忙著要穩住身子;所以沒注意到封無忌神情的轉變,還有那一雙墨瞳深處燃起的火焰。

「喔,千杯不醉?這麼厲害?記得有一回咱們在京城的天香酒樓偶你我共飲的那一壇叫什麼……」

「雲頂仙!」她月兌口而出。

他笑連點頭。「對了;是雲頂仙,我想起來了,你當時好像喝了一整壇也沒醉。」

他的黑眸明亮利;卻又深邃得教人琢磨不透;狡詐如狐;卻又含著千般溫柔。

唐月涵睨他一眼,這一眼醉意濃烈。「當然!我酒量這麼好,若不是這酒有毒,我怎麼會醉?」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似是想起了什麼而大皺眉頭,喃喃說道︰「難道是這個身體的反應?」

他順著她的話問︰「你這個身體,不能喝酒嗎?」

「我怎麼知道?這身體我不過才用了兩個多月而已……」她懊惱的想著,換了個身體就失去七成功力,不會喝酒也是有可能的,真可惡,她居然忽略了。

想她前一世,可是千杯不醉的,這個身體柔弱就算,居然如此不勝酒力,可恨!太可恨了!

她心中氣惱,早知道就不喝這麼多了。

「喔?才兩個多月哪,那之前的身體很能喝?」他故意誘導她說話,悄悄將她的身子收攏在自己的膝上。

「不只能喝,還千杯不醉。」她一邊說著,還驕傲的揚著下巴。

他裝出一臉不解。「那為什麼不用之前的身體?」

她的秀眉擰成一個結,語氣十分惋嘆的回答。「我也想,但是之前的身體已經死了。」

封無忌眸光轉成兵刃般的鋒利「怎麼死的?」

她聳聳肩。「被人暗算。」

「誰?」他的語氣變得低沉,怒火暗涌。

「我若是知道是誰就好了。」她皺了皺眉,帶著醉意的眼奇怪地盯著他。「你干麼一副想殺人的表情?」

封無忌緩緩說道︰「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殺了你,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什麼?」她疑惑的問「人家殺的是我,又不是你。」

「總之,我不會饒了那人。」俊容上籠罩了一層陰冷,這還是他刻意壓抑之後的表情。

她搖頭,不甚明白的數落他一句。「你真是個怪人。」說完她便閉上眼,終究敵不過醉意軟倒在他懷里,呼呼大睡去了。

抱著這個醉臥懷中的美人,他終于不再壓抑,伸出手,無比珍措她的發,她的臉,她的眉,還有她的鼻子和嘴唇。

他已經很清楚了;她就是燕英彤就算不是同一個人;可這眼神;這性子、這說話的方式;完全一模一樣。

他肆無忌憚的摟抱她;視若珍寶地親吻她的額、她的耳,她的臉頰,心中從未如此滿足過;失而復得的感覺讓他歡喜不已。

既然讓他曉得了地就是燕英彤,這一回,他不會輕易放手。

在激動的喜悅之後,他已回復冷靜,心想老天待自己真不薄,又把她送回來,他對懷中的女子看了又看,打量又打量,一下模模她的臉,一下又撩撩她的發,甚至抓起她的手捏一捏,心想這身體不錯,雖然與前一具身子差很多,不過他不介意;,因為他有興趣的是她的性子。

不管這一抹魂魄飄去哪兒,他都可以嗅得出,瞧,這不就被他的法眼找到了,唇角彎起一抹狡黠的得意;他低低笑著。

燕英彤哪,上一世本相爺沒能抓住你,已經非常後悔了,這一世你落到我手中;我不會再讓你逃出我的五指山。

想到這里;他眷戀不已的低下臉親吻她的小嘴;腦子里已經在謀劃如何好好疼愛她了。

他抱起喝醉的她,走出亭子,眾護衛見到此情形,忙跟隨在相爺身旁,只要相爺一開口,就接手抱過,但是相爺卻沒下令,始終抱著醉倒的唐月涵,穿過九彎曲撟,漫步在這湖光山色中,他清楚瞧見;相爺的嘴角揚起線條;笑得很歡快。

劉剛等人心下詫異;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安靜的跟著相爺,狀似嚴肅木然;可一雙視線總忍不住瞟向相爺。

劉剛是護衛之首,並行在相爺身後,是最靠近相爺的,他時不時瞟過去,見到相爺即使抱著唐姑娘,一雙眼依然盯著她,還有意放慢腳步;似乎怕吵醒了她。

相爺這種行徑是很破天荒的;因為相爺從不憐香惜玉;更別說給予這種叫做溫柔的東西了。

走到曲橋中央,相爺停住腳步;護衛們也同時停住。

「把我的披風拿來。」

他一下令,劉剛立即從另一名護衛手中接過披風,走上前;就要將披風披上相爺的肩膀。

「不必。」封無忌接過披風,直接欖在唐月涵身上,動作輕柔的將她包好,再好好的抱在懷中,抱著她,繼綜前行。劉剛等人看在眼里,心中嘖嘖稱奇,但沒有人敢說話,只是安靜的跟著主子,一直到他抱著唐月涵上了馬車為止。

唐月涵醉到隔天才醒來。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頭疼欲裂。

宿醉,竟是如此難受,沒有內力的她,根本無法運用內力將酒液逼出體外。

「醒了?」

唐月涵反射性的跳起來,朝聲音的來處瞪去。

封無忌正坐在幾前,一手執書簡,一手執毫,正在寫東西,她呆呆望著封無忌,然後再看看自己所處的地方。

這里巳不是湖邊的亭子,似是一間寢房,她的人,正在寢床上。

她狐疑的問︰「我睡多久了?」

「不多,還不到一日。」他淡淡說道,沒有抬頭看她,看似專注于卷宗,實則一門心思全在她身上。

唐月涵看看外頭天色,似乎是請晨,她竟然從咋日傍晚睡到今日請晨?

「這是哪里?」

「我的寢房。」他語氣平淡的回答。

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一個姑娘家,睡在男人寢房里,成何體統?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當朝相爺封無忌。

她要下床,才一有動作,突然一陣暈眩,整個人往前跑跑。

在她跌下去之前,已有人早一步撈起她。

「小心」

隨著腰間一曖;她的人已被他摟在懷里。

這太親密的舉止令她非常不適應,即使知道他只是要幫她一把;但她反射性的抗拒。

「多謝,我沒事了。」

她想離開他的懷抱,腰間的手卻沒有松開的跡象,若非她知道當朝宰相封無忌並不好,甚至是不近的,到現在仍未娶妻,連個曖床的侍妾也沒有,否則她肯定會懷疑他抱著自己是什麼意思

「請放開。」她要求,

封無忌將她的表情看在眼中;隨即放開她,徑自走到一旁。

「來人。」

他一出聲,立即有四名丫鬟上前。

「奴婢在。」

「伺候唐姑娘沐浴包衣,並準備一碗醒酒湯」

「是。」丫鬈們正要上前伺候她,她趕忙制止。

「等等,我沒說我要沐浴。」封無忌王給她拒的機會,開口道︰「你不想知道那失蹤案的消息」

她頓住,忙道︰「當然想!」

「那先把身上的酒氣洗掉,換件干掙的衣裳,再來和我商量,我等你。」話落下後,便理所當然拍轉身,跨走而去。唐月涵想開口說什麼,可封無忌走得太,讓她到嘴邊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也罷,她索性照他的話做。

卸衣之前,她好奇的聞聞自己,酒氣?會很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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