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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了寂寞才愛你 第九章

作者︰安靖

南川綾的眼中有著激動的情緒。

莫解語看著眼前的男人,感覺心里對他的憤怒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然而,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段被他強迫而來的婚姻。

如果是因為愛她而娶她,莫解語會欣喜若狂地點頭答應;然而如果是因為不相信她,而用婚銦來束縛她,她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你是嗎?」她輕聲地問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人。

「告訴我,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娶我?是因為不相信我,認為我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人,所以才娶我,用婚姻的誓約束縛我?又或者你娶我,是因為你愛我?」

南川綾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他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語焉不詳,會讓她產生這樣的誤會,「我娶你,當然是因為我愛你!我從來都不認為你是那樣的女人,我相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

心好像死過,又重新活過來似的,怎麼能相信他幾句簡單的話,居然能擁有這麼大的咸力,讓莫解語在兩天之內,就感受過心碎以及欣喜?

所以,這就是愛情嗎?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愛得越是深,便會越瘋狂,越難以自控。

莫解語情難自禁地投入他的懷中,「我以為因為渡邊信彥的那幾句話,你就不相信我了,我很難過、很傷心,以為在你的心中,我是一個不值得你相信的女人。」

「我很抱歉!因為我……因為我氣瘋了,只要一想到渡邊信彥想要娶你,我就恨不得將你藏到一個沒有其他人的地方,那麼就不會再有其他人來跟我爭奪你!我以為只要娶了你,那麼渡邊信彥就會自動打退堂鼓,不會再覬覦你。」

南川綾收緊雙臂,他牢牢地抱著她,好像再也不會放手一樣,「但是我卻忘了向你解釋清楚,只是一味的強迫你,你能原諒我嗎?」他垂下臉,祈求地問。

這麼長的一番話,他到底想了多久?其實當得知他不是為了不相信自己而娶她時,她就已經不生氣了,現在面對這番盡管沒有甜言蜜語,但卻讓她感動不已的話,莫解語怎麼可能不原諒他?

相比之下,她昨天對他又吼又打,就像個瘋子一樣,她還比較過分吧!

莫解語伸手撫著他的胸膛,「昨天我打了你,還痛嗎?」不算厚實的胸膛捱了她那麼多下的拍打,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內傷?她有些擔憂地問。

「不痛。」有她的寵愛與憐惜就不會再疼了,「語,我不要離婚!我承認這次的婚禮太過倉促,我保證會補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有沒有完美的婚禮,其實對她而言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會一直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綾,我愛你,你愛不愛我?」莫解語一直覺得愛侶時常互道愛語是一件很蠢的事,但原來當自己身為一員時,她居然也會樂在其中。

「愛。」南川綾最愛的莫過于此刻待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她是自己頭一個愛上的女人,當然也會是最後的一個,「語,我愛你。」

她笑意盈盈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昨天那個哭得死來活去的女人好像不是她一樣,「對了,澤崎說他要你去為他辦事,事情已經辦妥當了嗎?」

南川綾一頓,從她的表情來看,澤崎剛應該沒有跟她說,自己去「辦」的是什麼事。

寂靜己久的南川家實然有了不尋常的舉動,原來南川家的人想趁著他們夫妻倆吵架,趁機將她擄回去,藉此來威脅南川綾回去繼承家族。

但幸好澤崎剛早就已經派人潛伙在南川家里當眼線,所以當南川家一有舉動對,他們馬上便知道,甚至有多余的時間來防範。

剛剛他要去辦的,就是解決那些企圖擄走她的佣兵,還有正式向南川家宣告,他是絕對不會回去南川家,繼承那個腐敗的家族。

中間的細節,南川綾不願向莫解語提及太多,以免她擔憂,而且,往後他們跟南川家根本不會有什麼交集,所以他只是點點頭,表示已經處理妥當了。

「那麼,既然我們都來到這里,也結婚了,不如就當成是我們的蜜月旅行吧!」她的語氣中有著興奮。

在拉斯維加斯這里,有當麗堂皇的賭場與酒店,還有迷人的浩瀚沙灘,莫解語一直都想來這里看看,可惜沒有機會,這次因禍得福,所以她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已經開始想去好好地游覽這個迷人的城市。

感染到她的興奮,南川綾微微勾起唇,只要她喜歡的地方,不管上天下海他都會陪著她去。

但是現在,看著她笑靨如花的小臉,他倏地橫抱起她,往房問中央的那張KingSizd的大床

走去。

既然是蜜月旅行,怎麼可以少了最重要的這項?

莫解語羞紅著臉,半眯起眼,任由南川綾將彼此衣物徹底地剝除,然後開始一連串的挑逗與折磨,讓她嬌喘不止……

厚重的砂鍋里,炖著一鍋香氣四溢的排骨湯,伴隨著一些味道不重的藥材味。

拿著長木勺的莫解語攪弄了下鍋子里的排骨,只要再煮一會,就大功告成了,這是她特意拿來調養的藥方,藥性溫和,味道也不重,很適合南川綾吃。

這幾天天氣不穩定,昨天她還听到他有幾聲的咳嗽,讓她擔憂極了,要他去看醫生,她又是求、又是哄的,可他卻怎也不肯去,只答應自己會好好的休息,雖然知道他答應了自己就會做到,可是她還是不放心,三不五時都會跑過去看看他的狀況。

從拉斯維加斯回來後,他說婚後的夫妻應該住在一起,沒有理由分居兩地,所以要她把東西收一收,搬到他的屋子里,開始甜蜜蜜的新婚生活。

可是,後來莫解語想了想,還是覺得該讓他受點教訓,否則下次一走會繼續強迫她做這做那,再加上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三人住的屋子變成只有兩人,因此她便以習慣為由,「暫時」與他分居。

對于這一點,她的兩個同居人,還有文清穗都無條件地投了贊成票,她們都不想要她搬過去,從此都只被那個偽小受獨佔,所以除了偶爾會到他家過夜外,她大多時間都會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待著。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距離上次她到隔壁看南川綾的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離開前她要他到床上好好休息,自己會帶著他喜歡吃的晚餐去他家。

發現自己居然時時刻刻地念著南川綾,莫解語自嘲地一笑,平對只覺得他纏著自己,不給她一點點的私人空間,但現在自己竟然在做著同樣的事情。

好吧!下次他再纏著自已,不推開他好了!莫解語想著那個愛纏人,也愛撒嬌的男人,唇畔忍不住地勻起一抹幸福的甜笑。

看排骨已經差不多好了,她伸手關上瓦斯,準備再煮點東西給他送去時,門鈴就響了起來,擦了擦手,莫解語走去開門,心中卻很好奇會是誰在接近晚飯的時間上門來找她。

這幾天楊鳳兒與方秋澄分別有事,都不會回家,更何況她們有鑰匙,根本就不會按門鈴。

門一開,映入眼的竟然是文清梨花帶雨的淚顏。

「小穗,你怎麼了?」她嚇了一跳,連忙將文清穗迎入屋中。

「小,小表姊……」文清抽抽噎噎地喚著她,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淚又掉了下來,簡直是一發不可收拾。

「好好好,我在這里。」莫解語伸手揉著她的腦袋,心知可以令文清哭得這麼淒慘的人只有那麼一個,真是的!這對小冤家結婚後,還是這麼愛斗氣。

「邵志揚那個混蛋,他居然……居然有其他女人……」嗚咽夫雜著指控,文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嗯?」揉弄的手一頓,莫解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文清所說的話。

眾所周知,邵志揚根本愛文清穗愛得死來活去,他怎麼可能會有其他的女人?這當中肯走是有誤會,但現在文清正在氣頭上,她為邵志揚解辯,只會讓文清感到反感,要是她因此離開了自己這里,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所以莫解語只是靜靜地傾听著,由著文清既哭又罵地說著,打算等她冷靜下來後,再去給南川綾送晚餐。

怎知道待文清哭著睡著後,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情了,抬頭看向時鐘,已經過了晚飯

時間許久了。

莫解語有些著急地取過毛毯給文清蓋上,連忙回到廚房將排骨湯重斬加熱,再煮了個簡單的面線,提了保溫盒就來到他家。

一進門,她卻發現那個應該待在床上休息的男人,竟然坐在沙發上,連燈也不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打開燈,走向南川綾,順手將手上的保溫盒,放到他身前的茶幾上,「綾,很抱歉,你很餓了吧?」

莫解語蹲在他的身前,伸手覆上他的顛頭,確定他的體溫正常後,她才松了口氣,「為什麼不多披件外套?」

最近天氣很冷,可是他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屋內也沒有開暖氣,如果不小心著涼,那就麻煩了。

南川綾抬起頭來,淺色的眸子有著顯而易見的指控。

因為莫解語忘記她跟自己約好了。

盡管根本就不需要,但一開始,他的確是很听話地躺在床上等她,但是,一直等到過了說好的時間,她卻還是沒有出現,忍不住擔優的他下床走到窗邊,卻發現答應過他會出現的女人,竟然端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安撫著她那個似乎在哭泣的表妹。

南川綾一直以來都被莫解語擱在心頭上寵著,她從來都不會忘記跟自己的約定,所以這一次她的失約,讓他倍感難受。

面對他無聲的指控,莫解語心虛不己,但是文清穗因為一個誤會而如此傷心,她怎麼可以視若無賭?

「綾……」她輕喚︰「先吃點東西好嗎?」

莫解語可以肯定,他一定到現在都還沒有吃晚飯。

但是三餐不定時,那對他的胃不好。

南川綾走走地看著她好一會,才慢慢開口說︰「今晚不要回去。」

莫解語馬上便听出他話中的含意是什麼,因為她失約了,所以他更需要自己留在身迫安撫他。

只是想起哭著在自己家中睡著的文清,她搖搖頭,「抱歉,今晚不可以,我不能讓小穗獨自留在家中。」

「她不是小孩子。」南川綾咖啡色的眼眸,閃過了一抹惱怒。

亳無疑問的,他討厭文清穗!不,應該說他討厭所有瓜分她注意力的人。

她太善良,太願意傾听別人說話,身上更是有一種教人莫名感到平靜溫暖的感覺,所以她身邊的人,尤其是文清穗最愛膩在她的身邊。

文清故意與自己搶莫解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綾,小是我的表妹。」她試著安撫他,「而且小穗跟志揚似手有點誤會,所以才哭得這麼傷心,雖然這是他們的家務事,我不便干預太多,但我是她的表姊,怎麼可以讓她一個

人待在家里?」

就是這麼溫柔的性子,所以才有讓這麼多人跟他搶。

南川綾惱怒地將她壓進沙發里,狠狠地吻住她。

如果她可以心腸狠一點,那該多好?但是,如果她不是這麼善良,那麼當初她還會主動找上獨坐在公園里的自己嗎?

答案似手很明顯,所以滿膛的不悅以及怡怒,似手找到了一個宣泄處,—下子就泄光光て只剩下不甘,以及無可奈何。

感覺他的吻從過度的用力,漸漸回復成平常吻她的輕柔,莫解語就知道他答應讓自己回去照顧文清穗了,這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也是她頭一次可以在他的要求下全身而退,而沒有在他可憐的目先中棄械投降。

待南川綾的唇自她的唇上移走對,莫解語圈上他的頸項,「親愛的老公,那這個周末,我住這里好不好?」說是補償也好、說是內疚也罷,她輕聲地問。

這個甜頭,南川綾應該會喜歡吧?

果然,他陰霾不悅的表情,因為這個提議,還有那句「親愛的老公」而消失殆盡,莫解語猜得沒有錯,他的確喜歡自己這個決定。

莫解語綻開一抹笑,放下圈在他頸上的手,改將茶幾上的保溫盒捧到他的面前,「快吃晚餐吧!這個排骨是我炖了很久的,里面有些滋補身體的藥材,味道不會很重,你吃一點對身體很好的。」

「喂我。」雖然南川綾肯放她回去照顧那個討人厭的文清穗,但在放她回去前,他還想再多抱她一會,多討點寵愛。

深知這一項他絕對不會再退讓,因此莫解語很認命地拿起餐具,開始一口一口地喂起這個大孩子。

雖然,她不否認對于這麼親昵的喂食行為,其實她也很喜歡,但她這個想法絕對不可以讓他知道,否則日後的三餐,他可是隨對有可能都要她喂。

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很愛撒嬌的男人。

原以為,文清會在第二天就被邵志揚接回家去,繼續過他們兩個的甜蜜婚後生活,但有誰可以告訴莫解語,為什麼文清穗會實然間變得那麼不講道理?

邵志揚的確在第二天就來到她家,向文清穗解釋一切。

一如莫解語所料,文清口中所說的「女人」,只是邵志揚的一名客戶,當對,邵志揚的秘書也在場,只不過文清穗沒有留意到,才誤會了邵志揚是單獨跟其他的女人共進燭光晚餐。

誤會解開了,事情也真相大白了,可是文清卻怎樣都不肯相信邵志揚,硬是在她家住了下來,不僅不肯回家,連娘家也不回。

文清就連樣住了下來,邵志揚怎麼可能獨自留下老婆一人,自己回家去?所以亳無意外地,邵志揚也住了下來。

可憐夾在兩人中間的莫解語,不知該幫哪一個才好,其實她也有想過要躲到南川綾家去,她很相信他絕對不會拒絕自己的。

可是,文清穗扣住了她,不讓她只留下他們兩個人,堅絕要莫解語繼續當他們兩人的夾心餅干,還有傳話筒,過著痛苦的傳話生活,諸如「小表姊,你跟那個混蛋說」、「解語姐,請你告訴我老婆」等等的話,都由自己傳達。

好幾次,她都想一走了之,但老天爺卻在這個時間點,讓她發現文清穗杯孕了這件事,看著那份證明文件,心軟的莫解語無法狠心不理會孕婦的要求。

而他們兩個就這樣耗著、僵持著,直到周末也沒有半點解決的跡象。

她還答應了這個周末會到南川綾家,但現在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她該用什麼理由來告訴南川綾這件事?

一來,南川綾不太喜歡文清穗,每一次一見到文清,總會皺起兩道好看的眉,一臉的不悅,不過看在自己的份上,他總是不發一語,只是瞪過一眼就算了,面對文清幼稚的挑釁,他也忍下來。

不過,他當然不會這樣算了,因為他個人偏好「妹債姊償」,每次當文清挑釁他後,莫解語就會很可憐地成為代罪羔羊,被啃得好淒慘。

二來,這已經不是頭一次她不能持守自己的承諾,上一次她還可以說是因為事情實如其來,她沒有任何準備,但這次已經是第二次,何況她也可以選擇扔下文清,讓她自己跟邵志揚兩個好好談一談,是她自己不要的。

為了想出一個好的理由,莫解語真的想得快要白發蒼蒼了。

吃著小表姊為自己炖的冰糖燕意,文清穗挑眉,有些詫異于莫解語臉上的為難。

自她有記憶以來,莫解語臉上永遠都只有一抹淺淺的溫柔笑靨,好像天塌下來也不會有問題一樣,可是現在,她竟然可以在莫解語臉上看見為難?那種沖擊足以媲美見到世界第八大奇景一樣。

而她也很清楚,自己是讓她這麼為難的凶手之一,跟邵志揚冷戰的這幾天,其實她也知道是自己在無理取鬧,奈何她卻拉不下面子去跟邵志揚道歉,所以耗著、耗著就這麼多天了。

文清穗也在想,是不是應該跟邵志揚回去,讓莫解語不用再這麼為難?可是,當她想起另一個讓莫解語這麼為難的男人,她胸口就忍不住還起一陣怒火。

莫解語是她的小表姊,從小到大都最寵她、最疼她,有什麼事都會先替自己著想,可是當那個叫南川綾的小受男出現後,他就處處跟她搶奪小表姊的注意力?

做點心?可以,要先做他喜歡吃的。

講心事?可以,要等他大人纏夠了,才肯讓小表姊施舍點時間給她。

更不要說如果她像以前那樣,膩在莫解語身上撒嬌,就會先被兩道傷害力極高的鐳射光線虐殺一邊。

所以說,文清討厭那個跟她搶了莫解語的小受男!一有機會,她就會無所不用其極,破壞那小受男跟莫解語相處的機會。

所以,當她知道莫解語約了南川綾要共度這個周末後,文清心里頭的小惡魔就抬頭了。

就算是斬婚夫妻又怎樣?沒有好好地討好她這個小姨子,包準南川綾沒有好日子過!

她大方地決走要讓他嘗嘗什麼叫「小別勝斬婚」的滋味。

她果斷地拿起莫解語的手機,撥打小受男的電話,以勝利者的口吻宣布,「小表姊今天和明天都不會去你哪里,因為她要陪我!」

說完,她完全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直接就掛上電話,然後以邀功的表情,看著自己震驚又無可奈何的小表姊,「我很乖,對不對?」

乖?她哪里乖了?任性就有她的份!

面對一個不但沒有給自己解決問題,反而還制造了一個更大問題的孕婦,莫解語可以怎麼做?

罵不成,打更不可以,所以莫解語只能自認倒霉,輕嘆口氣。

莫解語真的不懂,為什麼文穗清跟南川綾總是不能好好相處,如果不是文清已經有了邵志揚,她一走會誤會其實他們才是一對。

看了眼被文清扣下來的手機,「小,手機還給我,我先打個電話給綾。」她的再度失約,再加上剛剛文清穗的語氣,應該會讓南川綾更加惱怒吧!

「不要!小表姊,我餓了喔!你知道,大肚婆不可以餓肚子的,你快點去煮飯給我吃,還有,還有,你不要偷偷給小受送飯過去喔,他這麼大一個人,會自己找東西吃的,你就不要理他好了,如果你蹣著我偷偷送過去的話,我會很生氣的,大肚婆的情緒也不可以太過激動,一激動對寶寶不好的。」文清穗一字一句全都是威脅。

現在的她有「侍」無恐,再也不用偷偷模模地反惡南川綾,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孕婦連個身分來壓人……雖然,只有莫解語還有邵志揚吃這一套,但那已經足夠讓她可以在這里橫行無阻。

莫解語無條地搖頭、撫額。

文清穗以為她自己在扮演棒打鴛鴦的惡婆婆嗎?那嘴臉居然跟電視劇里的惡婆婆一模一樣!而她自己則是扮演苦無依的小媳婦,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莫解語再度輕嘆出聲,看樣子她只能讓這孕婦早一點上床睡覺,又或者讓邵志揚下班回來後,早點纏著她,自己再到對面好好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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