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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 第十六章

作者︰宋雨桐

「跑什麼?剛剛才被母親數落了,馬上就忘了?」英司嘲弄著她,對她見到他還是想逃的舉止非常不滿。

「大……大伯!」童希晚這聲大伯,叫得有點大聲,叫完還看看四周,怕一旁經過的下人們沒听見。「大伯您攔住我有事嗎?是不是有事要交代啊?」

她喊他什麼?大伯?英司皺起眉。

在這之前她明明就喊他大少爺的,怎麼今兒個一早就改了稱謂?是故意想氣死他嗎?還是……她想藉此劃清界線?

想著,英司眯了眼。「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沒有啊……大伯……」

又是一聲大伯!當真是很欠打呵!

「你跟我來!」英司怒氣沖沖的抓著她就往靜思居走。

路上的僕人見狀紛紛閃避,誰都知道大少爺生氣起來是很恐怖的,不是一般的恐怖,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可別人可閃,美羽則閃不了,看著他怒沖沖的走來,她還得戰戰兢兢迎上去。「大少爺……」

「出去外頭守著,沒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英司說著已把童希晚扯進屋,把大門給一腳踢上。

童希晚嚇壞了,安靜的一句話也不敢說。

英司一個轉身便將她摟入懷中,低頭便攫奪她的唇——

「唔……」唇被一股蠻力給堵住,他甚至啃咬著她,不只是她的唇,還去咬她的耳垂和頸項、鎖骨……

接著還扯開她的領口,吻上她的酥胸……

童希晚乖乖的沒反抗,可是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沿著頰畔滑落到胸前,英司在吻她的同時嘗到了一絲咸味,驀地抬起頭來,見她一臉是淚,這才住了手。

「你哭什麼?」她的淚,像是在無言的控訴他的惡行。

童希晚搖搖頭,咬著唇,一個字也不說,只是淚越掉越凶。

英司一嘆,伸手撫上她的臉,把她頰上的淚輕輕拭去。「你不喜歡我吻你嗎?你真的討厭我?」

她把唇咬得更緊,幽幽的望住他。

她怎麼會討厭他?她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他,喜歡到只要想起他就想哭……

可她不能喜歡他!他卻一再來考驗她對他的抵抗力……除了哭,她什麼也做不得,在他對她用強使壞時,她也無力阻止,因為她明明愛著他,又要抗拒他,這對她是怎番的折磨?

經過昨天在溫泉里的親密事兒,她知道自己再也抗拒不了了,雖然她還是很可笑的想逃離他,逃離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可她知道,她真的真的快要抗拒不了了……

怎麼辦呢?如今的她怎麼再嫁給悠太?就算眼前這男人不娶她、不愛她,她也不能再嫁給悠太了。

未來的一切都讓她害怕不已……

「我答應過悠太,只要他沒說不娶我,我就一定會嫁給他。」童希晚輕輕地開了口,面對英司驟然變色的臉,她的心好痛。

「你什麼意思?」

「放過我吧。」他再不放手,她就要死纏著他了。

英司氣得眯眼,伸手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看著他。「在經過昨天那件事之後,你竟還想著要嫁給悠太嗎?你這個女人,就不懂什麼叫羞恥?既然把自己給我了,你就是我的,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不可以嫁別的男人,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嗎?你以為我會讓我的女人嫁洽別人?」

英司想都沒想過,經過了昨日,她竟然還是不打算接受他,一時氣極,口不擇言起來。

童希晚被他的話刺得心一痛,卻沒有表現出悲傷,反問︰「早在我來日本前,我就是你踫過的女人了,那時你都可以讓我嫁給悠太,為何現在不行?」

聞言,英司氣得幾乎要捏碎她。「這兩者有什麼不同,你分不出來嗎?在韓國那一回是意外!是在彼此都不知道對方身分下所發生的事!就算我當時就踫了你,你也算不上是我英司的女人!你以為要當我英司的女人那麼容易?我藤原英司承認過的女人,從出生到現在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第一任未婚妻,一個就是你!你卻該死的如此不知好歹!」

童希晚的下顎快痛死了……不只如此,她還有點呼吸困難,頭暈目眩……

她甚至覺得她隨時可能會暈厥過去……

該死的……她究竟把自己置于什麼樣的境地里?

這男人剛剛說的話,是代表著他愛她嗎?

他愛她?

他真的愛她?

她以為,他只是單純渴望著她的身體,或者再帶著一點點的喜歡和佔有,如此而已,沒想到,他竟會愛她……她沒會錯意吧?他愛她……

童希晚笑了——在她痛得幾乎要昏死過去的前一刻。

知道這男人愛她,竟是如此令人快樂幸福的事呵,就算現在馬上死了,也無憾了吧?

想著想著,她真的在他懷中昏了過去……

梅居里,安靜得只听得見某人帶點混濁的呼吸聲。

躺在床上的童希晚臉還是很紅,可那紅不是害羞的紅,而是生病的紅,站在旁邊的除了藤原英司和優花,還有听聞童希晚昏迷而隨醫生一塊兒過來表示關心的藤原愛子。

「童小姐應該是因為感冒再加上貧血,又一時呼吸不順暢,所以才會突然昏倒。」再次前來的田中醫生看完診後微笑地對藤原英司道︰「應該無大礙,大少爺不用擔心,只要記得讓小姐近日少出門吹風,按時服藥即可。」

「真是的,怎麼老是生病呢?這麼弱不禁風的怎麼行?」藤原愛子嘆口氣,念了一句。「醫生,可有什麼方子可以替這丫頭補補身子?年紀輕輕的,身體倒比我這副老骨頭還不如呢。」

田中醫生笑笑的看著藤原愛子。「夫人您還年輕貌美著,哪里是老骨頭了?其實童小姐身體也不差,只是這兩回生病都是受了涼、淋了雨,所以病才會這麼來勢洶洶,以後自個兒小心注意點就可以了。」

藤原愛子聞言,看了藤原英司一眼,冷笑道︰「這幾日可都沒下雨,就不知這丫頭是跑到山里還是海里去玩了,衣服也不多穿一點,才會受了涼。我說優花啊,你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優花一听,差點沒跪下,頭低得快到地板上去了。「回夫人話,優花下次會更小心注意的……」

田中醫生收好醫事包後站起身,把藥方拿給藤原英司。「就照這個方子拿藥按時服用就好,我先走了。」

「麻煩您了,田中醫生。」英司有禮的送他到梅居門口,看著優花領著田中醫生離開,英司這才轉身回到屋內。

藤原愛子的目光從床上的童希晚轉向他。「就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點,沒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不夠聰明睿智……我這兩天就會跟老爺子說讓她跟悠太退婚的事。」

「你打算怎麼說?」

「我還沒想好。」藤原愛子也為此心煩不已。「想好我會告訴你的,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藤原愛子轉身離開,走沒幾步又回了頭。

「對了,不管怎麼樣,你現在還是人家的‘大伯’,在這大宅門里,也得防著人多口雜,我勸你最好注意一點,別讓人給抓住了把柄。」

英司挑挑眉,不語,看見她款步生姿的離去。

站在童希晚床前,他雙手環胸,靜靜地看了她好一會兒,眉峰的皺折越來越深。

想到她昏倒前所說的話,他的胸口就覺郁悶不已。

他當然該死的不可能再讓她嫁給悠太……在他決定要她的同時,這個事實就已注定。

可偏偏她卻半點也不懂他的心,該死的女人!

氣悶的同時,腦海中又閃過她昏倒前那最後的笑容……

那笑,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在笑他自作多情?

還是在笑他像個笨蛋似的失去平日的從容理智?

不管是哪一個,現在的他都很想直接把這個昏迷的女人搖醒,親自拷問她……

藤原英司近日來異常的陰沉易怒,平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近來卻像是一座火山,隨時會被引爆,尤其是今天。

秘書高橋茜端著一杯剛煮好的咖啡走進辦公室,順手不經意的便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走到他面前,把咖啡放在桌上,雙手往他脖子上一勾便主動獻上紅唇——

她一如往日熱情如火,蛇般的細腰在他跟前扭動著。

英司卻把她從身上推開——

「你干什麼?這里是辦公室!」她明知道他不喜歡人家公私不分。

被推開的高橋茜也不惱,再次攀住他,依舊給他深深的一個吻,直到他再次把她給狠狠推開——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惡狠狠地瞪著她,手不自主地抹掉唇上可能沾上的口紅。

高橋茜好笑的看著他。「你是因為這里是辦公室,所以才推開我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們換個地方吧。」

「現在是上班時間。」英司的臉冷凝著。

「我們在上班時間也做過吧?只要地點不在辦公室就行,為何現在卻不行?」

「因為我沒興趣!」

「因為你有其他女人了?因為有其他女人,所以對我沒興趣了,是嗎?」高橋茜微微變了臉,臉上的笑容虛偽不已。

英司終于板起一張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知道了什麼?高橋茜雖然是他的秘書,可同時也是董事會其中一名董事的女兒,他可不希望在接班人確認前有什麼風吹草動壞了他的計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沒有其他女人嗎?」她緊緊地盯著他的眼,唇邊的笑不及眼。那一日,無意中听到他和齊路的談話,她始終不敢相信,甚至害怕再面對他,他會像現在一樣把她給推開。

可,她不能什麼都不做,總要親口問他,確定一點什麼,才能知道該如何鋪下面的路吧?她不能這樣莫名其妙失去他!

「沒有。」英司很肯定的回答。末了,還看她一眼。「如果真有了,我會告訴你的,茜。」

高橋茜笑了。「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吧?就算你一輩子都不會再愛女人也沒關系,只要,我永遠是待在你身邊那個最後的女人。記得嗎?你該知道,我有多愛你。」

可愛得深,恨就會更深。她怎能容忍他的眼中有其他女人?

不該的,像他這樣一個大男人,這世上不該有任何一個女人比他的事業版圖更重要……她深信此點。

而且,她也會證明它。

「我先出去忙了,你也不要太累了,近日來你的行為不太尋常,大家私底下都在議論紛紛……對了,老爺子最近就會宣告接班人選了,我從我爸那兒听來的,先告訴你一聲,我走了。」說著,高橋茜轉身走出辦公室。

藤原英司沉著眼看著她離去的那扇門,陷入了沉思。

半晌過後,他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很快被接起——

「是我,英司。叫你的人最近把人給我盯緊一點,听著,我絕不允許她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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