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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再睡一次 第七章

作者︰金晶

「大叔,你真的要睡沙發嗎?」夏佳仁天真無邪地問。

莫岑哲認真地點點頭,「嗯。」

「不跟人家一起睡?」

如果夏佳仁是一個抱著玩偶才能入睡的三歲小孩,他就跟她一起睡,「不。」

「好吧,那我睡覺去了。」她穿著近乎透明的白色睡衣,悠悠地從他前面晃過。

他們和好了,關系也從監護人變成了男女朋友,但莫岑哲想給彼此互相了解的時間,而不是像一個精蟲上身的混蛋。

「哦,對了,大叔,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已經躺在沙發上的莫岑哲睜開眼,「什麼事情?」

「過幾天我有工作,要很晚才回來。」

莫岑哲不情願地看著她,「要很晚?我陪你……」最後的幾個字自動消失在莫岑哲的嘴里,夏佳仁現在最不喜歡听見的就是這樣的話。

她已經成年了,她有權決定自己的生活方式,就算他有錢可以養活她,她也不願意,原因很簡單,做模特兒和做他的清潔工,她情願做模特兒。

莫岑哲趕緊改口,「那你早點回來……」

夏佳仁滿意地點點頭,上前親了親他的額頭,他的鼻梁,以及那張乖乖的嘴,「知道啦。」雖然大叔有時候比阿公還要唆,但她還滿喜歡的。

「晚安。」

「晚安。」她回房時又問了一句︰「大叔,我又忘記了,一直以來我都想問你一件事情。」

「嗯?」

「你到底交過幾個女朋友?」她好奇地眨著眼楮。

「我記不得了。」年輕時還滿愛玩的,後來被她折騰夠了,他可不想再找一個女人自尋煩惱。

她哼了哼,「標準的模稜兩可。」她忽而邪邪一笑,「在你離開之後,我……」她比了比數字,「我也記不清了,似乎是兩三個吧!」

沙發上的男人不鎮定地換了一個姿勢,努力地沉著氣,「後來呢?」

「哪有後來,有後來有沒有你了。」

「那……」他別扭地想知道更多,人天生的好奇心開始作祟。

「啊,好晚了,該睡美容覺了,晚安,大叔……」她跑回了房間。

「等……」他還沒問完哪!

厚!這樣讓他怎麼睡得著!他是比她大十歲、比她穩重、比她成熟,可不意味著他就不會吃醋呀!他獨自生著悶氣,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打開電腦。

MSN上彈出一個信息,是公關部的喬依依。

Boss,大後天藝術展,請準時到場,若不到場,年底分紅時看著辦!

很喬依依的風格,簡單明了,喜歡威脅人。

「嵐」每年都會舉行一個藝術展,展出「嵐」最具收藏價值的藝術品,而這些藝術品則是有錢人想買都買不到的。

他回了喬依依一條信息後,點開了一個資料夾,里面有一份資料,檔名是夏佳仁,他仔細地看著她的資料,這不是第一次,可他似乎沒有查到有關她所說的前任男友。

過了一會兒,再三確定她說的前任男友不具威脅之後,他才吁了一口氣,她要嘛就是唬弄他、騙他,要嘛真的如資料上寫得這麼不重要。

他揉揉自己眉頭,客廳一片漆黑,一個人影從房間里走出來,「大叔?你還沒睡?」

夏佳仁驚愕地看著他,客廳里只有電腦發出微弱的燈光,她打開燈。

「你怎麼還沒睡?」他反問,看了一眼左手的手表,距離她跟他說晚安已經是一個小時前的事情了。

「人家口渴。」夏佳仁迷迷糊糊。

「我不是在你床頭放了一杯水了嗎?」她知道她有三更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

「我要喝溫的。」他那杯水已經放涼了。

是了,快進入冬天了,她不喜歡喝涼水,「我倒給你,你不要動。」莫岑哲關掉電腦,起身走向廚房倒了一杯水,看了一眼客廳,她不在,他往房間里走,看見她趴在床上,似睡又沒睡。

「佳仁,喝水。」

夏佳仁咕噥一聲,「你喂人家。」她耍賴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把小嘴嘟得老高。

莫岑哲無奈地一笑,走到她身邊,扶起她,她可愛的小嘴嘟了一下,他將水杯湊近她的嘴邊,她搖搖頭。

「喂!」

她永遠知道如何折騰自己!不讓她如願,她會鬧個沒完。

莫岑哲啜了一口水,貼著她的嘴,將水喂進她的嘴里,她的手臂宛若是被施了魔法的樹藤,雙手繞著他的脖頸,緊緊地貼著他。

他低低地申吟了一聲,將水背放在床頭櫃上,嘴唇沒離開過她半刻,熱情地回吻著她,她的舌頭很柔軟,好似棉花一般,兩人接吻處發出聲音,唾液相交的曖昧使房間內的溫度一下熱了起來。

夏佳仁的腿纏了上來,主動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細細的柳腰優美地舞動著,若有若無地蹭著彼此的身體。

莫岑哲一把抓下她的手,氣息不穩地看著她,「佳仁,住手!」

「大叔?」她迷惑地看著他,緋紅的小臉上有濃郁的,全身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他難受地推開她,「你該睡了,晚安。」他逃之夭夭。

漂亮得如翡翠的綠眸在黑夜中一閃一閃的,透著趣味,仿佛貓捉老鼠似的勝券在握。她邪魅地一笑,「誰讓你惹我!」

過了一會兒,夏佳仁听見浴室傳來的水聲後,笑得更開心了,身體在床上翻了一圈,抱住被子,準備睡一個好覺。

夏佳仁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間里打著電話,「你確定這個東西沒問題?」

「絕對沒有問題。」

「有沒有副作用?」她緊張又問。

「唉呦,真的沒問題啦!」

「你哪里弄來的?」夏佳仁打開包裹,研究著里面的東西。

「嘿嘿。」

「童子琳,你可別拿什麼……」夏佳仁警告道。

「真的沒有問題,我跟你說,這個藥是醫院里專門針對一些有困難的男人……」

「大叔沒有困難好不好!」夏佳仁打斷道,莫岑哲才沒有呢!他有多熱情,她完全清楚,每一次擁吻之後,他都異常激動。

不過無論如何,莫岑哲都沒有踫她,她才會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哪知道童子琳直接給她寄什麼藥……

「呃,你早說嘛,那我就寄藥了!」童子琳大剌剌地說。

幾條黑線劃過夏佳仁的臉,「那到底能不能用?」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我看還是不要用了。」

「那我怎麼辦?」

「你何時這麼渴望了?」童子琳調戲道。

她才不是呢!誰教大叔定力太好了……

「不跟你說了,掛了!」夏佳仁在莫岑哲回來之前,羞愧地將包裹毀尸滅跡,男人不是下半身動物嗎?大叔也太會忍了,忍久會不會憋壞?她臉紅得抬不起頭了。

玄關響起男人的聲音,「你在想什麼?」莫岑哲一回來,就發現她臉紅得異常,還專心到沒有發現他回來。

「你回來啦?沒有呀!我沒事,我在想晚上要穿什麼衣服。」她快速地編了一個借口。

「今天晚上大概幾點回來?」

「呃,不清楚,你不用等我啦,我會……」

「我今天公司有事,說不定結束的時候可以去接你。」

「哦,好,到時手機聯絡吧!」

「那我出門了。」莫岑哲對她說道。

「等等……」夏佳仁站起來,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了?」

她食指指著他,「你今天很不對勁!」

「我哪里不對勁了?」

「你穿西裝欸!」不是說他穿西裝不好看,相反的,很迷人,大叔是那種溫柔的人,平時也總是淡淡地笑著,今天穿了一件寶藍色的西裝,襯得他雍容華貴、風雅迷人。

「公司……」他正想作說明,她狐疑的眼神取悅了他,他咧嘴一笑,「被你發現了。」

「誰?」

「人。」

「男人?女人?」她不肯放棄地再三追問。

「都有!」

她笑了,上前在他的嘴邊輕咬了一下,「不要被別的女人給襲擊了。」

他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我會努力保護自己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又擁抱了一下,莫岑哲離開了。

「大叔……」她喃喃地念著,過了一會兒,她也想起晚上的工作,趕緊準備去了。

這是一個安靜的藝術展,一件一件獨具匠心的藝術作品一一展現著,莫岑哲坐在最前排,眼楮看著精心準備的一切,心卻早已跑到夏佳仁那邊去了。

她現在大概正在拍攝,沒時間回他簡訊,他一次一次地翻看訊息,沒有收到她的回復。

「老板,你很不專心欸。」坐在他左邊的任遠咬耳朵道。

以往這種秀會吸引他的目光,因為他也是一個熱愛藝術的人,可現在他只想著一件「藝術品」,夏佳仁。

「我先走了。」他欲起身,任遠扯住他。

「等等,等一下就是三色貓了,老板你一定要看!」任遠激動地說。

三色貓?好熟悉,哦,任遠上次不是請他幫忙找三色貓嗎?「是誰的作品?」

任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老板,你真的不知道三色貓?」

「不知道。」

任遠偷偷地笑了,以老板正經八百的性格,大概很少接觸這些,「是一個人啦。」

「人?你是說一個人是藝術品?」莫岑哲倒是第一次听到這麼好玩的事情,「類似歐洲大街上賣藝的人?」

「差不多,不過三色貓專業多了,我們可是花費了好多人力找到她的。」

「我想喬依依應該不會允許你破壞她的企劃吧?」莫岑哲揶揄道,請一個表演藝術的人來當壓軸?

「是依依決定的,只要你看了三色貓的表演,你也會贊同的。」任遠堅定地說。

「你看過?」

「當然!喏,我這里有照片、有影片,等等……」任遠拿著手機翻找著,燈光突然一暗,「來了來了,有真人版就不用看手機了。」

莫岑哲笑看了他一眼,轉而目光調到了舞台上,然後,他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夏佳仁會舞台上……

雖然她戴著面具,看不清臉,莫岑哲還是在第一時間里認出了她,他要是不認識她,那麼他就是一個瞎子!

在柔和的燈光下,莫岑哲看清了她身上的衣物,他的眼球都要跳出來了,她身上穿著米色衣物,哦,不,不是衣物,而是彩繪,她竟然敢做人體彩繪!

他黑著臉站了起來,他的舉動太明顯了,以至于他一站起來,原本還在欣賞的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他的身上,他臉色鐵青地上台,將夏佳仁給抓了下來。

喬依依正在主持,她也愣在了那里。

當莫岑哲抱著該痛打一頓的女人走到後台專屬休息室時,他听到喬依依戲劇化的聲音,「各位同事,雖然沒有三色貓的精彩演出,但是能看到我們敬愛的老板表演的變臉節目,我們也賺到了!」

分紅?才怪!他要封他們的嘴、戳他們的眼……

「大叔?」夏佳仁驚訝地喊道。

「閉嘴!」現在不準跟他說話,他快要發瘋了!

浴室里一陣水聲,男人挽著袖子,一邊用專門的油清洗女人身上炫彩斑斕的顏色,她的臉上沒有做彩繪,而用金絲面具罩著,而她著身體,任由設計師在她的身上涂抹……

「啊!」

他陰森森地看了她一眼,「叫什麼!」

「你捏痛我了……」她輕輕地說,眼含淚水。

「人體彩繪好玩嗎?」他松了手勁,冷冷地問。

「其實那時候我只是一時興起做人體彩繪,可我很少表演的。」她據理力爭著。

「那我公司的人怎麼找到你的!」

「我……」她輕咬著唇,「我就是拍成影片,接著就走紅了……」她聲音低得都要听不清了,可她語氣中的自豪,莫岑哲可沒有听漏了。

他姑且不質問紅不紅的問題,「誰幫你畫的,嗯?」他低低的嗓音透著危險。

「沒,我自己。」她趕緊澄清。

他又重重地抓了她一下,「小騙子,你的手倒是很長!能勾到後面去!」

夏佳仁不敢說話,今天似乎踩到他的地雷區了。

「女的,還是男的?」

「女的!」知道他在介意什麼,她偷偷在心里樂了一下。

「以後不準!」

她的身材非常好,好到做人體彩繪時真的很美,但前提是她現在是他的管轄範圍、他的人,別人怎麼可以看!

他眼紅了,手上的力道也大了,「大叔,很疼!」她的兩條腿被他分別放在了浴缸兩側,好方便他清洗,雖然她極力勸說,她可以自己清洗的,可他不信,一定要親力親為,好把她洗得干干淨淨。

……

濃重的喘息聲在房內響起。

夏佳仁還沒有完全恢復,她累得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也沒有。

「以後……」他緩了緩氣,「不準再做人體彩繪了!」他無法容忍她的身子近乎光果地被別人看光。

「好。」

「明天立刻上網把影片給刪掉!」

「好。」

他滿意地吮了吮她的耳朵,回味著兩人緊緊相貼的感覺,夏佳仁很想睡,可是她還不能睡,「岑哲……」

「嗯?」他的嘴輕微彎起,他喜歡她叫他的名字,大叔是一種熟悉而名字是一種親昵。

「那個藝術集團是你的?」她閉著眼,心跳仍跳得厲害。

「嗯。」他應了一聲。

聰明如夏佳仁,她立刻想到了他曾經提過的,有關生父對他的恩情,「我的生父到底幫了你什麼忙?」是什麼的忙讓他接手了她這個燙手山芋?

他的寶貝真的很聰慧,他艱澀地開口,「我是一個私生子……」

還未完全清醒的頭腦因為他的話睜大了眼,夏佳仁張著嘴,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夏伯父收留了我,甚至栽培我,讓我上大學,你說,這個恩我是不是該報……」他並未細講,其中的酸楚她必然會懂,因為他們曾經走的是同一條道路,有過類似的經歷。

夏佳仁講不出話了,她沒想到一向溫柔的莫岑哲會和她有過一樣的處境,她哽咽地說不出話,怪不得那時候不論她多壞、不論她多讓人討厭,他總是耐心地對待她。

因為她不是故意要耍壞,她只是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希望有人關注她而已,而他必定是懂她的,否則他怎麼會在被她氣得要瘋掉時,還一如既往地待在自己身邊呢……

「岑哲……」

「嗯……」他輕輕地模著她的手臂,感覺她的皮膚上的雞皮疙瘩,他用腳勾住被子,蓋住他們。

「幸好我當初遇見了你。」要不是他的話,也許她真的會孤苦伶仃到最後。

生父並未做錯所有的事情,他讓母親一個人生活,讓他的血脈流落在外固然可惡,可他做對了一件事,他將莫岑哲送到了自己身邊。

「我也是……」

兩個有情人緊緊相擁著,他突然想到,「佳仁,誰想到給你取這個名字的?」

「媽媽。」她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莫岑哲深有體會地點點頭,「以後我們都不會寂寞了。」

佳仁,小佳仁,你叫小佳仁……年輕溫和的母親說。

為什麼?我不喜歡叫佳仁。

佳仁、佳仁,以後你就是我的家人了,永遠的家人……年輕的母親擁著小女孩說。

以前不懂她為什麼會叫佳仁,沒想到母親也很孤單,母親也想要一個家人,真正的家人,「媽媽她沒有親人……」因為未婚生子,敗壞門風,母親毅然地選擇一個人生活,和她的小佳仁一起。

「她有你……」莫岑哲溫柔地說。

「我以前有媽媽,現在有你……」她甜甜地笑了。

「對!」他感動地埋進她的脖子。

「岑哲……」

「什麼?」

「你也有我。」他們是同樣的人,是可以互相依靠的人,是可以一起牽手到最後的人。

「我知道。」

她笑著閉上眼楮,「我想睡了。」

「嗯,晚安。」他的手臂堅定地環住她,也跟著進入夢鄉。

窗外的月光皎潔分明,冷然的月色在黑暗中閃著溫柔的光芒,渲染著一種暖意,這樣的夜晚最適合擁著最愛的人,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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