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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前夫不嫁 第五章

作者︰石秀

當沈美琳隨宋子豪置身于這個古色古香的豪宅大廳時,一陣濃烈的香水味隨著一個女人妖艷身影的出現迎面而來。

「子豪,我可終于把你給盼來了,可真難得啊!」女人的鞋跟敲在地板上發出的聲音清脆悅耳,她雙手環胸從宋子豪面前趾高氣揚地走過,一坐在沙發上蹺著腿。

不難猜出這個女人身分就是宋媽媽,可是沈美琳感覺又有點不對勁,她跟照片上那張面孔有點不大一樣。

「坐啊!」她一揚手,眼晴卻斜向一旁的佣人,「少爺回來還不上荼?」

女佣快速地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不用了!」宋子豪望向坐在沙發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我爸身體到底怎樣了?」

「呵,娶了老婆還是沒長進啊?招呼也不打了?好歹我也是你媽!」女人的話語滿是諷刺意味。

「你有什麼資格當我媽?你可要搞清楚,我跟你可是沒有一點血緣關系,還有拜托你,我是回來看我爸,不是來听你說教的。」宋子豪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

沈美琳看到宋子豪火冒三丈,忙握住他掌心,讓他冷靜,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母子關系那麼緊張,好像就一堆炸藥,隨時會被引爆。

「好吧,既然你金口難開,那我也不為難你,我自己去找他。」宋子豪牽上沈美琳就要往屋里走。

「他很好,是我有事找你。」沙發上的女人不敢驚擾一家之主,終于開門見山的說。

「這倒是奇怪了,有求于人還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果真是少見啊!」宋子豪來了興致。

「我是你長輩,不準你在這里沒大沒小,我就不拐彎抹角了,跟你實話實說吧,我想你帶帶你弟弟。」

數落了他一番再將請求提出,女人望了一眼他的反應,頭一扭,好像對宋子豪提出了請求是一件讓她很難堪的事。

「可笑!這是有求于人的人的基本禮貌嗎?況且,我哪來的弟弟?我的弟弟不是早死了嗎?」

宋子豪臉上掛著笑,可是眼神里卻有著某種憎惡,讓一旁的沈美琳對他們的關系很是不解。

「雖然子杰跟你不是同母所生,可是看在你爸爸份上,你也應該帶帶他,他剛畢業,什麼都不懂……」女人瞥他一眼,放緩了語氣,「你跟他一塊長大,互相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如果你收斂一下你這張不饒人的嘴,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你的請求,可是一想到你兒子跟你一副德性,還有你剛才那傲慢囂張的態度,我根本不需要考慮了。」

「哥,我媽是我媽,我是我,你怎麼可以將我們相提並論呢?」一個聲音將所有人目光引至樓梯口,而對方的目光一下子直射到沈美琳身上,馬上雙眼發光,「喲,這位就是嫂子吧?一直沒有機會見面,果然是性感又美麗,名不虛傳!」

「子杰,你快求一下你哥,不然你的工作可怎麼辦才好?」一旁的宋媽媽懶懶地開口,根本不屑望沈美琳一眼。

「哥,你就隨便給我個經理的位子坐坐嘛!」未子杰哀求著。

「對啊,你干脆接管你爸的生意,然後給你弟弟當個經理,反正集團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分一半給阿杰,兩兄弟一起打江山不好嗎?」梁美儀在一旁給她兒子幫腔。

「媽!你別插嘴好不好?」未子杰責怪地瞪一眼他媽媽。

宋子豪沒有出聲,沉默之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只是緊緊地抓著沈美琳的手。

沈美琳抬眸,發現他臉色很難看。

「哥,我媽這人不會講話,你別怪她,可是請體諒一下我這個當弟弟的,爸不讓我回他公司工作,我自己找工作又全部要從基層做起,我真的不想看別人臉色做事,哥,你就讓我到你公司去好不好?」宋子杰用極力討好的口吻說著。

「哼,現在我就告訴你母子倆,你們在打什麼算盤,我心中有數,想到我公司,門都沒有!」宋子豪拉上沈美琳就想走。

沈美琳感覺得到她的丈夫,已經在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他額角有汗水滲出,與他嘴唇的蒼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的心陡然一顫。

未子豪臉色很難看,加上他的手很燙,他一定是生病了!

「少爺,老爺讓你單獨去一趟書房。」王嫂的聲音傳來,宋子豪皺皺眉頭,對王嫂點點頭。

「美琳,你到門外走等我一會,我等一下就出來。」

「嗯。」看著他臉色蒼白,沈美琳擔心地望著他點頭。

「你放心,我沒事的。」輕拍妻子肩膀,宋子豪望了一眼沒有得到滿意答復,正一臉不滿的母子,轉身由王嫂引領著往走廊盡頭的書房走去。

「爸。」宋子豪站在門前,向父親微微一鞠躬。

宋國鈞坐在書房的紅木椅子上,戴著老花眼鏡審閱公文,因為年紀大身體老毛病多了,他已經改成回到家里辦公。

看到宋子豪,他抬頭示意兒子坐下,繼而埋首繼續看公文。

宋子豪坐在書桌對面的紅木椅子上,雙眼掠過父親斑白的頭發,發現那個高大霸氣的男人變老了,歲月不饒人,雖然自己對父親的態度從來是不冷不熱,可是血濃于水,自然也能忽略他的過錯,變成一絲關心。

書房瑞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宋子豪低頭,「爸,很抱歉,沒有按照你的安排。」

「嗯。」宋國鈞淡淡地回應,雖然兒子另娶他人讓他的確很火大,可是兒子的出色也是讓他驕傲的,所以他早就原諒這個兒子了。

「听說爸身體不大好,現在好些了嗎?」見父親氣消了,宋子豪關心地問。

「嗯,好多了,是你阿姨又拿我當借口叫你回來的吧。」宋國鈞望了一眼未子豪。

不知道為什麼,年歲漸增,越是不敢看他這個兒子,他跟自己長得真的太像了,他總能在宋子豪身上找到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你身體沒事就好。」宋子豪望向父親。

「呵呵,爸當年太重視工作,忽略了你母親,導致她憂郁難產,才讓你總愛跟我唱反調,我知道你有孝心,可是很可惜並沒有按我期待的發展啊。」宋國鈞嘆著氣。

「爸,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會努力去爭取,你應該很了解你的兒子不會乖乖接受你的安排才對啊。」

「爸無能為力,只能尊重你的選擇,只是爸希望你能把生意接過去好好打理,順便帶一下你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爸,你讓我考慮一下。」

「爸知道,子豪,這些年難為你了!」宋國鈞站起身來,踱至宋子豪面前,輕輕地拍著他的肩頭。

而另一頭的走廊外,沈美琳倚著一根白玉雕花柱子,望著水池里的蓮花出神。

她沒有心思欣賞那一池蓮花,一顆心系在似乎是生病了的宋子豪身上,為他復雜謎樣的家庭背景緊鎖眉頭。

「嫂子,外頭風大,為什麼不進屋里坐啊?」一個聲音打斷她的思緒,她回過頭看到宋子杰正站在門口。

「沒事,外面風景挺美的。」沈美琳淡淡一笑。

「嫂子,初次見面,以後多多指教。」宋子杰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了右手。

「你客氣了。」沈美琳伸出手,與他相握。

而讓沈美琳尷尬的是,她被他握緊著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一直緊緊握著不願意松開。

「這個……」沈美琳望著交握的手,示意他松開。

「嫂子,我求你了,回去幫我向我哥求求情,讓他答應我到公司幫忙好不好?」宋子杰跳過沈美琳的眼神,仍然緊握她的手。

「可是,那也要看子豪的意思。」沈美琳想要將手抽出他掌心。

「他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嫂子,拜托你幫幫忙,我真的需要一份工作。」宋子杰緊緊握著她的手。

沈美琳生氣地將手從他掌心掙月兌,後退兩步背靠著石柱,一臉的無奈。

「嫂子,我求你了!我媽說只有你勸得動我哥,我哥那個人啊……」宋子杰竟然一點都不忌諱,走上前再次抓上沈美琳的手。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一只手從他背後將他揪起來,對著他月復部就是一拳。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沈美琳捂著雙眼,從指縫看到一臉憤怒的宋子豪,像是要把宋子杰打死一樣。

「子豪,不要打了!」她趕忙上前拉住宋子豪,可是正在氣頭上的宋子豪哪里听她的。

宋子杰吃了宋子豪幾拳已經鼻青臉腫,惴惴不安地望著他們兩個,怕被他正在氣頭上的哥哥五馬分尸。

而宋子豪雖然體力不支,身體有一絲搖晃,臉上如結冰,可是一拳拳一點都不留情。

「哥,饒了我!是她……是她引誘我的!」宋子杰抱著腦袋,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條,竟然將問題扯到沈美琳身上,企圖拖她下水。

「我?」沈美琳望著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的宋子杰,不動聲色的走到他面前,差點沒被面前這個男人的話氣死。

宋子豪將她攬到身後,生怕她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行為來,可是臉上卻是一副「讓我來」的表情。

「我問你還敢不敢招惹她?」宋子豪望著連連求饒的未子杰,臉色蒼白,很是嚇人。

「我不敢了,是我的錯!是我該死!」宋子杰發現他這個嫂子雖然有一副柔弱的外表,可是也不是好惹的,忙低頭求饒。

可是看似柔弱,但無比好強的沈美琳哪里肯放過他?

「我什麼時候勾引你啦?我放著你哥這麼帥的男人不要,去勾引你?你臉皮真夠厚的!」沈美琳站在宋子杰面前,雖不及他高,但氣勢逼人。

「嫂子,我知道錯了!我剛才口誤,所以才……」未子杰心虛地望了她一眼。

「口誤?你分明就是栽贓!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大言不慚的人!今天就算你哥不教訓你,我這個做嫂子的也會代替你哥教訓你!」

沈美琳磨拳擦掌地道,讓宋家兩兄弟一臉驚訝。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梁美儀匆匆忙忙走來,將她的心肝寶貝兒子護在身後,唯恐天下不亂地沖著四周大喊說︰「殺人,殺人!」

宋子豪蒼白的臉上綻放一絲笑容,「叫吧!如果真有人殺了你寶貝兒子,也是他該死!」

「他招惹你了嗎?你憑什麼打他?」梁美儀護在兒子面前質問宋子豪。

未子豪冷冷一笑,眼眶紅紅的,「呵,你也懂得心痛了嗎?告訴你,你這個兒子四處找不到工作,到爸的公司也不安分,全是因為你這個做母親一手造成的!」

「我不過是拜托你幫忙,你不幫就算了,何必這樣當著外人數落我們母子倆?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耶!」

「夠了!這里沒有外人!」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宋國鈞走了出來,他瞪了一眼將話咽回去的梁美儀,然後將視線移到宋子豪臉上,「子豪,你先帶太太回去吧!」

沈美琳感覺到宋爸爸的視線望向自己的時候,眼神里有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一坐上車,虛弱不已的宋子豪便無力地癱倒在沈美琳身上。

沈美琳一把抱住他,察覺他體溫異常地。

「美琳,我很不舒服……」宋子豪連聲音都顯得疲憊不堪。

沈美琳一模他額頭,不由驚叫,「你真的發燒了!」

「管家,上醫院吧!」沈美琳焦急地摟緊身上發熱的宋子豪,焦慮不已地交代著。

這半天,她陪著他經歷太多,那些復雜的人與事,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自己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少爺從來不上醫院,我讓醫生到別墅等著。」管家加快了車速。

「你不要有事……」沈美琳看著他垂下雙眸的側臉,擔心不已。

「傻瓜……」他眉睫輕顫,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暴風驟雨,打著點滴的宋子豪躺在床上,沈美琳坐在床上的椅子上,眉頭擰成一個結。

豆大的雨滴打在落地窗玻璃上發出聲響,像是珠子撒在上面的聲音。

那麼凌亂……猶如沈美琳的心。

「夫人……也就是少爺的生母,在少爺八歲那年……過世了,那時候老爺太重視工作,顧此失彼,忽略了夫人,結果夫人郁結在心,難產而死,這成為少爺幼年最大的創傷。其實少爺今天擁有的一切,跟宋家並沒有關系,是少爺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創業艱難,少爺那些不為人知的艱辛,有誰知道呢?梁美儀那個女人,一心想拉攏少爺,讓她的兒子可以平步青雲,少爺對她們母子倆已經十分仁慈,是他們貪心不足,少爺才不願意答應他們提出的要求。」

「可是宋爸爸為什麼……」

「因為宋子杰他曾經虧空公款,導致未老爺的集團差點破產,他絕對不會將一生的心血交給那個敗家子,可是少爺他……又不願意插手老爺的事業,所以問題一直懸而未決。老爺年紀大了,一心希望少爺可以捺管自己的事業,少爺一天不答應,大概問題會一直不能解決。」

「喔,原來子豪的公司不是家里的。」沈美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嗯……少爺現階段擁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打造的,他一直是一個很努力的人,他付出的,是我們不能想象的。自從他母親過世後,他再沒對任何人敞開心扉,這麼多年了,他一個人默默承受,創立眼前的一切,可是少爺一直是孤獨的啊!直到少夫人你走進他的世界……少夫人,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少爺、愛護少爺啊!」老管家激動不已。

閃電劃過天空,沈美琳緊緊握著未子豪的手,伏在他胸前,與他相處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劃過,他對她那麼的寵愛、那麼的忍讓,讓她心里一陣難過。

可是沈美琳也很氣,氣他總是給她一張張溫和的臉、給她一個個踏實的懷抱,為她承擔很多她無法承擔的煩惱,卻不願意將傷心的回憶告訴她,讓自己為他分擔。

管家見狀,悄悄地退了出去。

未子豪仍然在昏迷中,惡夢不斷的他,不停地沁出汗水,不停地呼喚他母親。

沈美琳心痛不已,緊緊地握著他的手,輕揉他的頭發安慰他、鼓勵他,對他了解多一些,就更想握緊他的手,可是自己卻是那麼無力,沒辦法牽著他,讓他從過去那些陰影中走出來。

待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窗外的雨仍然在下個不停,可是臥室里很溫馨。

「美琳……你怎麼不休息一下?你臉色很憔悴啊。」

未子豪剛退燒,臉色蒼白,但病中的他仍然顯得很帥氣,他望著沈美琳雙眼,心疼地撫著她的臉。

「你燒了一天一夜,我怎麼能放心去睡覺?」知道他的過去,為他心疼卻裝成若無其事的沈美琳嬌嗔道。

「那你就陪我睡呀!快上來!」宋子豪掀開了被子,要將坐在床邊的沈美琳拉到被窩里。

「少爺,梁小姐不停地按門鈴,我們想出去勸她回去,她卻想要闖進來。」女佣站在房門口,看到少爺跟少夫人親密的樣子,忙低下頭。

宋子豪臉色一凜,「趕她出去。」

「是,少爺!」女佣松了一口氣,連忙退出去。

雨水下在窗前,留下一行行水痕。

沈美琳指尖輕戳宋子豪的胸口,語氣帶責備,「你的心是肉做的嗎?」

宋子豪啞然失笑,「哪有妻子幫著外人數落自己丈夫的?況且她還是丈夫的舊情人,你也太大方了吧?還是一點都不在乎我?」

「可是她在門外淋雨耶!會生病的好不好?」沈美掛皺著眉頭,一臉的擔心。

「我病了你都不抱抱我,還去關心外人,我好傷心……」宋子豪像個孩子般撒嬌,還順手將沈美琳拉到他懷里,拉上被子蓋得密不透風的。

「你病都好了,我不用關心你了呀!」沈美琳故意不關心地推開他,想掙月兌他懷抱。

「小心好心沒好報啊,小笨蛋!」軟硬兼施不成的宋子豪一手支起自己的腦袋,望著他可人的小妻子。

「什麼好心沒好報呀?亂說話。」沈美琳抓著他襟前的衣領,嘟著嘴。

「你沒听過農夫與蛇的故事嗎?」宋子豪揚揚眉頭。

「有啊,可是梁燕柔又不是蛇。」沈美琳瞪著他。

「傻瓜,那你听過蛇蠍心腸吧?」未子豪捏捏她可愛的鼻子。

「可是,我覺得她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壞啦!」沈美琳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壞人,雖然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夠讓她喜歡,可是她不想將人想得那麼壞。

「好、好,我服了你。」宋子豪真的拿他這個心無城府的妻子沒轍了。

「喔!你一再提醒我,是不是你心里有鬼?你擔心你們舊情復燃,對不對?」沈美琳手指著他,掙扎著要起床。

「才不是。」宋子豪為她的胡思亂想感到無奈,「其實我的意思就是說,你不擔心她恩將仇報嗎?」

「那麼,你會給她恩將仇報的機會嗎?沈美琳晃著腦袋,一臉的得意。」

「果然牙尖嘴利。」宋子豪撲到她身上,吻上她溫軟的唇,「我看看到底有沒有那麼牙尖嘴利。」

「唔……嗯……」不容她有反駁的機會,他已經覆上她的身體,大掌也不安分地探進她的衣服里。

隨著沈美琳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她的睡衣鈕扣也被他一顆顆解開,露出了可愛的內衣,還有雪白肌膚,「暫停一下!」

在他身體底下的沈美琳忽然想起房門沒關,她不想讓女佣看到他們纏綿的時刻,臨時想起要去關門。

「干嘛?」未子豪按捺住沖動,將臉從她懷里抬起來。

「我要去關門。」她轉過臉指指門口。

「安啦,不用擔心。」他大掌撈她入懷,俯下臉就要親她嘴巴。

「人家會害羞的……」沈美琳堅持著,讓他去關門。

「真是拿你沒辦法!」宋子豪翻身下床,關上了房門。

由于沈美琳的悉心照顧,宋子豪很快痊愈,她沒有再舊事重提,只想有一天他可以親口告訴自己,或者主動將煩惱分擔給她,那個時候,她才會感覺到,自己是他妻子的真實性。

沈美琳想要與他有互相扶持的感覺,而不是躲到他身後,做一個一無是處的妻子。

她想他需要她,那種需要不僅僅是生理上的需要,還是心理上的需要。

在那之前,她需要別的事情來充實自己,找回人生的充實感與成就感。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她踮著腳尖為他笨拙地系領帶時,她一副神秘的模樣。

「說吧,再多的要求,我都會答應你。」未子豪望著她雙眼,他對他這個小妻子,沒來由地寵愛。

「我想……我想……」她囁嚅著,怕他不答應。

「是不是想要一個大大的吻呀?」話音剛落,他寵溺的吻已經落在她額上。

「不是啦!我想回公司上班,想在職場上充實自己。」她滿是探究的目光望著他,擔心他不同意。

「那就到公司上班,到我身邊當我的私人秘書。」他摟著她,將他拉到自己懷里,一臉的壞笑,「那樣……我就……」

「不要!」她雙手握著他的衣袖,掙月兌他的懷抱。

「為什麼?不想陪在我身邊嗎?」他反握著她雙手。

「不是,我想憑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贏得那種成就感。」她望著他,天真地說。

宋子豪猶豫了一下,沈美琳還年輕,不可能一輩子困在這個房子里,她是需要擁有自己的事業,去好好地燃燒青春。

可是他這個可愛的妻子讓人垂涎,當初就是擔心有人捷足先登將她娶回家,他才果斷地決定跟她結婚,而且是跳過戀愛直接步入禮堂。

但宋子豪轉念一想,理解她歸理解她,如果讓沈美琳出去工作,一定會有不少人覬覦她的美色。

她太善良又心無城府,自然更加對外界沒有防備心,想到這里,就讓他相當頭痛!他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可以成全她,又可以獨佔她。

「好!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下班以後,必須按時回家,我不是禁錮你的自由,只是希望你不要讓我擔心。」宋子豪握著她柔軟的腰身,吻落在她唇上,「下班後你就是我的人喔!」

「嗯,我會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的。」她乖乖地點頭,並縮到他懷抱里。

「這麼乖,好吧,我下午讓助理安排你到分公司去工作,放心,我會讓他們照顧你的。」

「不用。」

「喔?」

「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跟你之間的關系。」

「為什麼?你不想得到更多的照顧嗎?」

「不想啊!只有撇開那個事實,才能證明我自己,因為除了要成為你的妻子之外,我還要成為你的賢內助!」她自信滿滿的樣子。

他模一下她的鼻子,「傻瓜啊你,那多累啊!」

「可是那樣努力地向你靠近,我才會有跟你同甘共苦的感覺呀!」她抬起頭,對他續放一個無邪的笑容。

「到時候別天天回家來哭就好了。」他輕笑。

「討厭……」她撲到他懷里撒嬌道。

听著他心跳的聲音、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她想,雖然他的身分與背景,還有他的過往努力,都注定他不會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但他跟所有男人一樣,都渴望幸福與安寧,也是她渴望的溫曖,最理想另一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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