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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悍的野男人 第二章

作者︰安靖

回國後,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並沒有因為一個在北部,一個在南部而發生什麼變化,相反的,就是因為不能天天都見面,讓他們每回見面都會格外地纏綿。

每每想到兩人快要擦槍走火的情景,童百合就忍不住羞紅了臉,水眸忍不住看向計算機屏幕右下角的時間。

「還有兩個小時……」她喃喃地說,有些怨懟怨恨時間流逝的太緩慢。

她身旁的同事小圓一瞧見她這副怨婦般的模樣,忍不住地湊過來,揶揄地道︰「哎呀,我們的百合小姐又在思情郎了呢!」

小圓的話引來原本專心在做事的人回頭側目,在瞧見童百合那張紅得像是快要淌出血來似的小臉,幾個人都忍不住地哄笑出聲。

雖然童百合才剛來上班沒多久,但她的熱心以及無心的天真反應,總教同事們笑得很開心,猶如他們部門里的開心果一樣,所以幾個人都忍不住地跟著小圓,放下手上的工作,圍著童百合一起打趣。

「我,我才沒有……」童百合小聲地反駁,可是語氣中的心虛教人怎麼也無法相信她。

「來來來,小百合,看著姐姐,再說一遍妳沒有在想情郎,就是妳的帆哥哥。」小圓是幾個人當中與童百合感情最好、卻又最愛逗她的同事,說起話來總是一針見血,教童百合無言以對、無力招架。

「我……我才……」被小圓這樣一逗,童百合完全沒有辦法開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能囁囁嚅嚅地支吾著。

「才沒有什麼?」小圓就愛看她一副被逗得欲言又止的臉紅樣。

「好了好了,小圓,妳沒瞧見小百合快要哭出來了嗎?妳就不怕等一下被她的帆哥哥扒皮?」最愛跟小圓互相拌嘴的男同事白了小圓一眼,忍不住出手救了童百合一命。

童百合投去感激的眼神,但對方正忙著跟小圓斗嘴,沒有空理會她,不過少了小圓的逗弄,她終于可以稍稍喘口氣。

水眸忍不住地再向屏幕看去,很好,在這般熱烘烘的吵鬧後,距離能見到風致帆的時間還剩下一個半小時。

「我說百合啊,你們有沒有打算要結婚?每到周末就看到妳一臉思春的模樣,我們這些沒人要的人真的忍得很痛苦!」打發掉「煩人」,小圓回來湊在她的身邊,忍不住問。

「我們才交往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婚?」童百合瞪大眼,對于小圓的問題感到很不可思議。

「怎麼不可能?現在閃電結婚的人很多啊,也有很多名人都是這樣的,大家不也一點問題也沒有?而且妳沒瞧見,有很多相戀很久的情侶,最後都是因為那句什麼『因相愛而結合,因理解而分開』的名言,而落得一個分手的下場嗎?」

小圓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是對童百合而言,相識四個月、交往三個月,這樣就談婚論嫁,實在是太快了。

「小百合,妳就不怕帶著球結婚?我看啊,妳的帆哥哥那麼生猛,這可是遲早的事。」小圓小小聲地說。

「妳……妳……」童百合驚嚇得瞪大眼,縴指指著她不停地抖啊抖的。

「妳想問我為什麼知道?」小圓奸奸地笑起來,「當然是妳的帆哥哥留在妳頸上的吻痕!嗯,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整整分開一個星期,帆哥哥怎麼可能會忍得住呢?」

童百合的臉,已經紅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為了宣示主權,風致帆總故意在她瞧不到的地方留下吻痕,「難怪……我會覺得媽媽的臉色怪怪的,原來……原來所有的人都知道,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她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

「乖乖乖,姐姐知道妳的心情,姐姐知道。」小圓用拍小狗的方式拍著童百合的頭,「不過說真的,妳男朋友是做哪一行的?身材真的超棒的!」

「他在國貿公司里工作,好像主要都是接洽外國的客戶,不過偶爾也得飛去外國談合約之類的。」童百合努力地回憶,可是卻發現自己對風致帆的工作真的不太理解,而且,他鮮少在自己面前提及他的工作內容。

「他真的是坐辦公室的?看他那身材,我還以為他是什麼特種部隊的成員。」小圓驚訝地說。

「是真的,如果他是什麼特種部隊,又或者是做警察、消防隊之類的,我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童百合笑笑的說,翻開一份送到自己桌面的文件,仔細地看起來。

「為什麼?小百合,妳歧視他們喔?這樣不行的,他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每一個有危險的人,他們的工作是崇高而很值得我們去尊敬的!」

「小圓。」听到她的話,童百合停下翻看文稿的動作,小臉上是罕見的嚴肅,「我從來沒有任何歧視、或者瞧不起他們的意思,誠如妳所說,他們的工作是很重要、很值得我們去尊敬,可是,我沒有辦法接受,有一個得天天面對危險工作的男朋友或者是丈夫。」

嗅到有些不尋常的味道,小圓無法忍下心中小貓搔癢似的好奇,「為什麼?」

「因為,我爸以前是消防隊長,可是他卻在一次拯救行動中……殉職了。」每一回提起她的父親,童百合都會忍不住鼻酸,「所以我決定了,我絕對不會找一個工作危險的男人來當我的男朋友跟丈夫,每天都得提心吊膽等著他回來,擔心他會不會有什麼意外,這樣的壓力我受不了。」

看著她無比認真的表情,小圓知道她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可是一想到風致帆那結實得一點也不像坐辦公室的男人會有的身材,小圓不禁疑惑地問︰「百合,妳的男朋友真的只個坐辦公室的上班族?」

這一點,童百合很放心地揚起一個淺笑,「是的,他向我保證過的。」

風致帆也知道她不會找個有危險工作的男人當男朋友的事,也曾經跟她保證過,他的職業絕對不是什麼高危險的工作。

雖然他在听到她這個擇偶條件時,曾經露出一個怪怪的神情,也有些欲言又止,但在他向她說,他是一家國貿公司的副理後,她就以為他只是跟其他人一樣,當她是不喜歡做警察、消防隊之類的男人,所以並沒有想得太多。

因為愛他,所以她選擇相信他。

◎◎◎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童百合匆匆地打卡,向一眾用曖昧眼神目送她離開的同事揮手道別後,便馬上來到公司的後門。

因為風致帆是開車來的,停在大門口太過招搖,總會引來下班人潮的側目,而她不喜歡自己的戀情被人高度重視,所以要他把車子開到後門,而她則是在那里等他。

才剛走出後門口,她就看見他站在那輛黑色跑車旁,在等自己了。

她忍不住地揚起一抹笑,大步地往他的方向跑去,心跳加快起來。

童百合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想風致帆了,才五天沒有見他,居然會覺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太過輕描淡寫,明明她就好像是一輩子沒見到他似的。

由于還在公司附近的緣故,她忍下撲進他懷里的沖動,在距離他幾步之遠時停下奔跑的腳步,改為慢慢地走向他,到了他面前,她笑得更甜地向他打招呼︰「嗨!」

听到她生分疏遠的招呼,風致帆挑了挑眉,下一刻有力的手臂就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從胸前到腳尖都與自己緊緊相貼。

這樣的距離,才是他要的!

童百合驚呼一聲,不由自主地向四周看去,就怕兩個人的纏綿情景會被人撞破,「帆,快放開我!」她嬌嗔地說。

「一個星期沒見,居然變得這麼生疏,百合,妳真傷我的心!」明明是最愛看她手足無措的緊張模樣,但風致帆卻故意說得可憐,彷佛他真的有多傷心一樣。

「我,我沒這意思……」沒發現他的故意以及偽裝,她急忙忙地想要解釋,一時間倒也忘了自己還在公司後門前,「你不要生氣,其實我,我很想你的……」臉紅紅地道出這句話,她感覺自己的臉快要燒起來了。

「有多想,嗯?」听到童百合說想他,還有她臉紅的可愛模樣,風致帆的呼吸瞬間便急促起來,「百合,有多想我?是不是像我一樣的那麼想妳?」

被他熾熱的呼吸弄得耳朵發麻,她忍不住地縮了縮肩頭,可是心卻因為他的話而變得酥麻麻的,「你也想我?」

「當然。」風致帆毫不在乎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跟童百合耳鬢廝磨,「想妳想到想將妳壓在身下,用力的吻妳,最好把妳吻昏過去,然後把妳帶回我的家,再也不準妳走,只可以留在我的身邊,唔,這個念頭想起來都覺得很好,妳覺得呢?」

童百合的心因為這句話而漏了一拍,她很想要自己冷靜下來,不要隨著他的話而起舞,可是那真的很難,尤其他的墨眸是這麼專注地看著她,無聲地要她選擇。

她逃避似地別過臉,下意識地躲開這個問題。

眼眸因為她無聲的逃避而一黯,不過風致帆很快就收拾好心情,稍稍放開她,讓她坐上副駕駛座,自己則繞到車的另一端上車。

坐在副駕駛座上,童百合不敢開口。

她不知道在這個狀況下,她應該說些什麼,但她總覺得他們才交往三個月而已,現在就同居實在是太快了,而且,撇開過快的進展速度,他們兩個一個住在在南部,一個在北部工作,如果同居的話,他們其中一個就必須南下,又或者是北上。

童百合的工作才剛剛上了軌道,開始熟悉起工作的環境以及內容,她不想這個時候就放棄,而且她的母親也在南部,她不放心讓母親自己一個人待在南部。

而風致帆在北部的公司里,已經是一個副理,要他放棄北部的工作、放棄原有的生活模式來到南部重新開始、重新適應,童百合一听就覺得,那簡直就猶如天方夜譚一樣的不可能。

只要一想到這一切,她便覺得腦袋一片凌亂,這件事,她知道遲早有一天都得去面對、都得去解決,可是她現在就好像是只鴕鳥一樣,能躲得一時便是一時。

「去哪里吃飯好呢?」驀地,風致帆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一副沒發生過什麼事的樣子問。

他這樣教童百合有些安心,卻也有些內疚,不過為了不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她馬上就揚起一抹笑,道出自己特意為了這天而尋找的知名餐廳,「我已經訂好了位置,去吃中菜,好不好?」

「好,只要妳說好,我就好。」他舉起兩人交握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

風致帆很喜歡這樣牽著她的手開車,那其實太危險了,很容易發生意外,可是,即使他松開了,但沒一會他又會不知不覺地重新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不肯放開,她拿他沒法子,只好要他別將車子開得太快。

不過,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童百合其實也是很高興的,將困擾自己的煩惱拋諸腦後,她要好好與他共度這個周末,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要煩惱,等麻煩真的找上門再去煩惱吧。

決定好了,童百合又再次甜甜的笑開,情不自禁地收緊五指,將風致帆的手緊緊握住。

◎◎◎

共享過一頓豐富而美味的晚餐後,風致帆開車來到落腳的酒店。

跑車在酒店不遠處停了下來,他們坐在車內,靜靜地不說話,只是交握著十指,誰也不肯放開誰。

分開了整整五天,當中的想念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頓飯的時間,就可以消弭得了?

風致帆伸手解開童百合與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將她帶進自己的懷里,「百合,百合。」他低喃著她的名字。

他總愛這樣反復的叫著她的名字,在得到她的注意後,又沒有繼續開口說下去,後來童百合才發現,他這樣是撒嬌的表現,目的是想要她能夠注意他。

沒想到高大壯碩的風致帆居然會做出這種稚氣的舉動,可是她非但一點反感的感覺也沒有,相反的,她愛極了他這種撒嬌的方式,每每看到他這模樣,就教她忍不住心也軟了,他說什麼,她都好。

待在他的懷里,她抬起下巴,讓他將臉埋進自己的頸間廝磨著,他不知道,他這樣的舉動簡直就好像是一只大型犬向主人撒嬌的動作,很可愛。

風致帆的頭發磨得童百合極癢,教她忍不住地輕笑出聲,頸項微微地縮起,「不要,帆,這樣很癢。」她推著他的頭,想將那搔得她又癢又笑的黑發推離自己。

聞言,他停下廝磨的動作,可是臉還是埋在她的頸間。

就在她松了口氣,以為他的逗弄到此為止時,兩片熾熱的唇,冷不防貼上她頸上的大動脈,微微施力地一咬。

童百合倒抽一口氣,渾身忍不住地一顫,「帆……」她尾音輕顫地輕喃他的名字,小手忍不住地覆在他的發上,稍稍收緊,輕揪著他的頭發,這樣的動作不知是在鼓勵他,又或者是在阻止他。

不過,風致帆一向都很愛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判斷,所以,他直接將這欲拒還迎的小動作列為鼓勵。

軟舌探出,溫存地舌忝了舌忝剛剛被他咬了一口的皓頸,雖然童百合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他都喜歡、他都愛,可是他卻更偏愛她白晢縴細的頸項,每每都愛不釋口,總愛在上頭留下自己「到此一游」的證據。

感覺懷里的小女人因為他的舌忝弄而顫抖得更厲害,好像觸電似的,教他又好笑又愛憐地抬起頭,暫時放過她可憐的脖子,「乖百合,告訴我,妳真的有交過男朋友嗎?」即使明明知道答案,可是他卻很愛一問再問,尤其,童百合的反應是這麼的羞澀可愛,一點也不像經過其他男人采擷過的模樣。

不過,風致帆從沒有問過她有沒有曾經跟其他男人做過的這個問題,因為那一點意義也沒有。

只要她的心里從遇上他以後就只有他,自己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想她是不是處女,而且,他自己也不是沒有開過葷的男人,這樣他就更沒有資格去介意她了。

「嗯……嗯!」童百合被風致帆逗得迷迷糊糊,他的問題听了好半晌後,才弄懂他在問什麼,可是對于他的用意,她還是弄不清楚。

「好奇我為什麼要問了又問?」他吻上她的小嘴,舌尖在她唇內肆虐一遍後才放開她,眸中帶笑地俯首看著她趴在自己胸前、氣喘吁吁的俏麗模樣,「因為,妳一點也不像一個談過戀愛的女人,哪個談過戀愛的女人,還會像妳接個吻也不懂得換氣?模兩下,就抖得像只剛剛學走路的小狗?」

「你才是小狗!」童百合被他的話逗得漲紅了臉,忍不住老羞成怒的一拳捶向他的胸口,捶了一下還嫌不夠,再咚咚地補上幾拳,直到過癮了才停下手,抬眼怒瞪著他,「你這是什麼比喻?有誰會把自己女朋友說成是小狗的?」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們的百合這麼可愛,小狗哪里有百合這麼可愛了?」風致帆從不哄女人,但現在哄她卻哄得得心應手,一點難度也沒有,甜話、渾話一句比一句精湛,「妳說對不對?嗯?」

他有臉說,童百合還覺得自己沒臉听,在相愛後,他的耍無賴功力好像更上了一層樓似的,以前她還能勉勉強強地捱過去,現在卻連半點招架的能力也沒有,「風致帆!」她喚他的全名,示意他不要再鬧下去了。

當她用這種語氣喚他的全名時,風致帆就知道自己得收斂了,不然待會她真的生起氣了,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教她消氣的了,「好,我不說,可是百合,跟我上去。」他靠在她的耳邊,輕聲地道。

她以前總覺得,跟著回他的房間沒有什麼問題,他們總是坐著聊天,或者一起看老電影,到差不多午夜前他便會送她回家。

可是今天不知怎地,童百合居然覺得有點膽怯,「帆,我有些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早點來找你,好不好?」雖然累是真的,可是她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才是重點。

在晚飯期間,即使風致帆沒有說出什麼羞人的話,也沒有做出任何暗示性的舉動,但那雙帶著侵略的墨眸,就已經足以讓她差點自燃起來。

然後,就是剛剛那場親昵的耳鬢廝磨,不停地提醒著她,兩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緊繃,曖昧的也越來越熾熱,他與她都清楚,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引爆點,他們之間便會掀起一場巨大轟烈的情潮,糾纏至死。

她的心還有些慌、有些舉棋不定。

風致帆知道她還沒有準備好,但童百合更清楚,如果不是他一直有禮地隱忍,自己早就已經被他迷得躺上他的床,任他為所欲為了,怎麼可能還可以安然無恙地一次次從他的房間里走出來?

風致帆看著她垂得低低的小臉,忍不住伸手抬起來,望著她日漸教他深愛的麗容,心底的佔有欲不住地洶涌翻騰。

他想佔有她,這個念頭他從來沒有掩飾過,而且他想要的不單單是一夜的風流、不單單是一段短暫的交往,他想要她這輩子都待在自己的身邊,每天早上在他的懷里醒來、每天晚上在他的懷里睡去,那樣的情景,是他作夢也會笑著醒來的。

風致帆是個父母不詳的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里長大,直到十歲時才被龍門領養,能跟心愛的女人共組一個小家庭,一直都是他夢寐以求的事,從跟童百合交往後,他就已經知道她絕對會是一個好妻子、一個好媽媽,跟她結婚的話,他必定會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而越是跟她相處,這樣的念頭就越是強烈以及堅定,然而,到現在他還沒有將她吃干抹淨、向她求婚的原因,一來是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他憐惜她,不想強逼她做不願意的事;二來,是因為她的擇偶條件。

童百合不想要一個有危險工作的男人,當她的老公。

危險工作的定義是什麼?這一點,風致帆一直都不清楚,也不會界定。

他一直都不認為影衛的工作危險,盡管偶而會受點小傷,但他接受過最嚴酷的訓練,那些訓練讓他總是游刃有余地面對所有的事。

可是對童百合而言,連交通警察的工作都已經算得上是危險,那麼影衛的工作在她眼中,絕對是危險中的危險、禁忌中的禁忌。

當風致帆第一次听到她的擇偶條件時,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愕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決定,可是當時的他也沒有想太多,只想讓她答應當他的女朋友、讓她願意跟自己在一起,所以他撒謊騙了她,說他是一家國貿公司的副理,是一個擁有「安全」工作的普通上班族。

如果說童百合在逃避,其實他也是,他一直逃避在她面前談及他的工作,因為他怕她會識破他的謊話,會因此而跟他分手。

風致帆一直都是駝鳥地想等待兩人的感情再穩定點後,或許她會因為愛他的份上,決定不介意他是影衛的身分,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隨著兩人相戀的時間越久,他能感覺到童百合也跟他一樣,越來越深愛對方,只要時間再久一點,她也許就會接納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工作。

「好吧,今天晚上就先送妳回去,不過,明天妳得早點來叫我起床,知道嗎?叫男朋友起床是女朋友的責任!」風致帆會心甘情願等到她願意主動為他綻放的那一天,即使再難忍,他也會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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