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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妻別想逃 第四章

作者︰伊方

容靜夏因為父母在她小時候就離異,各自另組了幸福的家庭,象征著曾經是愛情結晶的她,反而成了最尷尬的存在。

後來她大學考到北部,畢業後也就留了下來發展,在Style附近的居民區里,就有一間她自己貸款買的房子。

房子不大,但顯然房主是花了心思在上面的,每一樣家具都精巧別致,襯著這二十多坪的房間異常的溫暖美好。

尚權跟著容靜夏進了門,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說︰「不要多想,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了孩子,難道憑我的收入還養不活一個孩子!」

容靜夏慢慢地抬起眼看了他一會。

「不是我自夸,我也能提供一個孩子富足的生活,可是一個孩子的成長,需要雙方父母無微不至的愛,這不是金錢就能夠替代,這我們給不起。」雖然她的父母都是好人,也都愛她,但一旦離婚,還是給年幼的她,造成了不可避免的傷害。

「我知道。」

最後兩人再次沉默,他們根本不會考慮拿掉小孩的問題,因為在他們的潛意識里,都不約而同地認為扼殺小生命是非常可怕的。

尚權腦子里也轉過了百千個念頭,直到轉到「他和容靜夏一起生活」時,飛速的轉動才停了下來,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一點也不排除這個想法,大概因為容靜夏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女人,即使他沒有喜歡她,也不能否認有她可以成為一個好妻子的所有條件。

尚權模不清自己的想法,也懶得弄清楚,他向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此時也不例外,「如果真有孩子了,那我們就結婚吧。」容靜夏震驚地看他。

「我覺得你很好,跟我一起也很搭,雖然我們暫時沒感情基礎,但這東西說不定多相處相處就有了呢,反正最近除了你,我也沒興趣再搭理其它的女人。」尚權撓撓頭發,胡亂地表達著心里的想法。

「如果沒有呢?一直無法培養出感情呢?」容靜夏低聲問,不知怎的,明明是給對方提問,可當最後一個字滑出舌尖,她的心隱隱地顫了顫。

「如果沒有?」尚權也有點突如其來的煩躁,「有沒有孩子還不一定呢,先等等再說,我回飯店了,你有事call我。」

「你訂好房間了?」如果沒有記錯,他可是一下飛機就守侯在她門外,之後兩人又是一起行動,哪有時間訂房間。

「我上次訂了一個月,大概還剩十幾天吧,我的衣服也都還放在那里。」

「哦,那就再聯系,對了,不要忘記吃藥,要多喝熱水。」

「知道了,拜拜」

「拜拜。」

眼睜睜地望著男人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容靜夏腦海里想著︰他說「我們就結婚吧」時,那怔忡的神情,莫名地覺得有點失落。

如果他再堅定一點,她一定無法拒絕吧!

雖然相處不久,但他對她而言,似乎已經是個特別的存在了。

昨天到現在,尚權風塵僕僕地從洛杉磯趕到台北,還沒有洗過澡,這對有輕微潔癖的他來說已經是個極限了。

一回到飯店,他就沖進浴室好好地把自己搓洗了一遍,之後筋疲力盡的他,還沒來得及擦干頭發,就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一覺不醒,

再次醒來時,是被肚子里的咕咕聲叫醒的,他揉著眼楮,慢悠悠地從床頭坐起身,發現外邊天已經黑透了。

或許是沒吹干頭發就睡了,或許是感冒加重了,一顆頭像灌了鉛似的又重又暈,他想念遠在千里之外的媽媽,每次生病,媽媽總會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正鄉愁洶涌時,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是一條來自容靜夏的簡訊。

記得吃藥。

腦海里幾乎下一秒就出現了,那一張清麗可人的臉,有一雙漂亮晶瑩的眸子,不會像一般的女人一樣溫柔愛撒嬌,但其實很多細節處卻又能發現獨屬于她的體貼之處,簡潔明了,卻直擊心口,一擊即中。

本來他真的打算敷衍一下容靜夏,平時尚母連哄帶勸的,他都不大肯給面子,然而,此時的他彷佛被什麼牽引一樣,真的按照醫囑乖乖地吞下了藥。

或許,他只是真的病得很嚴重,潛意識里明白自己必須吃藥?

然後,彷佛再次被鬼附身一樣,他一個字一個字打,回過去一條簡訊。

早就吃了,你真嗦,早些休息啊。

老天,天知道他多討厭發簡訊,平常就一個電話打過去了。

尚權拍拍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吃了藥,好像頭一下子變輕了許多,不再難以忍受。

他懶得動彈,干脆窩在床上,拿著遙控器隨意地搜著新聞看,一邊叫了外賣。

好像從電視里看到了什麼驚奇的事,他慢慢地瞪大了眼,幾乎要把漂亮的眼珠子瞪出來。連腦袋里那渾沌的思維,也一下子變得清晰無比。

只听電視里那悅耳的女播音員說︰這家今日被查獲的緊急避孕藥公司,偽造了藥管局的免檢標志,自稱無副作用,但到底有何副作用藥管局正在檢驗,尚不清楚,請大家提高警惕,千萬不要再購買此避孕藥。

這不就是……不就是……

容靜夏收到簡訊時,情不自禁地扯了扯唇角,真是一個別扭又可愛的家伙啊!

門外傳來鈴聲,她愣了愣,因為個性比較冷淡的關系,她的訪客向來不多。

這會兒,該不會是……可才剛通了簡訊啊!

「店長,是我啦,舒雅!」舒雅最不耐煩人家從貓眼里觀看,干脆地自認身分。

門終于打開,舒雅眨了眨眼楮,「店長,你好像很不樂意看見我哦!」

「哪有。」容靜夏笑了笑,給舒雅準備好拖鞋,「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店長了嗎?」舒雅做出好委屈的樣子。

容靜夏彷佛很困惑,「我又不是陳希儒。」

「店長,原來你也是一個壞蛋!」

舒雅小丫頭臉紅了,兩只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看得容靜夏失笑不已。

「店長,你還會笑,真是太好了!」舒雅忽然好感動。

容靜夏听得如墜雲里霧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有點僵硬地回道︰「怎麼了?我當然會笑啊。」她應該不會知道,她有可能懷寶寶的事吧?

應該不會……

正琢磨著小丫頭與眾不同的表情,手卻冷不防被拽住,懷里被塞入一大堆的沉甸甸的東西,「店長,陪我一起看電影吧。」

「呃?」容靜夏低頭看了看懷里厚厚的一迭,「你怎麼……」

不等她問出聲,她已被拽到了沙發上坐好,某個家伙反客為主地裝了影碟,打開電視,又照著原來的記憶找到飲水機,倒了一杯水遞給容靜夏。

被神經大條、不拘小節的小丫頭這般照顧,容靜夏越發坐立不安,斂了笑容,一臉嚴肅地問她︰「喂,你給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丫頭縮了縮脖子,腦子里轉得飛快,正想要怎麼回答,門外再次響起了門鈴聲。

「先開門,讓客人等久可不好哦!呵呵。」

容靜夏瞪了舒雅一眼,走過去開了門,這次,竟然真的是尚權。

他站在門外,臉上的神情極其復雜,「對不起,我剛看了一則新聞,報導說上次我買的緊急避孕藥是假的,我想你可能真的……真的懷孕了。」

手一松,紙杯「啪」地摔在地上,流了一地的水。

即使已經有所覺悟,但听到這麼確定的消息時,腦袋里還是「轟」的一聲,彷佛有根弦斷掉了,容靜夏呆呆地看了尚權幾秒,忽然好像反應過來似的,居然要低頭收拾地上的狼籍,卻被摟進一個溫暖的懷里。

「不要擔心、不要擔心,沒關系的,我們可以馬上結婚,寶寶會有一個健康的家庭的!」

听著男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容靜夏慢慢地伸出手,用力且牢牢地反抱住男人,彷佛他是她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感覺到她的無助,尚權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忽然有點疼痛,「明天請個假吧,我們明天去戶政事務所登記結婚,好不好?」

「好。」眼圈漸漸地泛紅。

容靜夏知道在這一瞬間,她真的有一種,一輩子都不要放開這個男人的想法。

「店長,你要結婚了?」因為很長的時間等不到容靜夏,舒雅有點擔心,走出來一看,想不到竟然听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而對象居然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King。

容靜夏深呼吸一口氣,放開了尚權,轉過身來,「對。」

「和我。」尚權听出她聲音中的顫抖,上前和她站在一起,牽住她的手。

舒雅一臉痛心疾首,「店長,你不要自暴自棄呀,就算失戀了,再傷心也不能隨便找個人就嫁了,這可是關于一生幸福的終生大事啊。」

「失戀?」容靜夏心里忽然打了個鼓。

「我是隨便一個人嗎?」尚權怒了。

「對不起、對不起,King。」舒雅知道自己一時口快說錯了話,King是她能得罪的人嗎?然而為了店長的幸福,她豁出去了,「King,我知道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但是,店長不會喜歡你的,店長有喜歡的人,她是因為失戀了,所以才自暴自棄地答應嫁給你。」

「小鬼頭,你胡說什麼!給我閉……」

明知她嫁給他是逼于無奈,但听到別人這麼說,心里還是涌出了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燒得他按捺不住,正要發火,掌心的手指突然發力。

他低頭,望見她安撫的眼眸,怒火奇跡般地消了下來。

容靜夏直視舒雅,「你為什麼說我失戀了?」

舒雅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像跟她的想象有點出入,她定定地望著兩人交握的手,訥訥地說︰「店長不是喜歡副店長嗎?今天副店長帶著Flame一起來上班了,他們親親密密的,好像在一起了。」

「嗯,我知道。」

這個丫頭真是古靈精怪,竟然發現了她的暗戀。

「店長,你的反應好平淡,難道你沒有痛不欲生,我就是害怕你想不開,所以才連夜來找你、陪你的耶!」

「痛不欲生?」即使在得知陸清原另有所愛的時候,她也沒有到達那樣的地步,後來,更為了那「一夜」的事煩憂,反而沒了失戀的心情。

「你還是無法忘記他?」望見女人怔忡的反應,尚權沒來由地開始不安,他收緊手指,以不容逃月兌的力道牽住女人的手。

「你別逼店長!」舒雅還以為他要對店長做什麼,卻被一聲嚴厲的喝止。

「你給我閉嘴!」

容靜夏愣愣地抬頭,望向這個向她提議結婚的男人,慢慢地說道︰「不,我只是很奇怪,我好像已經忘記了暗戀他的感覺……」

「真的?」

「真的?」

兩聲同時響起,一個充滿不可置信,一個卻是驚喜交加。

容靜夏畢竟是容靜夏,呆呆的狀態維持不長,很快恢復了正常狀態,她看向一臉吃驚的舒雅,「謝謝你來陪我,我確實喜歡過陸清原,但現在都過去了,他也和Flame在一起了,我應該有權利尋找屬于我的幸福吧。」

「可是店長……」

「沒有可是。」容靜夏轉頭問尚權,「你願意娶我嗎?」

尚權求之不得,「當然願意。」

容靜夏又看向舒雅,以篤定的語氣說道︰「你看,現在我就很幸福啦。」

舒雅無法說出反對的話,雖然面前兩個人的感覺,還是不像即將要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而且他們相識的時間又那麼短暫,然而,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卻又好像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在宣告天下,他們兩個是天生就應該在一起的。

舒雅突然轉身跑回去,把一大堆的影碟抱了出來,「反正店長也不需要了,那我走了,祝你們幸福!」還是有點負氣,卻無法對刀子嘴豆腐心的店長說出狠話,只能悻悻地跺了跺腳,月兌了拖鞋,隨便扒拉上鞋子,繞過玄關處的兩人沖了出去。

容靜夏望著她沒入黑暗的身影,水眸晶亮。

「有這樣的朋友,你很幸福。」

「謝謝。」

「我們現在沒有感情基礎,但好好相處,一定會有的。」

「嗯,我會努力。」

夜色里,兩人的背影被屋內的光線打到地上,像一對繾綣的情人,無法分離。

然而,這麼充滿情調的氣氛,卻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

「咕嚕咕嚕……」某人的肚子開始唱空城計,其實它已經夠爭氣了,醒來後,連飯都扒不上一口,現在才提出抗議。

「沒吃晚飯?」容靜夏無奈地問。

尚權尷尬地模模肚子,「你這里有填飽肚子的東西嗎?什麼都可以?」

「進來吧,有泡面,可以嗎?」

「當然。」

尚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光卻不時地往廚房瞄,此時的容靜夏正在廚房里幫他煮泡面。

剛才的事情發生太過突然,但那劇烈的情感波動,還是有點嚇到了他,本來真的以為只是迫于「孩子」的壓力,才提出和容靜夏結婚,直到被質疑,他才驀地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並不單純。

雖然就目前一團亂的情況來看,他並不能分清楚自己對容靜夏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但至少可以證明一點,她對于他來說,是特別的。

是除了Flame,另一個可以觸動他的心弦的女人。

「想什麼呢?好了,我還煮了一個荷包蛋,你湊合著吃吧。」忽然一個悅耳的女聲。

他回過神,嗅覺後知後覺地起了作用,聞到了熱騰騰的面香氣,肚子更是瘋狂地叫了起來。

他沖到桌子前,兩眼發光,接過筷子就忍不住馬上大快朵頤。

忽然想到什麼,他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筷子從熱騰騰的面食上移開,看著容靜夏,認真地說︰「謝謝,看上去非常美味。」

容靜夏眼眶忽然有點發紅,連忙垂下了眼楮,「餓了就快吃。」

今天也不知怎的,她今天多次在尚權面前失態,即使在暗戀陸清原的時期,她也不曾有過這樣無法克制情緒的時候。

尚權很給她面子,把面條吸得溜溜直響,時不時捧著碗喝口湯,看他吃飯的樣子,會給人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想不到King吃飯很隨性呢。」

「嗯?」為了回答,他囫圇地把面條咽了下去。

「沒事你慢慢吃,小心噎著。」容靜夏從紙盒里抽了幾張紙遞給他,「因為曾經看過你的寫真啊,吃法國菜,動作優雅得比一個真正的王子還像王子。」

「對啊,因為我是國王啊。」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一分鐘內解決了大半碗,肚子里有了底,尚權終于緩下了進食的動作,他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微微揚了揚眉,面色一正,忽然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明明還吃同一份的泡面,但所有人都會寧願相信King在享用頂級廚師制作的法國大菜。

「這才是囂張又不可一世的King啊。」容靜夏被驚到,想不到一個人只是隨便換了個表情,就能有這樣兩極的變化。

她由衷感嘆,「果然是King啊,才有資格囂張,才有資格不可一世。」

「謝謝。」尚權微微勾了勾唇,漂亮的眼楮被熱氣燻得熠熠生輝。

容靜夏彷佛怕被灼傷,下意識地轉開了眸,等她深呼吸,再抬起頭來時,才發現某個家伙已故態復萌,正扒著碗吃得不亦樂乎。

她不由地笑出聲,「原來這才是國王中的國王。」

「那你就是女王中的女王。」喝完最後一口湯,尚權心滿意足地抬起眸,望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認真說,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雖然很晚了,稍有潔癖的尚權還是決定回飯店。

這一晚,兩個人都有些輾轉難眠。

第二天,天剛亮,尚權就找上門來,而容靜夏也已經洗漱準備好。

「準備好證件了嗎?」

「嗯。」

「走吧。」

在這個男人口中,結婚好像真的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輕松而簡潔,容靜夏真的完全被動,走回房間取了包包就跟著尚權出了門。

兩人是男的清俊、女的清美,彷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一例外的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容靜夏望著這個跟辦事處人員交涉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每一步都走得虛虛的,感覺彷佛在作夢一樣。

「你說什麼?」尚權已經有冒火的趨勢了。

「人長得帥,果然智力就不行,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想跟她結婚,把該準備的文件都要拿來,否則一律免談!」承辦人員輕蔑地抬起眸光,眼里的不屑完全不加掩飾,她最討厭這些空有其表的男人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

「是日本天王都一樣!」承辦人員沒有任何轉圜余地的態度,終于徹底激怒了本來就耐心不足的尚權,他咬牙切齒地命令︰「喂,我不管你們這里有什麼新的法令,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辦!」

他重重地捶了桌子,巨大的聲音終于把神游天外的容靜夏叫喚了回來,她怔怔地眨了眨眼,听見眼前打扮樸素的承辦人員漫不經心地冷笑了一聲。

「呵,我就是不辦,你能拿我怎樣?」那位承辦人員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容靜夏上,「看這位小姐,似乎完全狀況外呢,或者人家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何必自作多情,自討沒趣?我勸你還是別浪費公務員的時間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尚權剛要爆發,卻被容靜夏搶了先,她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對承辦人員說︰「對不起,我是真心想跟他結婚的,剛才有點走神,真是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辦理結婚有什麼問題嗎?」

這位承辦的小姐最拒絕不了好聲好氣的美女了,終于給了容靜夏一個正視,認真回答︰「他不是本地人,不能直接跟你辦理結婚,還需要補辦一些證明文件,有點小麻煩。」

「這樣哦。」

容靜夏若有所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始料未及是這樣的結果。

尚權眼珠子忽然亮了起來,「走,我們不在這個破地方辦理結婚了,我們去拉斯韋加斯,我尚權想和容靜夏結婚,難道還怕結不成!」

還是這樣自信近乎自負的口氣,成功逗笑了容靜夏。

承辦的那位小姐冷冷地嘲諷,「小姐,我勸你三思再結,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你托付終身嗎?」

「托付終身?」容靜夏眨了眨眼,「King,你願意把你交付給我嗎?」

尚權一愣︰「可我是男人!」

「願意嗎?」彷佛沒有听到他的話,容靜夏固執地問,黑又亮的大眼,流轉著耀眼的光芒,雪膚紅唇,近在咫尺的女人真的美得逼人。

「樂意之至。」

承辦的小姐迷惑兩人的相處方式,卻又彷佛被某一句話觸動,心里頭驀地涌上一股酸氣,無法抑制,對呀,也只有這樣優秀自信強大的女人,才能駕馭這樣的男人,而她,除了平凡還是平凡,當時卻拼了命一樣的想追上那個男人的腳步,難怪,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故事,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祝你們幸福。」她怕被這兩人看出自己一時的失態,微微低著頭向他們送出了祝福。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在拉斯韋加斯這個的城市里,尚權和容靜夏鄭重地把結婚證書放進包包的內袋,小心翼翼彷佛它是最珍貴的寶藏。

一直等到塵埃落定,容靜夏才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這麼匆忙跟我結婚,你父母沒意見嗎?」

「媽媽有點生氣,說等我回洛杉磯,一定要我補辦一個婚宴,我爸爸倒是真沒意見,他尊重我的選擇。」

尚權知道自己有一對很開明的父母,「那你父母呢?我招呼也不打一聲地搶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會不會很生氣啊?」

「不會,我的父母有各自家庭,我想他們不希望我會出現,打擾到他們現在的生活。」容靜夏想起,曾經把留在台北發展的決定告訴爸媽時,他們那彷佛終于放下了大包袱一樣的愉悅表情,真的讓她很受傷,也是在那時她就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你會想他們嗎?」尚權並不清楚容靜夏這樣的家庭狀態,像美國離婚的夫妻很多,但子女照樣跟父母相處得很好。

「有時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會再回去了,這對我們都是一個解月兌。」這麼沉重的事,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連陸清原有時也難免指責她總是心事重重,她也從未解釋過,因為覺得是很私密的問題,不想跟人分享,然而這個相處不久的男人,總是能在無意間化開她的心防,袒露最真實的想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容靜夏對他微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這個提議怎麼樣?」

她這個提議當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尚權是她決定共度一生的男人,而他們兩人度過的那一個夜晚雖然可能會醞釀一個孩子,但實際感覺卻為零。

好歹在新婚之夜,讓她知道什麼是「做出來的愛」,尚權听完後,瞪大了眼楮。

「你說的哦,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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