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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用過請認賬 第三章

作者︰凌兮兮

第二天一早,天色還未亮,她正抱著被子睡得香甜,就已經被唐亦風的電話吵醒了。

「喂,換上運動衣、運動鞋跟我出發,我已經幫你準備好早餐了。」電話里,唐亦風笑吟吟地說道。

「哎呦,唐大少爺,你不會是一大早的讓我練早操吧,可是練早操也不需這麼早吶,我真的很困。」墨雅紫惱怒地想發火,硬生生地憋住了,可語氣仍是不善。

「我給你買了鮮蝦水晶包、香橙西米露,還有……」他話還沒有說話,墨雅紫已經從床上爬起來了,一邊穿衣服,一邊用耳朵肩膀夾住手機,「你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唐亦風的唇邊不自覺地綻放了笑容,這個小丫頭,跟小時候一樣嘴饞,不過也幸好她嘴饞,否則哪能讓他那麼好哄騙。

墨雅紫匆匆忙忙地跑下樓,唐亦風的車子已經在樓下等她,她上了車,他就將幾個食物袋子放入她的手中,「這是早餐,你慢慢吃,中餐我已經在山上訂了餐廳。」

「啊?山上?」墨雅紫不解地看著他,一臉的疑惑。

「你就乖乖把這幾天交給我來安排,其他的你都別管,好不好?」

「哦。」墨雅紫吃東西的時候就懶得跟他說話,他說什麼也沒有听清楚,就是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嘗著,「味道真好,真香。」

早上車輛不多,他的車子開得又快又穩,繞著蜿蜒旋轉的山路,直到兩人到達山頂,墨雅紫吃完了早餐眼楮一閉又開始睡覺,不知過了多久,听到唐亦風在叫她,聲音很低,像是呼喚情人那般低低地呼喚她。

她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到了?」她從車子里出來,發現此時天空蒙蒙亮著,天色還是很早,唐亦風拉住她的手告訴她,「這里是個好地方,我從來沒有帶過其他人來過。」

「哦。」她困意濃濃地點著腦袋,隨意地應答著,手被他拉著也沒有介意,跟著他往前走,然後跟他一起在一塊大石頭旁邊坐下。

才過了一會兒,東方出現了一片魚肚白,眨眼間魚肚白變成了粉紅色,天上的雲彩逐漸散開,萬丈光芒。

「是不是很漂亮……」唐亦風轉過來問墨雅紫,這樣壯觀的場面當然是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分享,可是,他轉頭一看,墨雅紫在干嘛?歪在一顆大石頭上睡得香甜呢!眼前的美景,她可不感興趣,她的頭發在微風中隨意飛舞,噘著嘴睡得很香,他有些無語地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小混蛋。」

他沒有再吵她,月兌了自己的外套輕輕地蓋在她的身上,她跟小時候的性子差不多,迷迷糊糊的,貪吃好睡,他偏頭看著她的側臉,薄光中,她的小臉蒙上了一層金黃,她來不及化妝就出來了,皮膚白皙誘人,晶瑩剔透,讓他忍不住一口咬住她。

其實小時候他除了偶爾哄騙她外,平日里對她也挺凶的,尤其是看到她跟其他的男孩子混在一起就肯定凶她,然後看著她委委屈屈地解釋;若是她拿了哪個小男生的小情書,他一定會逼著她扔掉,然後看著她的大眼兒霧氣氤氳。

這個小東西小時候也愛哭,喜歡的東西太多了,看見絨毛女圭女圭就會心癢,尤其是那種正版的,做出來與原本的人物非常神似,她若是不抱回家就難受得想哭;她還喜歡吃東西,看到人家吃好吃的,她也會嘴饞地哭;考試不及格,也會哭鼻子,他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就這麼被一個愛哭鬼吸引了。

喜歡看她哭,所以逗她哭,然後再想辦法逗她笑,唐亦風的唇邊漾起了溫柔的笑意,他小時候也是個別扭的人,她如今還是個小迷糊,竟然敢在一個對她覬覦的男人面前睡得這麼香甜,不過這也說明她信任他是不是?

她睡了很久,他並沒有打擾她,就守在她的旁邊,她慢慢地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九點多了,發現自己靠在他的懷里,身上穿著他的衣服的時候,不由地一怔。

「抱著石頭睡涼。」唐亦風也不邀功,淡淡地笑了笑,其實她還挺感動的,不好意思地將衣服還給他,輕輕地問了一句︰「一直陪了我這麼久?」

「能不陪你嗎?睡得這麼沉,哎,我腳麻了,都站不起來。」唐亦風其實是有點故意的,可是他就是想耍點賴,墨雅紫看著太陽都升到半空中了,挺不好意思,朝他伸出手,讓他借助著她的力,站了起來。

他的腳麻了、就使不出力了,整個人往她的身上靠去,他也挺好意思的,就將自己整個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唇微微上翹,「扶我走幾步,我們去吃飯,我在那邊訂了個位置。」

「東西好吃嗎?」墨雅紫扶著他,望著他指去的方向,這里似乎非常偏僻,周圍也沒有什麼人,這種地方會有好吃的店?她開始好奇了,因為好奇,所以沒有看到在暗自竊喜的唐亦風,他其實早已行動自如,腳麻也不過一瞬間的事,只是喜歡這樣依偎著她、靠著她,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說是很快就到了,實則有些遠,走路走到一半,墨雅紫偏過身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我的肩膀也麻了。」

唐亦風哦了一聲,這才醒悟過來,「我腳不麻了。」

「……」

這個餐廳處于半山腰的位置,風景宜人,兩旁種植了許多楓樹,紅艷艷的非常漂亮,偶爾隨風飄落下來幾片楓葉,若舞翩躚。他與她並肩同行,帶著她進入餐廳,里面人也不少,里面裝修得並不算豪華,卻十分有品味,有著許多歷史性的珍藏品。

唐亦風帶她走進一個包廂,從這里看下去,優美風景盡入眼底。墨雅紫剛睡飽了覺,這個時間也不算餓,唐亦風替她點了一杯果汁,她慢慢地品嘗著,听著周圍的輕音樂,心情還蠻好的。

「小紫,我今天本來是帶你來看日出的。」唐亦風嘆了一口氣,為她沒有看到日出而感到可惜。

她听到日出,唇邊一笑,然後一本正經道︰「我還是覺得睡覺重要。」

唉,這個女人,偏偏跟他唱反調,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她看著他的表情很倔強,還略帶惱怒,表示他壞了她的好夢,唐亦風搖了搖頭,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此話不假。

唐亦風認定了她,也跟她闡明了自己的身分,他對她有感情,以前是,如今仍舊是,所以現在他在追她、在討好她,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了解她。

他漫不經心地跟她聊天,了解這麼多年她在做什麼,可是她似乎不喜歡提起國外,說的東西不多,短短數語就帶了過去了,再多,也撬不出來。

他看著她的唇角微微下垂,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可他也不在意,不久的將來,她會完全地信任他,將所有的過往都告訴他。

她也問他的過去,他還來不及開口,她就開始八卦了︰「其實我對你也了解一些,換女人就如換衣服一樣,我偶爾也會看報紙的。」

她還挺清楚,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唐亦風覺得有一種被妻子抓包的感覺,可他不是聖人,到了這個年紀,不可能還是一片白紙,他前後交了好幾個女朋友,跟他上過床的女人並不少,對于她,他並不想撒謊說自己還沒有經驗,幾句話簡簡單單表明了過去。她見他說這個,八卦心浮上來了,笑眯眯地問他道︰「你跟那個大明星許純露是不是真的?」

「真的。」

「你跟夏家千金是不是真的?」

「真的。」

她怎麼應該是這種反應?唐亦風有些郁悶,可是她問什麼,他都乖乖地回答,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些是真的女友、哪些是因為利益、哪些只是炒作。

「哎,公子呢。」她听著挺開心,因為她比別人更了解這個男人的八卦,當然還有一句話,她憋在心里沒有說,狗改不了吃屎。

說得累了也餓了,兩人都點了菜,這里的菜跟其他地方的菜味道不同,明明是一樣的菜,可那味道吃在口中有這里的獨特風味。

她吃了幾口,眼楮不經意地往他瞟,看他優雅地吃著,總有種他的菜色比較好吃的感覺,雙眼閃閃發光地看過去,去挾他盤子里的菜,唐亦風不由地愣了一下,看著墨雅紫唇邊慢慢浮現了一絲笑,「你這個小賊。」

「我沒有。」她挾了他的菜放自己的口中咀嚼,然後一臉享受地看著他,「我覺得你的比我的好吃,真的。」

「呵,我讓你點我這個,你非要堅持己見。」

她將自己盤子里的青椒蘿卜挾起來塞他的嘴里,「你嘗嘗。」唐亦風的臉瞬間就黑了,惱怒地看著她道︰「你別太過份了。」話是這麼說著,可因為是她喂的,也沒有吐出來,慢慢地嚼著、嚼著,眼里、心里都有些甜蜜。

「我跟你說哦,我在美國的時候,都是自己煮東西吃,其實我自己做的東西也很好吃,不過,我不是很喜歡做,因為懶。」墨雅紫吃了東西,心情變得很好,話也多了起來。

「哦?這麼厲害?」在唐亦風的眼中,小紫永遠都是個孩子,想起當初愛鬧、愛哭的她,又想想她會做飯,覺得還真是不可思議,唇邊泛開笑容,溫柔地看著她。

「剛開始我還真的不會煮,就煮泡面,可是每天吃泡面,吃到最後我都覺得惡心了,因為營養不良,還昏倒過呢!後來我就洗心革面去報名烹飪班,每天給自己做一些好吃的東西。」

「小紫真厲害。」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十分心疼的,小紫曾經被他養得胖乎乎的呢,怎麼會營養不良?

「後來,大家都很喜歡我做的菜,在與朋友聚會的時候,就都由我來做菜。」她說得自豪,雙眼發亮,笑得一臉的開心。

唐亦風也笑得越來越開心,想從墨雅紫這兒打探些消息就要先喂飽她,再從她這兒套東西出來。

「咦?這是什麼?」墨雅紫看了一眼前面這盤剛上的菜,是蝦,可是跟以前吃到的味道不一樣。

「醉蝦,我怕你不敢吃生的,特別點了煮過的。」唐亦風動手替她剝了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紅潤潤的蝦,顯得非常漂亮,他剝完了蝦,遞到她的嘴邊,「張嘴。」

她張了嘴吃下,味道非常好,淡淡的酒味配合著鮮蝦的味道,讓人齒頰留香,她愛上了這個味道,忍不住動手替自己剝著。

「少吃些,免得醉了。」他看著她,輕輕地笑了,動手去點她的鼻子,一個小貪吃鬼。

墨雅紫才不管,只管自己吃得開心,很快地一盤醉蝦都見了底,說醉還真的醉了,臉色緋紅,帶著一絲嫵媚,眼眸兒亮亮地看著他,居然也大膽了一些,突然就指著他,「小風哥哥,你這個臭男人。」

唐亦風一瞬間就愣了、傻了,呆呆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你小時候,月兌我褲子!」墨雅紫哼著,瞪著他,「我媽媽說了,你是個臭流氓,我不該認識你。」

「……」唐亦風看著她開始不地控訴他小時候的罪行,一條一條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哭笑不得,又似乎有些尷尬,一雙漂亮的鳳眼也瞪了起來,就這樣子看著她。

「你小時候是個小流氓,長大了就是個大流氓,到處玩女人,到處扒掉其他女人的小褲褲。」墨雅紫繼續說著,眼神迷離,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小心你會得花柳病!」

墨雅紫發完酒瘋,也有些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很多話,看著唐亦風的臉色,又想起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臉色也紅了一些,酒真不是個好東西,喝酒誤事啊!這些話,她就這麼跟他開口了,又尷尬、又後悔。

唐亦風怔了許久,看著墨雅紫,墨雅紫只是干笑著,臉色還是緋紅、緋紅的,卻不敢跟他對視,頭埋得很低繼續吃自己的東西,突然,唐亦風站了起來走到她的旁邊,半蹲在地上,握著她的手問道︰「小紫,你以後不會躲著我吧?不會從此都不跟我見面了吧?」

墨雅紫繼續干笑,那笑容很僵硬,「怎麼會、怎麼會……」

唐亦風站起了身來,雙手握住她的雙肩,盯著她的眼楮看,很認真地看著,墨雅紫只覺得被他這樣看著,汗毛根根豎立,身體瑟瑟抖動著,她害怕他這樣的眼神,彷佛要將她吃掉一般,過了許久,他才放開她,眼眸中閃過一抹復雜的神色。

墨雅紫看著他落座,才松了一口氣,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好相處,以後還是少見面為妙,她說了這麼多惹他惱怒的話,他肯定會記在心里的,他小時候非常小氣,要是她說了他一句壞話,他總會一直記得,然後逼著她認錯。

如此想著,突然覺得全身不對勁了,奇癢無比,她上下地蹭著椅子,難受地哼了出來,她低頭一看,在外面的雙手長滿了小紅疹,接著是脖子、雙腿,唐亦風抬起頭來一看,不由地瞪大了眼楮,驚慌道︰「小紫?」

「我、我好像是海鮮過敏。」墨雅紫如實回答,皺著眉頭想要抓癢,「我好像不能吃太多,我突然忘記了。」

「我馬上帶你去醫院。」唐亦風慌忙趕過來,握住她的雙手,不讓她踫身上那些紅疹,他抱住她快步往外走,幾乎是用跑的將她放到車子,然後開往山下,他一邊開車,一邊囑咐著︰「千萬不可以抓。」

「難不難受?」他看著她。

「難受。」她的臉色已經開始有些蒼白,手顫抖地很想要用力抓下去,但最後終究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難受就跟我說說話。」唐亦風輕柔地說著話,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小時候好像也有過一次,吃了螃蟹,癢得好難受,媽媽就很著急,帶我去打了針……後來病是好了,媽媽狠狠地揍了我一頓,要我以後不能吃。」

「我很貪吃,見到什麼都想吃,所以家里再也沒有出現海鮮了,從此以後我也就忘記了我不能吃海鮮。」她的表情越來越懊惱,「現在我渾身都好難受,真的好癢。」

「你再忍忍,很快就到醫院了,是我不好,不該幫你點這個菜……下了山,附近就有一個醫院,我們去吊點滴,千萬不可以抓,萬一抓出了血,長了疤……」他知道他的小紫很愛漂亮,這個說法肯定能夠唬住她,「小紫就會變得很丑了……」

他的車子如箭般在盤旋的山路上行駛,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了最近的醫院,確定是皮膚過敏之後需要吊點滴,可是墨雅紫像個小孩似的不停地問能不能吃藥,雙手縮進去,眼楮紅紅的,像是要哭了,唐亦風看著她這副德行噗嗤一下就笑了,直接抓著她的肩膀按在座位上,「醫生……」針頭扎進她手臂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還抖動了一下,眼淚就抖落了出來。

「小紫乖,小紫不哭……」唐亦風像哄孩子一樣蹲在她的旁邊,時不時地模模她的腦袋、擦擦她的眼淚,「等會兒就好了,乖。」

旁邊的護士看著這一幕都偷偷地笑了,這一對金童玉女感情真好,還真是讓人感到羨慕呢。

小紫被哄住了,不掉眼淚了,吊點滴的效果很明顯,點滴打完之後,她就覺得自己舒服了很多,走的時候醫生還給她開了一些藥和一些藥膏,唐亦風見到小紫已經好得差不多,便告訴她自己不舒服,拉著她一起去作了全身檢查。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他送她回家之後,囑咐道︰「記得吃藥,記得抹藥膏。」

「哦。」

「還有這個。」他從旁邊將剛才的體檢報告拿來放到她的手中,「請驗貨!」

墨雅紫瞬間石化,張著嘴愣愣地看著他,「什、什麼?」

唐亦風帶著一抹邪魅的笑,十分銷魂,他的五官俊美非凡,在路燈下散發出柔和的光澤。

她想起起先她似乎是說過這個男人得花柳病吧……她似乎是明白了他的話,又似乎不大明白,可是她也不點破,笑得一團和氣,「沒病就好、沒病就好,有病了得治療。」

唐亦風未曾料到她是這種回答,干笑了起來,開車離去,似乎從這日起,唐亦風對墨雅紫的追求就變本加厲了,每日送鮮花不說,還在她的電腦里裝了攝影機,整點報時似的,七點鐘說他去吃早餐了,八點鐘說他去上班了,一直說到他睡覺。

墨雅紫有的時候工作很忙沒開電腦,他居然打電話給她,直接在電話里整點報時︰「小紫,我現在在工作,馬上就要去陪一個客戶。」

「哦……」

「因為這個客戶比較重要,所以我要消失幾個小時。」

「哦。」

「你想吃什麼,應酬完我給你帶好吃的!」

墨雅紫終于惱怒了,她開始怒吼了,她說︰「唐亦風,你煩不煩哪,你影響了我工作!」

「小紫,我現在要下樓去開車了哦。」

「唐亦風,你給我滾!」

前些日子她放假,他確實讓她得到了完全的放松,他對TW很了解,到處帶著她吃吃玩玩,幾天的相處,讓她對他也改觀了一些,可是她現在是在工作,在工作啊!

「小紫,女孩子要溫柔。」唐亦風一點要掛電話的自覺都沒有。

「你愛干什麼就干什麼,你找女人也沒事,我也不怕你得病,這些跟我沒有關系!」

唐亦風終于停止了,在她的憤怒聲中掛了電話,接下去幾天也停止了一些,其一他最近也很忙,其二這種事兒惹來她的惱怒,他覺得他得換個方式了。

墨雅紫的電話不會時不時地就響起來了,也沒有誰老在MSN上找她了,她終于也可以安心工作了,可是心里頭隱隱地又有了幾分失落,說不清是什麼,不過這幾天正推出一個新產品,連續幾天的忙碌讓她並沒有時間去回想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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