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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別羞我 第五章

作者︰金晶

都是那該死的避火圖,李倩滿臉冰霜地坐在圓凳上,看著那一臉愜意的男人,她就氣得不得了。

她的親娘早就過世了,至于那避火圖是府中老婆子硬塞的,她也沒放心上,更不可能去翻看那種書,誰知竟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

這下可好,男人硬是將那些花招施放在她身上,讓她現在是想起來都臉紅,而她在床上,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男人見招拆招的本領是越來越強悍,最後只能丟臉地被弄昏過去。

「怎麼了?娘子,飯菜不合胃口?」男人飯後優雅地品茗,李倩強烈不滿的視線壓根沒影響到他。

白了白眼楮,伸筷夾了香酥的梅花糕,送入嘴中,入口即化,讓她舒暢不少了。正餐用過後,墨家的飯後甜點也不失精巧。

拖著腮,墨言直盯著李倩瞧。

「做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端起一旁的碧螺春啜飲著。

「是為夫不好,讓你累著,連聲音都叫啞了!」墨言狀似憐惜地說道。

一口茶水梗在喉間,讓她差一點就失了儀態,硬生生地吞下茶,抬眸看著男人一臉的戲譫,她更是心里不痛快。

「你,給我閉嘴!」李倩咬著牙,她在床上被他挑逗得失去了端莊,放聲申吟,喉嚨都啞,丫鬟婆子進來收拾時,看見滿室的狼籍,也都羞紅了臉,偷笑著。

而她只能低著頭,當做沒看見,沒听見。

「是,娘子!」墨言淺淺一笑。不甚在意。

「少爺!」隨從在旁低喚一聲,在墨言的默許下,上前,湊在他的耳邊嘀咕了一會兒。

李倩好奇地看著他們,卻不敢打采太久,自古以來,女子主內不管外事。伸手偷偷地放在腰上輕捶著。

腰部、腿部,沒有一處是不酸疼,她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瞄了瞄李倩,墨言一邊听著心月復的話語,一邊心里有了計劃。昨天到底是他放縱了,讓她身體不適。

眼里閃過憐惜,「下去吧,準備好行囊!」一聲命下,手下迅速地離開準備。

「你要離開?」說不清是喜還是憂,如果他離府,她應該是開心的,可偌大的府邸只剩她一個人,在她完全不熟悉的狀況,她竟有了想依賴他的沖動。

她的口氣的戀戀不舍,讓墨言心花怒放,看來她也不是全然對他無心的。

「嗯,我的意思是,你如果要離府,我幫你整理,好讓你放心上路。」察覺自己流露了過多的情感,她趕緊力挽狂瀾。

墨言幽幽一嘆,她還是不夠坦白,這身子是自己的了,可她的心,她卻不想給,這可不行。

「不勞煩娘子了,昨日為夫太過孟浪,讓娘子沒好好休息,娘子還是好好休息一番比較重要。」

底下的丫鬟一听,個個都羞紅了臉,不敢支聲。

被調侃了這麼多次,李倩倒鎮定了,假裝沒听見,心里害羞不已,可她還是反駁道︰「夫君所言甚是,既然如此,妾身應趕緊為夫君打理打理!」

最好是出去後,沒個一年半載不要給她回來,省得她煩心。

「娘子。」他輕喚道,抬手阻止李倩起身,嘴上漫開一抹笑,「娘子才剛入府不久,為夫實在不願與你分離。」

所以?李倩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所以,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帶著娘子一起前往,以免娘子思念為夫。」他說的有條有理。

跟他出行,她不介意,相反的,她還躍躍一試,他說的並無道理,她才入府,若丟下她一仙人,她也著實不習慣。

可是,女子不應在外面拋頭露面,這不合規矩,而且府中應有人打理才行。

「不要!」她直言道。

微微哂笑,墨言倒不失望,她的態度完全在他的掌握中,李倩雖然那性格有些任性,但自小知書達理。

「可為夫已經決定了。」他的語氣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你這個老狐狸,到底想干什麼!」她低聲道,不想雍容華貴的夫人形象在丫鬟眼中失了儀態,可不說說他,他就會越來越沒尺度。

「嗯!娘子這樣說,我會難過的。」墨言還真的一副委屈的樣子。

「你!」她為之氣結。

「娘子,還是快快準備吧,家中事務自有管家管理,莫擔心。」他懶懶開口道。

她蹙眉,她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可是,過幾天,還得回門。」

「娘子,回門之事,我會有所安排,你不用擔心。」

好吧,他什麼都有安排,她還有什麼話說呢!

李倩起身,「妾身回房,整理行囊。」有禮地一個行禮,準備離去。

一只手臂毫無阻礙地攬住她的腰,無視她的驚呼,擁著她便往房里去。

「你們都下去吧!」一堆丫鬟跟前跟後的,讓他想吃吃豆腐,為所欲為,都不能滿足。

一干丫鬟趕緊撤下,誰都看得出,少爺對少夫人的寵愛。

「你做什麼!大白天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她瞪視他一眼,不贊同他霸道的舉動。

呵,這才是李倩,人前一副端莊有禮的夫人,人後便是嫌棄他的娘子。

「為夫想時時刻刻都跟娘子在一起。」從不知道,甜言蜜語也是他擅長的一門。

「你!不要臉!」

「娘子,你似乎罵來罵去,也只會這麼幾句,實在沒新意呀。」他反駁道。

「你……」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哪會那些市井混混的三字經呢。

「好了,好了,是為夫不對,為夫等等便向你負荊請罪。」他不懷好意地說道。

認識他不是兩三天的事情,一雙明眸懷疑地瞪視他,果不其然,看到他一臉的壞意,她不由地往那方面想去。

「你……」不用懷疑,他打得便是這主意。

的味道像罌粟一樣,讓他食髓知味,難以乏味,渴望一嘗再嘗,懷中女子的微顫,反而讓他來勢洶洶。

「不行……」來不及說出更多勸阻的話,剩余的話語叫他全數吞入了口中,人選在前庭,他已狂熱地激吻著她。

一個人瘋狂不夠,他執意挑逗她,一雙大手帶著神奇的魔力,在她凹凸有致的身軀上流連忘返。

他的舌勾出她的,吸吮著,輕咬著,糾纏著……

夜未至,還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來好好地愛她……

隔天一早,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墨府,男人溫柔地攙扶著娘子上馬車,然後再細心放下簾身旁的人無一不為主子的體貼而看傻了,直到主子一聲令下,他們才回過神來,趕緊行動。

將懷中的嬌妻無力放在軟楊上,再蓋上一襲薄被。

李倩一直沒有睡醒,因為某人的關系,害她從昨天下午到晚上都沒有好好休息,而時間已到,墨言也沒有叫醒她,就這樣抱著她走了出來。

怕是讓她知曉,她又要鬧脾氣了,嚷嚷什麼不成規矩!

愛戀地撫撫她的臉龐,然後坐在她身旁,隨身拿出一些帳本翻閱著,墨家的產業規模大,而他也不能懈怠。

馬車平穩地駕駛著,速度較慢,這是出行的人第一次覺得,很輕松。

以往他們出行,總是日以繼夜,累得可以去投胎了,哪像他們家主子可精神奕奕。

駛出城後,路開始有些不平穩了,李倩不安地翻動著身子,墨言微微皺眉,低聲吩咐道︰「老林,速度慢一點。」

「是!」

老林也低聲回道,看少主這麼緊張,少夫人應該是還沒醒。馬車的速度已是很慢,若是再慢……

少主,不如步行吧!

老林也只能在心中感嘆,少主太疼愛少夫人了,而他一個僕人,也只能听命,可這路就是有些陡峭,他也不能控制呀。

只能往稍微平坦的路上行駛了……

耳邊傳來「砰砰」的聲音,李倩伸手揉揉眼楮,眨眨眼楮,映入眼中的是陌生的環境,而身下的溫度確實熟悉的。

抬眸一看,果不其然,她竟躺在他懷中,而他似乎沒有發現她的清醒,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小冊子。

打量了一下周圍,原來是在馬車內。跟之前乘坐的那一輛相比,這一輛顯然要豪華多了,兩邊是供人坐的軟楊,他們正坐在其一之上。

而中間是一櫃桌,他正一手放在其上,翻閱著,一手則緊緊地抱著她,小桌上放了一壺茶和幾盞精致的點心。

瞧著那細致的點心,她才發現自己真的好餓,微微一動,男人終于發現她醒過來了,「醒了?」

「嗯。」

掙開他的懷抱,坐到他的對面,拿起一杯子,一口氣便飲下去,一杯見底,卻不過癮,墨言馬上給她斟上。

解決了口渴,她又轉向那些可口美味的點心,一口一個,囫圃吞棗。

墨言笑看著,不做聲,他是得負一半責任,昨日沒讓她好好睡,也沒讓她好好吃,所以早上才帶了一籃的點心上路,而他向來不愛吃這些。

即使再餓,她也吃不下多少,吃了一些,便再也塞不下了,口月復稍微滿足了,她才優雅地用絲絹擦拭。

「我們怎麼在馬車里?」她問道。

「娘子忘記了,我不是說好,與你一起去南方董家莊的嗎?」墨言提醒道。此番去董家莊,是因為董家與墨家是是商業上的伙伴,而他與董家的當家更是好友。

此番去董家莊,便是去洽談商事。

「可是……」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火辣辣的夜里。

「娘子一夜好眠,我也不好叨擾,便直接將你抱上馬車了。」墨言為她解開疑惑。

「原來如此!」李倩瞪大眼眸,一臉的不敢置信,「你抱我上馬車?」

「是呀,娘子不用感激為夫,為夫是應當的。」他說得大言不慚。

「你!」她顫抖地搖晃著腦袋,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抱她上馬車,而一批丫鬟、護衛就在一旁。

當時,她不知睡到幾重天去了!

天哪!她顏面何存呀!她……

她欲哭無淚!

墨言好心情地喝了一口茶,好整無暇地看著她一人煩惱,欣賞一會兒後,又低頭看著手中的帳冊。

狠狠地瞪視著某個壞了她好心情的男人,李倩幼稚地嘟著嘴,馬車上下顛簸,她不過一會兒又有些睡意了。

可車內有些悶熱,于是掀開窗簾望向車外,的目光。

一瞬間,那美麗的山川之景,深深地吸引了她日落下的山川蒙上一片黃暈,連綿起伏的山,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神聖不可侵犯,看著這壯麗的風景,她的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滿滿的。

「美嗎?」本專注于帳本的他,覺得太安靜了,原來是她看風景看得傻眼,都不吵鬧了。

「嗯,好美,我從未出過遠門,這種景色,對我而言實屬難得。」她心曠神怡道。

「是嗎?」走遍大江南北的他,早就對景色盲目了,沒多大的感覺。不過,看著小女人臉上的放松,他繞到她身後,攬過她的肩膀,與她一起欣賞窗外的風景。

李倩不知是因為風景,還是別的,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抗拒墨言主動靠近。

懷中女人難得的乖巧,讓他心生一種滿足感,至于那被他冷落的帳本,就暫時放放吧。

「我們是要去董家莊?」她听說過這個地方,足不出戶,不代表她是一個孤陋寡聞之人。

「沒錯,董家莊少主與我是好友,此番前去是跟他洽談貂皮之事。」墨家產業豐富之廣,涉及多個方面,糧食類、布料類,當然北方最有有名的貂皮行業,他自是不可能忽略。

李倩皺皺眉,貂皮很是保暖,她身上也穿著,可是她總覺得到貂皮的過稱過于殘忍,讓她心有余悸。

「貂皮非常珍貴,不是富強敵國之人,一般人穿不起。」他淡淡地說道。

這麼說,董家莊實力非凡,「可是不覺得拔了動物的皮,自己穿,有些……」她說不下去,因為自己也是享受貂皮之人。

在寒冷至極的北方,貂皮是非常保暖的,讓她出了屋,也不覺得寒冷。

「傻丫頭,按你的說法,你平時吃的雞鴨魚肉,又作何解釋?」墨言笑道。

「嗯……」李倩沒話說了,這話倒是有理。

「這世界便是這樣,弱肉強食。」李倩不再說話,望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她開口了,「董家莊少主與你交情很好?」

順著她的話題,他接道︰「嗯,開始是做生意認識,這個人呀,生得俊俏,人也魁梧,就是有點讓人不能忍受呀!」

「什麼?」她好奇道。

「呵呵,就是那古怪的脾氣!」

「會比你怪?」李倩未加思索道,看墨言變了臉色,才驚覺似地捂著嘴。

墨言心里一笑,「娘子,為夫的脾氣不好嗎?」

嗯,她敢說嗎?她只能拚命地搖搖頭。

最近他極度熱衷于床上活動,而她可不想給他機會好好實踐。

看她像兔子一樣,睜著圓圓的眼楮,一臉的楚楚可憐,讓人愛憐。墨言模模她的頭發,不在這話題上繞圈子。

其實,他的脾氣是不怎麼好,但常年在商場上,不懂得控制自己脾氣的人,永遠會吃虧,他可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

大概是在人前偽裝久了,一般人也以為他脾性溫和,可商場對手和自己手下對他的脾氣是相當了解的。

他越開心,表示越氣。但惟有在她面前,他是真的開心,而不是揣懷著陰謀,以微笑掩飾一切。

「你不生氣?」她唯唯諾諾地問道。

他輕輕地搖搖頭,對她,他是怎麼也生不了氣。

「董家莊少主名為董陽,脾氣相當暴躁,動不動就會獅子吼。呵,你到時可以見識一下。」李倩生在深閨中,見到的都是文儒雅士,像墨言說的那種人,她是真的沒見過,听起來好像挺有趣的。

「不過他為人相當義氣,跟他做生意倒不用心機。」這點才是他們能成為好友的原因。

「那我真想看看!」

「嗯……這個有些困難。」墨言為難道。

「為什麼?」剛剛不是說要引薦的嘛?

「唉!」輕輕一嘆,好一個為什麼!低頭看著李倩欲言又止,微微開欣的小紅嘴,他心念一動,低下頭,攫住她的小嘴。

舌頭毫不費力地伸進去,勾引著她的,拉拉扯扯,吸吸吮吮,相濡以沫。直到李倩快喘不過氣,他才微微松手。

「為夫也會妒忌啊!」他嘆道,呼吸也有些微喘,妒忌什麼?李倩昏頭昏腦地想,每一次他親她,她四肢軟綿綿不說,呼吸困難,連思維都迷糊了。

他會妒忌?董家莊少主?

「為什麼呀?」她又問,懶得思考。

幽幽一嘆,墨言還能說什麼呢!只能再一次封住她的嘴,讓她知道他真的會嫉妒,自己的娘子竟會在意別的男人。

這種事情微不足道,可他真的會在意。

至于在他熱情襲擊下,李倩到底有沒有領悟,墨言也不指望了……

看著手中的飛鴿傳書,墨言微攏著眉。

李倩好心情的望了望外面,眼神又回到他的身上,「你怎麼了?」

他們現在在一個小鎮上歇腳,她本以為他們會馬不停蹄地趕到董家莊,不過他們這一路,看看風景,停下來歇歇,都已花去好幾日了。

當事人卻一點都不擔心,慢悠悠的。

現在一臉的嚴肅,看來是有事發生了。

「董陽失蹤了!」他面無表情地焚燒掉信函。

「什麼!」李倩驚呼一聲,「怎麼會!」

「具體事情還不清楚。」

「那我們……」

「我們繼續前行。」他冷冷開口,好友的失蹤必有隱情,否則以他的武功,絕不會鬧失蹤。

「嗯。」李倩噤口,不敢多說什麼。自她認識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麼認真,想來事情很嚴重。

墨言起身,將李倩拉進懷里,和以往不同,這一次李倩乖乖地不反抗,任他抱著,「下次再好好陪你玩。」

簡單一句話,在李倩的心湖上引起了不小的波動,她沒想到,這幾日的慢行,是為了讓她欣賞風景。

更出乎她意料的,這個男人還記得那一夜,他們在月湖的承諾,她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原來他早有打算了,那他干嘛不說清楚。

心底好像有股甜味慢慢地散開,讓她臉上都不由地蕩漾著甜美。

佳人害羞可愛的模樣,直勾引著墨言,幾日未與她恩愛,只是點到為止,現在她這幅模樣,是不是意只手煞風景地蓋在她的胸脯上,前一刻她還為他的話威動不已,誰知這個男人,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啪」的一聲脆響,李倩拍掉他的手,動作利落地一把推開,兩手叉腰,正是一個母夜叉的模樣,喊道︰「你個卑鄙小人!」

「我哪里卑鄙了?」撈撈耳朵,幾日不輿她門嘴,她便全身不舒服了。好友的事情,讓人擔憂,不遇以他的武藝,不論多大的事情,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你趁人之危,亂模我!」李倩嘟著小嘴,儼然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娘子。」他喊道,「我們是夫妻,你身上哪個地方是為夫沒看遇,沒模遇的?」

「你……」她無語。論臉皮,她比不過他;論口才,她斗不通他。

一臉的怒意,她重重地一哼,趁他不注意,一個不敵,她竟將他推出了房門。

他還未反應過來,門已經重重地關上。

一把將他拉起,墨舌好脾氯地任著她拉,誰知門內傅來女人溫柔的聱音,「相公,妾身身體不道,請多擔待。」

墨言模模自己的額頭,唉聲嘆氣,誰讓他說話,說到她的忌諱處了,女人家總歸臉皮還是薄一些的。

所幸周身沒有人,不然叫人看去,他不是顏面盡失了嘛……

看了看禁閉的門扉,也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來日方長,不過娘子此舉有些過頭了,將他趕出去,那他該住哪里呢?

眼里閃著光,墨言狡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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