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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浪副總的誘惑 第六章

作者︰余宓

必若律盯著她的背影好一會兒,察覺她正在發抖,他眸底閃過一抹幽光,不發一語地離開。

必門聲像是石頭敲擊著齊蔓凌的心房,讓她覺得好痛。

她緩步來到門後,頓時全身無力地蹲坐在地上。

其實她口是心非,表面上拒絕他的幫助,內心卻極度渴望他的溫暖。

想起幾次他們肌膚接觸的熱度,她的心頭不禁發酸。

一手抹去眼角的淚水,望著凌亂的客廳,想起母親憤怒的神情,她深深地嘆氣。

怎麼會讓他看見如此難堪的一面?不該這樣的!

齊蔓凌失神的想著,臉上面無表情,像是沒有情緒的木頭女圭女圭。

突然,一記有力的敲門聲響起,拉回她的思緒。

是誰?

她楞住,接著便听見低啞悅耳的噪音傳來。

「開門。」

「關若律?」她很難相信他會再回來,直瞪著門板。

「蔓凌,你知道我沒有耐性,若不想讓我動手拆了門就趕快開門。」

她瞠大眼眸,艱難地出聲,「副總,你不是回去了?」

「我有說要回去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開門。」

才猶豫幾秒,齊蔓凌便听見撞擊門板的聲音,心一驚。天啊,他真的要拆了門!這個瘋狂的野蠻人!

她立刻站起來,把打開門。一張含笑的俊臉映入眼簾,她不自在地用冷漠維持自尊。

「有事嗎?」

「站出來一點。」

見她臉上滿是不解,關若律解釋道︰「你不是討厭我進去?既然不讓我進去,就換你出來。」

他的妥協讓她呆了幾秒後才走出屋門,郁悶的心情似乎平復許多。

必若律伸手摟住她的下頓,另一手從口袋里拿出藥膏,「你得擦藥。」

齊蔓凌皺起眉,他是為了買藥膏給她才離開?「謝謝,我可以自己來。」

「不,我幫你。」他低聲拒絕。「你這麼粗魯,小傷口說不一定會變成大傷口。」

她覷他一眼,「我粗魯?」是誰剛才差點拆了門?

「你沒忘記剛剛向上司大吼吧?好凶。」

他無辜的神情緩和了她僵硬的臉部線條,眸中出現一抹笑意。

真是,都快三十歲了還裝可愛?

必若律發現她已消氣,微微勾起唇。「蔓凌,听我說。」

她眨了眨眼,沉默無語。

「我很依賴你。任何事情交給你都能讓我放心,有時候沒看見你在身邊,我會覺得不對勁。」他溫柔地替她受傷的臉龐抹上藥膏。「一直以來都是我依賴你,現在,你可以依賴我……不

,我要你依賴我。」

粗糙的指月復磨蹭著臉頰,齊蔓凌望入他深遠真摯的眼眸中,莫名感到鼻子一酸。「副總……」

「你疲憊、困難的時候依賴我,讓我也能幫上你,好嗎?」

她怎麼可以依賴他?她理當立刻搖頭,但是,他的認真令她動彈不得。

在她的傷口貼上OK繃後,關若律細心地叮嚀,「藥膏給你,要記得按時擦藥,我可不希望我的秘書破相。」

齊蔓凌握緊藥膏,抿了下嘴唇,緩慢地點頭。

「謝謝。」

他的大手改為揉亂她的發。「我只是想來找你吃飯,沒有別的目的,別把我看成毒蛇猛獸。」

「對不起,我剛才態度太差了。」齊蔓凌十分愧疚,輕聲道歉。

「肚子餓的時候打電話給我,隨時等你請我吃飯。」扔下這句話,關若律便瀟灑地離開。

齊蔓凌站在原地許久,腦海中浮現他臨走前帥氣地朝她拋媚眼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上次……」關若律停頓了一下,齊蔓凌立即湊近他耳畔。

「是張有為先生。」

必若律的眉宇神采飛揚。「張先生提出的企畫案很不錯,今天我們就進一步談談可行性。」他一邊喝著咖啡一邊道。

「听到關副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特方企業的張有為不好意思地搔頭,接著拿出公事包里的文件,開始說明。

齊蔓凌松了口氣,凝視關若律完美的側臉,不禁失笑。哎,她還真的無時無刻都得陪他與人談公事才行。

听著兩人的對話,她記下重點,免得記性差的上司會忘光。一會兒後,咖啡廳將流行歌曲換成輕音樂,她不知不覺放松因公事而緊繃的神經。

她的思緒回到母親來找她的那天。

當年,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的家庭等于破碎了,她獨自搬離家中,在外居住,但母親仍不時來找她。

她的冷漠總會惹惱母親,換來一頓責罵,甚至是傷痕。

齊蔓凌很清楚,母親是因為妹妹而遷怒她,所以她沒辦法責怪母親,但不等于她可以忘記過去,當作沒事般生活著。

在激烈的爭吵過後,她的情緒瀕臨崩潰之際,關若律忽然來到她面前,那瞬問,她感到羞恥、惱怒、慌張,更不希望他看出她的脆弱,所以毫無理智地對他發飆。

她以為他會生氣,結果他卻溫柔地替她受傷的臉龐上藥,還說出令她心動的話。

我要你依賴我。

多少女人期盼听見他這麼說,他卻對她這位秘書說出這句話。

她怎能不心動?當然心動啊,非常心動,可是,這代表什麼?

除了心動,似乎還有一種令她不明白的情憬正悄然萌芽。

「你在發呆?」

一道戲謔的嗓音拉回她的思緒。

看著關若律似笑非笑的模樣,齊蔓凌難為情地低下頭。「對不起。張先生呢?」

「事情都談完了,他還留在這里做什麼?」

齊蔓凌眨眨眼,「這麼快?」她有發呆這麼久?瞪著桌上的記事本,她咬著唇。「糟糕,後面沒記到。」

「什麼?」關若律湊過去,瞥一眼記事本里的內容,撇撇嘴。「沒關系,我大概知道他的提案。」

「怎麼可以大概知道?」

「我是記不住人名,不是記不住事情,別把我當成笨蛋好嗎?」他一臉無奈。

「我沒把副總當笨蛋,也知道副總的意思,但這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很過意不去。」

她極少在工作時失神,都怪關若律近來詭異的舉動干擾她的心思!

「你做得很好,不準你過意不去。」他一聲令下,悠哉地喝起咖啡,「反正都出來了,喝完咖啡再回公司吧。」

「可是三點還有會議……」齊蔓凌翻閱著記事本。

他的大手忽然覆上她的小手,「我是上司,你該听話。」

那溫熱的手掌讓她胸口一熱,不自在地收回手。「上司更要以身作則。」

「再吵,干脆取消會議。」關若律淡淡地丟下這句話,瞥見她惱怒的神情,滿意地笑了。

他的干擾似乎起了作用,她不再老是冷著一張臉,偶爾還會臉紅,看起來真可愛。

「要不要吃些點心?」他拿起菜單,心情愉悅。

他當真喝起下午茶來了?齊蔓凌啞口無言,知道不順著他的意思,下午真的不用開會了!

「這里的蛋糕好像很好吃。」

「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

「你喜歡啊。」

齊蔓凌抿唇,瞅著他認真翻閱菜單的模樣,一度呼吸急促。

「你喜歡巧克力還是草莓蛋糕?」抬起頭,他揚起燦爛的笑容。

他太迷人也太靠近了。她想往後退,他卻率先扯住她的手臂。

「蔓凌,再過去都要撞上牆壁了。」

這是誰害的?她敢怒不敢言,握緊了拳頭。

「怎麼不回答?要不全部都點?」

「都……都可以。」

「兩種都喜歡?」

迎上他詢問的眼神,齊蔓凌心不甘情不願地啟唇,「草莓。」

「OK!」關若律立刻招來服務生,點了草莓蛋糕,接著又愜意地喝起咖啡來。

她暗自吐出一口氣,壓抑失控的心跳,對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惱怒不已。為什麼只有她不再像自己?太詭異了!

憊有,他干嘛省略「秘書」,直接喊她蔓凌?很肉麻耶!

「副總,我希望……」她才開口,一道充滿鼻音的嗓音便打斷了她的話。「若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好想你喔!」

齊蔓凌抬起頭,看見一位美麗的女子擺動娜多姿的身子靠近他。

「上次我都跟你說喜歡你了,你怎麼都不跟我聯絡?」女子眨著眼,嘟起紅艷的唇,直接坐上他的大腿。

這大膽的作風令齊蔓凌皺起眉頭,記起對方是幾個月前在公開場跋向關若律示愛的女子,楊若。

楊若非常喜歡他,于向周旋在女人閉的關若律卻沒有與她聯系?

為什麼?這位小姐很漂亮,應該是他欣賞的類型呀!

齊蔓凌瞪著楊若不時用豐滿的上圍磨蹭關若律的胸膛,神情剎那沉凝。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看待他的男女關系時,已不再毫無感覺。

以前,她從不在乎他身邊有多少女人,但如今看到女人親密地挽住他的手臂、撲入他的懷抱,她的心就會感到不舒服,異常煩悶。

她非常討厭他來者不拒的模樣,更厭惡女人糾纏他。

「沒和你聯絡,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關若律眯起眼眸,試著抽回手臂,表情略顯不悅。

楊若不肯離開他。「哎喲,干嘛這麼冷漠?我很喜歡你呀,讓我當你的女朋友好不好?」她雙手勾住他的頸項,瞥見一旁的齊蔓凌,語氣滿是嫉妒。

「該不會是我打擾你約會,不開心了?」

凡是她看上的東西沒有弄不到手的,本以為只要施展魅力,關若律就會手到擒來,豈料這男人完全不買她的帳!

一開始,她十分氣惱,而後想到他可是人稱花心貴公子,想要擒獲他的心可不容易,因此怒火才逐漸消去,但更興起想要得到他的強烈。

于是,她到處打听他會出現的地方,直接出擊。

必若律淡笑著拉開她的手,正要開口時,齊蔓凌湊近他的耳旁。

「副總,她是楊若小姐,是之前向你告白的女人。」

楊若是芳雅企業總裁楊全緯的掌上明珠,是個被父母捧在手心上的千金小姐,這樣的女人和關若律相當匹配。

齊蔓凌揮去心中不該出現的煩悶,謹守秘書的本分。

必若律聞言,臉色一沉。他怎會忘記這個女人是纏人的八爪章魚?他記得很清楚。

「我只是不記得她的名字,不代表我忘記了她做過什麼事,不需要你這麼盡責的提醒。」看見齊蔓凌冷若冰霜的小臉,以及她那不帶情緒的口吻,他心頭莫名的惱火。

是他的錯覺嗎?這幾個月來,她仍是個冷淡的秘書,沒有任何改變?

「我……」齊蔓凌呆了下,見他瞬間推開楊若,頓時慌張失措。

「關若律!你竟敢這樣對我?」楊若大吵大鬧,惱羞成怒。

「楊小姐,我該回公司去了,下次有空再見。」關若律看也不看楊若一眼,起身離開座位。

齊蔓凌瞥一眼五官扭曲的楊若,心一顫。她從沒看過他對女人這麼冷淡,是怎麼了?

「副總……」

必若律霍然轉過身,神情陰郁。「你可真是盡責的好秘書。」

在她的心中,他是不是只是個上司?天知道他要的不是只有這此。

這句話听來好諷刺!齊蔓凌站起身,「我……」

他瞪著她困惑的神情,胸臆間滿是怒火,咬牙道出話來,「既然你這麼盡責,表示我想要什麼都會替我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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