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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大小姐 第七章

作者︰宣綾

星期天,唐森愛和丁永琪又約在咖啡廳見面了。

丁永琪托著頰,盯了表姊一會兒,落下結論︰「看來你最近過得滿面春風。」

唐森愛差點被咬下的松餅嗆到,猛灌了口芒果牛女乃。

「我在談戀愛——這件事你都寫在臉上了。」丁永琪打趣地比了比唐森愛的瞼。

唐森愛一副心虛地模模臉,「有那麼明顯啊?」

她和項澤恩正式交往一星期了,她也改叫他「阿澤」,每天都過得甜甜蜜蜜的,說是新婚夫妻也不為過,瞼上當然會散發出幸福的光彩。

「你就這麼喜歡項澤恩啊!」丁永琪揶揄她道。

唐森愛臉一陣紅,承認了這事實。

「真是的,你明明就喜歡他,上次還跟我說對他沒感覺!」丁永琪不客氣地白了她一眼。

唐森愛噘高唇道︰「那是因為我伯你會偷偷告訴他我喜歡他,要是他對我沒意思,那多尷尬!」

身為抓耙籽的丁永琪,只能心虛地干笑道︰「呃……總之,最後你們有在一起了,真的很有緣分……」

「可不是,托你太講義氣、不顧姊妹情分的福,我跟項澤恩才會在一起。」

「哎唷,不要吐槽我啦!」

兩人笑成了一團。

又聊了一些生活小事後,唐森愛正經問道︰「對了,你知道阿澤他爸在外面欠下多少錢嗎?」

丁永琪差點被冰給凍痛喉嚨,擠出難看的笑,「這個我不清楚……」總不能誠實地說,那是為了讓她同情項澤恩,讓項澤恩留下來才騙她的吧?

唐森愛一臉認真道︰「如果我說要幫他還債,他會不開心吧?」男人都愛面子,怎麼會容許女人幫他還債?

「這是當然的……」丁永琪只能對被蒙在鼓里的表姊呵呵干笑。

唐森愛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我雖然很喜歡他,卻對他的家世背景不甚了解,不知道他家里有幾個人,有沒有兄弟姊妹,也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去了哪,為什麼都搞到三更半夜才回來?」

聞言,丁永琪表情變得嚴肅,「森森,如果項澤恩瞞了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那個秘密或許是會傷害你的,你會怎麼做?你還有辦法跟他在一起嗎?」

唐森愛一愣,平時愛搞笑的丁永琪,突煞冒出這麼一句正經話,真害她心里有點怕怕的。

她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最後慎重答道︰「他不會傷害我的,如果真的傷害我,我想也不是故意的,他應該有他的苦哀,只要他肯好好說,我會理解他。我喜歡他,總要信任他這個人,听他說完話吧!」

「好吧,你願意听他說話,願意理解他,可是,姨丈不會容許吧?姨丈那麼疼你,怎麼會把你交給那個傷害過你的人呢?」

這問題好困難……唐森愛想破頭,才找到解答,「我會說服我爸接納他的,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我很確定,我不會隨便放棄他。」

丁永琪終于笑了,恢復了一貫的活力,「森森,我很高興听到你這麼說。」

唐森愛疑惑極了,連名帶姓道︰「丁永琪,你今天怎麼了?真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丁永琪一口氣把剩余的聖代吃完,招來服務生道︰「再給我一份一樣的!」

然後,朝著唐森愛嘿嘿笑道︰「我可以吃下三份冰淇淋,就跟平常一樣!」

「你還真會吃。」唐森愛語氣滿是佩服。

見表姊不再追問,丁永琪這才松了一口氣。

其實暗中當紅娘撮合他們,她一直不知道這對表姊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表姊沒有更幸福,或是那已不是表姊想要的,那她不就多事了?

直到表姊在失去記憶之後再一次愛上項澤恩,說她相信項澤恩不會傷害她,要是真的傷害她,她也會去傾听他的苦哀……這樣,就足夠了。

丁永琪真心希望表姊能得到幸福,如果表姊真的那麼愛項澤恩,她會自己堅強起來,面對那段被傷害的過去。

被表姊遺忘的那段記憶,項澤恩遲早要對她說的。

他也必須更勇敢地放手一搏,才有機會得到表姊。

和表妹吃完下午茶後,唐森愛在四點半回到家里,發現項澤恩正在用吸塵器吸地,那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身影,既優雅又迷人。

吼!好想把他撲倒哦!

哦,她真是太色了……唐森愛猛拍著發紅的臉。

「森森,你回來了,冰箱里有布丁。」項澤恩听到她的腳步聲,朝她和熙地微笑。

唐森愛觸電了,雙眼茫茫然,揪著左胸處的衣料說︰「我跟琪琪去喝下午茶,有點飽。」

「那你先看電視吧!」項澤恩又繼續忙他的。

唐森愛仍無法克服心髒怦怦跳地叮著他看,覺得有他在的地方就像幅美麗的圖畫……只是,在她看久了之後,實在覺得自己太廢了,只會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項澤恩會怎麼看她?會不會覺得她不適合當老婆?

「阿澤,我來幫忙吧!」她自告奮勇地跑到他面前。

「你……」項澤恩很錯愕她會想幫忙。

唐森愛不想被他看扁了,「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很會打掃的!」

項澤恩沉默地投來質疑的眼光。她很會打掃?那他還有機會當她管家嗎?

唐森愛也逞不了勇說大話了,改為撒嬌道︰「我真的想幫忙,讓我幫忙吧!」

項澤恩只怕她愈幫愈忙,畢竟她不是沒有前科。他看了看四周,地都吸得差不多了,只差……「你去把餐桌擦干淨好了。」

分到工作,唐森愛很是開心,「是!」

她很快到廚房拿了塊抹布擦餐桌,擦著擦著,卻沒注意到右邊桌面放了支花瓶,手肘一個撞去,花瓶往桌緣滾去,眼見就要墜地……

唐森愛驚慌地張著美眸,知道自己闖禍了,只能下意識地捂住耳朵,杜絕那將要響起的嚇人破碎聲——

但花瓶沒落地,被項澤恩穩穩地接住。他想起餐桌上擺了支花瓶,想拿遠點讓她好好擦桌子,沒想到他來得正好,幫她接到花瓶。

唐森愛見花瓶被他接到了,吁了口氣,「抱歉,沒注意到花瓶……」

「遇到這種情況,你不是該捂住耳朵,而是該閃遠點,要是被飛起的碎片扎到怎麼辦?」項澤恩語氣凝重道。

「知道了……」讓他擔心,唐森愛也很內疚。

「而且你布沒擰干,看,桌上都一層水了。」項澤恩指了指餐桌。

唐森愛放眼看去——媽呀,活像鬧水災了,她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啊?

項澤恩嘆了口氣,真希望她以後別試著做家事了,家事他會一手包辦,她唯一能做的家事是……他略帶深意地看了眼她穿著桃色洋裝的曼妙身材,然後將抹布拿到廚房擰干,再走來,示範一次擦桌子給她看。

「要先把抹布的水擰干,再這樣擦,才能擦得干干淨淨的,懂嗎?」

她當然懂。只是她不明白,他擦桌子就擦桌子,干嘛挨在她背後擦,他那里都貼著她的臀了……

「不懂嗎?」她沒回應,項澤恩親了親她的瞼。

「懂……不懂!」唐森愛慢了一拍才意識到他在求歡,害羞地猛說不懂。

「我教你……」項澤恩很滿意這個回答,下一刻,他將她扳正,推倒在餐桌上。

唐森愛平躺在桌上,雙手環住他的臂膀,把他拉下親吻。

兩人熱情擁抱,吻著吻著,她身上的衣服被扒得精光,任項澤恩用唇著她,從胸脯滑下直到肚臍、小月復,再埋入蜜意汩汩的腿間。

然後,在她受不了之際,他解開了褲頭,用力沖撞進去。

「啊……」唐森愛渾身戰栗地尖叫。

項澤恩將她的小腿舉高,壓在她的胸脯上,腰桿強而有力地一記記埋入。

唐森愛被一次次填滿著,填到了底,源源不絕的快感快逼瘋了她。

終于,一陣白光自眼前閃過,她解月兌了,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但項澤恩可不放過她,未獲得滿足的仍在她體內輕刺著。

「你、你不累啊……」她微喘著,真想求饒。

接著,她被他自餐桌拉起,她本能地夾住他的腰,更把他緊緊絞住。

項澤恩捧著她的臀往房間走,每一走動,他都快死在她緊窒的柔穴里,結合處還涌出她大量動情的蜜津,讓他差點走不回房間。

當唐森愛被放在床上後,她以為他會壓到她身上,沒想到她被轉過身子,四腳著地趴著。

唐森愛羞極了,和他歡愛過好幾次,她還是很不習慣這姿勢啊……

項澤恩著迷地看著她翹高的臀,那間微張的粉女敕私花正微微顫著,沁著透明的蜜津,等待著他的采擷。

他握住她縴細的腰肢,狠狠撞進她的花心里,展開另一波激情……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休息。

唐森愛突然想起跟丁永琪的對話,決定鼓起勇氣問他。

「對了,阿澤,你每天晚上都去哪?為什麼到凌晨才回來?」他們在一起後,他會陪著她入睡,她本以為他不會再半夜出門了,後來才知是改成更晚出門,她向來淺眠,他有一點動靜,她都知道。

她知道這是他的隱私,但不問清楚,她心里會有疙瘩。

項澤恩知道她遲早會問,偶爾他凌晨回來會發現她被他吵醒了,以前不主動說,是因為他們不是情侶,現在,他不能不說了。

他,還能瞞多久呢?

再一個半月,她父親就會回國了,他終究要面對現實。

他要親自面對她父親,要他把女兒交給他,但前提是——他得獲得唐森愛的支持。

她得知道被她遺忘的那段回憶︰他們的過去,她的苦苦追愛,他的殘忍回應,然後,選擇將自己交付給他,他才有和她父親談判的空間……

「森森,我會在半夜出門,是因為我有副業。」或許該說是他的主業。

「副業?」唐森愛驚喊出聲。在半夜里才做的工作……難不成他在當牛郎?

項澤恩看出她想歪了,笑道︰「放心,不是做壞事。」

「那是什麼……」

項澤恩笑著,沒回答,反而對她說︰「森森,我們一起去旅行吧!愈快愈好。」

唐森愛乍听都樂暈頭了,「旅行?好啊好啊,最近我的工作變少了,可以休年假……」不對!「你還沒跟我說你的副業是什麼?」

該不會是想快點還完債,晚上才去工作吧?

項澤恩淡淡的笑紋里添了分對她的寵溺,卻不說破,「等我們去旅行回來,我再告訴你,帶你去看我工作的地方。」

「干嘛那麼神秘,現在不能說嗎?」她好想立刻知道哦!

「森森,到時候,我會把我所有秘密都告訴你。」說完,項澤恩吻了她的額,將她摟入懷里,下巴頂在她的發頂上,不想讓她看到他已經笑不出來,只剩下沉重的表情。

但唐森愛還是從他的字語間感受到什麼,思緒百回千轉。

把他所有秘密告訴她……他是瞞著她多少事?為什麼她會覺得不安?

不!或許也不是什麼大事,她只要想著旅行的事就好了!

「這幾天我手上的工作忙完了,或許就有辦法請假……我想去墾丁,好想去海邊玩哦!」

「好,我們就去墾丁。」項澤恩應和道。只要能跟她去旅行,哪里都好,他不過是想跟她制造更多相愛的記憶罷了。

他不知道當他的秘密一揭開,她還會不會接受他,他只能趁他們還在相愛時,盡情地愛她……

唐森愛並不知道項澤恩心里的苦,听到他說好,竟高興地朝他一咬。

項澤恩哪受得了這般挑釁?匿倒她鬧起她來,唐森愛求饒著,最後只能乖順地在他身下發出軟綿綿的申吟……

歡愛過後,唐森愛疲累得睡著了,這時也已經傍晚七點了。

項澤恩得去煮晚餐,他不能讓她餓著。

「睡吧,晚飯煮好後會叫你的。」頊澤恩吻住她緊閉的眼,然後深深眷戀地凝望她好久好久,才掀開棉被下床。

丁永琪在熟睡時接到一通電話,吵得她從床上滾下來,剛好對上牆面的時鐘。

半夜三點……搞什麼鬼啊?

而且還一直響、一直響,吵死人了啦!

她氣呼呼地自地上爬起,前去接電話,想教導一下對方何謂禮貌。「喂,現在都晚上幾點了知不知道……欽?姨媽?」

她的氣都消了大半,姨媽人在美國,當然會有時差問題了。

「姨媽,和姨丈在美國玩得如何啊?」她打了記呵欠問道,然後像听到什麼,嘴巴張大,一時合不了,「什麼,你們要搭今天晚上的班機回台灣?」

話筒另一端傳來姨媽的訴苦,听得她臉色發白。

「不會吧,我有沒有听錯?姨媽你確定你說你不要森森嫁給不愛的人,寧願她嫁給項澤恩,姨丈卻說項澤恩和森森是不可能的,你就回說……項澤恩現在跟森森住在一塊?」丁永琪語氣發抖地把方才听到的話重復一遍。

听到一聲「對」,丁永琪真想大吼,卻只能急急地說︰「項澤恩搞不好還沒對森森提起過去的事,你們現在回來,要他怎麼辦?而且姨丈那麼痛恨他,見到他一定會打斷他的腿的……」

說到一半,她听到姨丈朝姨媽鬼吼鬼叫,便把話筒拿遠一點。後來听到姨媽在叫她,她才重新貼住話筒,「好、好,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掛上電話後,丁永琪睡意都沒了,額前還浮起薄薄的冷汗。

她得快點聯絡項澤恩,把唐森愛帶遠一點,要不他們兩人就只有被拆散的份了!等他吐實過去的事,獲得唐森愛的諒解後,兩人再一起面對姨丈。

她想,只要唐森愛的心是向著項澤恩的,姨丈應該不會太刁難。

然而,正當丁永琪拿起手機想打給項澤恩時,卻忽然想到,那麼晚打過去,要是他們正在「忙」不是很尷尬?

吼,她該不該打啦?

丁永琪後來選擇在凌晨六點打給項澤恩。

這時候,項澤恩和唐森愛正躺在民宿的大床上相擁而眠。

這是墾丁的民宿,兩人說好要去旅行後,唐森愛隔天就請了特休,決定休星期四五雨天,好連著星期六日一起放,在墾丁玩個四天三夜,今天是第三天星期六,窗外透進了柔熙的陽光,和前幾天一樣是個好天氣。

項澤恩的手機放在床頭上,卻沒接到丁永琪打來的電話,因為這支手機早在他們第一天到海邊玩時,便掉進海水里泡壞了。

唐森愛的手機放在化妝台上也沒電了,所以就算丁永琪曾退而求其次地想打給唐森愛,再請她轉給項澤恩听,也做不到。

兩人等于整整三天都沒跟外界聯絡,過著單純的兩人世界。

到海邊玩、大吃大喝、……一直重復做著同樣的事,單純又快樂。

直到星期日下午,他們才開車返回台北。

「好累哦……可是也好好玩,墾丁的陽光和海水真棒!」回到家後,唐森愛累到躺在沙發上不想動了。

「我去倒果汁給你喝。」項澤恩精神很好,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似乎沒累著,但當他來到廚房,打開冰箱時,一個恍神才透露出他的心情很沉重。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快逝去,已經到了得對唐森愛開誠布公他的秘密的時候,不管她听完後承不承受得住、會不會原諒他,他都得說。

項澤恩先替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當冰涼的水灌入喉嚨時,他變得沉著冷靜,接著,他拿出了柳橙汁,將橙色的液體倒入另一只杯子,往客廳走去。

在項澤恩進廚房倒果汁時,唐森愛想到她四天不在家,不知道有沒有人找她,便按下電話答錄機听取留蓋?

「我是丁永琪,項澤恩你跟森森的手機都不適,也不在家里,你們是一塊失蹤到哪去了?」

琪琪找他們?

唐森愛繼續听下一則。

「拜托,你們兩個到底去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耶,可惡……」

「又不在嗎?吼,氣死了啦!」

「項澤恩,你听好,一回來馬上打電話給我!」

唐森愛一連听了好幾則後,才發現丁永琪要找的是項澤恩。

她找他有什麼事嗎?

「怎麼了?」項澤恩端著果汁來到客听,剛好看到唐森愛一臉納悶,暫且將自己想對她說的話擱著。

唐森愛抬起臉道︰「我听了答錄機,琪琪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項澤恩蹙眉,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跟丁永琪並不算熟,是因為唐森愛的關系才有聯系,平時只在他的店里見面,聊的話題也只有唐森愛,她會直接打來住家,還真稀奇。

「會是什麼事?」他哺道。

唐森愛也好奇,拿起話筒給他,「可能是很重要的事,你快回電吧!」

項澤恩盯著話筒,「我沒記弛的手機號碼……」

唐森愛這時想到他手機泡水壞了,「我手機里有她的電話,用我的打吧!」她特地回到房里,拿了另一顆替換的電池裝上,然後開機。

才開機沒一分鐘,手機就鈐鈐作響,唐森愛接起,傳來丁永琪的聲音。

「我的老天爺,我終于打通你們其中一人的手機了!你們到底跑去哪鬼混了?我從昨天早上就在找你們,真是急死了!」

「我們去墾丁四天。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當然了,我急死了,項澤恩呢?」

「他……」唐森愛還想多問丁永琪找項澤恩有什麼事時,卻听到門鈴聲響,正分心想著是誰來拜訪時,丁永琪又說了,「項澤恩跟你說了嗎?」

「說什麼?」她回過神來。

「他還沒說你們以前的事嗎?」

唐森愛听得一頭霧水,「我們以前的事?」

丁永琪也顧不得非要由項澤恩接電話了,「森森,你听我說,姨丈知道我跟姨媽幫你找男管家的事,提早從美國回來了。算了下時間,他們已經回到台灣,我想他們會盡快上你那去找你,你快帶著項澤恩逃走吧!」

「什麼?爸媽回來了?這麼快!」唐森愛可說是嚇壞了,從原本跪坐在地上跳了起來。

她心頭只響著一個慘字,要是父親知道項澤恩是她的管家,和她孤男寡女地同住在一起,一定會打斷項澤恩的腿!

「逃……要逃去哪?」她心慌地道。

「當然是逃到姨丈找不到你們的地方……」

逃一輩子嗎?

唐森愛知道,父親是看不上擔任管家的項澤恩的,仍會堅持將她嫁給有錢有勢的世交之子,所以她不能逃,必須面對。

「琪琪,我想把阿澤介紹給我爸認識,說我們正在交往,就算我爸不準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會逃。我相信只要我好好跟我爸談,他一定可以理解。」

丁永琪差點在電話那端暈倒,「事情沒那麼簡單,姨丈對項澤恩可是……」

可是什麼?

唐森愛還沒把整句話听完,就听到房外傳來「踫」地一聲,緊接著有人高喊「不要打」——那是母親的聲音!

爸媽他們來了!

她把手機扔到床上,沖出房間,就見項澤恩倒在地上,母親抱住父親的手臂,不讓他往項澤恩方向暴沖。

她瞠大眼,捂住唇,流泄出發顫的聲音。「爸,你怎麼可以打人?」

唐父看到女兒,才發現自己太沖動了,但為人父的,怎麼會向女兒低頭?「哼,是這小子太欠打,居然敢跟我女兒同居!」

五年來,他干防萬防女兒身邊的爛桃花,想替她找個好歸宿,結果還是防不了被這渾小子乘虛而入,真是可惡!

「好了,你冷靜點……」唐母仍勸著丈夫。

「同居」兩個字讓唐森愛自知理虧,不敢辯駁,看到項澤恩被毆得嘴角都流血了︰心疼問道︰「你痛不痛?」

「我沒事……」項澤恩真想苦笑,她父親竟提旱回來,一看到他就賞他好幾拳,他又不能回手,只有挨打的份。

乍見她父親到來,他腦子滿是吃驚混沌,真是太突然了,讓他來不及防備。丁永琪急著找他,恐怕是想通知他這件事。

可惜,他沒接到通知……他來不及在她父親回來前把他的秘密告訴她,把那埋在心底深處長達五年、痛苦又掙扎的心意吐露給她听,然後請求她的原諒。

他注定得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面對她父親……還有她。

「我扶你起來……」

「不,不用。」項澤恩並不認為被她扶持是好事,拒絕了她,抬高頭看著她那高他一個頭、身材健壯魁梧的父親,想在她父親面前抬頭挺胸地站起身。

唐父看到女兒百般呵護著讓他恨之入骨的男人,又見這男人沒一點惶恐地站起來,與他對峙,他跨前一步,真想一拳再打下。

「爸,不要!」唐森愛擋在項澤恩面前。

唐母也攬住他,「我去煮咖啡,我們坐著心平氣和的談,好不好?」

唐父瞪著老婆,把她當叛徒看,「你也護著這小子?這小子是給你灌什麼迷湯,你居然以旅游為由,騙我離開台彎,讓這小子接近森森?你怎麼可以背著我做這種事?你忘了是這家伙害森森出了車禍又失去記憶的嗎?」

此話一出,充滿了無比的震撼。

唐父一臉慘青,唐母無奈地望著丈夫搖頭,項澤恩也好不到哪去,感覺地在晃,世界被擊潰了……終于,他想說的話被說出來了,卻是最糟糕的局面。

唐森愛則是臉色刷白,好似听了多可怕的事,顫著唇道︰「爸、媽,你們在詭什麼?什麼阿澤害我出車禍?」

她轉向項澤恩問道︰「阿澤,為什麼我爸媽會這麼說?說得好像我們以前就認識了,真的嗎?」

她有一段因車禍遺失的記憶,短短三個月,她一直當成是不重要的小插曲,從不曾積極回想它,但爸媽竟說是項澤恩害她出車禍,也害她失去記憶的?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那段遺失的記憶並不是個小插曲,有著他重要的存在。

那麼在過去,他在她生命里扮演什麼角色?他們是什麼關系?情侶嗎?若是情侶的話,為什麼他會害她出車禍?

她心里好亂,太混亂了,頭隱隱爆疼著,只想听他說明。

項澤恩臉色灰暗,先前做好再多面對她的決心,都敵不過她在這一刻詢問他的無助眼神,「森森,你听我說……」

「不用說了!」唐父曾冀望過女兒永遠都不要想起這男人,如今他卻不小心說溜嘴,雖然懊惱不已,可他能做的也只有再次驅趕項澤恩,將項澤恩趕出女兒的生命!

「項澤恩,你給我滾!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讓你繼續糾纏我女兒,就算你再賺個一千萬、一億給我看都沒用,我是不可能把女兒交給你的!」

「爸,不要這樣……」唐森愛見父親又對項澤恩大吼,情緒一激動,頭痛得更厲害了,她捂著頭彎子。

項澤恩見狀,擔心地想走向她,卻被唐父惡狠狠一瞪,並朝玄關處推去。

「我不走!」該死,她好像很痛,他從沒見過她頭痛……

「滾!」唐父堅持送客,門就在項澤恩後方了。

唐母見女兒頭痛,這兩個男人又吵翻天,只好勸勸比較好說話的年輕人,「阿澤,今天你就先回去吧!讓森森早點休息。」

項澤恩听唐母這麼說,也不好留下,不顧他的行李和物品都遺留在屋子里,擔心地望了唐森愛一眼後,自行離開。

只是,在他被隔絕在門外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害怕。

真怕……再也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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