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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住個病王爺 第二章

作者︰伊方

既然上官朗悅那麼單純害羞,逗弄起來也趣味無窮,皇天曜暫時想就放過小女人一馬,不那麼早就坦誠相見。

趁著她不在,他月兌下剛才沾染濁液的衣物,隨意揉成一團扔進了床底下,打算等晚上的時候,再把這團東西處理掉。

被上干淨的褻衣,皇天曜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自言自語︰「剛才好像真的有點太激動了,連粉都掉了下來,幸好沒被發現。」

他剛給自己補上一層白粉,門後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連忙躺倒床上,拉過被子蓋上,剛做完這些,一個人影就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怎麼這麼快?」皇天曜望著眼前這張因為劇烈跑動而紅彤彤的小臉。

「呵呵。」上官朗悅只略顯羞澀地笑了笑,把手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皇天曜這次注意到她這回是「全副武裝」地回來了。

臉盆、茶杯、毛巾、還有一碗熱騰騰的粥!

「你怎麼拿過來的啊?」

「還好啦,東西都可以放臉盆里,一點也不麻煩,以後我可以每逃詡這麼照顧你。」上官朗悅上前墊高枕頭,把皇天曜扶了起來。

「我基本是廢人一個了,你能堅持幾天呢?」這種尖銳的問題,以皇天曜淡泊的個性本來是絕不可能問出口的,然而不知怎的,他听了之後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有些麻木的疼,無法忽略,不經意就出了口。

眼楮緊緊地盯住美麗的女人,好像有點小緊張,一只盛著清水的茶杯就湊到了唇邊。

「先漱口吧。」

沒有听到答案,仿佛松了一口氣,又隱隱有些失落,皇天曜垂下眸子,就著杯子喝了口水,含了一會兒又吐回了杯子里,看著杯子被移走,又換了一塊毛巾,被一只白女敕的手捏著。

「抬頭。」

「我自己來。」剛補上的白粉,一擦不是全露餡了,幸好上官朗悅並沒有太過堅持,皇天曜低下頭,裝模作樣地擦了擦臉後,就把毛巾遞給了她。

上官朗悅手里又迅速地換了東西,此刻一手端著熱騰騰的粥,一手拿著杓,皇天曜看著她先是從碗里舀了大半杓左右,輕輕吹涼了,才喂給他,就著杓子吞下,這溫度卻是剛剛好,于是笑了笑,「你很會照顧人哦。」

上官朗悅拿著杓子的動作一頓,很快就接了起來,觀察著男人進食的速度,一杓一杓有條不紊地繼續喂食動作,「以前娘生病了,我也這麼照顧她。」

「你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哦。」

「不,沒有……」這樣的贊美她真的當不起,正要解釋,肚子居然丟臉地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

真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筆天曜抬眼看她,「你沒用膳?」

「沒,我吃了,就少吃,少吃了一點……」被漆黑的漂亮眸子盯著,上官朗悅不知不覺就心虛起來,她擔心皇天曜肚子餓,根本顧不上吃。

幸好皇天曜沒有再追究下去,「那你就負責把剩下的吃完吧。」

「啊?」

「先墊著肚子,待會兒再去取一碗我們一起吃。」

筆天曜一錘子定音。

昨晚為了穿上修身的裙子,上官朗悅晚飯就沒吃多少,本來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听他說得在理,也不再退讓。

「謝謝。」羞愧還是免不了的,她背著皇天曜,三兩下就把剩下的粥給解決掉了,「等我一會,我再去取一碗回來。」

尾隨她的是一連串低沉的笑聲。

然而剛推開門,上官朗悅就被嚇了一跳,管家大人直愣愣地站在門口,兩只耳朵豎得老高,「福伯?」

「啊,夫人你怎麼出來也不打聲招呼呢?嚇壞老人家,罪孽可大發了喔!」管家大人把一手托著碗,一手拍著心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

上官朗悅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

躺在床上的皇天曜光听見兩人的對話,也知道這是某些人在惡人先告狀,插話道︰「福伯,你沒事兒站在門口做什麼?」

避家大人繞開上官朗悅走了進來,舉了舉手中的湯碗,「王爺,老奴是見夫人都顧不上吃,就進來伺候你,怕餓著了夫人,這才自作主張地再送上一碗。」

「你倒是貼心。」

老管家把話當成補藥吞了,謝了王爺後,跟隨後進來的上官朗悅介紹︰「夫人,你別看這只是簡簡單單的一碗粥,米是有價無市的皇室貢品珍珠米,每一粒都滾圓晶瑩如珍珠,粥里面還加了千年人參,小別慢熬,必須要熬三個時辰,才能把人參的精華滲透到每一粒米中。」

他滿意地看著上官朗悅瞪大了眼楮。

「這麼昂貴!」她完全沒有吃出來呢,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老管家笑了,「所以只要夫人一心向著王爺,就算不能獲得真正王妃有的權貴,但吃穿用度,絕對連後宮的妃子都比不上。」

「福伯!」皇天曜提高了聲量,溫柔的男人難得地顯露了一絲怒氣。

「是,老奴在。」老管家畢恭畢敬。

筆天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明顯有些怔忡的女人,嘆了口氣,「你退下吧。」

老管家得了令走出了房間,也把房門輕輕關上。

筆天曜向上官朗悅解釋︰「你別把福伯的話太當一回事,我知道你嫁給我,沒有其他的心思,他只是覺得你太好了,擔心我會被你遺棄。」

「他很關心你。」

「是呀,呵呵,不談他了,我這會兒肚子又餓了,你過來喂我吃可以嗎?」皇天曜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看得上官朗悅小心兒一陣亂跳,乖乖地端了碗,去伺候這位俊美非凡的王爺。

只吃了一杓,王爺卻又不肯動嘴了,「你也吃,不然我就不吃了。」

上官朗悅看著王爺耍著脾氣,略顯蒼白的臉上笑容隱隱,俊美得幾乎不可思議,臉微微地紅了,「這個太珍貴了,我待會兒吃些別的好了。」

「說什麼傻話!」

「我說真的,反正我也吃不出來。」上官朗悅想起剛才自己三口並作兩口地解決了半碗,又懊惱又心疼。

「我命令你吃下去!」皇天曜故意沉下臉。

上官朗悅咬了咬唇,終于舀了淺淺的一杓,咽下去後眼巴巴地望著皇天曜,仿佛一只等待夸獎的小貓咪。

筆天曜有些哭笑不得,「你好歹也是堂堂宰相府的小姐,怎麼表現得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家碧玉似的。」

雖然珍珠米可能無法在宰相府露面,但千年人參再珍貴,對這些位極人臣的官員來說,卻也實屬平常,當不得稀有物。

「我可能連小家碧玉都不如。」上官朗悅不敢看男人的神色,垂著頭低低說道︰「我娘曾經是名噪一時的秦淮花魁,被爹一見鐘情,帶回府里,不過一年的時光,新鮮感過了,府里的大夫人又容不得我娘,多次挑撥離間,索性就把娘送進了最偏遠的廂房,從此,再也沒有踏足一步。在我出生的時候,他也沒有來看過我一眼,我和娘在宰相府,就是兩個影子。」

「你……」皇天曜露出復雜的神色。

「你先別說,讓我說完。」上官朗悅打斷他,或許錯過這一次,她又沒有勇氣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了。

「雖然府里的人都說,爹只是貪圖娘的美貌,沒用什麼感情,但是我听娘每次用那麼幸福的表情回憶,我知道如果沒有感情,那麼聰明的娘怎麼可能真正地動了心,只是這分情是有期限的,或許是禁不得閑言碎語,或許是爹的感情無法長久。所以你問我我能堅持多久,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我真的喜歡你,我的夢想就是嫁給你,可是,即使爹不認我,我身上還是留著他的血,我真的不知道我能不能一直堅持下去……」

眼圈兒不知不覺地紅了,她一手捂住臉,無助地像一個走失了的孩子,「我好怕,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不會再喜歡你了,我就好怕,心好疼好疼……「

腦子有點發懵,下意識地想要把那個難過的小女人攬進懷里,又想起自己弱不禁風的病表身分,皇天曜揉了揉眉頭,有些頭疼地別過了頭。

「你先出去吧。」

有些事情不能眼不見為淨,雖然別過頭可以看不見她傷心捂住的表情,但從她不可置信的抽泣聲中,也不難想像那難過的心情。

「讓我想想,你找福伯在旁邊找個房間,先好好休息一下,咳咳……」

听著小女人折騰著在原地踏步,沒來由的煩躁起來,差點要爆出口,好在她終于走了出去,還替他關上了門。

筆天曜霍地坐起身子,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栗鑿……他仿佛踫觸了某些不能輕易僭越的聖地。

人這一輩子,反正怎麼樣都是要過,像皇天曜這樣的,其實已經想得很開了,偽裝成一個無法下床的病表,困在咫尺之地,外面風聲卻怎麼難听怎麼來,他也從來不以為意,反正,只要做好手頭的工作,就可以了。

所以,他也沒別的願望。

幸虧老天爺垂憐,送來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他也滿心歡喜,像養了只小寵物一樣逗逗弄弄,也算平增樂趣,如果一輩子在一起,也算是喜事一樁,然而,這只小寵物對他的喜歡卻不是一般的喜歡……

罷才上官朗悅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仿佛還在眼前。

筆天曜模了模自己的心,十年前他曾失憶,醒來後好像忘了什麼終于的東西,一直空落落的,不管怎麼也填不滿。

這樣一顆不完整的心,真的能給上官朗悅同等的感情嗎?

如果做不到,最好就不要隨便去招惹……

◎◎◎

上官朗悅被發配了隔壁的房間。

老管家好像也很困惑,只說︰「王爺大概一個人住邊了,還不習慣,以後就會好了,請夫人見諒。」

上官朗悅懨懨的,像一棵被霜打過的白菜,「嗯。」

一天下來,她多次到隔壁敲門,卻都被婉拒了。

「啊,不好意思,我困了。」

「都到午膳時間了,你先去用吧。」

「丫鬟在幫我擦身……」

鎊色各樣的理由層出不窮,反正就是不讓她進去就是了。

上官朗悅恨恨地踢了踢一旁的小石子,明明答應說只讓她一個人照顧,通通都是騙人的,分明就是嫌棄她,不是嫌棄她是青樓女人的孩子,就是嫌棄她可能無法持久的感情!

焉頭焉腦地過了一天,連老管家都有點看不過眼了、

「你是真心喜歡我們王爺?」

「嗯。」

埃伯想了許久,在這樣真摯的眼神攻擊下,很快心軟得一塌糊涂,他偷偷模模地溜進了房間,鬼頭鬼腦地在門外張望了一下,確定無人後,就闔上門轉過身。

上官朗悅雙手抱胸,驚恐地望著管家大人,「福伯,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可別一時糊涂,到了最後晚節不保,我可是王爺明媒正娶的……」

老管家無力地給了她一個白眼,「就你小樣的,比老奴的女兒還小,老奴可沒什麼興趣。」他自顧說著,走到床對面的牆壁,忽然拿開了對面掛著的風情畫。

避家大人興高采烈地轉過頭看她,一臉邀功的表情,「夫人你看。」

原來風水畫下面有一顆拳頭大小的洞。

上官朗悅有些糊涂了,稀里糊涂地走過去,湊著洞眼一看,心忽然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里面正對著皇天曜的大床,雖然有帷帳遮掩,看不真切,但光是看著那紗幔下模糊的人影,她就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這是?」她驚喜地問一旁的管家大人。

「這個不能說不能說……」他故意做出神神秘秘的樣子,其實這只是他今天在整理這間閑置許久的房間,想著要不要把有些喪氣的陰雨綿綿的風景畫換成美人時,無意間發現的一個秘密。

至于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洞呢,大概只是造房子的人的失誤罷了。

只要能看到喜歡的人,上官朗悅倒沒心情追根問底。

反倒是管家大人有點小失望,不甘地把夫人從洞眼上拉開,再次用畫卷遮掩。

「福伯!」她還沒看夠呢!

避家大人恭敬地說︰「王爺耳朵那麼好使,我們在那兒說話,若是被他知道我們在偷看,可就不大好了,夫人。」

上官朗悅想想也在理,反正只要洞在,還怕看不到人,倒也寬了心。

晚間的時候,管家大人派了個丫鬟過來,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這是明寶,照顧夫人的起居。」

「我……」上官朗悅剛想說不用,卻被打斷。

「老奴也知道,身為堂堂王妃,誰沒個十來個丫鬟伺候,現下只有一個丫鬟是委屈夫人了,但請夫人見諒,我們王府畢竟不比其他,人手方面受到限制,明寶是個手腳俐落的,一人能當三人使,夫人盡避使喚她。」

避家大人也不等她拒絕,說完就走。

上官朗悅在宰相府是連個小丫頭都能隨意欺侮,哪里被人伺候過,見著明寶忙里忙外地為她打理房間里的雜事,頓時十分不自在。

「夫人,請隨我走。」

「嗯?」

「昨晚夫人風塵僕僕地嫁到王府,直至今日,怕還未好好洗個澡,我們王府後院有一個白玉砌成的大浴池,夫人可以一洗疲憊。」

「不用不用……」上官朗悅連連擺手,這麼奢華富貴的事情她可受不起,「不過我確實需要洗個澡,這邊有浴桶嗎?」

「當然。」

明寶出去了一會,門就被推開了,「夫人,熱水送來了啊。」

她指揮著人把裝滿熱水的浴桶放到屏風後,等人出去後把門關上,笑咪咪地對著新嫁入王府的夫人說︰「夫人,明寶伺候你沐浴。」說著就近身來月兌她的衣裳。

上官朗悅一動也不動地任她動手動腳,腦子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句話︰「丫鬟在幫我擦身……」頓時心里涌上了一陣酸溜溜的滋味。

「明寶,你知道誰在照顧王爺?」她試探地問。

明寶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這是王府,我們這些當下人的,每一個人的任務都是照顧好王爺啊。」手上動作不停。

門外仿佛吹進一陣風,凍得上官朗悅一激靈,回過神,才發現自己被剝了個干淨,一張臉頓時有些發紅,慌不疊地逃進了撒著花瓣的浴桶里,直到香噴噴的熱水沒過自己的下巴,才堪堪覺得好受了一些。

「我的意思是,誰在負責王爺的起居,比如,沐浴方面的?」

「哦,這個是若晴在負責,王爺也只肯讓若晴近身伺候。」明寶一邊替上官朗悅擦身,按摩頸部肌膚,「夫人,這個力道如何?」

「很好很好。」

上官朗悅隨口應道,恨不得把自己化成一縷煙,能穿過洞眼到隔壁看個究竟。

心不在焉地洗完澡,被服侍地上了床,一等明寶出了門,上官朗悅一躍而起,揭開畫卷,從洞眼望去,隔壁灰蒙蒙的,仿佛已經歇下了,安安靜靜。

唇角牽起一抹笑。

◎◎◎

躡手躡腳地推門而入。

躡手躡腳地繞過桌椅,到達目的地。

輕輕地掀開帷幔,露出一張略顯蒼白,卻不減一絲俊逸的臉,唇角的笑容像是清晨緩緩綻放的花,一點點地露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上官朗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過那飛揚的眉,挺直的鼻,最後留戀在那兩片略薄的唇上,感受那柔軟的觸感,遲遲不肯離去。

「我真的很喜歡你呢。」

「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的,連心都疼了起來。」

低低呢喃,像是婉轉的夜曲,透著濃濃的情意,鋪天蓋地。

怎麼會這麼喜歡呢?

仿佛被驚動了,床上的男人皺了皺眉,上官朗悅立即住了嘴,也不敢逗留,立即退了出去,輕輕地闔上了門。

所以,她沒有看到男人慢慢地睜開了眼楮,手指撫上自己的唇,逸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聲。

「若晴。」

他輕輕地在空中拍了拍手,隨即一個修長的黑影就出現在了面前,「你給我去查查十年前,我到底在宰相府發生了什麼,跟上官朗悅有過什麼糾葛。」

「是,王爺。」

◎◎◎

接下來幾日,上官朗悅算是郁卒到家了。

筆天曜照樣避而不見,光是靠著一個小小的洞眼,根本無法撫慰她的相思之苦,她覺得自己都要為伊消得人憔悴了。

打發了明寶,上官朗悅迫不及待地跑到洞眼口,卻不料看見了令她怒火中燒的一幕。

床邊多了一個足以容下兩人的大浴桶,熱騰騰的水氣里,不著寸縷的男人倚著桶壁,懶洋洋的表情透著說不出的魅惑之色,而美男秀色可餐的肩膀上卻放著一只縴縴玉手,這幾日來上官朗悅對這只手的主人不可謂不熟。

又是那個欽點的若晴!

頒地一聲,腦袋里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上官朗悅再也看不下去,拔腿就沖進了隔壁的房間,氣沉丹田地大吼︰「不準你踫他!」

大喊過後,房間里頓時沉浸下來。

以皇天曜的視角,不用轉頭,就可以看見那個冒冒失失沖進來的小女人的所有的表情,她仿佛意識到自己的沖動了,有些尷尬地紅了臉,眼神卻倔強,一直固執地盯著若晴置于他身上的手,若是目光能殺人,若晴的手一定千瘡百孔了。

「你放肆,沒有王爺的準許,誰準你擅自闖進來。」

若晴裝出一臉嚴厲的表情,厲聲喝道,只有與她近距離接觸的皇天曜,才能感覺到她眼底那稍縱即逝的玩味的光。

上官朗悅固執地揚著頭,美麗的大眼兒蒙上一層水氣,委屈得不得了,只是一字一句地重復︰「不、準、你、踫、他!」還帶了哭音。

筆天曜嘆氣。

若晴好像覺得很有趣,還想繼續撩撥。

「若晴,你先出去。」王爺發話了。

「是。」雖然有些遺憾,但王爺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若晴終于收回了置于他肩上的手,對著那個咬著嘴唇的王爺夫人彎了彎唇角,退出了房間。

筆天曜看著那個一動也不動,好像瞬間變成木頭的小女人,有點無奈,「你趕走了我的丫鬟,難道就是要把我一個人扔在水桶里?」

「當然不是!」反駁得太快,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還不快點過來給我擦背!」

「噢噢噢。」上官朗悅一疊聲地應道,有些意外不僅沒受到責難,而且這麼幸運的事情居然會降臨到自己頭上,拿了皂角輕輕地在寬闊的背上游移。

天啊,近看下,皮膚更加緊致光滑,手感也超好!

「你怎麼知道若晴在幫我擦身?」

筆天曜被伺候得很舒服,倚著桶壁閉上眼楮,這小女人的手不像長年練劍的若晴,五根手指柔軟滑膩,像極了剛出爐的女敕豆腐。

就知道沒有那麼好的事情啦!

上官朗悅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猜的啦,這個……這個時候,我也剛洗好澡,所……所以……」

筆天曜的聲音沉了下去︰「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再想要欺騙我,你以後再也不用進來了。」這幾日他總感覺好像有什麼人在偷看她,今天小女人又怒沖沖地沖了進來,他大概已經知道了怎麼回事。

心猛地一跳,上官朗悅後悔之極,真怕男人一氣之下又把她趕出去,這幾日被冷落的日子可真不好受,她一天也過不下去了,也顧不得太多,忙不疊地如實相告︰「我……我房間牆壁上有一個拳頭大的洞眼,平時用畫卷遮著,揭開畫卷,那個洞眼恰懊對著這里,你不肯見我,我只能……只能……」

丙真如此。

那個洞眼在他聲名狼籍之前就存在了,是皇帝為了方便派人潛入王府檢視他的忠心,後來確定他不會背叛,這個洞眼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不過他為了不引起皇帝的戒心,反正身正不怕影兒斜,隨它存在好了。

那個房間也被鎖了起來,禁止任何人進入,事情過了太久,他有些淡忘了,直到這次為上官朗悅破例,這個隱藏的洞眼才得以見光,被發現了的東西都沒有必要存在了,之後就派個暗衛把它堵上吧。

筆天曜睜開眸子,「我洗好澡了,你扶我上床吧。」

「啊,就這麼一會。」上官朗悅驚訝地叫出聲,她豆腐都沒吃夠呢!

被這麼直白的遺憾語氣逗笑,皇天曜故意解釋說︰「剛才若晴已經給我洗得差不多了,你難道沒有看見?」

「啊?」原來還是被吃了好多的豆腐,上官朗悅難過極了,「都怪那個明寶一直拖著我,不然,不然我就可以早點過來了!」

筆天曜噗哧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上官朗悅一頭霧水。

「沒什麼,你扶我上床吧,水有些冷了。」

一听這話,上官朗悅真怕皇天曜給凍著了,當機立斷地一手攬著男人的腰,也不顧弄濕自己,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人拖出了浴桶,用毛巾胡亂地擦了一通,就用厚厚的被子把他給裹了起來。

吧完這些事,她累得夠嗆,氣喘吁吁的,小臉兒紅紅的,十分好看。

「真是難為你了。」皇天曜仿佛很自責。

上官朗悅笑著擺手,「沒呢,我本來還怕我扶不起你,原來你沒有那麼重哦。」仿佛想到了什麼,焦急地問︰「難道說你身體太虛弱了,所以身體也變輕了嗎?」

「或許。」皇天曜見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心里卻格外受用,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其實他自己使了大半的力。

上官朗悅不知男人千百轉的心思,只道他身體虛弱,「剛才我怕你被風吹到,都沒有給你擦干身體,感覺冷嗎?」

筆天曜轉了轉漆黑的眸子,面無愧色,淡定地點頭。

「凍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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