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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嗇爺的風流債 第十三章

作者︰金晶

必頭看了眼溫如玉,姜皓宇揚起滿意的笑容,這個弟媳他很滿意,誰說女子優柔寡斷,溫如玉也是一個該狠時便會狠的女子!

腳下一個回轉,往流朱消失的方向徐徐走去。

「你在做什麼?」一道陰森的男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啊!」溫如玉被嚇了一跳,嬌嗔道︰「你做什麼,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嘛!」

她這麼一撒嬌,讓姜傾生都自覺做錯事了,「對不起,玉兒。」

「算了,以後不要這樣了。」溫如玉包容地說,說著又要將手伸進井水中。

「你做什麼?」

「傾生?」這下溫如玉不明了,她在洗衣服呀,他為何如此怒氣沖沖。

「誰準你干這些活了!」姜傾生將她的手從井水里抽了出來,將濕濕的手往自己的身上隨意抹了抹,接著趕緊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她冷冰冰的手。

溫如玉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對她的疼惜,笑著說︰「沒事,只是洗衣服。」

看也不看那一堆衣服,他道︰「洗什麼衣服,誰會把衣服給洗破了?」

「那是……」她不小心洗破的,沒想到衣料太過輕柔,她重重一洗,就把衣服給洗破了,「是我不好。」她乖乖承認。

「既然不會洗,還洗什麼!」牽著她的手,姜傾生拉著她進屋,倒了杯熱茶,暖著她的手。

「可……」溫如玉還是沒忘記那未洗好的衣服。

「算了,我洗。」姜少爺豪氣沖天地說道。

「但你是男子……」哪有男子洗衣之說。

「你給我坐著!」姜傾生大聲喝斥了一聲,喝止了她起身的動作,「越洗越破,本少爺洗,你別動了,免得沒衣裳穿。」不等溫如玉有反應,姜傾生就往院子走去。

溫如玉傻傻地透過窗戶看著院子里的男人,嘴角扯著一抹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笑容。

誰說女子本來就該洗衣做飯,女子願意做是因為那男人必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她心甘情願;又有誰說男子回家只要吃飯睡覺就成了,那是男子不夠憐惜女子。

這下她反而安心地端著熱茶,暖著手,靜靜地等著,不消一會兒,男子沖進屋,在這秋日里額上竟蒙上了一層薄紗。

「好了?」她笑著問。

他沉默了一會兒,滿頭大汗,她見狀,上前拿著絲絹為他擦拭著,「辛苦你了。」

「玉兒。」

「嗯?」

「我想……你還是赤著身子吧。」

擦汗的動作一頓,溫如玉睜著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听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沒事,反正現在秋意淡淡,晚上有我在你身邊,你不會冷的。」男人正直地說道。

溫如玉臉一沉,「你洗破了?」

「咳……」他假意地咳了幾聲。

「你……」溫如玉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說,剛剛還大言不慚的男人,現在別扭地跟她說,一點也不介意為她暖床。

「白天怎麼辦?」她反問。

「嗯,不如……」他邪笑著,一股壞思想在他腦中形成。

「不成!」

「我還沒說完。」他委屈地說。

憊需要說什麼,他眼里的婬邪之意,她可沒錯看,小手一推,她想跑到院子看看,他卻在第一時間抱住她。

「玉兒,別看了,明日我便給你帶新衣來,反正那些衣裳都舊了,該換了。」他用著曉以大義的口氣跟她說。

「不要!」她執意要看看那些衣服被他弄成了什麼模樣。

當她看到一地的破爛,溫如玉頓時無語,他才是真正的破壞大王。

「怎麼會……」

「玉兒……」

「下次不準你踫這些東西!」

「你也不準干這些活兒,給小太監幾錠銀子不就完事了嘛!」他嘀嘀咕咕。

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溫如玉看著他一副大老爺們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好了,都快晚上了,我們早點完膳,早點歇息。」

只怕不是簡簡單單的休息吧!溫如玉想,她大概會更累……

一番恩愛之後,溫如玉輕靠在姜傾生的懷里,靜靜地听著來自他胸腔的陣陣跳動,抬起眼,心動地望著閉眼假寐的男人,他是比她還要美上幾分的男子,連她都不由臣服于他。

但是,縴縴長指滑過他的胸膛,她好笑地笑了笑,這胸膛確實是屬于男子。

「怎麼,還想要?」睜開眼,挑眉地看著女人若有若無的挑逗,這女人是不知道他一旦踫上她,再多的定力都是于事無補的嗎?

小臉兒緋紅不已,小嘴潤澤一片,「才沒有,胡說!」

「那你剛剛是在想什麼?」他閉著眼楮,不代表他都看不見,即使閉著眼,她含情脈脈的注視還真是讓他蠢動不已。

「我想呀,你這張臉……」她歪著腦袋,「真是雄雌難辨!」

「你不喜歡?」姜傾生模著自己的臉,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他的容貌是比女子還要精巧,不過他一向不在意這些。

也許也是因為自己「閉月羞花」的容貌,所以他甚少將遜色于他的女子看在眼中,也沒想過自己會完全栽在眼前的女人手中,望著她顫動如蝴蝶般的睫毛,他突然想起,也許是她充滿了包容與聰慧的眼眸吸引了他,讓他甘願在危險重重的宮中步步為營,只為了她。

「不會,我只是感嘆你的容顏,你的美連我這個女子都無法比擬。」她看著他的眼,說出心里的話。

看多了人們眼中的驚嘆,姜傾生也不以為然,只是她的贊美會讓他胸口滿溢著不尋常的感覺,不是喜悅,不是厭惡,是一種驕傲。他驕傲自己的這副皮囊能吸引她所有的眼光,他期許著自己的容貌,能讓她的眼光永恆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無法容忍她用一樣的目光,看待他和別人,他與別人是不同的,他是她的天,她的地,是她的夫君,會伴隨她左右,一心一意,長長久久。

望著她靈氣清澈的眼,他不禁月兌口而出,「若是年華早逝,容顏不在,你還會這麼說嗎?」

聞言,溫如玉笑了,壞心地揶揄著︰「你怎麼如女子般在乎容貌?」

「我不管,你會嗎?」明知她不是這樣的人,可他就是想听她說,讓她那嬌柔柔的嗓音告訴他,平息他血液中的瘋狂,對她永無止境的饑渴。

男子也會如女子一般,擔心對方會嫌棄自己隨著年華,而逝去了美麗的外表嗎?

她在心里反問,沉靜了一會兒,溫如玉輕聲開口︰「不會,傾生。」

「為什麼?」他糾結地追問。

從未見過一向冷性子的他會這麼熱衷于一件事,溫如玉哭笑不得,卻老實地回答︰「傾生,我們會一起慢慢變老的。」

一起慢慢變老?姜傾生蹙著眉,思索著這個問題,她的意思是……他老,她也老,他丑了,她也丑,那他會嫌棄芳華逝去的溫如玉嗎?不!答案是否定的。

他捫心自問,為什麼呢?他不知道,可他卻能很肯定地說,不會,他不會!

百折不撓地進宮,拚死拚活要帶她離開這里的姜傾生,他此刻的迷茫,卻讓溫如玉有些愣住,她以為他是已經懂了他自己的情感,才會這麼義無反顧,沒想到她猜錯了,這個男人只是憑著心中的感覺來到她身邊,驅逐她的悲傷。

只是,他能確定他的直覺就是對的嗎?溫如玉陷入一片迷茫中,各種各樣的不安襲上心頭,各種各樣的猜測浮出水面。

她的不安無形中傳染了姜傾生,姜傾生眼一冷,扣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不準給我胡思亂想,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死,你也只是我的女人!」

溫如玉突然憶起他的愛語,他愛她,卻懵懵懂懂地愛著她,唉,愛上這樣後知後覺的男人到底是她幸還是不幸呢?

但她確實也已經離不開他了,她也能確定他心中是只有她的,只是這個男人合該是冷血的,怎麼會這麼沖動,只憑著自己的感覺竟策劃了一切。

想要她的沖動蓋過了一切,讓她留在身邊的超過了所有,所以他憑著他對她的感覺來到這里,帶她離開這里。

「听到沒有!」他霸道地命令,不準她無視自己。

「呵呵,傻瓜。」溫如玉笑了笑,俏皮地說︰「我生是姜家的人,死是姜家的……唔……」

姜傾生捂住她未完的話,不滿她動不動便帶著死字,他們還沒有享盡一切,現在說死是不是太早了點!

溫如玉泛著純真的笑容,將在嘴上的手拿下,輕聲道︰「知道啦。」

姜傾生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呀,你做什麼!」溫如玉睜著眼看著他。

「反正睡不著了。」他邪氣地回望。

「才沒有,人家好累!」溫如玉拚命搖頭。

「不行!你剛剛還對我心有懷疑。」姜傾生一向是「有仇必報」的人。

「你……啊……」來不及了,溫如玉細細的玉腿被他抬高,他趁機擋在她的腿間,順著剛才歡愛後的濕意,進入了。

溫如玉細細地申吟著,一雙小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如老馬識途一般,識趣地吞吐著他的巨大。

經過這一夜,相信懷中的女人大概不會再質疑他對她的情感,他就是愛她,即使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這種問題,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

她若再質疑,他會很開心,也很努力地「干活」,證明他對她的堅定不移.

清晨,溫如玉從縫隙中感覺到微弱的光,被窩里也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原本緊貼著她的熱源消失了,他大概是去弄早點給她了。

用被子掩蓋著赤果的身體,遮去讓人臉紅的紅紅點點,昨夜的他太過放縱,竟然在她身上留下了這麼多痕跡,她哪里知道姜傾生是愛死了她白如雪的肌膚上,充滿著他的痕跡,這般狂野地張揚著他的佔有欲。

走到銅鏡前,她彎身洗臉,水還是溫的,應該是不久前才打好的,他本來就是一個少爺,從來未服侍過人,卻總是顧忌著她的需求。

溫溫的水沾濕了臉,讓她清爽不已,淨了淨手,用絲巾擦干,她坐在凳子上,銅鏡里印出一名含羞如霞的女子,一頭烏發垂放在右肩,細女敕的手拿著梳子,順著發絲一下一下地移動著。

鏡中的女子一副受盡恩寵的模樣,臉上的紅霞便是天然的胭脂,暈染著女人的嬌媚,眼兒水澤一般,化不開的甜意,嘴唇輕輕地抿著,勾起的弧度優雅高貴,這樣的女子怎麼都不像是一名失寵囚禁在冷宮的女子,她儼然是一名受盡男子寵愛的幸福女子。

事實確實如此,若不是溫如玉知道自己處在冷宮中,她都要以為自己已經在宮外,與姜傾生過著你儂我儂的日子。

可,這冷宮的陰森之氣直逼她的脊髓,想不當一會兒事還真是難,據聞每年都有妃子死在這里,連太監、宮女也有,所以這里總是陰森森的,若每晚沒有姜傾生的陪伴,只怕她真的無法安睡,白天倒好一些,不會這麼的憂心忡忡,她雖然沒做過壞事,但對于牛鬼蛇神之類的鬼故事敬謝不敏。

打理好頭發,起身披上中衣、外衣,打理好自己,又整理了床鋪,走到窗前打開窗,吸了吸新鮮空氣,不遠處兩、三個太監行色匆匆地往她這邊走過來,溫如玉皺著眉頭,這冷宮無人願意來,今兒怎麼會這麼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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