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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男好囧(上) 第二十二章

作者︰單飛雪

第十章

往常周末,戴岩靜不睡到中午絕不起床。

今天,她五點就起床,六點奔出門,跑到菜市場瘋狂采買鄭仁凱指定要的菜,還準備瓦斯爐具,趕在指定時間先跑到門口外面等。

她的想法是,千萬不要讓他按門鈴,免得那個混蛋想進她的家門,甚至拒絕讓他瞥見她的家中風景,要是讓他yin蕩的眼晴看了她的家具,家具可能會懷孕!好極了,現在,戴岩靜還沒爬山,就已經手軟、腳抖,有鐵腿感。

一會兒,鄭仁凱悠哉悠哉開著車抵達,在路旁停下,他按下車窗,揮著手,帥氣地對她笑。

「哈羅!天氣真好啊。」

好個屁,懶得跟他哈啦,戴岩靜拉開車門,一大堆東西扔在後座,坐入車內。

「真是適合爬山的好日子,你說是不是啊?」

「……」她無言。

鄭仁凱發動車子,戴岩靜拜托說︰「可以先去一個地方嗎?」她要先趕到老婆婆家鑒定那幅畫。

「當然,我很樂意助人,因為助人為快樂之本,是不是?」她僵硬地露出假笑,他真多廢話,心情很好喔。

抵達目的地,鄭仁凱問︰「不會很久吧?」

「我去說幾句話就回來。」戴岩靜下車,跑過去。

鄭仁凱在車內等,同時,好奇地看戴岩靜在做什麼一一老舊的公寓一樓,門口開著,停著搬家公司的貨車,兩名穿汗衫的工人進出屋子,忙著搬運家具,一位苦著臉清瘦的中年男子指揮工人。老婆婆哀傷地忤在門邊看著這一切,萬念俱灰的神情。

戴岩靜認出她是上節目的委托人。

「請問是賴婆婆嗎?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您委托鑒定的那幅畫?」戴岩靜有點笨拙地問,心里很緊張。

「看它做什麼?」老婆婆打量她,看她衣著樸素,講話憨純,不像壞人。

「我……我是鑒定團的忠實觀眾,我對那個畫很好奇,可以看一下嗎?拜托。」唉!老婆婆嘆息。「既然有看節就知道那個畫不值錢是假的。」老婆婆指著前面,一名老阿公正踩著收破爛的三輪車前行,車上,那幅畫跟一堆廢紙放在一起。

戴岩靜倒抽口氣。

老婆婆說︰「那個畫是假的,我剛剛跟廢報紙賣了一一」

「不行!」戴岩靜吼,狂追三輪車。「停車,停車!」老婆婆瞪目結舌,看著戴岩靜往前奔。

坐在車內的鄭仁凱,驚愕地看著岩靜兩條短腿,宛如逃命似地直直沖。經過他車前時,她轉過臉,看著他,像給他下指示似的,手指著前頭,激動地使眼色。

收到!

鄭仁凱下車,甩上車門。

略!此時岩靜跑不動了,撲跪在地,喘得要死。

咻!一道急如流星的身影,掠過她身旁。

是鄭仁凱,在岩靜驚愕的注視中,他三兩步追上三輪車,奔到車前,抓住車頭的煞車桿,強健的臂力,急煞住車子。

車上的老阿公瑟縮著,恐懼地看著他,不知惹到何方人物。

「啊有……有什麼事咧?」老阿公問。

鄭仁凱愣住,對吧,攔他干什麼?「請等一下。」他轉身,看戴岩靜上氣不接下氣地撫著胸口,終于跑過來了。

她抱住三輪車的鐵欄桿,喘得要死,腿抖得像風中落葉,簡直魂歸離恨天了。

「你會不會太夸張了?!」鄭仁凱好驚奇,她體力有沒有這麼差啊?

戴岩靜指著車上的山水畫,又命令他了。「畫……那個畫……拿下來……」稍後,經過一番說明,征得老婆婆同意,戴岩靜留下名片跟聯絡電話,把畫帶走,這真是她近年做過最高調的事了,她不愛蹚渾水,可是,一來老婆婆落難需要賣畫的錢;二來,痛惜這麼美麗的真跡被當破爛丟棄;三是……好吧,就坦率一點承認,確實想跟黃聖雅較勁,確實不爽黃聖雅跟她愛寫的男人交往又拿不珍惜的拋棄他,好吧,再更露骨一點地面對自己的黑暗面吧一一X,她就是嫉妒啦!憑什麼美女可以這樣糟蹋人?佔盡便宜、傷透別人,還可以一點事都沒有就得到幸福?

設天理!

她要親自鑒定這幅畫,她要求老婆婆隱滿她的身分,給她三天時間重新鑒定。

一听到老公的遺物可能是真品,賴婆婆重燃希望,立即答應。

此刻,車子往登山步道開去。

一在車上,鄭仁凱瞅向一旁的戴岩靜,這家伙,是把登山的事忘得一干二淨了嗎?她拿著迷你放大鏡,戴上白手套,整張臉貼近畫,眯著眼,仔仔細細驗幽。

鄭仁凱覺得好笑,又荒謬。

她還真是不把他看在眼里啊!完全沒有自覺到,剛剛指揮他追車又指揮他拿畫,命令他這個帥哥,利用完畢連表達一下感激都沒有,她是哪來的自信,認為憑她的條件可以指使像他這樣英俊帥氣、衣著時髦、氣質卓越、條件好到破表、女人忙著俯首稱臣、阿諛諂媚的男人極品?

最可怕的是,指揮完他,她一句謝都沒有,給他個解釋說明都無,一上車捧著畫就投入她的世界,把他晾在一旁當司機使用。

受不了被忽視,鄭仁凱覺得好空虛。

他在這個普通女子身旁,這麼沒存在感嗎?被徹底忽視?好冏!包嘔的是他剛剛干麼,竟拿無自尊地配合她的指令,一個命令一個動作,這麼听話乖巧是有獎品喔?!不平衡捏,都不知道要陪他聊聊天。

鄭仁凱清清喉嚨,終于忍不住,主動開口一一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啊?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設听見,戴岩靜興致勃勃檢驗畫中僧人的衣衫跟筆觸。

「眼鏡?眼鏡?!」

沒听見,第二次。

「是真跡嗎?誰畫的?值多少錢?為什麼被當破爛扔掉?那個老婆婆你認識?」設听見,繼續沒听見。

「戴岩靜!」他咆哮。

她嚇到,手中的放大鏡掉了,滾滾滾,滾到他腳下,很好一一好極了。

「我的放大鏡。」她解了安全帶,馬上往車座下鑽動,在他腿下蹭來蹭去的,想要去撈他腳邊的迷你放大鏡。

真要命,鄭仁凱深呼吸,專心開車,可是……那個……冏爆了!她每個不經意的踫觸,都引起一陣一府伴隨電流往上竄,他緊握方向盤,額角淌汗,身體灼熱,皮膚滾燙,肌肉緊繃……胸中有野獸在亂撞,月復內有烈火正狂燒一一「你可以安分的滾回座位嗎?」他終于咬牙道。

「找到了一一」撿回放大鏡,她回到座位坐好。

戴岩靜看他臉色緊繃,眼色嚴厲,神情很僵。

「喔,我差點忘了……」她的招牌假笑又出現了。「謝謝你剛剛幫我追畫。」最好你真的是有感激!他差點啦哮,且慢,他要深呼吸,快深呼吸,他感覺到自己正處于亢奮狀態,完了。

戴岩靜令他興奮?

之前只是驚訝自己總是不知不覺地想多注意她,現在,竟然連身體都有大反應?這明明不是他喜歡的菜啊?

鄭仁凱覺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這不是辣妹,也不是艷女,這是怎麼回事,對她的興奮竟是有生以來的最強烈的,幾乎快要失控的地步?人生一一真是謎啊!他好想哭喔。

鄭仁凱直視前方,設法轉移注意力。「那個畫是真品嗎?值多少?」

「這車子的防盜好不好?」

「干麼問?」

「這個畫可能是真的一一」剛剛稍微驗過,戴岩靜幾乎肯定它是真的。「市價八百萬跑不掉。」

「八百萬?八百萬?!」

「噓,小聲點。」

「八百萬的畫被當破爛丟?!」

「因為它在節目上被誤判,喂,剛剛的事幫我保密喔,不要跟郭曉陽講,我不想讓公司知道,」

「你幫那個婆婆可以抽多少佣金?」

「我不是為了錢。」

這點,鄭仁凱是相信的,否則剛剛她就不會給婆婆名片,還坦白可能是真跡,隨便出個價買回來再用真品賣出去,就能大撈一筆了。

「為什麼想幫她?你不像那麼熱心助人。」

「是啊。」她承認得很干脆。「是因為某些原因,反正說了你也不懂。」

「八百萬……」他尋思著。「都可以買房子了……剛剛要不是我這個畫就……」

「就怎樣?你想分錢嗎?少打歪主意,那個老婆婆需要賣畫的錢還債。」戴岩靜護著畫,表情很不屑。

鄭仁凱會氣死。「喂,在你眼中我很愛錢嗎?你給我講清楚,我在你心中到底是多差勁?」

「干麼激動?」

「快說。」

「干麼CARE我怎麼想你的?」不重要好嗎?

「快講。」

「我不要。」

他從齒縫中擠出一句︰「想讓這個畫扔出車外被壓扁嗎?」她杏眼圓瞪,急道︰「我又不知道要怎麼說,因為你在我心中什麼也不是,你對我不重要,我干麼去想你在我心中是什麼樣的人,我又不關心。」好狠,好老實,他好想哭,X,他干麼揪心啦?「你也不用講得這麼無情吧?好歹這陣子往來比較密切,我們也是有點感情的吧?」

「哪來的感情?」她驚呼,是發自真心的感到不可思議。

「起碼……起碼是產生了一點友情。」他口氣虛弱,她好不給面子,她又是驚呼一一「哪來的友情?」他們之間沒這種東西。

鄭仁凱堅持有!「說真的,你不覺得我這個人很有趣嗎?跟我相處挺好玩的,你老實說,不要說謊,是吧是吧?其實你最近過得很精彩吧?」

「如果一直被找碴跟戲弄叫有趣、還能產生友誼,那我們不如來玩呼巴掌的游戲。」她一口氣巴拉巴拉說出真心話。

你死定了,這樣損我。鄭仁凱冷哼︰「不要講得好像我一直欺負你。」沒欺負她嗎?

且看稍後,他們登山步道時,戴岩靜怎麼了一一她洋身發抖,一臉凶惡,對著前頭的鄭仁凱吠。「你沒欺負我?!」

「沒有。」

「這樣還說沒欺負我?!」

「你看起來很好啊!」他雙手叉腰仰頭大笑。

此時,山徑兩旁,樹很綠,花很多,小鳥啾啾,藍天白雲之下,他們在步道上對峙。

鄭仁凱看著戴岩靜的新造型,真是無敵可愛,哈哈咍哈哈哈。

她的背上,背著他給的紅色登山大背包(紅色夠招!不愧是鄭仁凱的東西),他將戴岩靜的東西全換到名牌登山包里,當然還加上他自己的登山物品,還有他慈悲體貼為她準備的登山用拐杖(顯然早預知了她的兩腳無力需要拐杖),她的另一只手,還拎著一堆要煮的菜,還被迫戴上他挑選的綠色登山帽,名牌的眶,他這樣精心替她準備,她卻拿不領情。

「為什麼要紅色背包、綠色帽子?!」紅配綠是狗臭屁唉。

「很符合你的個性啊!長得普通卻很臭屁。」

「很臭屁的是你。」戴岩靜吶喊。

「是但是對一個很臭屁的人很臭屁的話,是不是代表那個人更臭屁?」她傻住,呆掉,張著嘴,腦子打結了。

鄭仁凱翻譯道︰「總之,你這陣子對我有夠臭屁的。」真正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唉,她嘆氣,一片落葉吹過,眼前階梯層層不絕往上延伸,這是要爬的山嗎?!此情此景,教戴岩靜眼眶泛紅,心中酸楚,她往昔到底做了什麼惡事淪落至此?她心中苦楚又有誰知?!且慢,現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時候,那個惡魔已手腳利落、身手嬌健直上青天去一一咻地走遠遠靠夭!戴岩靜驚恐。

這是登山步道還是賽跑的跑道?爬這麼快?她傻眼。

鄭仁凱回身,催她︰「快點啊!」

「我背很多東西唉!」設良心的家伙。

戴岩靜氣喘吁吁跟上,一步一腳印,步步都很痛,看著綿延往上延伸不止的階梯群,好想哭。

「我會死掉……」才爬六階,戴岩靜眼前已出現奇景,看見她的黑白遺照罝放靈堂,賤人鄭仁凱,敲著木魚跪在堂下替她誦經。

此人死因乃是登山過勞矣!嗚呼哀哉,吾命休矣,只為了一段情啊一段情,她遭惡人欺凌命喪于此啊命喪于此。

戴岩靜哭了,落下兩行淚,她真哭了,邊走邊哭,傷心欲絕,感到自己真的命很賤,很坎坷。

「戴岩靜你是綁了鉛塊喔?你想爬到晚上嗎?!」他還在吠。

「我最討厭爬山啦……王八蛋大壞蛋神經病大魔頭……」她暴躁咆哮,咬牙爬階梯,靠著罵他支撐下去。

「你烏龜嗎?有僕人落後主人那麼遠的嗎?」

可以更囂張一點沒關系!這一切都為了愛啊為了愛……她苦忍,埋頭爬。

鄭仁凱看她落後太多,跑過來,看她臉頰通紅,氣喘如牛。

「你看你,才爬十分鐘就這副德行,這就是平日不運動的後果,身體太差了。」

「我恨你。」她的腿在抖。

「是是是,我也不希罕你愛。」看她如此不堪用,好心扯下背包,「算了,我自己背,老年人需要愛護。」

「你可以不要講話嗎!」她大叫,氣炸了。

但她越是哇哇叫,他越是哈哈笑,跟在她旁邊一直鬧。

「不要看地上啦,眼鏡,看看身邊的樹木啊、花啊,多美啊!听听這鳥叫聲,多悅耳啊!」她悶頭爬,沒余力反駁,也不想浪費力氣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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