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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套 第十章

作者︰湛清

「那就分兩部分來談吧,先淡談你想掐死我的那部分。」柴影思抽了張紙巾,將自己狼藉的淚痕擦干淨。他休想隨便用句挑逗人的話,就交代他過去跟現在的惡劣行徑。

看她說活的模樣,真讓他覺得被打敗,剛剛還臉紅,現在居然能故作鎮定地跟他討論他的情緒問題。但就因為這樣特別的她,才會讓他栽進去吧!

懊,要討論就來吧!

「我媽問我來美國做什麼,我說我是來找你算帳的。」他陰沈地說。「又是算帳?你直接說吧,我到底欠你什麼了我?」她又生氣了。這男人嘴里真的沒好話,越過大半個地球,就是為了來氣她的嗎?

原本她對他的態度已經很不爽了,但想到以他的個性會飛這麼遠來找她,是大大出乎她的料想之外,讓她還滿感動的。但如果他是特地來找她吵架的,她也不會回避,她還不一定會吵輸呢!「你之前說你喜歡我,但你真是一個非常不負責任的人。」他平靜地陳述。

「哪里不負責任了?是你將我推開的,是你自己跟我生氣的。」她反駁。他以為她很笨嗎,隨便說說就可以吃定她?明明受委屈的是她,他還敢來找她算帳?他好過分喔!

「你出現在我的生活,成天在我眼前晃,打亂了我的生活秩序。嘴里說喜歡我,其實是非常沒有誠意地撩撥,等我上當了,你拍拍就走人。所謂的喜歡,根本就是圈套一個。」他有條不紊地指控。

她張大嘴巴又閉上。「我哪有?我說喜歡你是真心的!你把我說得像是愛情騙子一樣!」

「難道你不是嗎?」他反問。「我問你,欺騙我生病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做錯了?」

「那個……雖然不是故意的,但我承認那件事情確實是我理虧。」她這人不會回避責任。

「做錯了事不是應該努力求得諒解,怎麼可以隨便要性子說走就走?難道你要我這受害者追上去哄你嗎?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太不像話了嗎?還說沒有不負責任,你對待感情的方式就是這樣,你說我該怎麼想?」他順便教訓了她一番。

「那是因為你的態度……令我很難受,我……」她竟然無法俐落地反駁他,他說的那些過分的話,為什麼她現在一句也想不起來?「可是我喜歡你是真心的,你怎麼可以說成這樣?就算我平常態度輕松,不代表我對感情隨便。」

他拉起她的手,將它包覆在自己手中。「我那逃讜你態度冰冷,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喜歡上你,正在努力適應這事實。發現你跟我媽聯合起來欺騙我,我原本就在抗拒喜歡上你的事實,這件事情讓我很不安,感覺自己像是任人擺弄的棋子。」

他陳述的口氣相當誠懇,平常的他確實很少如此剖析自己。

「我不是故意的。你那逃讜我好好,你蹲在路邊仰頭看著我的模樣,讓我頭都昏了。我只想要你永遠對我那麼溫柔,怎麼會舍得澄清那個誤會呢?那天晚上,你又親自幫我熬了稀飯,那是第一次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有希望的。你說,我怎麼舍得打破那個魔咒?果然人就是不能太貪心……」

她真摯的告白安撫了他深受折磨的心,眼底的溫柔完全涌現。「你就不能多點耐心,讓我消氣嗎?我都沒趕你,你自己倒是又辭職又搬家,這不是畏罪潛逃又是什麼?我真恨不得馬上把你揪回來,但是又氣你這樣隨隨便便放棄我。我就知道喜歡上你這家伙,肯定要受折磨的。」他怨懟地說。「你不知道我都快要瘋了。閉著眼楮、張著眼楮都看得到你,到處都是你的身影,每一個卻都不是真的。」

他的語氣真是苦惱帶著深情,一下子埋怨,一下子又是坦白自己的在乎。

她的表情在他的話語中一下子欣喜,一下子失落。「那你究竟想怎樣?好,逃跑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是你到底想好了沒?不是說對于要不要喜歡我很掙扎嗎?那你還掙扎嗎?以後會不會後悔?」

「那天在健身房看到你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那崇拜的眼神不單屬于我,我非常生氣,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在吃醋。那一次,我就知道我就算掙扎也只是象征意思罷了,就算我再不甘願,喜歡上就是喜歡上了,否認也無法改變事實。」他的手指扣住她的,指尖在她手心輕畫著,就是無法不踫觸她,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現在听起來,你還是很委屈,我怕你以後又會後悔,那我會受不了。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拒絕會讓我這樣痛楚,我還以為自己可以瀟灑一點,結果你讓我痛死了。如果你以後才說後侮,我會承受不了的,與其如此,不如就到此為止。」她堅定地說。

他扣住她手的指收緊,目光又陰鷙起來了,眼眸底下有一股努力想隱藏的慌張。「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柴影思,我喜歡你,我甚至可能是愛上你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那麼容易放棄我的感情嗎?」

他眼底那抹恐懼的神色打動了她的心。這男人確實害怕失去她,他真的喜歡她,甚至是愛上她了。

「睿書!」她望著他,在他的表白之下眼眶泛紅了。

他張開手臂迎接她的擁抱,然後緊緊地將她鎖在懷里,好像怕她又後悔似地,久久不肯放開。

她靠在他胸膛,乖巧地倚偎著。「你知道嗎?我想我受到報應了。」‘什麼報應?」他低聲問。

「就上次你不是逼我發誓不騎車嗎?我發誓說如果我再騎車,就罰我愛上你,對吧?我後來偷騎了,所以我想我是受到報應了。」她說得清淡,他听了卻滿心激動。

「你這是拐著彎說愛我嗎?」他圈住她腰際的手收緊,目光里的欲念開始蠢動。原本就因分離而格外難以控制的沖動,在這句話下完全破了功。

她仰著頭,朝他甜美地一笑,算是回答了他的問題。

「柴影思!」他低吼著將她摟抱起來,然後迅速地吻住她。

她唇邊的笑容在他的吻越趨火熱,手又越趨放肆時,逐漸消失。隨之而來的是述蒙的雙眼跟喘息徑吟。

「跟我回去旅館。」他的唇抵著她的,手拉高了她貼身的上衣,一下子就松開了她內衣的背扣。

「唔,好。」渾身酥軟靠坐在他身上的她,他說什麼她只會點頭。他的手滑過她腰側,往前抓握住一只柔軟的胸脯。她輕吟,在他指間挺翹起來。

「我應該放開你,然後先開車。」他的嗓音低沉,像是一種溫柔的一樣,飛掠過她的身子。

卑是這樣說,但他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說話的同時,還把她上衣往上拉,好露出她美麗的胸部。

她身上紅色的背心被卷上胸口,兩朵挺俏的花蕊就在紅色衣料下往前伸展。她的胸部雖不是超級,卻堅挺有型,光這一眼,他就硬了。

「合作一點……影思。」他吞了口口水,艱困地說。

「我說好啊,你想怎樣都好。」她扶著他的肩膀,手指在那好模的衣料上來回摩挲著。

當她半果著身子坐在他腿上時,還說著「你想怎樣都好」的話,他的腦子一片熱,根本忘記怎樣開車了。

「不行了。」他低咒一聲,含住她的。

「晤……」她輕呼。

他靈巧的舌勾惹著那敏感的尖端,他的手握住她一個用力,她的胸部就像以一種歡迎的姿態送進他貪婪的口中。

她的輕喘低吟更像是最佳的助燃劑,讓他的完全失控。就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纏綿起來。

她的手也沒空著,拉扯著他的襯衫,從下擺探入,在他勁瘦的腰際來回撫弄。他的身子竄過一陣陣快感。

「這里好窄。」他捧著她的臀,將她拉提在自己身上。

「對啊,不然……去後面?」後座看起來是個比較好的選擇。

懊在這個地方人煙罕至,又沒什麼光線,加上樹林遮掩,不然真的要糗大了。

「好。」他的意志力已經不足以撐到回到旅館。

她從他腿上爬下來,然後從兩個座位間的空隙要爬到後座去,但是這個姿勢卻讓她嬌俏的臀部直接對上他,那皮料的短裙下是可愛的黑色蕾絲內褲。他閉上眼,忍耐欲念的沖擊。

怎奈她一點都不配合,也不爬快一點,讓他想不看都不成。

「喔,這里怎麼這麼窄?」她還在抱怨著,上半身已經到了後座,但此時卻感覺到他的手覆上她的大腿,她腿軟了一下,差點趴下去。

她僵硬地卡著,上半身在後座,下半身還在前座。他的氣息吹拂在她光果的大腿上,然後一只手順著腿往上,在腿根處來回輕拂著。她渾身一陣酥麻,只能任呼吸加快。

他的撫弄緩慢而又充滿張力,害她在期待與興奮中熱血奔騰,感覺到雙腿的中間一陣熱意。

就在她想縮過去時,他的指按上她最敏感的一處,隔著底褲緩緩地揉弄著。

「啊!」她低呼著扭動腰。

這一扭讓他的指陷入了濕熱的中心,他的侵略更是百無禁忌。勾開蕾絲小褲,他從縫隙中擠進去,不顧她的討饒,執意撥弄那引入發瘋的熱情波浪。

她上半身趴靠在後座,整個人無力地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睿書,不要了。」她哀求著伸手去拉他的手,承受不住這越來越激烈的情動。

他終于放開她,直接打開車門,離開駕駛座。她既失望又放松地喘息片刻,但緊接著就發現他打開了後座的門,站在那兒用一種火熱到不行的目光看她。

扁是這一個眼神就讓她投降了。

他坐了進來,她紅著臉望著他,然後他一個欺身,將她的上衣月兌下扔在旁邊,接著推高她的短裙,一把褪下她的底褲。

她動手解他的皮帶,但是手還微微顫抖,笨拙不堪。他接手她的工作,三兩下將自己剝了個一干二淨。

她非常滿意地望著他,但目光在接觸到他那昂揚的時,稍稍瞪大了,然後懷疑地看著他。

「哈哈哈。」他被她的反應搞得笑出來,接著一個拉扯,他放倒了她。

他堅硬的身體覆蓋在她身上,那種篤實的親密感讓她覺得很舒服,她光果的腿摩擦著他毛茸茸的腿,感覺到抵著她小骯的硬挺更有力了。

他的呼吸加速,他撥開她滑膩的腿,將自己棲身于她的中間,那壓力直抵著她,讓她在欲念之中顫抖。

「睿書。」她低喚,感覺到他輕輕推入,她緩緩被張開。

他的動作極為小心,小心到她差點不耐煩,不斷想抬起臀部往上。他低咒著扣住她不安分的小,一個用力的穿刺撞進她窄小的通道。

「喔!」她悶聲喊叫。

他停住不動,揉了揉她的頭,再低頭親吻她的額頭。「忍忍。」

她的眉終于逐漸松開,而他已經克制不住奔騰的欲念,開始在她體內淺淺地戳刺著。

她搖擺著頭,紊亂的發絲此刻看來性感異常。她感覺到他淺淺的抽撤,伸出腿去夾住他的腰。

「要命!」他咬牙,一個深長的撞擊讓他頂到最深處。

這個女人連都這麼不按牌理來,簡直是他的克星。

「喔,睿書!」她半閉上眼,那迷濛而性感的眼神是對他最大的贊譽。

他凝望著她表情的變化,控制著歡愛的節奏。

就在火熱包圍著彼此,她的臉上泛起點點輕薄骯水,的張力被推到了最高,他終于加速了沖刺,一下急過一下,一次深過一次,毫無保留地將她頂到高點。

最後,兩人前後飛越那絢爛的天空,往無邊的夜空墜落。

☆☆☆

她趴伏在他身上,他的一部分還在她身體里,佣懶的她一點都不想動。

他的手在她腰後輕撫,那溫柔的踫觸讓她忍不住親吻了他下巴一記。

「想睡在這里嗎?」他帶趣的聲音響起。

「想睡你身上,哪里都好。」她的臉頰貼靠在他光滑的胸口。

只這樣簡單的一句挑逗,他又在她身體里復蘇了過來。

她驚訝地抬頭看他。

他無辜地攤了攤手。「你不知道我忍了多久了,也不想想你之前竟然還硬要跟我睡一張床,簡直是挑戰我的忍耐力。」

她瞪著他,撐起自己上半身,但這動作讓彼此又摩擦了幾下,他變得更硬了。

「原來你是悶騷型的。」她笑罵。

他將她抱起來,開始整理兩人的衣物。「我們再不去旅館,恐怕會在這樹林里過夜。你要不要打個電話跟家人說,沒有回家家人會擔心吧?」

她讓他幫忙穿著衣服,然後看了看手表。「已經三點多了,我媽睡了,我傳個簡訊給她,說我明天再回去。可是……」

「可是什麼?」他幫她理好衣物,開始穿戴起自己的來。

「可是一旦我爸媽知道我們在一起,事情就會不可收拾了。我們的關系兩家都會知道,你確定你不後悔?」她神情凝重地問︰

「後悔什麼?」他捏了捏她臉頰。「我今天會飛到美國來,直接上你家找你,就表示我願意在兩家父母知情的情況下與你交往。這個還用懷疑嗎?」

「龐睿書,我愛你。」她撲進他懷里。

「多說幾次,我會更愛你。」他的嘴咧得大大的,滿臉得意笑容。「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她像只小狽似地,在他臉上亂舌忝。

他低沉的笑聲震動胸膛。

終于,在拖拖拉拉問,他將車開到訂好的旅館,而她已經傳完簡訊回家了。于是她跟著他進房間梳洗。

等他沖完澡出來,就發現她身上穿著一件他的襯衫,坐在床沿梳著頭發。

看著她光溜溜的兩條腿在他襯衫下誘人的模樣,他猜測她全身只穿了那一件襯衫。

「我從來不知道你穿我的襯衫這麼好看。」他笑著說。

她甩著過長的袖子站起來,伸手讓他把袖子折起來。

「我喜歡你絲質襯衫的觸感,上次我不小心模到你,當時就好想多模幾下喔,但我怕你咬我。」她笑著說。

「喔?你是想模襯衫,還是模我?」他調侃地將她拉過來。「我現在還是想咬你,你說咬哪里好?」

她靠在他懷里咯咯笑出聲。「我沒什麼肉,不要咬啦!

「我覺得我挺有肉的,那你咬我吧!」他說著還松開腰間的浴巾。

「啊!」她尖叫著跳上床。

他露出一抹笑,直接走過去將她一把擒住,攔腰抱起。

她在他懷中笑得花枝亂顫,像個小阿似地。他將她抱在腿上坐下,手指撥弄著她的發絲。

「我還是喜歡它亂亂的樣子,很性感。」他低聲說。

她紅了臉。「你不是很忙,怎麼有時間來?」

「我本來不想來的,因為我很生氣你逃跑。但是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天天想你,常常躺到半夜又起床開燈,好像你會靠在我床腳睡覺一樣,我覺得自己都快要變成神經病了。人怎麼可能想念一個人想到這種程度?像是走火人魔似的。」他哀怨地說。

「真的嗎?真高興我不是唯一受苦的一個。」她看到他訝異約眼神,于是解釋著︰「我剛回美國時,把我媽嚇死了。美食對我居然沒有任何引誘力,我每天在家里自閉,我媽還把我拖去逛街,大買特買,結果我乖到讓她害怕,我媽擔心得都哭了。」

「真的嗎?」他先是訝異,接著是不舍。他還以為受苦的只有自己,所以還讓自尊阻擋,拖了這麼久才來。「早知道我應該快點奔來,何必讓兩個人分開受苦呢?」

「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還以為我這人對感情滿冷感的,如果喜歡上了那就喜歡,如果被拒絕應該也不會太難受。誰想到遇到你,我一點都瀟灑不起來。」她嘟起嘴說。

他親了親她嘟起的嘴。「不要太瀟灑,我真怕你的瀟灑。一只行李箱收一收,不到一小時就可以搬家,那次我就該有警覺了。沒想到你還真的收了收行李就以光速離開我,完全讓我措手不及。」

「哪有光速?我還在台灣多待一天,結果你都沒來找我,我手機也沒關。」她埋怨地說。

「對啊,我傻,我知道。結果讓自己白受苦,也讓你受苦了,對不起。」他這次很勇于認錯。

「那你親我三次,算是對不起。」她咬著唇說,他捧起她的臉,非常溫柔地吻了她三次。

她紅著臉張開眼看他,然後又啄了他臉頰三個響吻。「這算是我的回答。」

他抓握住她的手,將它放在唇邊吻著。「以後千萬別太瀟灑,如果你想離家出走,記得皮箱要買大一點。」

「為什麼?」他還幫她打點出走行李,這讓她听來不大是滋味。

「因為你得把我也帶走才行。」他一臉認真地說,她愣了一下,然後才笑了出來。「哇,你說起甜言蜜語如此自然,原來我真是小臂你了。龐睿書,你有成為好情人的潛力喔!」

這下換他窘紅了臉。「這算是揶揄還是贊美啊?」

「贊美,絕對絕對是贊美喔!」她說著捧起他的臉,給他一個獎勵的親吻︰

這下子他終于甘願了。「如果你贊美得更用力一點,我會表現得更好。」

她聞言轉身跨坐在他身上,然後開始將他從臉吻到胸膛再逐漸往下蔓延。

他被推倒在床上,喘息漸濃。當她的唇致命地襲擊他無法受控制的火熱中心時,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猛烈地喘息。「這樣的贊美,有沒有讓你快樂?」她抬起頭,魅惑地由下往上看他。他嘶啞著嗓音,艱困地吐出答案。「有,相當有誠意。」她得意地笑了,但笑容還沒結束,就被他拉起,轉而將她壓進床褥問。

「現在該我表現我的誠意了。」他邪惡地一笑,垂首開始他的進擊。過沒多久,房間只余兩人細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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