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逢敵手 第八章

「可以﹗我答應﹗」

「什麼﹖﹗」

「我說我答應﹗」

鐘雨辰淡淡的說道。

「你……」

程少凱以為自己听錯了，他以為他必須花費好多唇舌，甚至拳頭相向，才能說服鐘雨辰，沒想到他听完他的話後，竟然這麼干脆的答應了﹗鐘雨辰看了滿面狐疑的程少凱一眼，才神色自若的笑道︰「其實我是不得不答應你，後天……我必須到日本去參加一個為期一星期的國際醫生研討會，所以……就算我想反對也無能為力……只好答應了。」

原來如此﹗程少凱這才恍然明白，然後，他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你倒是很會打算盤嘛﹗」

鐘雨辰聳聳肩，不動聲色的朝他直笑。

「在你無法監視小築的期間，與其反對她和費凌雲在一起，而讓我這個公司老板坐收漁翁之利，倒不如讓小築了卻一樁心願，一來可以減少小築對你的反感，二來又可以防止小築和我過度接近，所以，一個星期後，費凌雲這個大敵便會自動消失，于你有利無弊，這樣一本萬利的生意，你何樂而不為，是吧？」

程少凱明明白白的指出鐘雨辰的心思。

「真不愧是程氏公司年輕有為的老板，你全說對了﹗所以，希望你也好自為之﹗」

其實，鐘雨辰如此輕易答應讓小築和費凌雲共游一周的事，除了程少凱所說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嘿嘿﹗反正一個星期之後，勝利微笑的人一定是我鐘雨辰，你等著瞧吧﹗他小心謹慎的笑在心坎里，免得程少凱起疑，那麼他的重大計畫可就沒辦法順利進行了。

「那」

程少凱總覺得鐘雨辰的神情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反正，他這個星期不會妨礙到小築就是了，其它的以後再說吧﹗听完鐘雨辰的話，小築笑得好開心。不只為了她能如願以償的和費凌雲在一起，鐘雨辰恢復原有的溫柔體貼，也是小築眉開眼笑的重要原因。

「你真的不反對？」

小築還是不放心，再次向他確定。

只見鐘雨辰優雅的笑道︰「小姐，妳到底要我說幾遍呀？我後天就要去日本了，難不成我還能從日本遙控呀？」

「可是……」

小築還是有些不安，畢竟在這幾天里，鐘雨辰的改變實在太大，太教人震驚了「好了啦﹗妳就快快樂樂的去約會吧﹗」

鐘雨辰拍拍她的頭。

小築終于放心的笑了。

瞧他那一如往常的溫柔笑顏。應該不會有事才對﹗她愈想心愈定。

以至于她沒有發現，隱藏在他那溫柔笑容背後，那道詭譎駭人的異樣光芒是的﹗盡情去玩吧﹗因為這是妳最後的自由，一個星期後……呵呵﹗鐘雨辰笑得更深沉了。

望著鐘兩辰搭上飛機，呼嘯而去之後，小築和費凌雲的快樂約會便拉開序幕了。

「程少凱放妳一個星期的假？」

費凌雲有些愕然的問道。

「嗯﹗」

說起程少凱，小築便滿心感激，若不是他費盡心力的為她張羅一切，她現在根本不可能如願以償的和費凌雲在一起。

「他對妳真好﹗」

「我也這麼覺得，本來，我一直覺得過意不去，但是少凱卻總是笑著對我說，朋友本來就該同甘共苦，還說只要我幸福快樂，他就心滿意足了﹗」

一說起程少凱，小築的話匣子就合不起來。

而費凌雲只是很有趣的看著她，听她高談闊論，程少凱長、程少凱短的說個不停。

「妳和他是怎麼認識的？我是說，除了上司和職員的關系外……」

費凌雲的話還沒說完，小築已經在一旁笑翻天了。

費凌雲只得輕嘆一聲，在一旁「分享」她的「快樂」。

懊不容易，小築忍住了笑，把她和程少凱認識的經過，從頭到尾，手舞足蹈的說了一遍。

語畢，她又自顧自的笑個沒完。

費凌雲則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笑意。

原來這個小妮子……嘿﹗「小表，該走啦﹗」

他真的很喜歡天真無邪的小築，更希望她能永遠保持這份純真，所以，這一個星期，他要竭盡所能的讓她快樂，讓她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然後……費凌雲的眼底閃過淡淡的悲傷。

送走重要客戶後。程少凱走回董事長室，一顆心始終悶悶沉沉的。

沒錯﹗為了他的計畫，他必須讓小築順利的和費凌雲約會，盡情的歡樂，而他也確實做到了，連最麻煩的阻礙者鐘雨辰，也幸運的暫告消失。

小築這會兒正在費凌雲懷中，盡情的歡笑呢﹗然而，程少凱的心卻不斷地抽痛如果可能，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心愛的人兒，在別的男人懷里傾訴衷腸的，如果可能，他更不會讓別的男人，任意霸道的將小築據為己有……但是，他更明白，如果他不能忍痛旁觀這一切事情的發展，他就更沒有機會獲取佳人的芳心。

程少凱，不是情場生手，更不是為人作嫁的傻瓜，而他之所以會選擇這種最笨的追求方式，也是逼不得已的。

從丁雅帆他們的口中，他獲知夏小築生平最討厭的異性，便是公子型的男人，她認定他們都是不學無術、游手好閑的紈胯子弟。

而程少凱正是一個花名遠播、不折不扣的花花大少。尤其，因為邂逅的方式不對。夏小築更是相當排斥他，簡直把他當成比蟑螂還惹人厭的討厭鬼。

再加上夏小築身邊，始終有個緊迫盯人的護花使者……這一切都對他太不利了何況，丁雅帆他們更是極端維護夏小築，絕不讓「危險性」的人物接近小築，而他的名字似乎就在那張黑名單上。

這一切對程少凱而言，顯然非常不利。

而他引以為豪的資產瀟灑風流，四射魅力，更成了他擄獲芳心最大的致命傷正當他苦思對策時，爆發了費凌雲事件，這正好給他帶來了新的契機∣∣夏小築會違背自己的原則，迷上情場浪子費凌雲，這是不是意味著……于是，他決定抓緊這個機會，從長計議，一切以獲得小築芳心為最終目的。

他要讓小築在不知不覺中，主動的愛上他，如此一來，他才有勝算，他可不願落得和鐘雨辰一樣的下場痴守了六年，佳人卻依然在水一方。

懊不容易，終于要剔除一個勁敵了，他可不能自亂陣腳，程少凱提醒自己。

但是，說歸說、計畫歸計畫，程少凱的心又不是鐵做的，怎麼可能理智到對小築和費凌雲共游一事，無動于衷、無知無感呢？

程少凱啊﹗你振作點吧﹗除非你想和鐘雨辰一樣﹗他拚命的警告自己。

在費凌雲的安排下，小築天逃詡玩得好開心好快樂，費凌雲一下子教她玩沖浪，一會兒又帶她玩滑翔翼，接著又駕著吉普車，奔馳在蔚藍的東北海岸公路上一連三天下來，小築曬得有些月兌皮，但仍興致不減。

憊是費凌雲不忍心她再曬傷，才提議道︰「我們改走靜態活動吧？」

「唔﹗也好﹗」

小築立刻附和。這三天下來。超高的活動量確實讓她體力透支不少，換換口味也不壞嘛﹗咕嚕嚕嚕﹗哈哈哈……費凌雲笑得人仰馬翻，小築則在一旁紅著臉不停的嚷嚷。

「民以食為天，肚子餓的聲音難道你沒听過？而且，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風度的取笑淑女？﹗」

「妳是淑女？﹗」

他笑得更加驚逃詔地。

「費凌雲﹗」

小築的臉因而更加紅透了。

半晌，費凌雲好不容易止住笑。

「我們先去解決民生大計，再安排接下來的節目吧﹗」

「哼……」

本嚕嚕嚕……小築真氣自己，怎麼老是這麼不爭氣的出糗？

「好了啦﹗走吧﹗」

爆笑後的費凌雲，不由分說的拉起小築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走入了餐館，費凌雲的眼角不經意的掃到了昏暗的角落，他眼楮不禁一亮。

「好美的女人﹗」

「呃﹖﹗在哪里？」

小築好奇的追問。

費凌雲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在妳的面前，稱贊別的女孩妳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何況你還是個出了名的情場浪子﹗」

小築真的沒有生氣，甚至覺得他的話問得有些可笑哩﹗費凌雲有趣的說︰「怪了﹗一般而言，妳應該會吃醋才對，莫非妳肚量特別大？」

「呃﹖﹗」

被費凌雲這麼一說，小築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是呀﹗我應該會生氣才對呀﹗因為我很喜歡費凌雲呀，為什麼……費凌雲見狀，頗有深意的笑在心里。

「咦﹖﹗那不是程少凱嗎？」

「在哪裹？﹗」

小築立刻沿著費凌雲的視線方向望去，雖然這幾天，她每晚都會打電話，向程少凱報告她和費凌雲的行動，讓他分享她的快樂，但是，三天沒見到他，小築顯然非常興奮能在此巧遇程少凱。

當她定眼一看。程少凱正瀟灑的坐在那兒，和那位大美人有說有笑的，好不快樂呢﹗這個風流鬼﹗小築心中激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

費凌雲把她的反應全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拉起小築，朝程少凱的方向走去。

「做什麼﹖﹗」小築沒好氣的問道。

「我們去和他們共桌﹗」

「呃﹖﹗」

「快﹗笑一個，程少凱往我們這邊看了﹗」

小築一听，連忙擠出一個笑容。

費凌雲沒說錯，程少凱和那位大美人正在那兒笑容可掬的朝著他們直笑。

瞧他們兩個坐在一起，郎才女貌那麼的相配，小築心中的無名火燒得更烈了，只是礙于場面，她不便發作，只能硬陪著笑臉。

而程少凱一見到小築，便立即心花怒放的露出笑容。雖然每晚他都能藉由話筒，听到小築可愛的聲音，然而這三天來，他著實非常想見到小築，只是迫于無奈，只好強忍下來，尤其，每當他听完小築快樂的訴說她和費凌雲的種種之後，他便心痛得徹夜難眠，直到天亮……現在，他終于見到心愛的人兒了，雖然她和費凌雲一起出現，令他有點兒心痛，但他還是很興奮。

「真巧﹗來，快坐下來，正好大家互相認識認識﹗」

程少凱搶先開口。

「我正有此意﹗」

費凌雲說著便坐下來了。

「小築﹗妳也快坐下，玩得愉快嗎？」

程少凱按捺住心中的喜悅，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迎著他那迷人優雅的笑容，小築又心動又生氣，然而，出手不打笑臉人嘛﹗所以，她只好壓制自己的憤慨，笑著說︰「和你一樣快樂﹗」

「呃？！」

費凌雲看在眼里，差點兒笑出來，為了不使氣氛變僵，他很快的說道︰「這位大美人是……」

「我叫凌紫君，是少凱哥哥的未婚妻﹗」凌紫君不等程少凱開口，便搶先說道。

「呃？！」

「紫君﹗」

程少凱急急的低喚一聲。

「本來就是嘛﹗我們從小就是公認的一對，不是嗎？」

凌紫君不管程少凱愈來愈難看的臉色﹐自顧自的說個沒完。

而小築則靜靜的在一旁，審視著眼前這個大美人。

原來她就是少凱口中的紫君妹妹……果真是個像洋女圭女圭一樣的絕色美女！

小築的心不禁一沉，她實在無法相信﹐花名滿天下的程少凱，竟會對這樣的人間絕色無動于衷？！

表才相信，瞧他方才還像個白痴一樣，笑得像沒見過女人的色鬼呢，哼！

費凌雲看了看小築，便輕快的說︰「很高興認識妳，凌小姐，我是費凌雲，這位是夏小築﹗」

為了不失風度，小築只好勉強自己擠出一個笑容。

「原來你就是名作詞作曲家，費凌雲先生﹗」

凌紫君顯得非常高興。

「能讓美人認識是我的榮辛﹗」

費凌雲的話，讓凌紫君更加興奮，笑得更加燦爛，方才的緊張氣氛也跟著煙消雲散。

心愛的人兒近在咫尺，程少凱的笑容也一直掛在臉上，晚餐便在很快樂的氣氛下進行著。

只有小築食不知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見程少凱和凌紫君並坐在一起後，她的心情便再也沒有好過了。

而費凌雲在談笑之間，可沒忘了把眼前這二女一男的神情，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番哩！

晚餐後，費凌雲提議大伙兒一起去跳舞，程少凱立即舉雙手贊成，他實在很想多看小築幾眼。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誰惹妳啦？」

費凌雲摟著小築，優雅的踩著舞步。

小築沒好氣的說︰「還不都是少凱害的？那個死性不改的風流鬼……」

「嘿﹗妳這麼說有失公平哦﹗我看程少凱他人品不錯呀﹗何況他是和自己的未婚妻在一起，怎麼會惹妳生氣呢？」

他是明知故問。

「他自己說過，他只是把凌紫君當成妹妹的，結果呢？嘿﹗瞧他笑得多開心呀﹗像個傻瓜一樣……」

小築愈說愈氣，尤其當她不小心瞄到正摟著凌紫君、一臉陶醉的舞著的程少凱時，她心中的無名火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費凌雲听得差點兒笑出來，還好，他在千鈞一發之際踩了煞車。

「紫君只身從香港來台灣，她人生地不熟的，程少凱盡地主之誼是理所當然的呀﹗何況他們還是青梅竹馬……」

「你為什麼一直幫他說話？」

小築的語氣更加惡劣了。

「我只是客觀的說說罷了。」

費凌雲朝她聳聳肩。

「你……」

「莫非妳在吃醋？！」

他故意裝出夸張的驚訝狀。

「呃？！我……我干嘛吃醋？」夏小築急急的搪塞，卻因為慌張而有些支支吾吾。「我喜歡的人是你呀﹗」

是呀﹗我喜歡的是費凌雲，又不是程少凱，我干嘛吃醋？

小築在心里告訴自己，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一顆心卻因費凌雲的一番話，而異常慌亂的劇烈起伏。

「是這樣嗎？」

他笑得好曖昧。

小築一陣躁熱，急急的辯駁。

「當然是這樣﹗我怎麼會喜歡那個風流鬼呢？」

「風流鬼是指我嗎？」

程少凱的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小築嚇得差點兒失聲大叫。

「這……」

「對啦﹗就是指你，花心大少程少凱﹗」

小築怒不可遏的說完，便氣沖沖的沖下舞池往外直奔。費凌雲向程少凱打了一個招呼，便追隨小築而去，留下一臉悵然的程少凱，和莫名所以的凌紫君。

那個大笨蛋，干嘛偏偏挑在我罵他的時候出現﹗害得我講了一堆違心論，大笨蛋﹗小築愈想愈氣，不爭氣的淚水偏偏像在和她作對般，挑在這個時候掉下來。

她不是存心損程少凱的，多日的相處，她心里很明白，程少凱是個很不錯的好男人，雖然他有些花心，但那也是因為他的條件實在太好了﹗自從在餐廳遇見他和凌紫君之後，她的心情就已經很惡劣了，偏偏還……唉﹗「嘿﹗總算追上妳了，妳跑得還真快呀﹗」費凌雲氣喘吁吁的說道。

小築連忙揮掉眼淚，保持冷靜的問道︰「少凱有沒有生氣？」

「妳以為呢？」

「我如果知道，干嘛還問你？」

語畢，她的淚水又情不自禁的淌了下來。

少凱一定生氣了，他一定不會再理我了……這個念頭令小築更加害怕而傷心，淚水也就更加恣意的狂奔了。

費凌雲輕嘆了一口氣，掏出手帕為她拭淚。

「這樣是不行的哦﹗怎麼可以在我眼前，為別的男人掉眼淚呢？」

「我才沒有為少凱掉眼淚呢﹗我只是氣不過，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花心的風流鬼……」

小築知道自己是在強辭奪理，但是礙于自尊，她只能這樣為自己辯護。

費凌雲柔情萬千的捧起她的臉，好溫柔的凝視著她。

「告訴我，妳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呀﹗」

「那……如果今天和凌紫君在一起的是我。那麼妳會不會生氣？」

「我……」

「妳不會，是吧？就連我剛剛一直極盡能事的夸贊凌紫君，和她狀甚親密，妳都沒有生氣，是吧？」

「因為那是你的本性呀﹗」

小築連忙辯駁。

費凌雲看了她一眼。

「那……為什麼程少凱和她說話就是罪不可赦呢？」

「我……」

小築一時啞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望著她那一臉茫然，費凌雲更加認真的說︰「因為妳在乎他﹗」

「胡說﹗我干嘛在乎他﹖﹗」她反射性的吼道。

費凌雲根本沒把她的話听進去，只是自顧自的說︰「沒錯﹗妳是喜歡我的，但也就只是喜歡罷了﹗說坦白一點，妳對我的感情純粹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對愛情的憧憬罷了﹗」

「呃﹖﹗胡……胡說﹗」

費凌雲的臉上笑意更深了。

「說說看，妳對我的印象？」

「是不是英俊瀟灑，又帶點邪邪的味道，卻有著霸道的吸引力，說白一點就是有著「BadBoy」的魅力，是吧？」

他講得相當自信而自負。

「你……怎麼知道？」

「這正是我的魅力所在呀﹗」

他揚揚眉毛，一副理所當然的自豪。

小築更加茫然了，難道我對他真的只是憧憬？﹗見她不說話，他又繼續開口說道︰「妳對我的感情與其說是男女之情，倒不如說是歌迷對心戀的偶像崇拜的感情，還來得恰當些，不是嗎？」

「不會的……」

「絕對是這樣，再加上我又給了妳一個足以擾亂芳心的吻，所以妳才會誤以為妳愛上我了。」

他試著說服她接受事實。

「不是這樣的……」

小築無力的反駁，因為她知道，她的心愈來愈相信費凌雲所說的話了。

費凌雲抬起頭，仰望夜空，語重心長的說︰「小築，听我的勸告，千萬別把憧憬錯當為愛，而讓真正的愛眼睜睜的從身邊溜走，那樣的話，妳會後悔莫及的﹗」

「我……我是喜歡你的……」

「是嗎？」

他淡淡的回了一聲，然後冷不防的將她擁入懷中，抵起她的下巴，將嘴唇朝她的小嘴挨近。

「不要﹗」

她連忙推開他的擁抱，大聲的尖叫。

之後。四周陷入一片沉寂。

半晌，費凌雲才再度開口。

「我不是說過？妳只是喜歡我罷了﹗」

「對不起……對不起……」

小築忍不住淚流滿面，費凌雲輕輕的拍拍她的肩，提醒她。

「妳沒有向我道歉的必要，真正該道歉的對象是程少凱吧？」

小築愣了一下，哭得更凶了。

「他不會原諒我了……」

「他會原諒妳的，只要妳告訴他妳的真心話﹗」

費凌雲莫測高深的笑道。

「我的真心話﹖﹗」

小築被搞迷糊了。

「對﹗妳的真心話﹗」

「什麼真心話？」

「妳自己想吧﹗」

他是打定主意賣關子。

望著他那神秘的笑容，小築更加不解了。

我的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