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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听男人心 第五章

作者︰莫顏

這人明明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個性粗魯又不體貼,為何卻如此受到動物們的愛戴和贊美?

「請好好照顧杰利。」

「你就放心把杰利交給我們吧,我們絕對會給它最好的照顧,這樣你也可以專心辦案。」

「謝謝你。」

「哪兒的話,跟我還客氣什麼?」古振生拍拍唐冠武的肩膀,就像老朋友一樣。

安欣欣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早認識了,這也是為什麼唐冠武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而且不只蛇和蜥蠍對他贊譽有加,就連兔子、鼬鼠、狸子和老鷹也在贊美他。

「我本來住在山里,後來掉入人類設的陷阱里,傷了腳,在里頭待了三天,以為自己會餓死,後來遇到唐警官,是他把我送來這里給古醫生醫治的。」

「我討厭人類,因為人類會攻擊我,但是我喜歡唐警官,因為他跟古醫生一樣對我很好,非常溫柔。」

「對呀,有一次他抱我,我不小心拉屎在他身上,他一點也不生氣,還幫我擦呢。」

不會吧?姓唐的居然不生氣被狸子拉屎,而且還幫它擦?

沒人知道安欣欣此刻心中有多麼驚訝,她知道動物不會撒謊,因此很意外它們如此喜愛他。

動物們口中的唐冠武跟她印象中的唐冠武完全不同,她一邊听著,一邊偷偷盯著唐冠武,很驚奇私底下的他竟是這麼善良的人。

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從沒仔細了解過唐冠武,她對他似乎有很大的誤解,也許她該好好的重斬去認識這個人。

「大概需要一個月的休養時間,杰利的傷就會完全復原。」

「那我就放心了。」

有了古醫生的保證,唐冠武的確安心不少,同時也發現有一道視線直直的盯住他,他轉過頭,發現是小妮子在盯著他看,而且連眼楮都不眨的。

「怎麼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沒事。」移開視線,去做自己的事。

他感到奇怪,但不以為意,繼續跟古醫生交談,沒多久,他又發現小妮子在盯著他,好像他臉上少了什麼,或是多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似的,讓他忍不住再次轉過頭去。

「又怎麼了?」

「你……」她像在考慮什麼,而他等著她說下去,可是等到的結果,是她一句應付。

「沒事。」

沒事才怪!明明有話要說,卻用「沒事」兩個字敷衍他,這樣要說不說的吊他胃口,搞得他心口很悶,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你有話就爽快的說,不要只講一半。」

若是以往,安欣欣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但這一次,她不但不介意他說話聲音大了點、口氣橫了點,相反的,她露出了友善的微笑。

「我只是很意外,原來你對動物很有愛心呢。」

這甜美的笑容讓唐冠武怔住,她不但沒有怒目相向,還對他笑了。

記得上次她對他笑的時候,是因為她女乃女乃要找他照相,而這次的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目的,他一點都不指望她會給他好臉色。

「你想干麼?」

「沒干麼呀。」

他半信半疑,望著她嬌美的笑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她,顯得有些無所適從,這反應讓安欣欣眼楮一亮。

耶?他在害羞嗎?

不會吧,難道她只要對他笑,他就會不好意思嗎?

為了確定一下,她來做個實驗看看--

「你放心,我也會來幫忙照顧杰利,常常來陪它,不會讓它感到寂寞喔。」對他綻放一個花般的笑靨,外加溫柔的語調。這麼做,果然看到他更加無所適從,還避開了視線,連看她都不好意思。

「咳……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百,這可是真是大發現哪,原來對他太好,他會無法招架呢!平常表現得很冷酷又不苟言笑,想不到只要對他甜甜一笑,他就拿她沒轍。

安欣欣在心中愉笑,很高興發現他的弱點。

「不客氣,我很高興可以幫上忙。」笑容越來越甜美。

能知道對付他的方法真好,以後她一定要多對他笑,呵呵呵。

由于唐冠武還有事,在跟古醫生說完話後,便離開了動物之家,而她當然不忘用嬌美的笑容歡送他。

待他離開後,她好奇的向古振生打听他們是怎麼認識的,意外的知道唐冠武更多的事情。

原來唐冠武常常會送受傷的動物到動物之家給古大哥診治,有些可能是執行任務時,在歹徒家里發現的受虐動物,或是主人被關進牢里了,寵物沒人飼養,唐冠武也會送來這里,幫寵物找到善心人士收養。

「他常送動物來,都是自己掏腰包付醫藥費的,別看他樣子很凶,他其實人非常好。」古姊也對唐冠武的人格豎起大拇指。

「原來是這樣……」安欣欣對唐冠武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這才明白為何動物們對他的評價這麼好,但他卻一個字都不說,即使被她誤會,他也不解釋,就連古大哥和古姊對他的評價也很好。

她溫柔的模著杰利,心中想著唐冠武離去前那尷尬的樣子,越想越有趣,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對她的笑容沒轍。

「唐警官沒有女朋友,還是單身喔。」

「呃?」她抬頭望向古姊,當意會出她話中意有所指時,臉蛋立刻泛起兩朵紅雲,不依的抗議︰「他有沒有女朋友關我什麼事啊,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經老婆提醒,古醫生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對呀,唐警官很不錯,欣欣你要不要跟他交往看看?」

「古大哥,連你也逗我,討厭,不眼你們說了,我去幫吉利洗澡。」

她嬌羞的逃開話題,免得古大哥和古姐繼續糗她。

「妞妞來,妞妞?」她叫著妞妞,可是妞妞卻沒跟上來,相反的,妞妞一直看著診療台,更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嬌小輕靈的妞妞居然跳上椅子,然後再跳上診療台,主動走向杰利,它一點也怕比它大兩倍的狼犬,還伸出小舌舌忝舌忝杰利,接著就直接坐下來,窩在杰利旁邊陪伴它。

這情景讓欣欣呆掉了,她的妞妞什麼時候跟杰利這麼熟了?

迸姊哈哈笑道︰「看來妞妞憶經愛上吉利了喔,果然有眼光,它比主人先找到男朋友嘍。」

杰利雖然跟它主人一樣,總是一副酷酷的狗樣,但是對這個漂亮又嬌小的妞妞卻很仔溫柔,由這軟綿綿的小東西靠在它身旁倚偎著。

自從了解到唐冠武不如表面那麼冷酷凶惡,私底下的他其實很有愛心,只是他從不為自己辯解,讓安欣欣對他完全改觀。

同時,只要她有空,就會到動物之家幫忙照顧杰利,也因為如此,讓她曉得了一個大秘密。

「主人喜歡你。」

當杰利親口告訴她真相時,安欣欣真的很驚訝。

「他喜歡我?」

「是的。」

她低呼。「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主人很喜歡你,我每天跟他在一起,最清楚主人的想法了,主人只是表面上很凶,其實他非常喜歡你。」

听到這個大秘密,她真的傻眼了,杰利一雙清澈的眼是如此真誠,一點也不像在撒謊,而且她心里很明白,動物跟人類的差別,就在于動物不會撒謊,這表示杰利說的是真的。

唐冠武喜歡她?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在動物之家,她可以自由的和動物聊天,也沒人會覺得她奇怪,因為在這里的每個喜愛動物的義工們,都會跟動物們說話。

只不過差別在其他人不懂動物語言,而是把動物當小阿子哄,完全不指望動物听得懂人話,而她安欣欣則是真的和動物在「聊天」,現在,她正一邊喂杰利吃藥,一邊和它聊天。

知道唐冠武喜歡自己,她一點都不會生氣,反而一顆心怦怦亂跳,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唐冠武居然偷偷喜歡她……等等,她有點不明白。

「如果他喜歡我,那為什麼他之前要找我麻煩?」

「主人只是想將黑夫人繩之以法。」

「黑夫人?」安欣欣好奇的睜大眼楮,听起來好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引起她極大的興趣。「誰是黑夫人?」

杰利告訴她更多關于主人和黑夫人的事。

原來黑夫人是地下組織的一個頭目,她外型美艷,卻是蛇蠍心腸,暗中從事軍火走私和人蛇集團等不法勾當,但是由于她聰明狡猾,所以警方掌握不到有力的證據逮捕她,頂多只能抓到一些下層的干部。

上次的小女頂綁架事件就和黑夫人有關,它的主人唐冠武查這條線索已經很久了。

听完杰利的述說後,安欣欣心中無比詫異。

「哇……竟然有這麼一回事?」

「主人只是一心想瓦解黑夫人的組織,將黑夫人逮捕,並不是故意要為難你,相反的,他很擔心你和黑夫人有牽址。」

安欣欣忙搖頭。「我根本不認識什麼黑夫人啊,這誤會可大了,當時是那只叫波波的黃金鼠告訴我它的主人被藏在牆壁里,我根本無法向你主人解釋,輕因為他不會相信,說不定還當我是神經病呢。」

「可惜我無法為你作證。」

她嘆了一口氣,感到既無辜又無奈。「真倒霉,雞婆的代價就是被他當嫌疑犯給盯上。」

「請不要討厭主人,他只是表面上看起來很凶,不會說好听的話。」

安欣欣深思了一會兒,對杰利綻開笑顏。「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討厭他的,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也很喜歡他呢。」

「太好了,主人要是知道你也喜歡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沒關系,我會讓他知道的。」她開心極了,並且心中有了決定--既然知道唐冠武偷偷喜歡她,她當然會想辦法給他機會,況且她已經知道該如何和那個大老粗相處了。

愛戀在心中開始慢慢滋長,一想到自己心儀的對象也暗戀她,嘴角不禁浮現甜美的笑。

「那個……是我們的照片?」

「好像是。」

「好像怪怪的。」

「是呀……那看起來也……」

也太大了吧?

唐冠武和方鈺文遠遠的站在距離餐欽店前方十公尺的地方,就發現了餐飲店的門板上有兩張很醒目的照片,分別是他們兩個人的照片。

他們一邊傻眼的盯著,一邊緩緩走近,顯後立定在門前。

他們的大照片一左一右的貼在門上,足足有A4紙那麼大,焦點全放在他們的臉上,彷佛是特地將臉部放大,深怕別人看不到似的。

唐冠武不由得皺起眉頭。「怎麼看起來好像在貼門神避邪一樣。」

走到門邊的小雙見到他們兩個,立刻綻出欣喜的笑容,熱情的上前招呼。

「歡迎光臨,方警官,唐警官,請里面坐喔。」小雙一邊熱情的請他們進門,還挑個最中間的位子,忙將桌上的碗盤收拾干淨後,請他們入座。

唐冠武和伙伴一進入餐廳更是傻眼,四面牆上全貼了照片,而且每張照片上都有他們,簡直像是在掛他們的專輯照一樣。

那些照片正是上次被邀請一塊兒入鏡的照片,當時照了不少張,他們沒想到餐館會把他們的照片放大,還特意掛在四面牆上,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會漏掉,感覺上好像在昭告世人。

他們坐下來,看著牆上的照片感覺很詭異。

「今天想點什麼?」小雙問。

方鈺文汗顏的問︰「為什麼把照片貼得到處都是?」

「因為兩位警官是我們的貴客呀,你們的光臨是本店的榮幸,安爺爺和安女乃女乃巴不得你們天天來,他們特地去洗成大照片哪,這樣以後那些壞人看了,就不敢來找碴了。」

丙然如他們所料,他們的照片被當成門神像來貼了。

方鈺文苦笑道︰「這也貼得太夸張了吧。」

「怎麼會,方警官那麼帥,唐警官那麼威武,多貼一點有什麼關系,而且方警官,有不少女客人看了你的照片後在打听你呢,卻沒想到這樣反而招來不少生意。」

方鈺文苦笑,心中想著這些照片要是被其他同事看到,肯定被笑死!

他回頭看伙伴唐冠武,正奇怪他為什麼沒意見時,卻發現他的視線落在櫃台那頭清麗的身影上。

方鈺文勾起嘴角的線條,眼底閃過一株笑意,對小雙道︰「小雙,可否請欣欣過來一下?」

「咦?你要找欣欣嗎?」

「是唐警官要找欣欣。」

唐冠武身形一震,視線瞪過來,正要罵方鈺文胡說八道時,己來不及阻止小雙開口大喊。

「欣欣,唐警官找你--」

唐冠武整個人僵住,就見正在幫其他客人結賬的欣欣,往他這里看了一眼,然後跟客人說了幾句話後,便朝他這桌走來。

「什麼事?」她的笑容分外甜美,為了他,她還特地化了淡妝呢。

「除了來吃飯,還會有什麼事?」冷不防月復部被方鈺文給撞了一下,讓他痛得悶哼一聲,瞪了伙伴一眼。

方鈺文為了怕這家伙又說錯什麼,另外找了話題。「欣欣,為什麼我們的照片貼得牆上到處都是,連門口都貼?」

「因為你們是救回小女孩的大英雄呀,貼上你們的照片,才不會有人來找碴。」

唐冠武大皺眉頭。「喂,就算要驅邪避凶,也貼得太夸--噢!」月復部又被撞了一下。

方鈺文笑道︰「原來如此,想不到我們的照片對你們那麼有幫助。」

「是啊,之前那些存心來搗亂勒索錢的壞蛋,因為忌憚你們,都不敢來了呢。」

「那就好,這樣我們也放心了,阿武本來也很擔心那些混混再來找碴,是不是?阿武。」

「貼他的照片就行了,我的太丑了,不要貼比較好,免得嚇人。」唐冠武說道。

「哪會啊,我覺得很好看啊。」她很自然的月兌口而出,等到說出口後,才察覺自己說太快了。

唐冠武很意外她居然會贊美他,一雙眼就這麼直直的盯住她,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害羞的低下頭,擔心自己泛紅的雙頰泄漏了什麼,忙轉移話題。

「今天還是一樣吃羊排飯和雞腿飯嗎?要不要試試我們的牛肉炒飯?這道餐是本周人氣第一喔。」

「也好,換個口味試試,好不好?阿武。」

「我沒意見。」

「你們坐一下,馬上送來。」她羞澀的走開,去張羅他們的餐食。

待她一走,方鈺文立刻用暖昧的目光笑看伙伴。

唐冠武皺眉瞥了他一眼。「笑什麼?」

「她今逃讜你態度很好呢。」

「那又如何?」

「少來,你心里應該很高興吧。」用手肘推推他。

「我有什麼好高興的?」

「你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嗎?要把握--噢!」這次換唐冠武往他月復部撞去,痛得他悶哼一聲,一個不留神就被偷襲了。

「吃你的飯,別多管閑事。」

方鈺文模著肚子,白了他一眼,這家伙明明就喜歡人家,卻又ㄍ|ㄟ著不說,要嘛一出口就沒好話,常常說錯話得罪女人,又不懂得笑,老是酷著一張臉,只會天天來吃飯,坐在一旁看著人家,女友能用「眼楮」追來嗎?真是的。

唐冠武明白伙伴是想幫他,但是對于喜歡的女人,他完全不曉得要如何應付,更何況他也不確定欣欣對他有沒有好感,萬一他真的采取行動,卻把人家嚇的怎麼辦?

別看他高頭大馬,打擊犯罪不畏生死,好像很強,事實上,他對女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寧可每天來吃飯,看她一眼也好。

通報廚房的爺爺女乃女乃後,安欣欣表面上假裝不在意,但是趁著沒人注意時,卻忍不住偷偷的往唐冠武那里瞟去。

看著唐冠武威武的氣勢,心頭小鹿亂撞,之所以會這樣,全是因為杰利告訴她的那些話。

主人很喜歡你,他常常去餐廳吃飯是因為他想看你,自從他知道有人要找你們餐廳的麻煩,就天天去吃飯,目的是要保護你。

她一直以為唐冠武懷疑她,所以才常常來監視她,沒想到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保護她和這家店。

唐冠武本來就是她欣賞的類型,他擁有結實的體格、粗獷的男人味,

他的手臂剛勁有力,可以輕易抱起她,讓她覺得自己輕得像羽毛,而且他讓她有安全感,不管發生什麼事,他會是那個擋在前頭保護她的人,而她,則能夠在他寬闊的懷抱瑞安心的當個小女人。

「兩份牛肉炒飯好了!」

「喔,好的。」

一听到廚房傳來女乃女乃的聲音,她立刻走向放在廚房與前場之間相連的桌台,兩手端起放置兩份牛肉炒飯的托盤,送往唐冠武他們那一桌。

平常她是很伶俐的,動作迅速又很少犯錯,但由于她一直在偷偷注意唐冠武的關系,以至于分了心,忽略了周圍的動靜,一個不小心和剛好吃完飯要站起身的客人撞在一起。

「啊!」她驚叫一聲,踫撞讓她失了平衡,眼看手上的盤子就要波及到另一桌客人的頭上去了。

她驚慌失措,心想完了,就在這時,有兩只手臂從身後迅速的伸來,一手穩住托盤,另一手扶住她的人,讓原本即將倒向客人的托盤,因為那有力的力量而及時避免了一場悲劇,時也因為腰間被有力的手臂給環住,讓原本會狼狽跌倒在地的她幸運的逃過一劫。

這一切,只發生在幾秒之間。

當她從驚嚇中回神時,發現穩住托盤的手是唐冠武的,而她的人也因為這團混亂倒在他懷中,全靠他環住自己的腰來支撐住重量。

她側過臉望著他,這麼做讓兩人的鼻息近在咫尺,這情況好熟悉,記憶拉回了他們第一次接觸的時釗,那次她誤闖進歹徒設的陷阱時,他也是用強而有力的手臂抱住她。

他的體溫和男人的氣息讓她臉蛋發熱,心跳失了序,兩人的鼻息好近,這暖昧的姿勢讓她一時怔忡,從這個角度看去,覺得他好帥、好酷,整個人好像要被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給吸進去了,她感到自己動彈不得,彷佛要融化在他的懷抱里。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欸?

她傻傻的看著他一臉的凶樣。

「你差點把飯打翻,如不知道?」唐冠武將她手上的托盤接過來,嘴里還不忘念著︰「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這兩盤牛肉炒飯就被你搞砸了。」

將她扶正,他把牛肉炒飯放在桌上,一份給方鈺文,一份給自己,然後將托盤還給她,還不忘說教一下。

「下次注意點,知道嗎?」

她看著被塞到她手中的托盤,然後再發呆的瞪著唐冠武,他已經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了。

有沒搞錯啊?這時候不是應該要講些關心的話才對嗎?英雄救美的劇情不都這麼演的嗎?可他劈頭的第一句話竟是關心他的牛肉炒飯,而不是她?!

一股火氣從她身體冒出,直達頭頂!她很想、很想、很想,用托盤狠狠的往那臭家伙的頭上敲下去。

虧她還一直對他甜甜的傻笑,對他抱著希望,人家哪里是要救她了?人家救的是牛肉炒飯!

噢!氣死人了!她居然愚蠢到以為姓唐的對她有意思。

這叫喜歡她?狗屎啦!

她絕對、絕對、絕對不再對唐冠武存有任何白痴的期待!

唐冠武正想大口享受這盤美味的牛肉炒飯時,卻在瞄見她一雙怒目後不由得一愣。

安欣欣憤而轉身,氣沖沖的走人,惹得他一臉莫名其妙,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他疑惑的看向方鈺文。「我做錯什麼了?」

方鈺文則是翻著大白眼,搖搖頭,懶得回答這個沒藥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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