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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hold住大浪子 第十八章

作者︰喬軒

「家宇,我爸媽他們在那里,我們過去吧。」唐雅人終于帶著她來到大廳。

「好。」微笑,要微笑。

看著她呈現石化狀態,唐雅人不由好笑。

「家宇?」

「嗯?」要微笑,一定要微笑。

「他們是我父母,不會吃了你。」他握緊她的手,「記得我在這里,一直在你身邊。」

這句話,終于讓家宇放松了一些——是啊,有雅人在,怕什麼?

唐雅人帶著她靠近人群的中心,終于可以看見被賓客包圍的二人。

「他們就在那里。」

「哪里?」她拚命尋找長得像唐雅人的面孔,卻找不到。

「那個一頭銀發的長者……」

「白爺爺?」家宇驚呼︰「你說白爺爺是你父親?」

家宇的聲音太大,一時間以唐平山夫婦為中心的所有的交談都停了下來。

唐平山轉頭,看見了呆若木雞的家宇,咧開一抹笑容。

「阿容,你看誰來了?是家宇丫頭!」

家宇定楮再瞧,伴在白爺爺身邊的,不正是溫婉又泡得一手好茶的容姨嗎?

不可能,不可能……天啊,這一定是哪里弄錯了?怎麼可能白爺爺與容姨忽然搖身一變成了唐雅人的雙親?

「你們認識?我怎麼從沒听說過。」唐雅人挑眉。

「這個麼……說來話長。」唐平山笑,「我看,我們到書房談吧!」

他們來到書房,暫時離開賓客,關起了門。

「家宇,抱歉,我們一直沒對你說實話,」李娟容帶著歉意道︰「你口中的白爺爺,其實就是唐平山。」

家宇卻搖頭,「不對!雅人,他是白爺爺,我從高中就認識他,他不可能是你爸爸。我記得很清楚,我父親明明積欠白立德貨款……」

「『白爺爺』?」唐雅人望著家宇,又望住案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什麼,」唐平山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泡了杯珠露茶,「家宇的父親是積欠白立德貨款沒錯,但是因為債權轉讓,我接收了他的債權,家宇的債權人就變成我。」

家宇依然迷惑,「可是……我是循地址找上門的,怎麼會……」

「白家舉家移民東南亞時,我把他的地也買了,改建成唐家的後院,也就是我們下棋的那個地方。」唐平山解釋。

難怪!難怪雅人今天帶她經過時,她會覺得那麼眼熟!若非為了避開賓客而繞了路,她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的。

「家宇,抱歉我們一直沒告訴你。畢竟『唐平山』這名字太響亮了,平山不想嚇跑了你。」李娟容拉著家宇的手,帶著祈諒的眼神道︰「我們都很喜歡你,每個月五號你要來還款時,平山總特別高興,他好幾次想免除你的債務,但又怕你從此不來了,他說你是他遇過最好的棋友……」

唐雅人有點火大,「爸,你太過分了吧?我不信你不知道,債權轉讓時有告知債務人的義務……」

「我知道我知道!但這不能怪我,所有人都怕我,只有這丫頭不怕,而且她根本不知道我是誰,跟她玩很開心!」唐平山望向家宇,在人前威嚴的他,竟流露出些許不安,「家宇……你不會真的跟我生氣吧?」

唐平山這一問,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沉默的家宇。

「家宇?」唐雅人攬住她,低語︰「別怕,想說什麼就說。」

「其實……我很生氣!」家宇咬咬下唇,望著唐平山道︰「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居然瞞了我這麼久,如果您是白爺爺,我一定跟您交!但您是雅人的爸爸,我……我只好算了。」

「剛剛我向家宇求婚,而她也答應了。」唐雅人補充。

「什麼引真的嗎?」唐平山從椅子上跳起來,樂壞了,「所以家宇會成為我們家的媳婦兒?我們可以天天下棋了?」

「哎呀,這真是太好了!」李娟容立刻月兌下手上的鑽戒,拉起家宇的手就套了上去。「家宇,這是唐家祖傳的戒指,現在我把它交給你,認定你是唐家第四代長媳。」

「什麼?等一……」家宇還搞不清楚狀況,就被套上鑽戒了。

「阿容,快快快,我們快出去宣布這好消息!」唐平山拉了妻子就往外走。

「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哪!」

「可不是嗎?哈哈哈……」

被留在書房的兩人,只能看著二老開心離去而默默無語。

「剛剛……那算是訂婚嗎?」家宇不確定地問。

唐雅人想了想,「算吧。」

父母樂成那樣,連祖傳戒指都給了,還能不算嗎?

家宇沉默半天後,若有所思的蹦出一句。

「看來,禱告果然是有用的。」

「是啊,真的有用。」唐雅人笑了,「連我父母都認定你,這下你不嫁也不行了!」

********

晚宴開始後,家宇與唐雅人彼拉到主桌坐,終于見到了雅人的妹妹唐雅欣,她是個活潑的高中女孩兒,當雅人幫她們做介紹時,她眨眨眼,露出友善的笑意。

宴席進行到一半,唐平山起身,敲了敲杯子,向大家宣布好消息。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唐某的壽筵。今天我要在此宣布一件好消息——我的兒子雅人,在我和內人的見證下,已和童家宇小姐訂婚了!」

此言一出,眾人一致道賀。

「恭喜恭喜……」

「郎才女貌呀!」

這時唐雅人拉著家宇起身,接受大家的掌聲與祝福。這時,自小最怕成為眾人焦點的家宇,早已因為過度緊張而腦中一片空白。

唐平山又繼續說道︰「我和家宇,說來其實是忘年之交,早在家宇還是個高中生時,我們便因為喜好下棋而結為棋友,算一算,我們已經認識了八年,比我兒子還早得多!炳哈哈……」

听見大家哄堂大笑,家宇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因為喝了些酒,在親友面前顯得格外放松的唐平山,這晚話特別多,等到他終于說完,而她終于可以坐下時,家宇只覺得如釋重負。

「還好嗎?」唐雅人笑問。握著她的手時,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僵硬。「你得練練膽量,一旦你成了唐家媳婦,連去超商買瓶飲料都可能被跟拍。」

跟……跟拍?家宇听完,頓時花容失色。

「雅人……」

「嗯?」她的臉色是不是變白了?

「我……我想上廁所。」

唐雅人低笑。「好,我帶你去。」

「不,你跟我說怎麼走就好,我自己去……自己去……」

家宇找到洗手間,將自己關在里面。

天啊天啊!她不過是來參加一場壽筵,結果現在她不但和唐雅人訂了婚,還隨時有被媒體跟拍的危險?

家宇想象著自己去魯大叔那里吃面,或是去費老大的租書店代班時,都有狗仔跟著她,報導她吃面點了幾樣小菜,或是向客人推薦哪些言情小說或BL漫畫,說著「這本很虐心,那本H度很高」,她就覺得眼前一片昏暗。

「發生那麼多事,我應該跟媽講一聲。」

從小提包拿出手機,撥丁母親的電話,電話卻直接進入語音信箱,打了幾次都這樣。

大概是和朋友聚會太開心,所以不想被打擾吧?家宇嘆口氣,收起手機。

其實她很想躲在洗手間不要出去,不過她不能讓雅人擔心。再度嘆一口氣,家宇終于打開門,離開廁所。

「恭喜你,未來的總裁夫人。」

听見這句話,家宇先是嚇了一跳,待她定楮一看,看見一張美麗的臉孔望著她笑。

「何小姐!」家宇驚喜地喊道。眼前這個向她道喜的美麗女子,不是何悠悠是誰?「何小姐,你也來參加伯父的生日praty啊!」

「何、唐兩家是世交,我怎麼可能不來?」她看著家宇,彎起的紅唇如利的倒鉤,「幸好我來了,正好目睹了一場麻雀變鳳凰的好戲,以後我大概不能再請未來的總裁夫人幫我穿鞋了吧?」

單純的家宇,根本沒听出何悠悠話中的諷意。

「我不是什麼鳳凰,我還是原本的我。」

「真會說話,雅人就是被你這張無辜的臉耍得團團轉嗎?」

家宇的笑容一僵。她是在開玩笑嗎?她是不是應該用些俏皮話響應?可是……何小姐的表情看起來不像在開玩笑啊!是她多心吧?她們素無過節,她不可能會無故攻擊她。

「我……我該回去了,雅人在等我。」

「被拆穿了就想逃是吧?」何悠悠冷笑。

家宇停住腳步。現在她確定了,何悠悠對她真的有敵意。

「你們這些想當貴婦想瘋了的窮女人,為了攀高枝而不擇手段,一個扮無辜,一個扮黑臉,雙管齊下,把雅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家宇轉過身,直視著她的眼楮說。

「噢,當然了,你當然不會明白,」她居高臨下地俯近她,「我想你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令堂背著你做的好事!」

鮮少生氣的家宇斂去了笑容,她不能原諒任何人胡亂攻擊自己的母親。

「何小姐,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侮辱我的母親,如果上回我的服務有讓你覺得不周到的地方,請你針對我,不要牽扯到我的母親。」

「牽扯出你母親又怎樣?別以為沒人知道她做的骯膦事!我就親眼看見,你母親拿了雅人的錢!」

家宇呆住了。這怎麼可能……

********

「她一直在向雅人要錢!你母親一直在利用你,而你這傻女兒什麼都不知道!」

「家宇!」

家宇看見唐雅人朝她走來,她立刻朝他奔去,低聲對他說了什麼,唐雅人則攬著她的肩,在她發心印下一吻,對她說了些安撫的話,然後抬起臉望向何悠悠,眼中盡是森冷寒意。

「你少來煩她。」唐雅人冷聲警告。

這句話,使何悠悠的心彷佛跌進冰窖,又滾入硫磺火湖。當她看見家宇依偎在唐雅人身邊,那個原該屬于自己的位子的地方,她忽然有種沖動,想要破壞一切!

「你怕什麼?讓她知道真相不好嗎?為何不讓她知道你對她有多好,好到你寧可隱瞞她母親向你要錢的事,也要和她在一起!」

何悠悠說的話,使家宇登時面無血色。

「家宇,你不要听她片面之詞……」

「好,我不听她說的,我听你說。告訴我實話,真的是這樣嗎?我媽有向你要錢?」

望著家宇脆弱、如同驚弓之鳥的眼神,唐雅人幾乎想殺了何悠悠。

「事情很復雜,」他試著安撫她,「等晚宴結束後,我會慢慢說給你听——」

當他沒有立刻否認,家宇的心便直往下沉。

「是真的?」她破碎的呢哺,「原來我母親真的跟你要錢?」

「家宇……」

一直以來,她用最單純的心愛著唐雅人,從無多余的忮求,她認為只有立場對等,才能擁有最純粹真實的感情。

但是當何悠悠說出這件事,家宇覺得自己好羞愧,她覺得自己彷佛沒有了立足之地,她對雅人的感情,頓時蒙上了曖昧的陰影……

她听見雅人怒罵何悠悠,也听見何悠悠哭著離開的聲音,然後雅人對她說話,她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家宇!家宇!」他急切的拍著她的臉,「不準昏過去!」

家宇深吸著氣,努力睜大眼楮,望入唐雅人焦灼的眼神。

他將她抱起,走向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

此時,大家都聚集在宴會廳,客廳里空無一人,但仍能听見宴會廳里觥籌交錯的聲音。

「家宇,你信任我嗎?」

她深深地望著唐雅人,輕輊地點點頭。如果不能信他,她還能信誰呢?

「家宇,我是給了令堂一筆錢,但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握著她的手,唐雅人娓娓道來,「事情要從你母親忽然返台的事說起。她返回台灣,是因為她終于查出是誰使得日升鋼鐵廠倒閉,也掌握了確實證據。」

「你的母親一直沒有放棄追查這件事,當年她會與王炳鈞移居香港,是因為王炳鈞深愛著你母親,他承諾只要她願意與他在一起,便會幫她追查到底。現在,所有的事已水落石出,令堂回到台灣準備對當年卷款逃走的人提告,所以我給了她一筆錢,讓她聘用最好的律師,這不單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你父親,就如同你為你父親還債一樣,我也想為他盡一份心。」

這些話,令家宇淚盈于睫。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

「將來你就會明白,在所謂『上流社會』的圈子里,所有的風吹草動都傳得特別快。我听說了一些風聞,然後親口向你母親求證。」

「這些事,我媽從沒告訴過我……」

「她曾想告訴你,是我阻止了她。打官司不是什麼好事,訴訟時間可能會拖得很長,她知道你太愛父親,這些事對你而言,不過是另一次的折磨,」所有的舊事必須重提,重新經歷一次當年的傷痛與失落。「就當是我自私,我不願見你難過。」

家宇看著唐雅人,強忍許久的眼淚終于滑落。

「對不起……我竟然相信了何悠悠,誤解了你們。當何悠悠那麼肯定的說出那些話時,我真的好害怕,我怕再也無法讓感情回到最初的純粹,也好怕自己會失去愛你的立場……」

「現在你還怕嗎?」

「不怕了。」她依偎著他,緊握住他的手,含淚而笑,「再也不怕了。」

唐雅人擁住她,給予她毫不保留的溫暖與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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