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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恰北北 第十章

作者︰仙兒

表子倪孤單地坐在開刀房外,她的淚已經哭干了,只剩下頻頻抽噎,身上的斑斑血跡看起來煞是嚇人,不過那不是她流的血,而是躺在開刀房里動手術的唐寰所流的血。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來,是鬼子學和鬼子愛收到消息急急地趕來了。

「哥、姊!」鬼子倪哭著奔入家人懷中,抱著大哥放聲大哭。

「唐寰他怎麼樣了?情況如何?」鬼子學焦急問。

「還在開刀。他救了我,保護我沒受傷,他自己卻受了重傷,醫生正在搶救他!」鬼子倪邊哭邊說。

「唐大哥不會有事的,老麼,你別哭,他一定吉人天相沒事的。」鬼子愛安慰著妹妹。

「是我不好,我將劫難帶給了他,他的劫難是我帶去的,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鬼子倪很傷心的自責。

表子學抱緊痛哭不已的麼妹,輕拍著她背脊。「別怪自己,誰都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唐寰一向很強壯,他會度過這關的,他一定會度過的!」

表子愛也忙說︰「是啊,唐大哥會平安沒事,老麼,你要對唐大哥有信心,一切會沒事的……」

在兄姊的強力安撫下,鬼子倪的情緒平穩了些,但仍是坐立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靜不下來。

接到通知的唐家父母和唐嘉也到了,鬼子學和鬼子愛上前打招呼。

慚愧的鬼子倪則躲在角落不敢和唐家人踫面。不管伯父、伯母會不會怪她,她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原來唐寰不是帶麻煩的禍害,她才是他命中的劫數,若他真有什麼萬一,她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終于,開刀房的門打開了,戴著口罩的醫生走出來,眾人忙上前詢問情況。

「唐先生的傷勢嚴重,身上有三處骨折,撞擊的力道讓他胸腔大量內出血,也有腦震蕩的現象。不過經過努力的救治,唐先生的傷勢已經受到控制,暫時不會有危險,但仍要留在加護病房里觀察。」

「太好了,謝天謝地,真是謝天謝地!」

唐母聞言松了口氣,唐父也放下大半的心,唐嘉和醫生討論著,要用最好的人力資源醫治唐寰。

表子學和鬼子愛也露出了笑容,再次向唐父、唐母道歉。

「這不能怪小倪,是闖紅燈司機的錯,人能沒事就好,你們不要耿耿于懷!」

唐父明辨是非,沒有絲毫責怪鬼子倪之意。

「小倪呢?」唐母記得剛才進來時有看到她,但現在卻沒見到人。

表子學和鬼子愛忙四下看了看,鬼子倪果真不見了!

「為你們添麻煩了,唐伯父、唐伯母,我和妹妹先離開找小妹了。」兩人急著離開開刀房,尋找鬼子倪。

表子倪已經走出了醫院,坐上公車回家。知道唐寰平安她就放心了,從此以後她想自己不會再見到他了!

他對自己是那麼好,甚至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為她阻擋災難,而自己除了傷害他之外,卻無法給他一絲助益,他讓她感到無地自容。在這一生里,他將永遠是她的最愛,但她不敢再奢想兩人能在一起,她沒有這樣的資格,永遠也沒有了!

表子倪心很痛,卻很認命。就算以後人生路上只有她自己孤單一個人獨行,她也不會再有遺憾,有人曾經那般的對她好,已經很足夠了!

***

表子倪將煮好的鱸魚湯和燕窩粥分別放入大小兩個保溫罐里,一起置于藤籃中,交給鬼子學。

「老大,請你將魚湯和粥帶到醫院,魚刺我已經清除了,請他多吃些魚肉,一樣說這是老四為他做的。」

表子學接過藤籃。「你還是不肯去看他嗎?」

「不是不肯,我是沒資格去看他,我只要明白他持續在康復便很高興了。老大,你別和他談到我,我不想影響他的心情。」鬼子倪淡淡地告訴大哥。

現在她每天為唐寰炖湯煮粥做餐點,然後再請老大或老四拿到醫院給他食用,當是她對他小小的補償。這是自己僅能為他做的事了,她希望他能趕快康復!

慶幸的是每回老大或老四去看他帶回來的都是好消息,他的傷復原得很好,腦震蕩並不嚴重,骨折部份也很有起色。他的情形愈來愈好,已經從加護病房轉出,現在是待在特等房里,請有特別護士二十四小時照顧,預計再過不久便能出院了。

這樣的情形讓她安心不少,她會一直為他做餐點,直到他出院為止。

「老麼,你不去看唐寰怎知道他想不想見到你呢?人有病痛住院時心靈是最空虛的時候,最需要有人關心了,你真的應該去看看唐寰,將以前的誤會解開,或許你們還有再在一起的機會呢。」鬼子學勸著妹妹。

表子倪搖頭強笑。「老大,你別說這些不可能的事了。我也該去打工了。」拿起放在櫃上的背包背上就出門。

到餐廳洗盤子叫打工嗎?老麼找的工作實在教他搖頭!經濟不景氣,打工的工作也難找。鬼子倪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後在離家不遠的餐廳見到應征清潔婦,內容就是洗碗盤、拖地、抹桌子,這似乎不是她該做的工作,可是她只想找事做,讓忙碌來麻痹自己,所以她去應征接下了工作,工作時間從下午一點到四點,鐘點薪資很少,但總算也是個工作。

而她早上的時間就專心為唐寰準備餐點。她到市場買最新鮮的材料,盡最大心熬煮出鮮美清淡、適合病人的食物,忙完這事已經是中午了,草草吃完午餐她便到餐廳打工。

表子倪來到餐廳,放好東西就穿起圍裙戴上手套,到後頭水槽洗碗盤。藉著勞力的工作讓她的腦袋真空,什麼都不用想,不多想就不會多煩惱,沒有煩惱心就能安靜下來。

在工作時,她不多話,也不愛與人交談,只是默默做著自己的事,讓精力在工作中被磨去,時間到了再拖著疲倦的身體下班回家,忙著做晚餐做家事,使盡最後一滴的力氣後,一倒在床上便能馬上睡著。

近來她的生活便是如此,雖然單調也平靜,她願意天天這麼度過。

只是鬼子學和鬼子愛看不慣鬼子倪這樣消沉的生活,質疑她是在自我虐待,常勸她不要再去餐廳打工了,但都遭到鬼子倪的反對,她仍是我行我素,用她自己的方法過自己的日子。

「老麼,明天不用為唐寰準備餐點了。」這晚,一家人在吃飯時,鬼子學對鬼子倪表示。

表子倪忙抬頭看著大哥。「為什麼?」

「唐寰康復了,明天就出院。」鬼子學告訴她。

表子倪微愣了下,再靜靜的開口。「這樣很好,恭喜他了!」

「老麼,是你送唐大哥入院的,現在你是否也該去接他出院呢?」鬼子愛提起。

「我說過我不會再和他見面了,你們別再說這樣的話,以後他是他、我是我,就算你們和他有聯絡,我和他也不再有任何關系了。」鬼子倪嚴肅地重再聲明一次。

「老麼……」

表子學想勸她,卻被鬼子倪打斷。

「什麼都不要說了,老大、老四,你們若真為我好,就別再管我和他的事了。」鬼子倪語氣帶著疲憊,她真不想一次再一次的強調早已成定局的事實。

表子學只能閉起嘴,和鬼子愛輕聲嘆息。

表子倪看似平靜的在吃飯,其實她心中的愁苦只有她自己明白。不用為他做餐點,就表示自己離唐寰距離又更加的遙遠了,以後他們不會再有交集,真的成為陌路人了!

如今連她心中唯一的一點慰藉也沒了,她的人生將掉入更深幽的黑暗里……

***

表子倪又站在堆得滿滿碗盤的水槽前工作。快過年了,這幾天冷氣團來襲,天氣變得好冷,水槽是設置在廚房後方的小巷道里,只有上方有鐵皮加蓋可以遮雨,卻不能擋風。她鼻頭被凍紅了,對比之下更顯出了她蒼白的臉色,每刮起一陣寒風,她單薄的身子就瑟縮了下,但她仍是無畏冷寒地努力洗碗盤。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鬼工作?」

熟悉低沉的男子嗓音震撼了鬼子倪,讓她拿不穩盤子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僵硬的轉過身體,睜大眼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俊帥男人。

「唐……寰!」

「很好,你還認得出我,你從不來醫院看我,就是因為你要在這種鬼地方洗盤子打工嗎?」唐寰神色不好,語氣更加不好。

表子倪垂下眼輕輕出聲︰「這是我的工作。恭喜你出院了,你剛傷愈不適合站在這里吹風,你若想要用餐就請從前門進入。」轉回水槽,她繼續洗碗盤。

「我才不想在這餐廳用餐,我來是要提供你一個工作機會,我公司缺會計,我要你來上班!」唐寰丟下話。

表子倪咬著唇,過了一會才開口︰「謝謝,我已經有工作了,不需要。」

「除了會計外,我也缺個私人助理,工作內容是陪我談情說愛,有時還要和我一起去應酬,空閑時與我作伴看電影,也要隨我出國游玩。」唐寰再提出另一樣。

表子倪緊抓著手里的盤子,喉嚨像被堵住了,好不容易才擠出聲音︰「那……我做不來的,請你……另請高明。」

唐寰接著說出第三個工作。

「還有另一個叫‘唐太太’的工作,工作性質較私密,凡是太太該做的事,伺候我、照顧我,你全要做,也要和我住在一起,沒有薪水,不過屬于我的東西如財產、房子啦,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你還會多上一堆的親戚,但是除了爸媽和弟弟外,其余的人你可以不用理會。唐太太的工作我這一輩子也只有一個名額,很多女人搶著要,不過我讓你優先決定!」

表子倪抿緊唇低頭,淚珠兒從眼角滴落到水槽里,一顆接一顆不間斷。她縴細的肩頭顫抖的聳動,這次她是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唐寰走近她,溫柔地為她月兌去身上的圍裙和手上的手套,將她拉入自己懷里緊緊抱著。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那就絕對沒有讓你反悔的余地!」

接觸到他溫暖熟悉的懷抱,鬼子倪只能將小臉埋在他胸膛里,一雙小手大力的摟著他的腰,緊緊貼著他。

唐寰將鬼子倪抱起往外走。

她不曉得他要帶自己去哪里,她也不想知道,只要能這樣依偎著他,能和他在一起就夠了,即使是天涯海角,她也願意與他同行。

唐寰抱著鬼子倪坐上停在路旁的加長房車,司機為他們關上了車門,才將車子開動向前行。車內前後多了道黑玻璃間隔,讓後座有如一個隱密的房間,適合情人談心。

靶覺到胸前的溫熱濕潤,唐寰摟著懷中人兒輕問︰「你在哭嗎?」

表子倪只將臉埋的更深,而淚水是更加放肆奔流了。

唐寰撫著她的秀發,語氣更加的溫柔。「你還在哭嗎?為了讓我放心,我要抬起你的臉看看了!」

大手輕柔抬起鬼子倪的小下巴,印入眼簾的是她被淚水沾濕的小臉,和一雙泛著淚意的水汪汪大眼楮。

唐寰濃眉皺起。

「你知道我不愛看你流淚的,別哭了。」他俯下臉,用唇吻去了她的淚珠。

「寰!」鬼子倪呢喃輕喚,他的舉動引得她心神激蕩,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寶貝,你知道我多想你嗎?」像是嘆息的輕柔囈語從唐寰的嘴里溢出,下一刻,他的唇就吻住了微涼的紅唇,車內氣氛立即急速的加溫。

許久未嘗到的甜美歡愉讓鬼子倪渾身輕顫,她呆了呆,以為自己在作夢,然後她攬著唐寰的頸項,用盡自己全部心力回應,熱烈地回吻著自己最愛的男人。

如火般的強烈熱情燒去了唐寰的理智自持,他用更強悍的激情去應和被引起的,抱著他的寶貝倒在沙發座椅上,他狂猛的掠奪屬于自己的小嘴、細致的粉頰和柔膩的皓頸,大手也不規矩的探入鬼子倪衣內,在她滑柔的肌膚上漫游,逗弄著手掌所撫觸到的女性曲線,還猶不知足的讓他的唇往下滑,解開了礙事的衣扣,使得他能如願嘗到她的香味可人……

表子倪被體內激烈震撼的波動亂了心緒,她沒有抗拒唐寰的步步進逼,只是無惜的捉緊他的肩頭輕聲申吟。「寰……」

這時身下車子的一個顛簸搖醒了唐寰的理智,看到自己的非禮舉動,他有絲愧色的忙為鬼子倪理好衣裳,扶她坐起納入自己懷中。

「小倪,對不起,我逾矩了,對不起!」吻著她的額頭道歉。

表子倪靠著寬厚的懷抱,兩只小手還是緊摟著唐寰結實的腰桿,輕聲回答︰「我願為你做任何事,我很願意!」

唐寰聞言笑了。「那該留在我們的洞房夜,別太寵我了!」

表子倪卻心一緊,抬頭看著他難過地拒絕︰「不,我不能嫁給你,我會為你招來災劫,我不能害你,我不可以嫁給你!」

唐寰憐愛地看著她。「傻瓜,既然是命中注定的災劫怎能怪你呢?我也寧願為了你受傷,這樣我就能要求你賠償我,做我一輩子的女人!」

表子倪的眼圈又紅了。「寰,對不起,我只是去提醒你小心的,沒想到反讓你為我被車撞傷。我那時好害怕,假使你有什麼不測,我也不想活了!」語氣里還有著驚慌未定的恐懼。

唐寰將她牢牢的抱緊。「在飛身救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我絕不能失去你,沒有你在身邊,日子是那麼的難熬空洞,在白天、在黑夜都發了狂想念你,只是為了自尊,我一直苦苦壓抑心中的思念。你不會知道再見你我有多高興,但是我又忘不了你對我絕情的傷害,所以我也殘忍的傷害你。可是不管我多氣你怨你,我也不願你有一絲的危險,因此我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為你阻擋危難,那時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若我月兌險沒事了,我就要不顧一切再得回你,我已經不能沒有你了!可是你這個小鋇蛋,竟然連到醫院看我都不肯,只是讓你的哥哥、姊姊每天送來你煮的食物,你以為這樣就能補償我了嗎?我們這筆帳沒那麼容易了結的,所以我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你算帳。這筆帳太難算了,所以我決定囚禁你一輩子,慢慢解決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會再放過你了!」凶惡的話語中藏著動人的深情。

「我不是故意不去看你,我只是怕你不想看到我,我不要再惹你不開心了。原來你知道東西都是我做的,一定是老大、老四告訴你的吧?」鬼子倪含淚看著唐寰。

「有你的吩咐,你的哥哥姊姊怎敢說,只是他們都不是會說謊的人,看他們的神情就明白了。你沒發現我將你煮的東西全吃光嗎?那是你的愛心,我不會浪費的!」唐寰告訴她。

表子倪吸吸鼻子哽咽地說著︰「我可以煮一輩子的飯給你吃,也願意永遠陪著你,可是我們別結婚了,結婚太瑣碎麻煩,也只是個形式而已,我們可以不用結婚的。」

「你別再胡思亂想災劫的事,那是過去的事了。若你不肯嫁我,才真是我的災劫。為了你從來沒到醫院探望我,我受盡了爸媽的嚴厲質問,是不是因為我不好才氣走你的?阿嘉甚至說要追你,將你變成我的弟婦!最後我媽還撂下話,若不能娶你做媳婦,她就不認我這個笨兒子了,所以你說你能不嫁給我嗎?」唐寰很無奈地對鬼子倪表示。

表子倪好感動。「伯父、伯母竟然不怪我害你受傷,他們太好了!」

「我說過,那只是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爸媽已經為我們對過八字,我們是天作之合,結婚後會夫妻恩愛、白頭偕老,而且你還有幫夫運,娶到你我肯定能鴻圖大展、財源滾滾,你有這麼好的運氣,我怎能放開呢?現在你也只有一條路,嫁給我,其余免談!」唐寰霸道的宣布。

表子倪又是歡喜又是想哭,她帶著淚意直點頭。「我……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寰,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

「乖乖,你說什麼?」唐寰捧著鬼子倪的臉,驚訝地叫。

「我說我愛你,我願意嫁給你!」鬼子倪漾起醉人笑顏,含淚大聲說。

「你愛我,寶貝,你愛我,你真的愛我!」听到至美的字眼從鬼子倪嘴里說出,唐寰大喜。

「我當然愛你嘍,我愛你好久、好久了。好像是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你了!」鬼子倪愛戀的目光糾纏著心愛的男人,不過不忘再加上一句。「就如同你早也愛上我那般!」

「咦,我有說過我愛上你嗎?」唐寰傲然的揚起濃眉。

「你不愛我嗎?」鬼子倪-眼流轉,美麗的容顏散發出惑人的嬌柔神態,小手輕撫著唐寰俊逸的臉龐。

「你這小妖精!」

唐寰受不住引誘,湊過唇去要吻佳人,卻被鬼子倪伸手擋下。

「不愛我就不準亂來!」

唐寰蹙眉,眼里的銳利目光危險閃動,可惜他嚇不了調皮鬼,只能挫敗地乖乖繳械投降。

「是,我愛你!愛你的壞脾氣,愛你的無理取鬧,也愛你的古靈精怪,你的一切我全都愛,只有一點我不愛!你實在太瘦了,你會為我做好吃的飯菜,卻不會照顧自己嗎?你瘦的只剩下一身皮包骨了!」不滿又心疼的撫著她沒肉的小臉蛋。

表子倪輕笑撒嬌。「沒人盯著我吃飯,帶我上餐廳吃大餐,我當然會瘦了。只要你像以前那樣疼我,我就會胖起來的!」

唐寰哈哈大笑。「放心,我現在就是要帶你去吃大餐。以後常會有人給你進補的,保證你變成小胖豬!」

他這句話提醒了鬼子倪,她看看這車里豪華的內裝和寬廣的空間。

「這加長型的大轎車也是你的嗎?我們又要去哪呢?」

「車子是我爸爸的,他不放心我剛出院就自己開車,將他的車和司機讓我用。我們的目的地是回家,回陽明山的別墅,帶你回去交差,表示我不負眾望,將你給追回來了!」唐寰點點她鼻頭回答。

「要去見伯父、伯母?可是我穿的好邋遢呢!」鬼子倪急急說著。

「這是聖旨難違。我看你穿的不會很差啊,只是像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帶你去當媽咪的模特兒也好,讓她給你設計一些衣服,使你穿起來成熟一些,別讓旁人以為我娶了個女圭女圭老婆,說我在摧殘民族幼苗呢!」唐寰對未來妻子那張純真可愛的臉有些意見。

表子倪被逗的呵呵笑,只是心里還是有些疑問。「你真要娶我?婚期想訂在什麼時候呢?」

「愈快愈好,最好能趕在過年前,盡快讓你變成唐太太就對了。」唐寰指出。

「啊……這麼快,但我還是學生呢。」鬼子倪愕然地瞪大了眼。

「沒人規定學生不能結婚的,不過我會盡量小心,不讓你還在當學生時就有寶寶了!」唐寰邪氣地對懷里的女子咬耳朵。

「討厭,你說到哪里去了嘛!」鬼子倪羞得將漲紅的臉藏在唐寰的頸項旁。

唐寰環著鬼子倪,語氣正經不再開玩笑了。

「小倪,早點嫁給我吧!我想天天看到你,天天和你在一起,天天听到你的話聲笑語,我不要你再離開我,我需要你!」

「可是我舍不得老大和老四,我出嫁了,家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那很寂寞的。」鬼子倪不想和兄姊分開。

唐寰愉快表明︰「哈……這事我早就想過了,我們結婚後可以繼續住在你家,有空才回新店的家看看,而陽明山的家是爸媽回台灣時我們再回去。你還是能和子學、子愛在一起,不會分開的!」

「真的?太好了!」鬼子倪高興地抱著唐寰送上香吻。

唐寰疼愛的揉揉她的發,卻故意裝出哀怨樣。「我了解自己在你心中永遠是排在你家人之後,我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們永遠是我最親的家人,而你永遠是我最愛的男人,你們對我的意義不同,以後老四會和老二、老三一樣出嫁,有自己的歸宿,老大也會娶妻生子,會有比我更親密的人陪在他們身旁。但我們已經是最親密的愛人了,我們會攜手共度一生、不離不棄,這種感情是無法比擬的。寰,我愛你,這份愛永世不變!」鬼子倪小手搭在唐寰的寬肩上,和他四目相對,至情至愛地道出真愛宣言。

溫柔爬上唐寰的臉,他無法不愛這個慧黠聰穎的小女人。「我的寶貝,我也發

誓會用全部的心神去愛你,我許你將會有個幸福的未來!」

他的唇再次落下,堅定的誓言以吻為見證!

風風雨雨都過去了,得天之幸,這段感情有了最美的結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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