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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王子要嫁人 第五章

作者︰元蓉

「郭爸爸和平叔叔回來了!」一天假日下午,裴瑩瑩開心地替從香港回來的郭正亨和樊平開門。

「瑩瑩,郭爸爸好想你哦!」郭正亨一把抱起盈盈呵笑的裴瑩瑩,將她從門口給抱進客廳,而身後的樊平則連同他的行李一起拿進客廳。

「我也好想郭爸爸噢!」裴瑩瑩親了下郭正亨的臉頰。

「瑩瑩,你不公平,平叔叔也要。」樊平將臉偎向裴瑩瑩,讓可愛的她也親了他一下。

「歡迎你們回來!」裴晴瑋張開手歡迎她的室友們回來,她和樊平熱情的擁抱了下。

冰正亨是長了她六屆的大學學長,也是她現在所住鮑寓的屋主,她當初是到鞋店打工面認識為人很好的他,他當時是鞋店的店長,而樊平則是他舞蹈團的一名舞者。

巴陸晉晃在一起以來,她都很小心翼翼的避孕著,但晃那天下午像變個人似的要她,一時間她忘了要求他戴套子,更慘的是,她因晃要離開台灣過于震驚,事後也忘了吃藥,結果,就那麼一次,她有了瑩瑩。

她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是在大學畢業之後才有了瑩瑩,讓她不用辦休學;還是該哭悼和晃分手後,他竟留給她這麼一份大大的紀念品,根本就是存心要她無法去找別的男人。

罷懷瑩瑩的時候,她害喜得非常嚴重,幾乎是硬撐著去工作,就在她面臨沒有儲蓄,無法付房租的窘困時,郭學長對她伸出援手。

他在她懷孕期間因她不肯收下他的錢而借給她一筆錢,也提供了他住的地方,就是這一間四房兩廳的公寓給她,讓她可以安心的生下瑩瑩,這一路走來,她真的很感謝有如大哥般照顧她的學長。

雖然她知道大家都以為瑩瑩是郭學長的女兒,但她也懶得去一一解釋,而且當時她認為讓大家誤以為她懷了郭學長的孩子,會比自己說出孩子是甩了她的陸晉晃的還要來得好,至少她當時是這麼認為。

「瑩瑩,幾個月不見,你像是長高了不少。」打從裴瑩瑩出生起,郭正亨就當她是親生女兒般的疼愛,雖然這幾年他經常出國去表演,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干爸爸和干女兒親密的關系。

「當然,我現在已經是大班了。」裴瑩瑩像個小大人般的說著。

「對了,我和平叔叔都有買禮物要送給你唷!」放下瑩瑩,郭正亨走向他的大行李箱。

「真的嗎?」听到有禮物,裴瑩瑩興奮的喊著。

冰正亨從行李箱里拿出一個芭比女圭女圭和一只小熊維尼,「是芭比和維尼,你喜歡嗎?」一個讓她抱在右邊,一個讓她抱在左邊。

「好棒,我最喜歡它們了!」裴瑩瑩抱著禮物,開心的又親吻了郭正亨和樊平的臉頰,「我也最喜歡郭爸爸和平叔叔了!」

「學長,樊平,你們會寵壞她的。」一旁的裴晴瑋忍不住輕嘖著,每一次他們回來,都會帶禮物給瑩瑩。

打從認識郭學長起,她就知道念觀光系的他有著深厚的舞蹈底子,熱愛舞蹈的他努力的工作存錢,離開職場綁,組了個現代舞的舞蹈團,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舞蹈團一路熬過來,到如今在國際間有著一定的知名度,他們常常受邀至許多國家表演。

留著一頭齊肩長發,個兒挺高,長相清俊的樊平,則是郭正亨舞蹈團內的舞者,他也很愛跳舞,兩個熱愛舞蹈的男人,他們之間除了有著一份革命性的友誼外,更有著特殊的情感。

樊平是在她生下瑩瑩後不久搬進這公寓的,雖然也算住在這公寓五年了,但後來這兩三年,他都隨著舞蹈團到世界各國去表演。

「郭爸爸,平叔叔,這一次你們要回來幾天?下個星期六我們有表演喔,你們要不要來看我表演?」裴瑩瑩很高興郭爸爸回來了,那麼他就可以去看她的表演。

「這個嘛!」郭正亨看了眼裴晴瑋,感到有些抱歉的說道︰「郭爸爸和平叔叔只回來五天,下個星期三就又要去美國了。」

「啊!怎麼這麼快,人家好想要讓郭爸爸和平叔叔看我的表演呢!」裴瑩瑩小臉因失望而皺成一團。

「下一次,下一次我和平叔叔就會回來陪瑩瑩過聖誕節還有新年喔,足足有一個半月的時間可以陪瑩瑩。」舞蹈團從十二月底至中國農歷年後近一個半月,都未排表演,讓團隊中的舞者可以利用這一個半月的時間,好好的休息。

「不要啦,我不要等到聖誕節啦,郭爸爸,平叔叔,你們下個星期六一定要去看我的表演啦。」每一次都只有媽咪去看她的表演,這一次她希望郭爸爸可以來!

「瑩瑩乖,下一次,郭爸爸一定去幼稚園看你表演。」郭正亨呵疼的安撫著她。

「我不要,郭爸爸,你不是說你疼我……」

「這個我和平叔叔……」

「瑩瑩!」裴晴瑋出聲喝止女兒繼續任性下去。「你沒听到郭爸爸和平叔叔說他們沒有空嗎?’,

「媽咪最討厭了。」裴瑩瑩小嘴一噘,生氣的將雙手的禮物丟到一旁,然後跑回房間。

「裴瑩瑩,你站住!」真是太任性了,裴晴瑋從沙發上站起身,準備好好教訓女兒。

「晴瑋,我進去跟瑩瑩說清楚就好了。」樊平撿起裴瑩瑩丟在地上的女圭女圭,若讓裴晴瑋進去,瑩瑩肯定少不了一頓挨罵。

「不是,瑩瑩最近愈來愈不听話了,她……」

「晴瑋,你先讓樊平跟瑩瑩說吧!倒是你,我有話跟你說。」

樊平拿著兩只女圭女圭走進裴瑩瑩的房間,就見她坐在床上,小圓臉頰鼓得大大的。

「小芭比和維尼想要和可愛的瑩瑩一起玩唷!」樊平拿著芭比女圭女圭和小熊維尼蹲在裴瑩瑩的面前。

裴瑩瑩依舊是低著頭,不理會。

「維尼要瑩瑩不要生氣喔,因為郭爸爸和平叔叔真的沒有空去看瑩瑩的表演,可是呀,他們雖然沒辦法去看,但他們知道瑩瑩一定會表現得非常的好,她是所有同學里面最厲害的一個。」和郭正亨一樣,樊平也很疼愛裴瑩瑩。

「我才不是最厲害的人。」裴瑩瑩抬起頭回著。

「不是最厲害的,那麼也一定是全幼稚園里面最可愛的一個。」听到平叔叔說自己是最可愛的一個,讓裴瑩瑩內心有著一絲高興,伸手拿過樊平手中的芭比女圭女圭和小熊維尼。

「平叔叔,你知道我真正的爸爸是誰嗎?」她知道郭爸爸不是她真正的爸爸,這是她從保姆家听來的,有時假***咪必須要加班時,就會把她送去小時候的保姆家。

裴瑩瑩的話讓樊平感到非常驚訝。「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我知道郭爸爸不是我真正的爸爸,平叔叔,你知不知道我真正的爸爸是誰呢?」她真的好想知道她真正的爸爸是誰?為什麼她會沒有見過?

「這個你要不要去問你媽咪呢?」樊平覺得這個問題應該交由裴晴瑋來說會比較好一點,況且他也不是很了解。

「我問過了,但媽咪就只是生氣的罵人,平叔叔,你告訴瑩瑩嘛,瑩瑩真正的爸爸是誰呢?他又為什麼不在這里呢?」裴瑩瑩撒嬌的要樊平告訴她。

「這個……」樊干感到有些為難,可是瑩瑩看起來又那麼想要知道。

「平叔叔,你就告訴我嘛,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咪說是你告訴我的。」裴瑩瑩將手上的女圭女圭放在床上,伸手拉著樊平的手臂,一張小臉希冀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那個……」樊平頓了下,然後才開口說道︰「你不是最喜歡听你媽咪說白雪王子小瑋和小蔽公主的事嗎?那個小蔽公主就是你真正的爸爸。」

「小蔽公主他是我真正的爸爸?」她知道小瑋王子就是媽咪,沒想到小蔽公主就是她真正的爸爸耶!

「對!」樊平點了點頭。

「那我爸爸他現在在哪里呢?」

「這個平叔叔就真的不知道了。」雖然和晴瑋居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關于晴瑋和瑩瑩父親的事,他所知道的都是由郭正亨那邊听來的。

「那我爸爸他……」

「小熊維尼說話了,它說沒有人跟它玩,是不是瑩瑩不喜歡它呢?」樊平拿過放在床上的小熊維尼,轉移瑩瑩接下來的問話,因為他大概知道她想問什麼,但有些事情,還是由晴瑋自個兒跟她說比較好。

「不是,我最喜歡它了!」裴瑩瑩自樊平手上拿過小熊維尼,然後將它抱在懷里粲笑著。

樊平和瑩瑩在房間里玩,而郭正亨則和裴晴瑋走到陽台外聊天。

「學長,我決定在過年前找一個人嫁了。」

「你要嫁人?!為什麼?」

「你也看到瑩瑩的個性,學校的老師說要注意瑩瑩未來人格的發展,我想,她需要一個爸爸在她身邊。」裴晴瑋告訴郭正亨,她為何會想要在過年的時候送給瑩瑩一個爸爸,一切都是為了瑩瑩。

「就因為這樣,所以你決定要在過年前把自己嫁掉,甚至隨便找一個人嫁都可以?」听完裴晴瑋那像是很偉大的母愛行為,說什麼要讓瑩瑩有一個正常的家庭,要給她完整的父愛,郭正亨只覺得自己真的無法理解她的想法。

「就因為這樣!瑩瑩還小,父愛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她是過來人,完全知道那種想要有父親在身旁的酸苦感覺,「我不可以太自私,去剝奪瑩瑩擁有父親的權利。」

面對裴晴瑋這鏗鏘有力的說詞,郭正亨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裴晴瑋。

「學長,你干嗎這樣看著我?」

「晴瑋,去找他吧!」郭正亨幽幽地開口,看著晴瑋從未婚懷孕、生子、工作,幾年下來,說真的,他多少了解她的個性,而且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感情世界了。

他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眼前這丫頭的眼神,跟六年前他所見到的一模一樣,那種表情是一種……用現代說法,她是在ㄍㄧㄑ,一直!

裴晴瑋抑下心中那股震蕩,故作不知。「找誰?」

「丫頭,你很清楚我說的人是誰對不對?六年了,你六年前不想談起他,但已經過了這麼久,總有一天瑩瑩會問你,她爸爸是誰,那你怎麼回答她?」郭正亨不想看見裴晴瑋為感情的事再這樣苦下去。

「去找他吧,我听說他一年前從美國回來了,你去找他,告訴他有關瑩瑩的事,然後……」

「沒有用的,就算告訴他也沒有用的。」

「為什麼這樣說?」

「不久前因為工作的關系,我已經見過陸晉晃了。」這幾年下來,她和學長之間已經宛如是一家人,因此她不必對他隱藏什麼。

「那麼他知道瑩瑩的事嗎?」沒想到她已經和陸晉晃見過面了。

「他知道,甚至還說……」裴晴瑋頓了下,她不想再增加學長的困擾,他不想學長為了她而得公開他個人的真正情感……「陸晉晃他不但知道瑩瑩是我女兒,而且他還見過她。」

「陸晉晃見過瑩瑩?那他怎麼說?」陸晉晃如果見過瑩瑩,那麼他應該就會知道瑩瑩是他女兒吧?畢竟瑩瑩那濃密的黑發和粗眉和他太像了。

「他還不知道瑩瑩是他女兒,我想他也不會在意的,因為他身旁已經有一位可愛又年輕的女朋友了。」裴晴瑋吞下一抹苦澀,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她記得那女生長得很俏麗,個兒不高,和晃站在一起很相配。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晴瑋,就算他身邊已經有女朋友了,但我覺得你還是得告訴他瑩瑩是他女兒……」

「學長,你還不懂嗎?」裴晴瑋微紅了眼眶,「六年前他就已經不要我了,你想,六年後我帶著瑩瑩去找他,他就會要我嗎?如果他再一次的說要我去找一個男人……」裴晴瑋哽住了,她實在不能想像再重復一次六年前那令人心碎難過的話。

「晴瑋,對不起,我不該這樣逼你的。」郭正亨安慰地抱住辦了眼眶的裴晴瑋,看見她落淚,他想那男人一定讓她很傷心難過。

「學長,你不用道歉,這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支持我,就像我的家人一樣。」

「傻瓜,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不是嗎?」郭正亨拍了拍裴晴瑋的背,在他心里,早把她當成是親妹妹了。

「好了,快把眼淚擦一擦,否則待會兒進去會讓瑩瑩笑你的,這麼大的人居然還敢哭。」

冰正亨替裴晴瑋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摟著她一起走進屋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公寓樓下,高級跑車加了馬力疾馳而去的聲音。

為什麼?!

已經這麼多年了,他卻仍戒不掉那種想要去關心她的壞習慣?

陸晉晃神情幽厲的開著快車。

不見面的話還好,一見到她,盡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就算她負了他,他仍舊管不住自己內心那股強烈渴望知道她一切的,以及想要再見到她。

可結果他看到了什麼?跟六年前一模一樣的畫面,郭正亨取代了他,成為她身邊的男人。

六年前,在他出國留學後,他內心仍抱著很深的期待,看晴瑋會不會主動找他,他已經將美國的住址告訴他許多大學同學,如果她要找他的話,可以很容易就打探到他的住址。

可是兩個月後,他等到的是,同學告訴他裴晴瑋和郭正亨同居的事,他不相信她真的照他所說的,真的為自己找了一個男人,而且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他立刻訂了機票飛回台灣,連他的家人、美國的朋友都不知道,他來到同學所提供的住址,看見郭正亨和裴晴瑋兩人正好回家,她差點跌倒,郭正亨很緊張的抱住她,接著兩個人親密的抱在一起走進屋子里。

這種傷人的情形見了一次之後,不是應該要死心了嗎?

但如果他真的可以死心的話,那麼他今天也就不會因為想見她而再一次來到她可能還居住的地方,也就不會……內心那一陣陣強烈且濃烈的苦味,嗆得他連胸口都刺痛著。

裴晴瑋帶著女兒和翟肇光親熱的像一家人似的吃飯,然後又跟長期不在國內的郭正亨抱在一起,哼,他還真是從來都不知道她這麼會應付男人,或許該說,他從來不曾真正了解過她。

有著痛苦輝芒的幽深黑眸,竄過一抹陰厲的憤色,感情世界她可以處理得這麼好,那麼他倒想要看看在工作上,她是不是也能這樣的厲害,他會讓她應接不暇的。

最好也讓她嘗嘗,那種想要卻得不到的痛苦滋味。

此時他的大哥大響起,他戴起耳機听著。

「晉晃哥,你在哪里?不是說好下午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的嗎?怎麼還不回來?」傳來葉麗莎那等得不耐煩的聲音。

「抱歉,麗莎,我突然有事情要忙,我改天再

陪你去好嗎?」目前他沒有那個心情去看電影。

「你有什麼事要忙?今天可是假日呢,你是不是不想休息,想自尋短路的操死自己?」

「麗莎,我真的有事情要忙,就這樣了。」陸晉晃關機,將車子駛往辦公室的方向。

她真的生氣了!

不管陸晉晃要怎樣工作的累死他自己,她都不再管了!

葉麗莎還是照自己排好的假日行程,一個人去看電影,因為那部電影是她很期盼的一部。

吃了晚餐,她逛了會兒街,然後走進一間PUB。

因為心情不好的她,突然很想喝酒,但又不想一個人喝酒。

于是,她走進音樂聲震耳欲聾的PUB里,那讓人可以暫時忘記一切的不愉快,沒有晉晃哥,更不會想起那個叫小瑋的女人。

沒想到她竟會比不上一個已經結婚且生了孩子的女人?晉晃哥對她的態度跟以前還是一樣,並沒有因為小瑋結婚生子,而變得喜歡她,真是很討厭!

「老板,一杯馬丁尼。」坐上吧台邊,葉麗莎點了杯酒,發現坐在她身旁,現在正看著她的男人有點眼熟。

「嗨,陸總的女朋友,真巧,在這兒遇見你!」

沒有葉麗莎那困惑的神情,對女人已經練就到過目不忘的翟肇光,一眼就認出眼前可愛的小女人是陸晉晃的女朋友。

這種俗套的打招呼方式……忽地,葉麗莎有著恍然大悟的神情,「是你!」她記得他是誰了,他是那個叫小瑋的女人的老公。

可惡,她就是不想去听到有關小瑋的事,沒想到跑到這里來喝酒,卻偏偏遇上她老公,她還真是夠倒霉了。

說真的,她還真是很嫉妒小瑋,不但晉晃哥愛她愛得死心塌地的,就連這麼帥的男人也是她老公,她的桃花運怎麼那麼好,而她的男人運怎麼這麼差呢?

「你怎麼會一個人跑來這里喝酒呢?」看也知道她是來這里借酒澆愁的,她剛剛進門時,連看都不看場內的男人就直接走到吧台來。

葉麗莎沒有回答,因為她一點也不想跟小瑋的老公說話。

「未滿十八歲是不能進來喝酒的。」他懷疑她可能還未成年。「怎麼,跟陸總吵架?」她的表情十足像是吞了十幾噸的火藥。

「很抱歉,小姐我今年二十歲了!憊有,我現在不想和人說話,你听到了沒,大叔!」

「大叔?」有沒有搞錯?他是長了她十來歲,可他年輕外形經常被認為只有二十初頭而已耶,這丫頭居然叫他大叔!

雖然她是長得很甜美可愛,但他向來不踫兩種女人,一是想結婚的女人,另外一種就是心情不好的女人,拿熱臉貼人冷的事,那絕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盡避那個女人有多麼吸引他。

葉麗莎喝完一杯馬丁尼,瞥了眼翟肇光,火氣益發上揚。

她最討厭那種隱瞞自己已婚,仗著自己長得不錯,交了一大堆女友的男人,特別是他娶了晉晃哥喜歡的女人卻一點也不珍惜,殊不知有人為他老婆而放棄多少女人。

她決定要讓他好看!

「真是奇怪了,放著老婆不管,自己卻一個人跑來這里喝酒作樂,還好意思問別人發生了什麼事。」算他衰,成了她的出氣筒。

「老婆?!扁,你已經有老婆了?」

「你居然騙我們說你單身?」站在翟肇光身旁的兩個女人,詫異地同聲問著他。

連吧台內調酒的酒保都停下動作。「阿光,認識你這麼多年,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

「我結婚?!你們別听她亂說話,我還是身價高檔的黃金單身漢,OK!「翟肇光忙著向那一雙雙困惑看著他的眼楮一一澄清。

「拜-,你若不想跟我說話那就別說話,但不需要這樣破壞我的名聲與身價,我哪來的老婆啊?」

翟肇光有種禍從天降的感覺,他像是惹到外表可愛,但卻全身都是刺的小女人了。

「沒老婆,孩子都那麼大了,居然還敢自稱是身價高檔的黃金單身漢,真是笑死人了!我告訴你,今晚你遇到我算你衰,我就是上帝特地派來戳破你這花花公于牛皮謊言的人,知道嗎?」

上帝派來的?!虧她這麼振振有詞,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小惡魔嘛!

「你們相信這個女人現在說的話是真的嗎?我翟肇光看起來像已婚嗎?」由那些睜著大眼看他的眼楮看來,他們是相信了她,這令翟肇光哭笑不得。

「光,你實在太殘忍了,不但有老婆,還連孩子都有了,怪不得你會說你不喜歡小阿子。」

「其實我早就懷疑你是不是已經結婚亍,因為你一直說你是個只要享受愛情的不婚族,這真的很奇怪。」

「我可以給大家看我的身份證,配偶欄是空白的。」

「現在有很多人結了婚,都沒有去登記的。」

面對大家的質疑,翟肇光真是百口莫辯,但那禍源卻在一旁,一副不干她事的喝著酒。

「喂,你要不要跟大家說……」

「我不叫喂,我叫葉麗莎!」葉麗莎瞪了眼叫翟肇光的男人,「都是因為你老婆的關系,才害我一直無法成為晉晃哥的女朋友,想愛晉晃哥愛不到,你卻出來偷情,你們男人真的很可惡!」

「你說的大概是指晴瑋和她女兒瑩瑩,但她們不是我老婆和女兒,我只是她的上司而已。」翟肇光猜測她大概將小瑋和瑩瑩當成是他老婆和小阿了,只是他不懂她此刻說的,什麼小瑋害她不能成為陸晉晃的女朋友?她不是陸晉晃的女朋友?

「明明就一家人去吃飯,干嗎不承認?」

明明就不是一家人,教他怎麼個承認法?但這事可以待會再說,他比較好奇的是她剛剛後面說的幾句。「為什麼說想愛陸晉晃愛不到?你要不要說清楚一點?」音樂很吵,迫使翟肇光不得不提高音量。

「我懶得再跟你多說!」葉麗莎放下酒杯,她已經沒喝酒的了。「總之,別再鬼混了,回家陪你老婆和女兒!」說完,葉麗莎轉身離開。

「喂,說清楚再走。」哪有人像她這樣說話的,有頭沒尾的這說一句,那說一句,至少她也該說清楚一點,陸晉晃和晴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麗莎听到翟肇光的喊叫,回過頭看著他,不過不是對他說話,而是向他扮了個鬼臉,然後離開。

「呵呵呵,真受不了她,怪丫頭一個。」看見那張俏麗小臉伸舌頭扮鬼臉,令翟肇光忍不住失笑。

扒,她的個性雖然有點特異,但卻很可愛不是嗎?

在葉麗莎離開後,翟肇光發現四周向他所投射的目光。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我真的還沒有結婚。」

「你的人格誰相信啊!」

「真是的,騙我們那麼久,今天就由你來請客。」

慘了,那丫頭在這里給他亂扣已婚帽子,這樣的消息一傳出,可是會增加他獵艷的困難度呢!

如果真是這樣,他一定要那丫頭負責。

昂責什麼?

這還用說嗎?她起碼得負責他因為她亂說話泡不到女人的時候,可愛的她就要當他的女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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