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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膩只溶你心 第二章

作者︰元蓉

「小姐,我將車子停在這里。」

「嗯,我待會兒就下來了。」

丁若唯在一棟華廈前下了車,手上拿著伊政橋命佣人炖好的雞湯。

十九歲的丁若唯,原本圓潤的隻果臉在褪去了稚女敕後,蛻變成較為尖圓的鵝蛋臉,透露出一股青春少女的嬌美氣息。

上了大學便搬到豪華公寓獨居的伊介響,並不常回家,特別是升上大四這一年,幾乎很少回家,或許爺爺有意要她和他多接觸吧,因此經常要她送東西過來給他。

不過爺爺並不知道,以前她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時就很少說話了,現在伊介響搬到外面,縱使兩個人見了面,但她也很少和他多說話,通常是東西一放下就走人。

因為,她很清楚,他並不喜歡她。從第一次見面時她就知道了。

丁若唯在門口管理處登記完之後,便搭電梯直上八樓。

走出電梯,莫名地她的步伐沉重起來,心也是。

她來到了伊介響所居住的公寓門前,發現大門留了個縫沒有關好,然後听到自屋里傳來他玩鬧的聲音,還有一個女生尖叫的聲音。

「啊!學長,你好討厭,不要這樣模人家,好癢喔。」

不需要看見,她也知道里面發生什麼事。

她微咬著下唇,如果不是已經來到門口,如果手上沒有爺爺托付要拿給他喝的雞湯,她會轉身離開的。

她站在門口深深地吸吐了大氣後,回復一貫冷靜之後,這才推開大門走進去。

丁若唯的突然出現,讓原本在客廳沙發上月兌著衣服的一男一女頓時雙雙停下動作,然後訝異地看著她。

伊介響懷里抱著昨天才認識的大學學妹,看見丁若唯,他完全沒有放開學妹的意思,他瞅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丁若唯。「-是怎麼進來的?穿門而入?」

「大門沒有關好。」丁若唯看著他抱著一個女孩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因為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撞見這種事。

她淡淡地看了眼伊介響身旁的女孩,心想跟上個月那個女孩不同人。

「她是我的新女友,想不想和她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呢?」

丁若唯淡然地看著那嘲諷的俊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徑自將手上裝著雞湯的保溫罐放在桌上。

「爺爺應該有打過電話給你,我把雞湯放在這里。」

不多話,丁若唯放下東西後轉身便欲離開。

伊介響看著轉身要走的她,幽幽地說道︰「喂,專程過來這里,不坐一下再走?不過我現在也沒有空泡茶給-喝就是了,只能說-來的時機不對。」

她哪一次來的時機是對的呢?她懷疑。

丁若唯沒有回頭地直接走向大門口。

坐在伊介響身旁的學妹看著美麗的丁若唯離開,困惑地問道︰「學長,她是誰?長得挺漂亮,不過看起來冷冷的。」

伊介響看著她的背影說道︰「別理她,她是個修女。」

「修女?長那麼漂亮,真是太可惜了。」

「別聊不相關的事,我們繼續。」

不予理會身後的聲音,丁若唯繼續往前走。

「學長,你等一下,那個門……」

「喂,修女,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大門給關上。」

她關門的手微抖了下,但隨即將大門給關上。

半年後伊介響去當兵,她的生活恢復平靜。

兩年後

伊政橋遵守當初收養她做的承諾,所以丁若唯常常回到育幼院探望關貞玉。一到放假日,如果功課不忙的話,她幾乎都會回到育幼院幫忙。

罷做好所有房間的清潔工作,丁若唯接著又將外面庭院給清理得干干淨淨,然後和關貞玉一起為院內的小朋友們準備下午點心。

必貞玉看著煮著玉米濃湯的她,二十一歲的她已經亭亭玉立了,只是臉上少了一般少女該有的開朗笑容。

雖說她本來個性也不愛笑,但是她覺得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神情似乎變得更為嚴肅了。

她曾擔心的問過她有關她在伊家的生活,本來她以為她到伊家之後會變得比較快樂,但事實上好象不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她每一次問她,她都說伊董事長對她很好,要她不用擔心。

這個孩子比同年齡的孩子思想要來得早熟,打從她七歲來到育幼院,就懂事乖巧,不但主動幫她做事,而且功課也從不用她擔心。

不過她的早視詆事,令人感到心疼。

雖說她每一方面都表現得很優異,但或許是因為太小就經歷了人性無情的洗練,因此她總不會將自己內心的情感給表達出來,這對她來說不太好,她也曾勸她要放開心胸,只是這孩子總是把自己看管的非常嚴格。

她這樣的嚴厲要求自己,只會苦了她自己。

丁若唯關掉了爐火,一轉身發現關貞玉正看著她。「院長?」

「小唯,-上次不是說伊少爺要出國念研究所嗎?什麼時候?」

「明天。」

「明天?那-今天還回來育幼院幫忙?」關貞玉驚訝不已,「快快快,剩下的事交給我來做就行了,-先回去。」

「院長,您不用這麼緊張,早上我已經請示過爺爺了,是爺爺說我可以回來的,只要傍晚時回去就行了。」因為晚上要一起吃飯,替伊介響餞行。

「不是那個問題,而是明天伊少爺就要出國了,-今天不是應該留在家里好好的陪陪人家嗎?-還是先回去才對。」畢竟她是伊董事長為伊少爺挑的妻子不是嗎?

要她陪伊介響?

恐怕她願意他也不願意吧!

而且就是因為伊介響在家里,所以她才一早就跑回來育幼院。

因為兩個人見了面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和伊介響的個性南轅北轍,他活潑外向,而且長得俊帥的他,人緣很好,以前班上的女生就常常提起他的事,他身邊的女友也從沒間斷;相對的,她的朋友不多,不,根本就沒有幾個,而且她也不好動。

但這些都不是他們兩個人話少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他不喜歡她,而她也知道這一點。

「不用了,反正他又不喜歡我,我就算在家里,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麼,所以沒有關系,等小朋友吃完點心再回去就行了。」

「小唯,乖,听院長的話,先回去,就算-和伊少爺感情沒有很好,但是他明天就要出國了,-至少今天應該要留在家里陪他。」

「他或許也不想見到我。」

她這不是隨便說說的,因為他每次都取笑她是修女。

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她也常常要自己不要去在乎他對她說過的話,因為她只要努力達成爺爺交付給她的使命就行了。

可是當他叫她修女時,她的心總會背叛自己的想法,涌起一陣又一陣的酸楚與難過。

縱使如此,在知道他要出國念書,這陣子她胸口總是悶痛難受。

如果讓伊介響知道了她因為他要出國念書而感到難過,他恐怕只會大笑吧?怕自己透露出不該有的想法,因此她才不想和他共處。

看到丁若唯臉上難過的神情,「可是-並不討厭他對不對?」因為她只听小唯說過伊少爺不喜歡她,可是她從來沒有听過小唯說過討厭伊少爺。

丁若唯只是低著頭,不語。

必貞玉覺得難過。這孩子就是這樣,有什麼事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小唯,-……」

「院長,您不要再說了,我先將玉米濃湯端出去。」提著剛煮好的玉米濃湯,丁若唯走出了廚房。

她知道關貞玉關心她,只是她現在不想談伊介響的事。

丁若唯在傍晚五點多回到伊家位于陽明山的豪宅。

「小姐,您回來了。」年逾五十歲的方鎮擔任伊家的管家已經有十年了。

「方管家,爺爺呢?」她剛剛回來,發現伊政橋的座車不在停車位里。

「老太爺他剛剛有事出去了,他要小姐您回來就先回房間準備一下,他大概七點左右會回家,然後再和您及少爺一起出去用餐。」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丁若唯走上二樓,然後在走廊上遇見了正要下樓的伊介響。

沒有預警會遇上他,丁若唯怔了下,但她以一貫淡漠的神情掩飾住那加速跳動的心跳。

她微垂下臉,不發一語地經過伊介響的身邊,準備走回房間,忽地他伸出右手臂,擋下她,讓她嚇了一跳。

伊介響以自己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高大身軀,阻擋了她的去路,出色俊美的臉龐,有著一抹不悅。

「喂,小修女,就算-再怎麼討厭我、不想見到我,但是我明天就要出國了,說句祝福的話,不會讓-折壽吧!」

丁若唯有些詫異地抬起臉,晶瑩水眸迎向那雙深黑俊眸,她不知道他現在在說什麼,因為是他討厭她的不是嗎?

「干麼這種困惑的表情?怎麼,跟我說句祝福的話這麼難嗎?」伊介響不悅地撇撇嘴。

這個小修女真的讓他心中不快!

也不想想他大少爺明天就要出國了,她臉上不但沒有一點點難過,反而還一早就跑回去育幼院,擺明了不把他放在眼里,這讓他感到相當的不爽。

他對自己的長相非常有自信,再加上家里有錢的優異條件,打從他十四歲追第一個女朋友開始,直到今天,泡妞可說是無往不利,只要他用自己迷人的電眼多看她們一眼,哪一個女孩不是臉紅心跳的臣服在他懷里。

可是偏偏就有個女人,打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面對他,她始終只有一種表情,那就是沒有表情,要勉強說她有什麼表情的話,那只有嚴肅了。

這種表情讓人看了就煩,跟修女沒兩樣,因此他就干脆叫她修女。

丁若唯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在生氣的樣子,不過他高大身軀和她靠的很近,讓她的心緊張地不知所措,因為他們不曾這麼樣靠近過。

她不明白他為何要擋下她,然後要她說什麼祝福的話,或許這只是他捉弄她的一種新方法。

不過,想起他明天就要出國了,她的心不由得有著一股分別的難過。

可是她要跟他說什麼呢?

低著頭,丁若唯故作淡漠地說道︰「一切順利。」她是真心祝他一切順利。

等了老半天,以為她要說什麼,結果竟然就只說了這麼一句!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盼她說什麼,只是她的一句「一切順利」讓他原本不爽的心情更差了。

她真的沒有話跟他說嗎?

一切順利?去他的一切順利!

「-果然是個百分百的修女。」因為他中學畢業時,他的修女導師也是跟他說這一句話。

又罵她是修女?她的猜測是對的,他只是在玩弄她而已。

俏顏凜然,丁若唯冷冷地迎向那瞪著自己的俊顏,「請讓開。」

伊介響沒有移開身體,黑眸盯著她的美麗容顏,這麼一張漂亮的臉,卻是這種冰冷的表情,真的讓人感到超不爽的。

「如果我就是不讓開呢?」

「幼稚!」

「是-太過老成了。」他幼稚?不知道是誰太過早熟,明明只有二十一歲,卻有著四十一歲歐巴桑的老成。

「你……」湛亮晶眸圓瞪著他,丁若唯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

「原來-也會生氣啊!」性感的唇邊浮起一抹輕蔑淺笑。

他捉弄她就是要看她生氣?「無聊!」

丁若唯想推開他,不料他卻不為所動。「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長得美就是有這個優點,連生氣的樣子也不錯看,看著那張生氣瞪著他的粉女敕臉蛋,此刻她倔強的神情,真的讓人想好好的教訓她、馴服她。

才想著要教訓她,下一秒,伊介響以身高上的絕對優勢,將她往後一推地抵在牆邊,雙手捧著那張氣焰囂張的小臉蛋,然後低頭狠狠的吻她。

「……唔。」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讓丁若唯完全反應不及,等她想將臉轉開時又因被那一雙大手給箝制住,硬生生的接受了他的吻。

丁若唯完全猜不透伊介響為什麼要吻她,但這個吻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震撼,特別是自他身上傳遞過來強烈的男人氣息,令她的身子不住地顫抖。

說是要好好的教訓她,因為她真的讓他感到相當的不痛快,但一踫觸那柔女敕的唇瓣,他卻情不自禁地改變強硬態度,溫柔的吻著她。

蚌地伊介響放開了她。突然吻她的舉動,連他自己也感到訝異。

他居然會強吻女人?特別是一個不喜歡他的女人,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他剛剛如果不是讓她給氣瘋了因而失控,就是他……

伊介響看著丁若唯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唇,那唇瓣讓剛剛那一吻給吻得更為紅潤,看起來十分誘人……

深凝著那張美麗臉蛋,一股不曾有過的怪異感覺在他內心深處竄起,他大吃一驚,不發一語地轉身快速離開。

看到伊介響轉身離去,丁若唯這才撫著胸口那急促的心跳。

他為什麼吻她?是在捉弄她嗎?

可是他剛剛轉身離開的表情,和平常捉弄她時的表情好象不一樣?

壓抑下內心因剛剛那一吻所引發的震撼,她不許自己在這里胡思亂想,然後回復一貫嚴謹的表情,走回房間。

翌日上午,丁若唯和伊政橋一起送伊介響到機場。

她知道他人緣好,但來送機的人比丁若唯想得還要多,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女孩子。

直到伊介響進入登機室,他們都沒有任何交談的機會。

在回程路上。

丁若唯看著窗外,心情復雜。

想起剛剛看著伊介響熱情的一一擁抱著那些來送行的女孩,卻連看也不曾看她一眼,或許昨天的一吻對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麼。

「小唯,-在想什麼?」

伊政橋看著身旁的丁若唯,她的神情有著一絲落寞。

他猜她應該是想著剛剛在機場的事。介響真的是太不象話了,抱過一個又一個女孩,若不是因為他即將要出國了,機場又是公共場跋,他絕對會開口阻止他這種輕浮的舉動。

因為小唯比那些來送行的任何一個女孩都要來得優秀。

「沒有。」

「別在意剛剛的事,我想那些女孩只是他學校里的同學或學妹罷了。」

「我知道,我不會介意的。」丁若唯在內心硬逼自己不要再想了。

「-,這孩子的行徑就是這樣不成熟。」

丁若唯沒有說話。

「希望他這次出國留學,個性可以改變一下,至少不要再這麼貪玩了。」

伊政橋不敢奢望孫子可以像丁若唯這般冷靜沉穩,但至少不要這麼的輕浮才是,不然,怎麼配得上她呢?

雖然他曾跟關貞玉說過,如果兩個孩子將來情不投意不合,他會讓小唯選擇她自己喜歡的人,不會勉強她嫁給介響。

但是現在,看到剛剛孫子在機場那荒唐不羈的行徑及輕佻的言語,他懷疑他出國之後個性可以改變多少,他是真的需要像小唯這樣能力強、品性又好的孫媳婦來幫他整理公司。

伊政橋微闔了下眼,人總會存有一點點私心的。

「小唯,將來-要和介響結婚,爺爺希望-以後對他多擔待一些,-懂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了。」

其實他不必再說的,因為她很清楚,這是她被收養的重要使命。

假日上午,丁若唯在去育幼院之前,先去見了同校研究所的學長。

學長約她在學校附近的一家便利商店前見面。

「學長,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看著前天寫了一封情書給她的許揚明,丁若唯說出她不知道第N次說過的話,而這也是她一貫拒絕別人追求的方式。

留著一頭整齊短發的許揚明,微笑地看著她。

這個有著小龍女外號的學妹,就跟傳說中的一樣,看起來冷冷的,但卻很吸引人,盡避被她給拒絕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她長得很漂亮

「我知道了,不過我真的很羨慕-喜歡的那個人,我祝福。」

「謝謝。」

「再見。」

「嗯,再見。」這個學長給人的感覺不錯,只是……不適合她。

丁若唯轉身,然後看見關貞玉站在她後面幾公尺的地方。

「院長?」

「我剛好到這里買東西,沒想到正巧看見-和剛剛那個男同學在說話?」關貞玉看著離去的許揚明,「為什麼要拒絕他?那個男孩看起來很不錯。」

外表看起來斯文有禮,而且剛剛被小唯給拒絕的時候,還很有風度的祝福她,給人的感覺還真不錯,她不明白小唯為何會拒絕他?

「那個學長他不適合我。」丁若唯簡短的回答。

「那麼,-覺得怎麼樣的男孩子才適合-呢?」關貞玉反問,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小唯第一次拒絕男孩子的追求。

「-不是說過,伊家少爺他不喜歡-嗎?既然他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嫁給他,那麼-應該試著和其它男孩子交往看看的。」

「我現在課業比較忙,所以沒有空談戀愛。」

這是借口,她知道,因為這個孩子凡事都以別人的事為第一優先。「伊董事長他跟-說了什麼嗎?他一定要-和伊少爺結婚嗎?」

「沒有,不關爺爺的事,他老人家對我很好。」丁若唯非常堅定地回答。有些事她並不想讓關貞玉知道,因為她不想她老人家擔心。

必貞玉不只一次跟她提過,當初勸她讓伊家收養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可是她自己卻從來沒有後悔讓伊政橋收養,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而伊家的僕人們也都對她很好。

另外,有件事她不曾跟人說過,那就是她是高興認識伊介響的,就算她和他相處得並不愉快。

「-再過半年就畢業了,-想過要離開伊家嗎?」

「院長?」離開伊家?!她從來沒有想過。

「孩子,我覺得-在伊家過得並不快樂。」這些年來她經常回來育幼院幫她,臉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少,甚至最近完全沒有了笑容,她真的擔心她。「既然這樣,-可以選擇離開伊家,選擇讓自己快樂的事。」

「讓自己快樂的事?」

「對,-是-,-不需要去為誰而生活,-要追求屬于-自己的生活與幸福才對。」

「院長,我不懂您的意思?」為何院長會要她離開伊家呢?

「孩子,我知道-很感恩伊董事長領養-的事,但是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沒有必要讓自己過得不快樂,也不需要去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

「可是我並沒有覺得不快樂。」

「那-快樂嗎?」

「我……」丁若唯答不出來。

「孩子,別讓院長覺得當年勸-被收養是件錯誤的事,」與其看見她一天比一天不快樂,那麼或許她離開伊家之後,情況會有所改變。「小唯,如果-是不敢跟伊董事長開口,那麼就由院長替-開口,幫-離開伊家。」

離開伊家?

那麼她以後是不是就不能見到……那個老叫她修女的人呢?

她對他有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奇妙感覺。

當他取笑她為修女時,她的確是很難過,但是每次見到他,她總是無法討厭他。比起被他取笑時的難過,她更不想以後都不能再見到他。

「小唯,-的意思呢?」

「院長,我……我不想離開伊家。」

「為什麼?如果只是為了報恩,-以後……」

「不只是為了報恩。」

「那是為什麼?-……」關貞玉看著神情陰郁的她,「-喜歡伊家少爺?」這就是她一直拒絕其它男生追求的原因?

丁若唯胸口微揪了下,斂著臉,依舊不語。

「-真的喜歡伊家少爺?」關貞玉感到驚訝,因為小唯她是不曾說過討厭伊介響,可是她不知道原來小唯喜歡他。「可是他不是不喜歡-嗎?這樣-要怎麼辦?」

「我沒有想那麼多,不過院長,您不必為我擔心,我會處理得很好。」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將來和伊介響會怎麼樣,可是她可以做到的是,不讓爺爺和院長為她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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