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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戀真辛苦 第九章

作者︰滕真

「你確定林仙君絆得住那個人嗎?」陶明利看著沈圻身手俐落的打開朱兆南位在大廈頂樓的家的大門,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原來當偵探還必須具備闖空門的技術呢!

「至少能有一個鐘頭的時間吧?」沈圻估算著他們可用的時間,希望林仙君能努力一點。沈圻的解決方案就是搜索朱兆南犯罪的證據,以便讓他收手,無法再干這種缺德事。

沒想到陶明利這個門外漢卻堅持要和他一起行動,他只好帶著她一道來了。雖然有了他的保證,她還是擔心萬一他和那個人打照面時,他會控制不住情緒地和對方起沖突吧!真是難為她了。

兩人站在客廳里,沒想到會看到這樣一個高雅的空間,看來這個朱兆南還挺懂得享受的嘛!把家里弄得金碧輝煌又不失高雅,讓人真搞不懂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品味不俗的人,居然同時也是只披著羊皮的惡狼。

「我們分頭找吧!」沈圻專業的戴起手套來,他們必須爭取時間。

「嗯!」陶明利同樣也戴著手套開始尋找她認為可能藏匿重要文件的地方。

不到一個鐘頭,他們找到的東酉包括帳冊、照片、影帶、磁片等等,種類之多、範圍之廣,簡直嚇壞了他們,這真的是太夸張了!從政壇聞人到社會名流,幾乎任何行業的人都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上,難怪他不務正業幾十年,居然也能住襖宅、開高級跑車,原來他花的全都是向女人勒索的遮口費!

「圻,該怎麼說呢?他真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可怕人物!他要是把用在這上面的心思拿來做生意,他的事業搞不好比阿姨的還要龐大。」陶明利真是替他感到惋惜,他明明可以活得更有尊嚴、更有人格的。

「你別傻了,到處都有這種聰明卻好吃懶做的人,他們能學好早就發達了,問題是,他們不願意呀!」沈圻對這個人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來這里只是不想讓他繼續造孽罷了。

「說得也是。」陶明利不禁深深地嘆息,朱兆南也不是唯一的特例,這個社會上這樣的人的確很多,不過,腳踏實地、努力實踐自我夢想的人仍佔大多數,這才是讓人們覺得有希望的原動力。

「我們該走了,這些足夠堵死他的嘴了。」

正當兩人決定離去時,門外傳來一陣談笑聲,門里的兩人大吃一驚,怎麼這麼快?看來林仙君辦事不力喔!兩人快手快腳的閃到落地窗外,希望朱兆南不會忽然雅興大發,想和情人一塊欣賞夜色。

不一會兒,朱兆南帶著一位中年美女進到屋里,兩人沒有言語的便直接在客廳里猴急地親熱起來,看得窗外的兩人尷尬不已,只能當里面有兩只老貓咪正在叫春。

門里的人做得不亦樂乎,卻苦了蹲在門外喂蚊子的兩人,什麼也不能做,還要听不時傳來的實況轉播,只能希望他們早點辦完事。

「原來你天賦異稟是其來有自的啊!」不斷听見里面嗯嗯啊啊的親熱聲,陶明利忍不住巴他咬耳朵,開起玩笑來了。

「是呀!保證你一生都‘性福’。」沈圻瞪了她一眼,他可不打算和這個家伙再扯上任何關系。

「反正你只像到該像的部分,其他的都遺傳到沈媽媽高貴無暇的血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陶明利半損半夸的和他說笑著,他的想法她怎麼會不懂,但他是他,朱兆南是朱兆南,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嘛!

「說得也是。」他釋懷地笑了!的確,他對他自己的生命擁有絕對的自主權,父親的壞因子早已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力了。

兩人又向內瞄了一眼,仍交纏在一起偷腥的兩只野貓,看來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了。兩人又對望了一眼,看來只好發揮他們爬牆的本領,先翹頭算了。

打定主意後,兩人立刻輕巧地攀上窗外的冷氣,幾個上躍就爬上屋頂,再由安全門下樓。爬牆是危險的行為,能不爬他們是絕對不爬,但里面那兩個實在是太夸張了,害他們蹲在那里喂了近半個小時的蚊子,還沒完沒了,他們可不想得登革熱,還是回家吹冷氣比較舒服。

開車離開那棟大廈,他們回頭望了一眼,而後笑了,這件事差不多該告一個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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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沈圻再次侵入朱兆南的電腦,將他的惡行—一列舉,並將所有證據掃人,沈圻要他在限期之內自己看著辦,以後再有類似的事件傳出,就要他身敗名裂,余生只能吃牢飯度日。

「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坐在沈圻的辦公室里,陶明利看著他將電腦關上,她不禁開口問道,她怕他過一陣子會後悔太便宜那個人了。

「怎麼說呢?除了我媽和少數幾個受害人,其他那些受害人也不全是無辜,桃色事件是無法絕跡的,是她們讓他有機可趁,不想法庭見,這樣的結局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沈圻伸手欖住她的腰,回眸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他不想逼那個人走向絕路,畢竟母親曾經深深地愛過他,而他終究是他的生父。

「有夫之婦有這樣的結局當然很好,可是,那些未婚女子呢?好比林仙君,她等于是被騙財騙色耶!」

「花錢買經驗!人啊!單看外表是不準的。」听說朱兆南年輕時比他還俊美,如今都五十開外了,照樣可以迷倒二十歲的年輕女子,但人的外表從來就不是一切,單看朱兆南一生的行徑就可以印證一切。

「真沒同情心。」陶明利沒好氣的月兌了他一眼,她就覺得那些女人很可憐。

「會嗎?我把證據全都交還給她們了呀!你沒瞧見她們喜極而泣的模樣嗎?更何況這次我可沒收她們一分錢喔!」沈圻覺得自己很有愛心。

他做他能力範圍內該做的事,只是,人仍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絕大部分的責任。經由這次的事件,她們能真正看清楚自己迷失了什麼、又學到些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她們了,等我把這里的事忙完,你陪我去紐約吧!」沈圻笑逐顏開地摟緊她的腰,低頭就想親她。

「紐約?」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對呀!以後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沈圻望著她直笑。

「可是……我沒答應呀!」她還有好多事要做耶!而且她甚至還沒跟文孝講清楚。

「反正你一定要跟我走就是了。」

「哪有這樣子的!」

「就這麼說定了!」

「不行!沒跟文孝說清楚前,我哪里也不會去的。」

「是嗎?那咱們試試看好了,看你會不會跟我去。」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決定了,他要帶小明遠走他鄉,遠離鄂文孝那小子的勢力範圍,免得老是有人來跟他搶小明。嗯I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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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陶明利一百八十度的鞠著躬。

鄂文孝望著一臉愧疚的心上人,一般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是怎麼處理的?破口大罵?聲淚俱下?聲聲指控?還是拳打腳踢?

為什麼他的心情竟如此平靜?

「文孝,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陶明利懷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得到他的諒解。

「……」他突然想通了一切。

「不然你打我好了,看你是要甩我耳光還是揍我,即使把我揍到進醫院也沒關系,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陶明利愈想愈愧疚,真想去出家算了。

「陶子,我不原諒你的話,你會怎麼辦?」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他不禁想捉弄她一下,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到你的諒解。」陶明利堅定的說道,這是她欠他的。

「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鄂文孝促狹的問。

「我會等一輩子。」沒有他的諒解,她無法放手去爭取她的幸福,那太殘忍了。

「你的他願意等嗎?」

「不管他,反正我會等的。」這是她的原則,就算一輩子不能和沈圻在一起,她也要等到文孝的諒解。

「哦!陶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鄂文孝將她抱個滿懷,感動的說道,這就是他即使明知她的心中一直有別人,卻仍然無法放開她的原因吧I如今,終于到了該放手的時刻了。

「咦?」他的意思是……陶明利緊繃著神經,等著他的下文。

「陶子,我沒生氣,你也沒有對不起我。」鄂文孝淡淡地笑了,伸手拉她一同坐了下來。

「不!我是真的對不起你,真的!」陶明利緊張的辯駁。

「陶子,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不對?」鄂文孝撫平她緊皺著的眉頭,溫柔地說道。

「可是……」

「雖然不是那個給你幸福的人讓我有些失落,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所以,在這放手的一刻,他才會這麼平靜吧!

「沒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不夠幸運,你一定能遇到一個能讓你幸福的人的。」陶明利衷心的祝福。

「也許吧!」七年的等候終于結束了,他只能祝她幸福。鄂文孝閉著眼無聲地笑了,卻飽含苦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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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沈圻在家里轉來轉去的,眼里全是妒意。

「人家等了她七年,當面說清楚很正常,也很合理呀!」昱立閑閑地平心而論。

「你少說風涼話!那痞子對小明心懷不軌,她去見他一定會被吃豆腐的。」沈圻念念不忘鄂文孝帶小明去健身房的老鼠冤。

「人家鄂大哥斯文得很,才不會像老哥動作那麼快呢!」昱立仍在扯他的後腿。

「小子,你在怨恨什麼?」沈沂忽然把矛頭轉向他。

「姐都確定進了你的懷抱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昱立斜眼睨著他。

「臭小子,你果然還沒死心!」沈圻扯住小弟的領子,生氣的吼道。

「我哪有!失戀的人發發牢騷有罪呀?」昱立扯回自己的領子,沒好氣的瞪了老哥一眼。

「哼!」沈圻一坐進沙發中,目不轉楮的瞪著牆上的時鐘。

「老哥,你少笨了,姐哪可能那麼快回來。」昱立再次發出恥笑聲。

「小表,你太久沒被揍了是嗎?」沈圻的眼神似利箭般直射向他。

昱立聳聳肩,閉上嘴巴不再撩撥正在發火的老哥。

「鈴……」沈圻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你的一個手下負傷逃進了我的醫院,他說陶子被那個人抓了!」湯彥衡的聲音里透著明顯的緊張。

「什麼?」沈圻站了起來,拳頭緊握得死。

「他來不及跟你聯絡就被撂倒,所幸就在我這附近,才進來求救的。圻,你有保護措施吧!」湯彥衡擔心的問道,那個人就像是窮途未路的惡狼,會干出什麼事來,根本無法想像。

「當然!我有追蹤器。」

「需要時就通知一聲。」他也很擔心陶明利的安全,也很想去教訓教訓那個惡人。湯彥衡說完就掛了電話,那個受重傷的人還等著他動手術呢!

「怎麼回事?」昱立斂去玩笑的神色,擔心的問道。「那個人渣抓走了小明……」

他要為他的惡行付出慘烈的代價!沈圻咬著牙在心里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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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這個生了沈圻的男人,他全身散發的邪氣令陶明利不寒而栗!

「看來你很怕我?」朱兆南噙著邪魁的笑容走近她。

「為什麼抓我?」陶明利強忍著害怕反問,她不能認輸。

她的雙手被反綁,雙腳也被麻繩緊緊地捆住,根本動彈不得。他到底把她關在什麼地方,她並不清楚,三分鐘前她醒過來時,就已經在這棟空屋里了。

「當然是為了我那個寶貝兒子。」朱兆南的語調溫柔卻又流露著森冷,令人覺得好詭譎。

「為了沈圻?你想對他做什麼?」完全沒想到她自己的安危,陶明利擔心的看向眼前這個邪惡的男人。

「我這個做父親的只是想回報他一些好玩的游戲罷了。」朱兆南笑答,可是他的眼底卻沒有溫度。

「你究竟想干什麼?」她的心里直發毛,他一定是不甘心生財之道被毀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朱兆南望向她的眼神好詭異。「我還想知道你對他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你該不會……」她不敢再往下想。

「我那個寶貝兒子想毀了我,我也想讓他嘗嘗被毀了是什麼樣的滋味,這樣很合理吧?」他在她的身前蹲了下來,用指尖輕觸她細女敕的面頰,他的眼中閃動著陰狠的光芒。

「你想毀了自己的兒子?」她強忍下作嘔的感覺,不相信的瞪視著眼前這個不配稱之為人的禽獸,他瘋了!

「既然我那寶貝兒子都不顧父子之情了,我為什麼不能毀了他?」他的指尖順著她的面頰一路下滑至她的耳垂,輕輕逗弄著。

「你胡說!他只是不讓你再胡作非為罷了,才沒有毀了你!」陶明利大聲地為沈圻辯駁。

「小妞,你偏心喔!他把我的退路全毀了,要我以後怎麼過日子?」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她的耳垂上,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細致肌膚。

「是你自己不對在先,而且你又不是沒有工作能力,只要你腳踏實地去做,生活根本不會有問題!」她試著要他看清事實。

「我朱兆南居然得淪落到去工作賺錢來養活自己?別笑死人了!」他反手一抓,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瞪著她。

「認真工作有什麼不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呀!」因為被他掐住絆嚨,陶明利艱困的吐出這些字。

「我不用!多得是想倒貼我的女人,我為什麼要工作?」他自傲的反駁她的話。

陶明利確定這個人真的瘋了,扭曲的價值觀讓他根本分不出是非曲直。

「可是我那個寶貝兒子居然通報世界各地的警政中心,還把我的資料全給他們,讓我再也不能拿任何女人的好處,這不是存心要毀了我嗎?」他在看過了沈圻的威脅信後便決定,他就算會落魄、會窮途潦倒,他也要把那個害了他的人一起拖下水,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她根本無法跟這種人溝通。

「真想看看他會是什麼表情?」朱兆南忽然站起來笑了。

「什麼表情?」陶明利忽然覺得背脊發涼,她開始感到恐懼。

「你想想,他看見被我毀了的你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哈哈哈……一想到他可能會有的表情,我就好開心。」他已瀕臨瘋狂的邊緣。她驚訝地張大嘴巴,他不會是想……天呀!她開始掙扎。

「我倒要看看他怎麼面對一個被他親生父親抱過的女人,他還能愛你一輩子嗎?哈哈哈……」朱兆南邪佞地狂笑不止。

「等等!你有沒有想過,他之所以放你一條生路,正是看在你是他的生父的份上,若你真做了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他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到時候,你就真的毀了。」陶明利急急地勸道。

「是他逼我的,我要他和我一起下地獄!」朱兆南再次看向她,目光婬穢地開始打量她美麗的身軀。

「你別一錯再錯了。」

「看來我那寶貝兒子的眼光不賴嘛!臉蛋是臉蛋、身材是身材,玩起來應該很過癮才是。」他開始撫模她的臉頰。

「不要!」陶明利恐慌的直往後退,卻逃不過他緊隨的狼爪。

「你死心吧!我絕對要毀了你!」朱兆南的手順著她的臉頰開始往下移動。

蚌然,他一把扯開她的衣襟,目露婬光的撲向她——

「不要!沈圻,救我!」陶明利的慘叫聲在空蕩蕩的廢棄屋里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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