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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 第九章

作者︰有容

為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呢?Cinderella沮喪的听著電話里那始終不被接听的嘟聲。

她已經連續找了風月樨好多天了。無論是手機、公司電話……他都不接,他果然還在氣頭上。

值得這樣生氣嗎?她掛上電話時還是不明白,整件事情來說她是有錯啦,可有這麼嚴重嗎?

哎……好歹給她機會解釋嘛!望著空蕩蕩的大別墅,這可是他的家欸,干啥為了躲她躲到不回來?

她知道上班時間那個工作狂一定會去上班,她想SMB的主管這幾天想必是灰頭土臉的,她又不是沒見過風月樨生氣時的惡魔樣。

去過他公司想解釋,可卻被擋在樓下大廳,不但見不到他還弄得很尷尬。

現在守在這棟別墅守株待兔實在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她只希望哪天他忽然忘了什麼東西,非得自己回別墅拿時,然後她就可以見到他了。

才這麼想的時候,外頭好象有動靜……一部銀色跑車駛近。

那是風月樨的車子!她開心的站了起來,跑到門口迎接他,不一會兒風月樨果然拿鑰匙開門進來。

「先生,你回來啦!」

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還沒走?」冷哼的越過她,他走向沙發椅。「我該說你有膽識,還是該說你厚顏無恥?」現在每多看她一眼,就多發現一分自己對她的用情、思念,而越多發現一分這樣的情感,他就越憎恨自己一分,無法原諒她的欺騙。

榜顏無恥?有這麼嚴重嗎?Cinderella皺了下眉。「我知道你氣我對你隱瞞我是安德•泰勒的女兒,可是我那時來應征女佣,對你這麼說,你也不會相信吧?」搞不好他會認為她瘋了。

「你有太多機會可以說的,不是?」

「我……我後來想說,可是……」

「你想說,可是沒說,不是嗎?」他冷漠的開口。本以為她是呆呆的,弄到後來自己卻是栽在她手上。說到呆,到底誰才是真的呆?!「你故意隱瞞不說,等到我自己發現,這還不叫欺騙嗎?」咬著牙,他恨聲道︰「如果我沒有發現,還真不知道你會騙我多久。」

「我到台灣來是為了體驗不同于美國的富裕生活,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的身份,那不是很奇怪。」開口閉口都是騙,她沒那麼多心機好嗎?

「喔!原來是千金小姐想體驗平民的日子嗎?」他忍不住譏諷。

對于他語氣中的嘲諷,好象她在玩家家酒似的,她很不愉快。「我很認真的在生活好嗎?你以為當管家的日子好玩嗎?我時時刻刻擔心受怕,還不知道哪一天惹惱了你,我又要被趕出去,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你又想騙我了,泰勒集團快倒了嗎?你一個富家千金會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這樣騙我,博取我的同情很好玩,是不是?」看著她那張天真無辜的臉,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他可能又要被騙了。如果她是男人,他現在就一拳打得她再也說不了謊。

「泰勒集團很好,沒有要倒。可我剛到台灣來的時候,真的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不過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風月樨真想掐住她的脖子,叫她承認自己的錯。

「我今天真的是很有誠意道歉的。」

「不用了。」

這種語氣根本就是拒絕接受。Cinderella坐到他身邊去。「你……還很生氣嗎?」

風月樨猛地一回頭,差一些吻上她的唇,他氣得發火,根本沒注意她坐得有多近。

他的回過頭不在她的預料中,她同樣感覺尷尬。

「我不該生氣?」

方才他的唇好近!如果吻上它,他會不會因為在氣頭上而咬她一口?「也該氣夠了。不過,你平時就有愛生氣的壞習慣。」她發覺他的臉又沉下來了。「你看,臉又拉下來了,表示又要發火。」

他緊抿著唇。

「別急著冒火嘛,我今天除了向你道歉,還有事要問你。」

「還有什麼事?」

臉還是好臭!「別臉僵成這樣,我又沒有打算向你要這半個月的薪資。」咽了咽口水,她說︰「你……你還記不記得……記不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貪不貪圖,取決在對方願不願意給,你允許了,那就不叫貪圖。我剛開始听不懂你在講什麼,後來我終于弄懂了。」那是他的告白,他沒說過喜歡她或是愛她的話,可那是他的告白,她終于弄懂了。

「你在取笑我,對于一個好事將近的人說了這種蠢話?」一想到她即將屬于另一個男人的,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懊事將近的人?指她嗎?「蠢話?我一點也不覺得啊!」

風月樨咆哮,「你到底要騙我多久?等你披上了婚紗挽著別人上禮堂,我成了眾人的笑柄時,你才又像方才那樣,若無其事、不帶愧疚的跑來跟我說這種形式上的道歉嗎?」

「原來我爹地安排的事你都知道啦!」愛德華的事她沒放在心上,也不可能去相親,反正她這個人表面上看起來是听話的,可是真正她在意堅持的事,沒有人能夠左右她,包括她最敬愛的爹地。

「你覺得我應該不知道?」

「那事……很重要嗎?」她一臉無所謂。

對于腳踏兩條船她一點愧疚也沒有。「Cinderella……你真是……真是丑陋到令人戰栗!」而他,居然愛上了這麼可怕的女人!

她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說我,可是你的話很令人傷心。」以前,她真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可為什麼他現在會用這樣的話罵她?

咬著牙,他大聲道︰「滾!你現在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他愛她,即使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他還是愛她!可他的傲氣和情感不允許自己和另一個男人分享一個女人。

Cinderella錯愕極了,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我不要!」她不能被這樣罵得不明不白的,他這麼生氣一定有原因,她要弄清楚為什麼。

「滾!」

「不要。」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趕她,她的心髒已經給磨得夠強了。

「我叫你滾!」

「為什麼?」

憊問為什麼!「你讓我想吐!」

「為什麼想吐?」覺得她惡心也有原因吧,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對她那樣嫌惡?

「你……」吐了口氣,他道︰「我明白了,你一定要把我勾引上床才表示你夠魅力,有本事腳踏兩條船嗎?好!我成全你!」他粗暴的壓向她,強吻著她閃躲的唇。

「你……你……」他吻不到她的唇就往下吻,還拉下她身後的拉鏈。「別……別鬧了!」

「你不是喜歡這樣,嗯?」他的手大膽的探觸著她胸前的柔軟……

什麼上床才有魅力!去他的!她用力的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可他力氣好大,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忽地她感覺到他拉下她的洋裝,手逐漸往下移,還……還模她那里!

「你……你死!」力氣贏不過他,她還有一口又白又亮的牙。

他對她這麼粗暴,她也不必客氣,狠狠的往他肩頭一咬……

「喔……」風月樨吃痛的往後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你……你咬我?!」這女人是野獸嗎?

Cinderella乘機抱著自己的衣服滾下沙發,她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你……你清醒了沒有?」她想把衣服穿回去,可怕他又襲擊她……老天!她的洋裝給扯破了,拉鏈根本就已經壽終正寢!這男人的力氣全是用來扯破女人的衣服嗎?

她將衣服遮在胸前,聊勝于無的防。

「過來。」風月樨盯著她,她那一咬還真狠!襯衫上還滲著淡淡的血跡。

「不要。」她喘著氣防衛的看著他。「保持距離比較好,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獸性大發。」男人真的很可怕!方才在他發瘋時,她好象有听到他說她什麼……腳踏兩條船?

他太高估她了!她連他這條船都還不知道能不能踏穩咧!「喂,你為什麼方才說我腳踏兩條船?你覺得我有這種本事?」

「一個千金小姐都能騙過我的到這里幫佣了,我承認從前低估了你的本事。」

憊記恨!「那是兩碼子事。」她得弄明白。「你說我腳踏兩條船,一條是指你,另一條呢?」

憊不承認?!「愛德華!你方才也承認,他是你父親安排的,不是?既然和他好事已近,就該好好的準備當他的新娘,跑來這里撩撥我干啥!」

原本他只是氣她瞞著他真正身份的事,他想自己冷靜幾天,免得他的怒火嚇著她,可當他快平息怒火時,又听了溫子筠說她好事將近的事!

初初听到這樣的事,他更生Cinderella的氣了,可一想到她什麼也不曾承諾他,他能怪她什麼嗎?有一回她喝醉了,是曾經對他說過喜歡,可那時也許她根本就是神智不清,是他自己笨,還真守在心中當甜蜜。

沒想到今天回到別墅,她竟然還重提他告白的事……這才使他怒火中燒,不惜玉石俱焚。

愛德華?沒弄錯吧?「愛德華是我父親安排相親名單中的第一位,我中學時見過他一次,除此之外,截至目前為止,我父親只是有意思要安排相親,可我沒答應啊!」這樣就算「一條船」嘍?

他皺起眉,「相親都還沒相過,哪算好事將近?」她的話和溫子筠說的有出入。

「你才知道。」看他皺眉,她說︰「不信?那你去問我爹地,他原本提這件事的時候我還很不高興的拒絕了。」她臉紅了。「我跟他說,我有喜歡的人,可那個人……從來沒正面說過他喜歡我,所以我才來……才來問明白。」

風月樨一陣心折,迷醉心疼著她的話。「過來!」

「不要。」她臉更紅了。「你方才好粗暴!」

他走了過去,「對不起。」他拿西裝外套覆著她光果的肩。「我不應該誤會你。」他現在明白,自己著了溫子筠的道了。看來他的那篇影評……他可以照著自己真正的感覺寫了。

他該是對Cinderella有相當的了解,為什麼還相信溫子筠的話?嫉妒!他被那種恐怖的感覺籠罩著,所以蒙蔽了眼。

以為他對她相親的事很在意,她輕輕的說︰「我是爹地的獨生女,他大概早看出了我沒有從商的能力,泰勒家族中也沒有適合的人選,因此把如意算盤打在我將來的對象身上,所以才要我在他選的人中找一個嫁。」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什麼都可以听他的,可是結婚的對象……是例外。」

「你打算選誰?」他知道,可他要她親口說。

Cinderella棋高一著。「你……你喜歡我嗎?」她的臉火紅,眼楮不敢對上他的。「你沒有正面說過,沒有承諾只有意會的感覺很不踏實。」

「Cinderella……」

「如果……如果你真的沒有那種意思,是我會意錯了,那你就什麼也別說。」她是喜歡風月樨,那並不表示他也非要喜歡她不可。她年輕,感情的事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這麼一遭,可卻清楚,這種事是無法勉強的。「可如果……如果你是喜歡我的,也請你說出口讓我知道。」她的臉火紅,一張臉低到幾乎要貼到胸口上去。

他一嘆,這個傻瓜!「我不「談情說愛」,所以,我一輩子就只打算說這麼一次,你听清楚了!」他深情的凝視著她。「我愛你。」

她熱情的抱住他。「我也愛你!」

彼此相擁,風月樨驀地感到體溫直升,他退開了一些些,很無奈的嘆氣。「Cinderella,可以請你把衣服穿上嗎?」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很容易引人犯罪嗎?

「可是……」她想啊,從方才就想,但拉鏈壞了。

「你這是在色誘我嗎?」

說到這個。「你會受我色誘嗎?」爹地听來關于他的傳聞中有一項——性無能。

風月樨的表情壓抑得很好笑,眉一挑,「你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認為我是瞎子?」

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軟玉溫香在抱當然會有,更何況這個女人又是讓他心動的。她知不知道有時光看著她,他都覺得自己像匹餓了很久的狼。

可他很珍惜她,所以他不在乎等。

「你知不知外頭對你有不少誤解?」她笑嘻嘻的,大眼靈動帶有些小可惡,「有人說……你是同性戀。」

「由他們說。」身邊沒女人可以制造緋聞,就被懷疑成同性戀?!真是該死的冤枉。

不過可能不少人當真了,他三不五時收到同志的情書。上一次還接到十條紅色的子彈內褲,外加一封露骨到抖下一身雞母皮的情書,他當場鐵青了臉,在一旁的郭凌允則想笑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笑,憋紅了一張臉。「你不會也當真吧?」

原來有這樣的傳聞,怪不得向他示愛的男人越來越多,女人則越來越少,最近幾乎消失了蹤影。

「你吻過我,我想你應該……」給橫了一眼,她吐了吐舌頭只得改口。「呃,你一定不是同性戀。」

他點了點頭。「我很正常的。」他也想不透,他又沒半點脂粉味,也不算陰柔型的,為什麼會讓同志對他有興趣?

「可除了同志之外,也有傳聞說你是……性無能。」

「我?」這他可怔住了,方才的超然態度不見了。「性……性無能?!」聲音不由得大聲了起來。「簡直胡說八道,你不會也這麼認為吧?」

他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噢!臉紅了,血管爆裂的那種紅。她忍住笑,現在笑出來好象有點危險。「咳……嗯……不是我也這麼認為,而是我爹地也這麼認為。」

風月樨再度反應不過來。「你……你爹地?」

「我爹地列出了一張準備跟我相親的對象名單,你知道為什麼沒有你嗎?」像他這麼優秀,才能一等一,又是大集團的總裁,人也長得帥,這樣沒得挑剔的人沒列在名單中好象有點說不過去。「因為你的傳聞有些「危險」,他不要自己的女兒守活寡。」

「他……他……他真的以為我……我是……」

Cinderella再也忍不住的大笑,笑得過了火。「這點我可沒辦法對他說什麼了。」他們又還不到那種地步,怎麼知道他有沒有性無能。

「Cinderella……」

「嗯?」啊!好好笑啊!笑得她肚子發疼。

「你可以替我去跟他解釋的。」他話中有話,臉上還有一抹壞壞的笑。

她怔了一下,臉上猶帶笑意。「這種事……咳……嗯……要有實際的經驗才知道,我不能對爹地說謊吧?」說著說著,她的臉紅了。

他還在笑,那笑容真的很壞很壞。看過大野狼看到小辦帽的笑容沒有?沒錯,現在野狼的笑就出現在冷面總裁的臉上。「要實際經驗太容易了。」他吻上她因為訝矣邙微啟的紅唇。

「唔……等一下……」Cinderella紅了臉,終于明白他玩真的,他的手很溫柔又邪氣的在她身上游移。

「我很忙!」

「欸……等一下嘛!」她的給扯下丟在一旁了。

「我急著要你爹地還我「清白」呢!」性無能?實在太侮辱人了!他封住她還想抗議的唇。「你好好的當見證。」

溫柔撫觸勾起Cinderella一波波的情火,她又掙扎了一下下,然後放棄了……

要當見證就當見證吧!反正她也樂得如此。他火熱的唇吻上她軟丘上的櫻蕾,她不由得倒抽了口氣,幾乎要停止思考。

風月樨是性無能?這樣能令她渾身像著了火的男人根本不可能好嗎?

爹地,他真的不是,我們都被傳聞給騙了。你是真的被騙,我則是假的,因為這樣我才能「見證」嘛!

對付硬性子、臭脾氣,且又「尊重」她太過的親親情人,小小的手段是必要的啦!

哎呀呀……說到底,她還真是個心機深沈的女人吶!

欲濤一波波的攀升……她再也無法思考了!

☆☆☆

又是一波冷到令人牙齒打顫的寒流。

哎哎……這種天氣最好是包在棉被中睡覺,再不,起個火在火爐旁取暖也好。沒法子嘍,老板想提供寂寞都會男女一個去處,他這維也納森林的小太陽服務生可不能少,這種天氣少了熱情奔放的James啊,就好象酒館里少了暖氣一樣。

必頭看了一眼正拿著量杯量著各種酒類混合的Hermit。

哎……酒館里有這種面無表情的酷人類,還有……小心翼翼的望向鋼琴的方向,正背對著他彈著鋼琴的Narcissus,這種冷到人家快得霜害的冰山美男……

直到看著臉上漾著淺淺笑意的老板時,總算找到一個和他一樣比較正常的人類。

這算不算二比二平手呢?

才很嘆息很嘆息的認命接受這樣的結果,Hermit將剛調好的「基爾」放在托盤上,見他還兀自發著呆,用手敲了敲托盤。

又用手敲托盤,她就不能發出個聲音知會他嗎?「Hermit,你這樣惜字如金,當心哪天語言能力退化到變啞巴。」

Kin打趣的說︰「她退化到變啞巴還好,別像你這麼長舌就行了。」平時就喜歡逗Hermit,這孩子真是軟土深掘。

「我可是關心她哩!」

「哎喲,平常只見你老是鬧她、欺負她,啥時候會關心她了?」

「自從有人說我和她是同志情侶之後,我開始有了同志情感了。」向Hermit拋了下媚眼,他終于看到她眯了眯眼,很不高興的拉長了臉。

見著她的酷臉終于有了「表情」,他這才甘心把東西送過去給客人。

「幼稚!」Hermit拿著鑿冰錐狠狠的戳向冰塊。

門口的風鈴發出好听的聲音,有人推門而入了。

「歡迎光臨。」

看見來者笑吟吟的走了進來,Kin對著年輕女孩友善的笑了。「Cinderella,有一段時間沒見到你嘍!」

「我來找你們算帳的。」可她軟軟的語氣一點也沒有找人算帳的凶神惡煞模樣。

「算帳?」他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開玩笑的說︰「你之前有在這里欠下了什麼酒錢嗎?有的話,哎喲,那得要好好的清一清,免得我發不出員工薪資。」

原來安德是在這里打听到Cinderella的下落的。其實當時Kin也有些訝異,他早感覺到Cinderella出身不低,是個有良好教養的孩子,舉止才能這樣優雅合宜,只是他沒想到她是安德•泰勒的獨生女。

Cinderella一笑。「我本來還想多待在這里一段時間的,結果……」

「被你爹地找到了?」

她笑瞪著他,重重的點頭。「給逮到了,不得不回去。爹地告訴我,他是在一家叫維也納森林的酒館打听到我的。」她佯裝生氣。「你說我該不該來找你們算帳?」

Kin點了點頭。「好象也對,不過,你現在心情好得快飛上了天,這樣的小事你該不會計較才對。」

「我的心情好得快飛上了天?怎麼說?」她最近心情是很開心沒錯,有這麼明顯嗎?

「你不是好事將近?」

「我?」她有些臉紅了。「我……」好事是有啦,只是也沒那麼快啦!

「你爹地告訴我,你不是和那個「惡魔少爺」走在一塊了?想必好事近了。人的緣份還真奇妙,在老David口中的風月樨是很恐怖的,沒想到嬌嬌小小、柔柔弱弱的Cinderella卻能夠擄獲他的心。

以Cinderella的可愛中又帶了一些些「可惡」的性子,想必任何人都沒法子對這小丫頭生氣。而脾氣不好的風月樨既然會愛上她,在她面前一定也端不起什麼臉。也許在別人看不到的兩人獨處時間,他還會化為繞指柔了。

「這個他也到處昭告天下啊?」她啜了一口Hermit放到她面前的灰姑娘。

「有這麼出色的乘龍快婿,他當然很得意。」Kin笑了笑,「有個很會照顧你的夫婿,你爹地會很放心。」

「他是對我很好,說到照顧,我有被他照顧過嗎?」都是她在照顧他吧!當人家管家的人還被主子照顧,那不是很奇怪?

「你一開始到別墅工作,不是生病發燒嗎?那時听老David說,你昏迷時都是他家少爺在照顧你的,因為你生病的那晚,他也醉昏了,之後老David就被吼回英國了。」

對啊!她醒來之後老David就不見了,原來因為他失職給趕回英國!這倒也是風月樨的作風。

那也就是說,她沒有記憶的那幾天,都是風月樨照顧她嘍?那表示……她身上的衣服也都是他替她換上的?

我的天!

她訝異之際,Kin忽然說︰「咦,說曹操,曹操到。」

Cinderella轉過身去,正好對上風月樨那張冷冷的臉,他那雙冷眼在對上她之後瞬間有了些許溫度。

吧台的位子全坐滿了,她端著自己的調酒走到靠窗的雙人座。「怎麼這麼晚才來?」真怪,平常時候除了上班時間外,他無論到哪里總會帶著她,今天要去哪里也不跟她說,只叫她在維也納森林等他一下就開車走了。

「有嗎?」他笑得淺淺的,似乎還有一些些的羞澀。

越看越奇怪。「听說,我剛到你那里幫佣時,昏迷的幾天中都是你照顧我的?」這件事她一點記憶也沒有,隱約,她感覺到有人很溫柔很溫柔的抱著她,她還以為是女乃媽,後來醒來時發覺自己在台灣,女乃媽在美國不可能出現在這里,所以,她以為是自己在作夢。原來,那個溫柔的人就是風月樨。

那件事啊。「我都快忘了。」

「為什麼沒對我說過?」

風月樨失笑。「說了是要「負責」的。」他開玩笑的說。

Cinderella橫了他一眼,臉有些紅了。知道他大概是指替她換衣服,早把她看個精光的事。「現在我知道了,你就不必負責?」

James這時候把風月樨的調酒送了過來,暫時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辦紅艷麗的一杯,十分漂亮的顏色,杯上還裝飾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

她的視線被這漂亮調酒的顏色吸引了。「嘩!真美麗,這調酒的名字叫什麼?」

James神秘的眨眨眼,「Hermit說,這杯酒的名稱風先生會告訴你,要我別多嘴。」事實上他也很好奇啊!給了Cindereella一抹燦爛的笑,他先離去了。

風月樨看向吧台,難得看到酷酷的Hermit臉上有抹笑。「我好象漸漸明白你特別喜歡這里的原因了。」他拉回視線凝視著Cinderella,耳邊悅耳的鋼琴旋律由憂傷的藍調轉為浪漫的西洋老歌——BecauseIloveyou。

維也納森林吸引人的不只是酒香,還有工作人員的細心和體貼,酒香人美,都會的寂寞靈魂期待渴望的,正是這種被了解的溫馨和體貼。

Cinderella不太明白風月樨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不過她更在意那杯調酒。「這杯酒的名字是什麼?」

他但笑不語,由口袋中模出了一個別致的小靶子。

Hermit看到這一幕笑了。

James轉過頭,「親親Hermit,你說那冰山少爺會知道那酒名,可他只拿出一個盒子……啊!」他明白了!「那酒名叫「求婚」!對不對?」

Hermit看了他一眼,露出個「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開始準備調下一位客人的酒。

那是個有著一頭長發的女人,用著一雙感興趣的眼觀察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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