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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美女 第三章

作者︰慕容雪

嚇死人了!那個御齊天的食量是她的兩倍大……不,是五倍大!

她原先買回來的飯菜早就被御齊天一掃而空,現在就連第二次加買回來的餐點也快被「她」一個人吃光光,當場讓她和小芸兩人都看傻了眼。

這一餐吃下來將近五百元,平時這筆錢可以讓她吃上十頓,但現在卻只夠御齊天吃一餐……她這個「安慰費」兼「交友費」還真貴,讓她的荷包在一瞬間縮水不少。

「你……到底餓了多久?」莫紅先前到餐廳買午餐的時候,還體貼的幫御齊天著想,特地多買了一點,想不到三兩下就被御齊天吃完了,所以她才會又多跑一趟,可是……看到「她」吃東西的速度之後,她真的驚訝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御齊天拿起紙巾擦拭嘴角。「不知道!」他一醒過來就只想著要覓食,對于自己到底昏睡幾天根本不在意,反正他又不可能睡過一世紀。

不知道?!她瞥見御齊天手臂上的針孔痕跡,猜測著「她」之前八成是生了場重病,才會三不五時讓護士拿針筒招待,導致手上「傷痕累累」,而且還因此挨餓多時,真的好可憐喔!

她頓時為了自己的小氣感到可恥。

御齊天可是經歷過生死關頭的病人,就算再請「她」吃十次飯都不嫌多,死里逃生的人最大。

莫紅突然抓著御齊天的手,激動地說︰「你盡量吃,不夠的話我再去買,你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是應該要好好吃一頓,順便砝砝霉氣才對!」

他好不容易活了過來?!莫紅是這麼說的吧?但是……恤有死過嗎?旭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隨著她的視線望向自己的兩條手臂,御齊天這才發現上面竟然多了許多瘀青,仔細一看,還可以看到上頭有不少的針孔痕跡。

他知道每次在自己昏睡的時候,醫院的人都會幫他注射營養劑,但這一次為什麼會如此的慘不忍睹?莫非是護士打針的技巧太差,才會讓他在昏睡中平白多挨了好幾針,最慘的是還打到瘀青發紫?!

難怪他之前老覺得手臂內側似乎不太舒服,他原先還以為是因為昏睡太久而導致肌肉有些麻痹的關系呢!

那個笨護士最好別再讓他遇到,不然他肯定要掐死她!

「是呀!懊不容易能夠活了過來,的確要多吃一點。」依照肚子饑餓的程度看來,他這次昏迷的時間比他原先預估的還要久,應該至少有四天以上才對。

「你要吃什麼?」莫紅微笑問道。

「我已經吃不太下了,那就麻煩你再給我一杯STARBUCKS的摩卡咖啡、一碗甜不辣和一個肉圓就好。」他已經算是很好心了呢!

他確定他吃不太下了嗎?莫紅看著他桌上那些空的餐盒,不禁懷疑他吃東西的標準是在哪里?

「沒問題。」嗚……月底到了,她是個窮人呀!她身上已經沒錢了,那就只好領錢去!

御家最得寵的御齊天少爺……更正,目前性別為大小姐的他,正粗魯地蹺著二郎腿,等著被他使喚的「女僕」為他送來香噴噴的餐點嘍!

懊累好累。

莫紅打理好御齊天的「飯後甜點」,並且把病房收拾干淨,再把小芸送回她的病房之後,這才匆匆忙忙地趕回公司。

「經理進辦公室了嗎?」莫急急沖向自己的辦公區域。

「還沒有。」同部門的同事阿如對她搖搖頭。

「那就好。」莫紅安心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他們會計部的經理一向很嚴苛,最愛抓職員的小辮子,連遲到早退都會斤斤計較,所以她才會很害怕自己因為太晚進公司,而被經理訓一頓呢!

阿如看著她坐下後問道︰「你又跑去醫院了?」莫紅幾乎每天一到中午都不見人影,八成又是跑到醫院看那個生病的小女孩了。

「嗯。」莫紅打開計算機,一邊拿起要做的憑單,一邊響應道。

阿如是一個孩子的媽了,忍不住習慣性地伸出手模模她的頭。「真是個乖孩子,那麼有愛心。」

當初只是因為去隔壁的醫院探望開刀的同事,進而認識鄰床的小女孩;想不到現在同事早就出院了,莫紅還是每天風雨無阻地跑去探望那個小女孩──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莫紅差點沒從椅子上跌下來。「阿如,你干麼啦!」她都幾歲了,竟然還被人當成小阿般地拍拍頭?

阿如忍不住笑了。「呵∼∼別害羞嘛!來,為了獎勵你,我把我原本打算留到下午偷吃的巧克力蛋糕送給你吃。」

「不用啦!」她今天光是看御齊天吃飯就看飽了,再也吃不下食物了啦!

「不行,這是我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阿如很堅持。

莫紅看著那個推拒不掉的蛋糕紙盒,竟突然有種想吐的沖動……

翌日中午,莫紅又跑到醫院去陪伴小芸了。

只不過在她牽著小芸的小手,前往她們常去的庭院途中時,她卻心不在焉地找著一個高挑又縴細的身影。

不知道御齊天現在怎麼了?心情還好嗎?「她」……應該不會自殺吧?!打從她進醫院到現在,並沒听護士們說起有人意外死亡的消息,那麼御齊天應該是活得好好的!而且看在「她」那麼愛吃的分上,應該也不至于會想不開,頂多也只是會因為吃太飽而撐死吧?

「呀!漂亮的仙女姊姊∼∼」小芸掙月兌莫紅的手,再次撲向熟悉的香味。

罷從另一個走廊轉角步出的御齊天,一連兩天遭到「襲擊」++而襲擊他的人都是同一個愛吃他身上白女敕女敕豆腐的死小表。

要不是小表矮到無法進入他的視線之內,他是不可能讓她抱住的。

「你的手比聲音還快。」害他在听到聲音時,已經來不及閃人了。

「嘻∼∼抱抱。」小芸又賴在他身上了。

御齊天快要受不了小芸喜歡賴在他身上的「惡習」,差點想翻白眼給她看了,但他還是認命地抱起她,不過這一次他竟然沒有產生太大的反感。

他納悶地掐了掐小芸的小臉蛋,但她仍然是後知後覺地笑著!他特意多打量了小芸兩眼,除了看到大大的黑眼珠外,實在是找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算了!就當作日行一善好了,偶爾積積功德也不錯,可以稍微平衡一下他的壞心眼。

「小芸怎麼了嗎?」莫紅看見御齊天直盯著小芸瞧時,不解地問他。

「沒事。」御齊天總覺得小芸的五官有一些熟悉的感覺,但是一時卻想不起來她像誰。

「那就好。」莫紅其實滿擔心小芸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不過在見到小芸笑咪咪的表情後,她就放心地把目光轉移到御齊天身上。「對了,你的心情有沒有比較好一點?」

「不知道。」御齊天依照慣例,不想讓自己像是被老師罰站似地站著,抱著小芸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

「你怎麼會不知道?」莫紅怪異地瞥著他。

「我也不知道。」御齊天隨口回答。

「那麼你……沒有想不開吧?」莫紅緊張地盯著御齊天的臉龐。

「嗯,或許吧──」御齊天分心地將視線從小芸的臉移向一旁的莫紅。

「你千萬不可以想不開呀!止肥活著多好呀,既可以吃喝玩樂,又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可是……!我並沒有什麼特別想做的事欸。」御齊天支著頭,實在想不出除了整人以外,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覺得有樂趣。

「每個人都有,你一定也有。」莫紅肯定地點頭。

「我沒有。」他聳聳肩。

「你一定會有牽掛的人吧?你一定也會很想為他活著……」

「嗯……」

看見御齊天正在思考的樣子,可見「她」心里應該有人選吧?!真是個好現象。

「我牽掛的人……有,我有很多的仇人,所以我的確還滿想活著。」得罪他的人怎糜可以放過呢!尤其他三位哥哥聯手把他貶職的事,他還一直銘記在心,改天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地回報他們一下才行。

莫紅的手抖呀抖的。「你你……」怎麼會是這種奇怪的回答?「她」也太偏激了吧?

御齊天笑得有點邪魅。「謝謝你提醒我存在的價值,我應該會很積極地活下去的。」

「不!不是這樣的啦!」莫紅大叫的反駁。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不要活著比較好?好吧,那麼我還是去死一死好了,反正又沒有人關心我……」此照慣例,他現在應該要裝哭對吧?

「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莫紅焦急地搖頭晃腦。他不要誤解她的意思啦!

「那你是什麼意思?」御齊天悶悶地問她。

「就是你給我活得好好的、吃得飽飽的,沒事別老是死字來、死字去的啦!」莫紅皺起眉頭。

「喔?,是這樣子嗎?好象也不難嘛!」真的不難,大概只要活得跟一頭豬一樣就行了!

用力點頭。「對,真的不難……你要是死……不,是想不開了,我可就最過了。」不能再講死這個字了,否則好象會有鼓勵御齊天去死的謙疑呢!

「放心,我不會把事情牽扯到你的頭上。」

「我不是擔心這個……」莫紅無力地反駁。

哎呀∼∼今天的御齊天怎麼那麼難溝通,她都快被搞到瘋掉了!嗚……誰來救救她啦!

在莫紅快被逼瘋之前,御齊天突然很不搭軋地接了一句。「呃……我的肚子好象又餓了。」

這一次不用御齊逃つ說什麼,莫紅就主動又快速地跳起來,仿佛得到解月兌似地丟下一句。「我去買飯給你們吃。」有小芸陪著御齊天,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御齊天在她身後揮揮手。

快去快回,否則他大少爺就快要餓死啦!

幾天下來,御齊天跟莫紅、小芸兩個人愈混愈熟了。

在莫紅的眼中,御齊天是個可憐兮兮的千金小姐,沒人疼、沒人愛──因此她這個應該還算得上幸福的人,自然就該努力的照料「她」,負責把「她」喂得飽飽的。

幸好這陣子御齊天真的吃不多,不然可能就會換她想死了;因為她太窮了,窮到快沒錢付飯錢了。

這一天,正當三人一起在餐廳用餐時,御齊天不小心踫倒了蛋花湯,整碗湯就這麼潑灑在莫紅的象牙色套裝上。「啊,你沒事吧?有沒有燙著?」

莫紅吃痛地暗叫一聲,卻還是硬擠出一抹微笑。「你、你別擔心,沒事的,只是稍微燙到而已,沒有大礙的。」

「燙傷要馬上處理,否則要是起水泡的話可就不好了。而且你的裙子也被我的湯弄得油膩膩的,也要想辦法……走,我們去沖水!」

御齊天的力氣怎麼突然變那麼大?莫紅瞪大了眼。「呃……我自己去好了。」

「是我把湯弄倒的,我自然要幫你。」御齊天很堅持地看著她。

「不用了。」雖然御齊天也是個女的,但是她不習慣被人看見她衣服底下的肌膚。

「為什麼?」御齊天好奇地間。

「我燙到的地方,不太方便讓你幫我……」

御齊逃だ著她身上被蛋花湯潑到的地方,正巧在她的胸口和大腿部位,確實是有一點小尷尬。

「呃……我的病房是單人房,而且我那邊也有多的衣脤,你可以先換穿上我的衣服,我再請人幫你把這件弄髒的套裝送洗;再者,我那里的冰箱里有冰塊,你可以順便冰敷一下燙到的地方,可以減輕紅腫程度。」

對喲!莫河詡快忘了人家是千金小姐,住的病房當然也高級許多。「這個……呃,這樣好象太麻煩你了。」

御齊天再次瞥了她的胸口一眼。「不會,走吧!」這個笨蛋似乎忘了誰才是害她燙傷的元凶呢!笨女人,記性真差!

「那……就叨擾了。」

哇!懊高級的單人病房!

位于頂樓的絕佳位置,采光又好,視線更棒,而且病房里還有電視、冰箱、音響等等,簡直像是住在自己的家里嘛!

而且洗手間的空間很大,設備簡直足以媲美飯店級的水準。

「你先進去把衣服月兌了,再把燙到的地方沖冷水,我去拿冰塊讓你冰敷。」

「好。」莫紅听話的進去里面月兌掉衣服後,這才發現她不太可能照御齊天的話,把燙到的地方先沖冷水;大腿或許有辦法,但是如果連胸前也要沖冷水的話,她可能先洗個冷水澡還比皎快。

于是她先用冷水沖大腿燙到的部分,然後才拿起一旁的毛巾打濕,再將毛巾壓在胸前那個明顯的紅印上。

「你弄好了嗎?」御齊天敲了一下門,隨即徑自打開門走了進來。

「嗯,差不多了。」她正低頭努力的以濕毛巾輕壓胸口,好讓胸前的燙傷不那麼痛。

御齊天本能地伸手踫觸她胸前的紅印,他這個舉動讓莫紅莫名的一震,並且嚇得跳了起來。

「你你你……在干什麼呀!」

「我看看你燙傷的狀況。」他只是好心的想幫她檢查燙傷程度。

「喔!」莫紅了解的點點頭。

原來他是在看自己的傷勢呀!嚇了她一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對于御齊天看著她胸前的視線,老是覺得有些別扭……

「還會痛嗎?」他的目光從她的胸口移向她微擰起的眉心。

「一點點。」那個熱湯還真熱,燙得她有一點疼呢!

御齊天抽回手,另一手將包著冰塊的毛巾遞給她。「冰敷後應該不會有問題,也不會起水泡才是。」依照他剛才的觀察,她的燙傷情況並不算嚴重。

「謝謝。」雖然同樣都是女孩子,但是莫紅還是不習慣看別人的,更不習慣被別人看見自己的;雖然她身上還穿著內衣褲,但就是會覺得很奇怪。

「來,干淨的浴袍。」御齊天像是知道她的不自在,把浴袍遞給她。

吁∼∼莫紅接過手後,背對著御齊天穿上浴袍。

穿上浴袍後,她才發現這個浴袍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八成是因為御齊天的身高比較高的關系。

當莫紅拿起御齊天包好冰塊的毛巾冰敷胸口時,卻發現御齊天正雙手抱胸地盯著她的胸口直瞧。

呃,這應該不能怪御齊天啦,因為她正好在冰敷這個部位……但她還是被御齊天的視線弄得很尷尬。

她趕緊對自己洗腦──御齊天也是女人,而且還好心的提供場所、浴袍和冰塊給她,她應該要心懷感激才對,怎麼可以想要把「她」趕走呢啊

雖然她現在的確很想這麼做,但是她實在開不了口,只好想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御齊天請出去,免得她渾身怪怪的。「呃……對了,小芸呢?她在外頭要不要緊?不會有事吧?」

御齊天站在浴室的門邊,偏過頭看向病房內,正站在沙發上安分地吃著冰漠淋聖代的小表。「她很好,我剛才有拿冰給她吃。」

欸……御齊天怎麼沒有出去?

嗚,她想到的借口太遜了啦,只讓御齊夭動了一下眼楮,卻沒有絲毫想要離開這里的跡象。

「是嗎?」為什麼已經穿上浴袍的她,還是覺得御齊天的視線太專注了點,活像她沒穿衣服一樣?

「你不用管她,我會負責盯任她的,你還是趕快冰敷……或者,你需要我的幫忙?」御齊逃讜著她挑起眉問。

他是很想為她服務,不過可能有人會不願意而已。

「不不不、不用了,非常感謝,我還是自己來就好了。」莫紅立刻專心的冰敷,不再想其它的事情了,免得御齊天主動拿起毛巾幫她在胸口或大腿上冰敷,那她才會感到丟臉呢!

御齊天看著她認真冰敷的樸樣,突然覺得很滿意且……好笑。

女人果然有一種很特殊的第六感。

莫紅心中明明認定他是個女人,卻還是覺得不對勁……嗯,或許是他的偽裝功力太差了,果然是平時沒有養成當女人的習慣,要扮起女人還是差了那麼點味道吧?

「好了好了。」莫紅冰敷得差不多之後,大功告成地抬起頭來。

「你的傷沒事了吧?」御齊天不自覺地再次看了眼她胸前礙眼的紅印。

「沒事沒事。」莫紅怕御齊天會自責,連忙擠出笑臉來安慰他。

御齊天拿起她先前月兌掉的衣服。「對了,我先幫你把衣服送去干洗,不然你等一下就沒辦法上班了。」

莫紅拍了一下額頭大叫。「呀∼∼對喲!我都忘了這件事了。」

「別急,我會要他們送急件,應該還來得及。」御齊天按下私人的專線電話,命令他們想辦法把衣服處理好。

懊不容易冰敷妥當的莫紅,由于沒有其它衣服可以換,只好跟小芸兩個人暫時待在御齊天的病房里,然後……吃起冰箱里那堆甜點和蛋糕的「庫存」。

嗯∼∼好好吃喔!

半個小時後,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在病房外響起。

在兩記敲門聲之後,傳來一道伴隨著喘息的聲音。「抱歉,打擾了。」

「進來。」御齊天蹺著二郎腿,正在看著八卦新聞台,隨口應了聲。

一名女護士正抱著一個大袋子沖進病房,深怕晚一點將東西送遇來會挨罵。

她的目光快速往里頭掃過一眼,最後停在御齊天身上。雖然她從來沒看過御家四少爺,但病房里頭的三個人,唯一比較像護理長形容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四、四少爺,衣……衣服干洗好了。」

四少爺?!小芸和莫紅一臉呆楞地看著他們兩人。

莫紅甚至還轉過頭四處張望,看看房里頭有沒有突然蹦出一個男人。

這病房里明明就只有她們三個人呀!八成是護士眼花了,真可憐,當護士還眼花,還是趕快找醫生治療比較好……嗯,不知道自家的護士看病,有沒有打八折?

御齊天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拿來。」

「是的,御四少爺。」緊張的新護士,這下子才記起他的全部頭餃。

「御四少爺?!」莫紅眼楮盯著御齊天,喃喃自語。

這個病房里,唯一姓御的只有一個人;而且御齊天並沒有反駁護士的話,這麼說來……

「你退下吧!」御齊天揮揮手,讓護士離開。

「是。」新護士急急退下的同時,忍不住再多看御齊天一眼。

他果真是個長得很中性又很漂亮的美男子,難怪醫院方面會對御四少爺住院的事情采取保密態度,而且只有口風夠緊的人才有機會被指派進入這間病房看到他呢!

今天能夠看到他的臉,她可真是幸運呀!

「妳的衣服好了。」御齊天把衣服遞給她。

「御四少爺是……」莫紅沒有接過衣服,而是死命地盯著御齊天。

呀!不好,被拆穿了──御齊天倒是忘了自己現下的身分還是個女人呢!

雖然是提早了一點公布事實,但是也無所謂,就坦白承認吧!

「是我沒錯。」御齊天微笑道。

「但是……你不是女人嗎?」莫紅激動地跳起來質問他。

御齊天黑瞳染上笑意,單手支著下巴說︰「我從頭到尾有說過我是女人嗎?」

莫紅臉色丕變,頭皮當真發麻了。「但是當我說你是女人時,你並沒有反對呀!」

「我只是沒有否認而已,而且我還曾經問過你,誰說我是女人的吧?」他最多只能算是在誤導她而已。

莫紅驚呼,並且大退了幾步。「啊∼∼那麼你真的是個男人?!」

「如假包換,貨真價實……嗯,如果你想驗身,我或許可以破例一次。」御齊天的嗓音不再刻意放柔,眼楮也沒有先前那般迷人,甚至還戲謔地笑出聲來。

那不是重點好不好!重要的是,她抱過他、摟過他,而且剛才在廁所冰敷時,還被他看光光……

「呀∼∼」莫紅這下子總算知道自己該跳起來慘叫了。

御齊天嘴角一勾,非但不覺得她的聲音刺耳,反而還壞心眼地笑了起來。

真是甜美的報復呀!

扒∼∼這個尖叫聲真是悅耳極了。

誰教她要把他當成女人,活該這幾逃詡被他耍著玩!

他保證,他絕對是故意整她的,而且也是故意惡劣且光明正大地看光她的身子。

因為任何一個敢把他當成女人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就算要他犧牲色相扮女人,他也要達成報復任務。

嗯,整完了她,他也該收收心回去上班了,再繼續請病假下去,大哥他們的關切電話,絕對會讓他的耳根子整天不得清閑。

莫紅羞紅了小臉,目光凶惡地瞪著眼前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大惡人。

他肯定是世界上最邪惡、最壞心的惡魔了!他居然騙了她那麼多天,還光明正大的看光她的身子?!

嗚……這下子她鐵定嫁不出去了啦!

直到這一天,莫紅終于知道一件事,就是──她被騙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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