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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情婦 第四章

作者︰千風

當天晚上,遠在國外逍遙的阮母知道小女兒未婚先有的消息,不等女兒把話說完就在那邊狂跳腳。

「你這個死小阿,到底有沒有腦子?難道我沒有教過你happy前先做好安全措施嗎?現在是怎樣,孩子的爹地是誰都不知道,你還想要這個孩子,你腦袋壞掉了,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就算現在未婚媽媽多得是,可背後還是要被人家指指點點的,你知不知道?」

「媽……」阮輕頭疼地按著太陽穴,她就知道媽媽會這麼激動。

「趁現在還早,把孩子拿掉。」阮母不容分說地命令道。

「媽……我不想……」阮輕小聲地說。

「你再敢任性看看?我才離家幾天,你居然就出這麼大的亂子,全家就你讓人操心,老大不小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要孩子?你爸爸也說了,這個孩子不能要。」

阮母對阮飛和阮盈一向是和顏悅色的,唯獨對自己的女兒苛刻得要命,經常會讓外人誤會阮輕才不是她親生的那一個。

「媽媽,我問過醫生了,醫生都說第一個寶寶最好不要墮胎,否則很容易留下後遺癥,以後可能都要不了寶寶了。」阮輕小聲地辯解著。「那是以前,現在的醫療水準你以為是唬人的喔?找最好的醫院、最好的婦科醫師,以後就算想要一百個孩子也沒問題。」阮母對女兒的落後思想嗤之以鼻。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在家乖乖待著,我明天就和你爸爸回國,真是的,好好的旅游都被你打亂了。」阮母不滿地掛掉電話。

阮輕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郁悶地盯著遠處發呆。

沒有愛情的結晶,確實不應該誕生到這個世界上吧。

第二天,天氣晴朗,日光毒辣得像要把台北市給烤焦似的。

門鈴大作時,阮輕正經歷著每日清晨的折磨——孕吐。

因為心情郁悶,晚上睡不好,所以今天就吐得更加劇烈,等吐完已經手腳發軟,臉色蒼白,滿身虛汗。

鈴聲還在執拗地響著。

爸爸媽媽這次還真神速,這麼快就回來了,只是為什麼不用鑰匙,大概又是出外游玩忘記帶鑰匙吧?

阮輕無奈地拖著虛軟的腳步去開門。

打開門,她卻僵住……怎麼會是他?

眼前不是她的父母,而是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子,他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衫,白得亮眼,是軍綠色的休閑褲,墨鏡被推到頭頂上,露出一張黝黑而充滿男性魅力的臉。

眼前的他一如既往的例落爽朗,強勢而冷漠,雖然好像很難親近,但卻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模特兒般的標準身材,加上科學家的頭腦,精明商人的銳利目光,讓他就像海洋般深沉難測。這是一個復雜的男人,卻更富有謎一樣的魅力。

看到阮輕,他微笑了,雪白的牙齒襯托著黝黑的肌膚,燦爛得讓阮輕心跳加速。

比起他面無表情時的冷酷俊美,他笑的樣子更好看。阮輕衷心這麼覺得。

「原……原非?」她顫抖著叫出名字。

「怎麼,不歡迎?」原非挑了挑濃眉問。

「啊……請進、請進。」阮輕急忙讓開身子。

原非閃身進來,沒有朝前走,反而大手一伸撈過她的縴腰,驚慌失措的小兔子頓時就落入獵人的懷抱里。

明晃晃的日光下,原非的眼神就像一頭饑餓已久的狼,視線從她高聳的胸脯一直向下移動,連她小巧白淨的腳丫都沒有放過。

這就是害他一個多月來像個發春的小男生一樣春夢做個不停的罪魁禍首,讓他只吃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的美味,他才會為了找她像個傻瓜一樣大熱天的從涼爽的加州飛到這火爐一樣的台北來。

他愧疚了一個月,僅僅因為自己對她說出那樣冷漠刻薄的話。

水晶晶的大眼楮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小巧的鼻子、淡淡粉紅色的臉頰、無瑕的肌膚,就好像初生的嬰兒,烏黑飄逸的長發,她的一切都美得讓人窒息,這是天使般的面孔。

豐滿碩大的椒乳幾乎要撐破她胸前的小可愛,縴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完美挺翹的臀部,修長筆直的雙腿,這是魔鬼般的身材。

就是這樣一個大腦空空的花瓶美人吸引自己,還讓自己魂不守舍地連連錯了兩個訂單,被爺爺取笑了三天三夜,真是夠了!

被他這樣盯著,阮輕的心跳得越來越厲害,幾乎要喘不過氣了。

原非的眼神好像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剝光光。

「你……干什麼?」阮輕小手揮舞著,慌亂地掙扎,在烈日下,她的額上已經滲出汗珠。

懊熱,只要被這個男人一踫,她就好像要燃燒起來一樣。

原非的眼神好像帶著磁力,把她的魂兒都吸走了,她只能傻傻地看著他……

欲火在令人窒息的瞬間迅速燃燒,因為懷孕而益發敏感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阮輕發出小小的哀鳴︰「不要,我好難受……」

發現她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原非稍微退後一點,有力的雙臂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怎麼回事?」

「熱……難受……想吐……」阮輕按住自己的胸口,虛弱地喘息著。

原非迅速把她抱進屋內,輕柔地把她放到沙發上,問清楚洗手間的方向,很快為她取來一條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然後又給她拿來一瓶礦泉水。

阮輕的不適終于慢慢平復了。

「小笨蛋,在外面這麼一會兒也受不了,你的身體怎麼這麼差?」原非用手指捏著她的小鼻子問。

真是奇怪,明明同樣的一張臉孔,為什麼他會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特別楚楚可憐,讓他生出莫名的保護欲和憐愛?明明他看了阮盈就只想痛扁她一頓說。

大男人主義的男人讓人受不了,可是同樣的,大女人主義的女人也很讓人受不了,尤其是阮盈那囂張得不能再囂張的惡女。

靶受原非難得一現的溫柔,阮輕笑了,甜蜜中帶著微微的酸澀……這溫柔怕也不是給自己的吧?

「原非,啊不……原先生,請問您怎麼會來我家?」

阮輕感覺好一點之後,尷尬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端正坐好,就像個乖乖聆听老師教訓的小學生。

在原非的面前,她總是感到不自在,好像手腳都找不到地方放一樣。

她有些膽怯地拉一拉自己往上跑的小可愛,對于自己宏偉的胸脯也無可奈何,這也是人家取笑她的一點——胸大無腦。

可是……可是這個男人為什麼老是盯著她那里看啊?很害羞耶。

阮輕好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貪涼穿這件小可愛,被原非那狼一樣的目光盯著,搞得她也酥酥麻麻的,被那雙粗糙大手撫模的記憶又跑了出來。

唔……為什麼會這樣?會不會被他看出來自己居然像個一樣,只是被他一看就有感覺?

因為羞恥,阮輕的頭幾乎垂到膝蓋上。

一雙大手從右側環住她的縴腰,溫熱的氣息也隨之落在她的耳畔,「我是因為你……阮輕,才來的。」

知道這個小東西還在自艾自憐,以為自己把她當作阮盈的替身,所以原非特別強調她的名字。

「咦?」阮輕吃驚地抬頭,結果發現那張英俊的臉近在咫尺,不由嚇得趕緊閉上眼楮,過了半天才又小心翼翼地睜開。

原非的雙眼真漂亮,深深的內雙,最迷人的那種。

「為了我?」阮輕不可思議地問。

原非點了點頭,順便在她香香女敕女敕的粉頰上偷一個吻,「當然是為了你,自從你離開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阮輕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是真的嗎?他在想自己,在想阮輕,而不是阮盈?

她好高興。

「你……是覺得對我很抱歉嗎?」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奢望,現實總是很殘酷的。「其實大可不必,我不會計較的,一夜緣轉眼就忘……」

「你在說什麼?」原非的臉色突然一肅,冰冷得如同一下子從夏天轉換到冬季。

阮輕不禁被嚇住。「我、我說……」她說錯了什麼嗎?她本來就不覺得他該承擔什麼責任啊!

「你覺得和我過一夜根本無所謂,嗯?」原非的眼神已經從翩翩紳土變成嗜血猛獸,「已經忘記我了是不是?」

「我沒……可是……」阮輕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可是她也會不好意思啊,難道要她說出其實自己很愛、很愛他,希望他舍棄姐姐選擇自己嗎?

她才不要做這種小人,姐姐也會恨死她的。

她前些日子才看了一部韓國片,就是講兩姐妹爭奪一個男人,她看得好煩,詛咒編劇腦袋壞掉。

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了嗎?非要去爭那一個,真是沒出息!

而且比起那無法捉模的愛情,其實姐妹之間的感情更重要好不好?男人隨時會變心,可姐妹卻是血脈相連,真不知道那對姐妹腦子里是不是被灌水了,就像自己的姨媽和母親一樣!

煩死了,她煩死了!她才不要步上母親的後塵。

就算她阮輕再怎麼笨、再怎麼無法和天才的姐姐相比,她也不會去搶別人的男人。這可是她的小小驕傲。

「你居然把我當成一夜的對象,轉眼就忘?」原非的自信心大受打擊,男性尊嚴更是掃地,憋悶已久的欲火成了助燃器,他火大的猛然咬住一直在他眼前張合的艷唇。

可惡的小嘴,再也不讓你有機會說出令我生氣的話!

「唔……!」阮輕沒想到他突然間獸性大發,吃驚地用小手連連槌他,可是無濟于事,最後連她的雙手也被他制住,反剪在她的身後,他的大手開始剝去她短得不能再短的熱褲。

穿這樣的衣裳,擺明了就是誘惑他,不能怪他荷爾蒙作祟。

「唔……我不要……唔嗯……」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明明知道她不是姐姐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還要捉弄她?

憊是真的覺得她的身體很好用,把她當什麼了,泄欲的工具嗎?

看到那雙明媚的大眼里流下豆大的淚珠,原非早已騷動的欲火更加熾熱。

面對這個一副很好欺負模樣的小女人,他才發覺自己體內原來還有一些些的施虐本能。

原非現在有些了解阮盈為什麼老愛欺負她的寶貝妹妹了。

因為欺負阮輕真的很有成就感,她哭起來還更加性感艷麗。

這樣根本就是對他理智的最大挑釁。

原非把阮輕壓到沙發上……

在愛情里,可以讓兩顆心彼此更加靠近。

「啊……啊啊啊!你們在干什麼?」一道尖銳的聲音陡然響起,「你們還要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干起這種勾當?這個天殺的,我要殺人了!」

平地一聲雷,把阮輕給炸飛了。

她在原非的懷里僵住,原非卻在那一瞬間達到高峰。

他呼出一口氣,笑了起來,拍拍阮輕發白的小臉低聲道︰「真是抱歉,沒能讓你快樂到,下次一定雙倍補償。」

這種時候他還在胡說什麼?阮輕氣結地瞪他。

原非卻已經拿了衣服給她穿上,自己也迅速套上長褲,回頭冷冷地看著那對呆愣的中年夫婦。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鎮定如斯,讓阮輕大為驚嘆。

大人物和小人物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他們的臉皮絕對比城牆還厚,即使在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狀態下也能保持風度翩翩。

阮母見兩個「動物」終于進化成「人類」,立即舉著剛剛購買的LV包包朝原非身上砸去。「你是哪里來的小王八蛋,居然敢瞎了狗眼勾引我的寶貝女兒,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她是個多乖巧听話的女孩,居然被你帶壞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不要臉的苟且之事?你父母沒教你禮義廉恥嗎?老娘今天豁出去了,非要打斷你的狗腿不可!」

原非一開始還硬撐,可是阮母下手真的一點都不留情,他也只能舉起胳膊招架,邊躲閃邊苦笑,這一家人怎麼都怪怪的?

「媽,不要打了!」阮輕雖然很害怕媽媽,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原非挨打,只好過去勸阻;剛想過去,卻被阮父一把拉住。

「輕輕,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明顯發福,年輕時的英俊瀟灑完全無影蹤的阮父板起來臉還是很有威嚴的。

「爸……」阮輕尷尬又拘謹地站在那里,像犯錯的小學生,囁嚅地道歉︰「對不起,他突然從美國跑來,我也不知道……對不起。」

「美國?他是美國人?」阮父忽然來了興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呃……說來話長啦,哎呀爸,你讓媽媽不要再打了嘛,原非是無辜的。」阮輕還是心疼原非。

阮父若有所悟地看著女兒目光中的焦急和關心,這才意識到被他們捧在手心呵護的小寶貝已經長大了,早已到了談戀愛的年紀。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阮父正想出面阻止老婆,此時擔心阮輕狀況上門探視的盧佩璇久按門鈴不應,就自己跑了進來。

「伯父、伯母,你們已經回來啦?伯母,你這是在干什麼?」盧佩璇吃驚地看著阮母追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打,驚訝地問。

「你不要問我,我都沒臉說!這個死丫頭和這個臭男人做出那種丟人現眼的事,氣死我了!」阮母也打累了,抱著包包坐進沙發休息,指著原非怒吼︰「你!傍我乖乖地到牆角站著。」

原非看看阮輕,阮輕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他只好走到牆角立正站好。

沒辦法,丈母娘太凶悍,女婿只好受點委屈,起碼在成功拐走她的寶貝女兒之前,他可以有原則的讓步。

為了達到終極目的,小小的屈辱算什麼?

迸人都說了,大丈夫當能屈能伸。人家大將軍韓信還鑽過別人的褲襠呢。

「你,給我過來。」見女兒傻傻地杵在一邊,阮母惱火地呼喝道。

阮輕怯怯地走到母親身前。

「那個男的就是Baby的父親嗎?」阮母氣呼呼地問。

「什麼?真的假的?」盧佩璇也驚訝地追問。

阮輕輕輕地點頭。

「Baby?」原非幾個跨步過來,一把抱過阮輕問。

「你還裝蒜?不就是你讓阮輕懷孕的嗎?自己happy了就把女人一腳踢開,任她在這里苦惱得要命,你不長眼楮啊!阮輕都瘦成一把骨頭了。」盧佩璇雖然很是驚訝阮輕哪里找到如此優秀出色的英俊男人,但是害自己好朋友吃虧的男人還是不能輕饒。

原非盯著阮輕問︰「是真的?」

他的表情很嚴肅,阮輕不知道他是開心還是生氣,但還是點了頭。

原非皺了皺眉頭。

阮輕的心迅速下墜。不是天才姐姐的孩子,他是不會想要的吧?

「那麼,我們結婚吧!」原非的雙臂攬緊她縴細的腰,這樣說。

「咦?」阮輕大驚。

他、在、向、她、求、婚?

心里正想著他會用什麼樣的態度要自己打掉孩子時,卻听到這樣的話,阮輕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我說,我們結婚吧。」原非很嚴肅地說。

人家求婚不都是很熱情、很浪漫的嗎?為什麼他看起來像商業談判一樣?只是因為一個孩子?

阮輕低下頭,咬緊紅唇,認為自己找到答案了。

也對,他本來就厭惡婚姻,只想要一個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他就會把她一腳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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