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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进金屋 第七章

作者:蜜果子

在她第一次达到极致的愉悦之后,错落的吻开始落了来,她还有点迷蒙,胸前就有人在制造烙印。

她甚至来不及表现娇羞的一面,就先感受到体内言纪东的勃发。

第二次他就真的花时间“慢慢来”,让她完全无法招架,只能任由攻陷,然后渴切的想要他。

当他在她体内时,只是瞧着他,她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缥缈感,她是在作梦吗?一切都轻飘飘的,心窝被满满的幸福塞满,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

然后她在欢愉后睡去,迷迷糊糊的听见水声,过了一会又被人往浴室抱去,朦胧中她看见里头点满蜡烛,经过镜子前,她才发现一丝不挂的言纪东跟相同的自己,一瞬间她清醒了,尴尬的钻进他怀里。

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阵阵笑声牵动胸膛的起伏,他为她取下钻链,然后将她放进有着兰花香的泡泡浴里。

她被温热的水包围着,完全不敢看坐在一旁赤果果的他。

他看着绯红从她的脸一路蔓延到胸前,却什么也没做,只是更加性感的凝视着她,她不敢对望,怕只要一眼就夺了她的心魂。

但是他后来“很好心”的怕她尴尬,所以干脆一起坐进浴白里。

然后……她记得浴室里的回音好大,她却一直无法克制的叫出声。

至此,言纪东总算是放她一马,她被浴巾裹着放上床,那巍峨的身躯贴着她拥她入睡,她几乎没有跟任何人共枕过,但感觉一点都不坏。

在搭机离开香港前的时间里,他们只是待在饭店房间,一有空就是亲吻与抚模,晚上几乎都在,她没办法拒绝他的热情,也不能抗拒自己的。

被言纪东拥抱着,真的会让她觉得这辈子已经足够的错觉。

然后她好像养成习惯,就算回来了,她还是喜欢枕着他的手臂睡觉。

一根手指不怀好意的自她肩头滑下,挑逗似的一路到她手肘,她不动声色的腾出左手打掉,侧首白了他一眼。

“不要乱来!”她用唇形说着。

“为什么?”他倒是很自然,“刚刚出门前也不让我吻你。”

“女乃女乃在看啊!”她红着脸,这家伙行径越来越明目张胆。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女乃女乃不会见怪的!”言纪东直接勾住她的腰往身边揽,“我看不习惯的是你吧?嗯?”

“干么啦!”她慌乱的抵抗着,“司机!司机在看!”

“他习惯了。”他说得自然,瞧着颈间空隙,直接吻了下去他习惯了?是啊,这部车内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跟他打情骂俏过,司机要是不能做到眼盲耳聋,怎么待下去。

从香港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早过了她承诺他搬出去的期限,不过他们极有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起。

现在出席公众场跋时,他总是会紧握着她的手不放。

身为女人当然会很开心,因为至少言纪东再也没有跟别的女人约会,也没有跟谁旧情复燃,他们维持固定的生活习惯,一起上下班,一起生活,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

然后半夜,她还会爬到二楼去找他。

般到女乃女乃后来直接叫她到二楼去睡,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但身为秘书,她就非常的尴尬了。她在工作上试图维持专业水准,但这男人人前人后毫不避讳,总是用昭告天下的方法告诉大家他们一定有关系,搞得她心乱如麻。

希望他记得,他是言纪东,过往有数不清的女伴、名模,甚至还有个魏芸芸。

她享受他给温柔,却仍有种不踏实感,她害怕自己只是他那片森林里的过客。

“别闹!”她越想心情越不好。

言纪东当然注意到她突然沉下的脸,偏偏故意勾着她不让她闪躲,他喜欢跟她把话说明白,不喜欢她生闷气。

必想着方才的对话,他很快察觉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让她在意的话。

“你又在生气?”他放柔了声音。

“别哄我。”她轻叹口气,“我迟早会习惯的,只是你得给我时间。”

“习惯什么?”

“习惯我不是你唯一的女人。”她笑得有点凄凉,“我本来该守住界线的,是我自己不想后悔……但既然我选择了,我就会去调适。”

言纪东睨了她一眼,对她的言论相当的不以为然。

他不否认他过往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那不代表他不会拥有唯一。

总是会有一个值得他用真心去付出与对待的女人,他以为方婕宇应该感受得到他对她的特别与重视。

“我不懂该调适什么?”他微愠,抚弄着她的耳环。

“你说呢?我总不能把所有的情感都投注下去吧?”她有点难受的抚上他的脸:“我很怕受伤,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害怕。”

“那你就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他压住她的手,那眼眸里透出的是一种肯定的耀眼。“除了你,我不想要别人。”

方婕宇有些惊愕,她不知道言纪东会是做承诺的人?

之前他跟莎莉或其他女人调情时,从来也不见他回应任何关乎承诺的事。

这让她更害怕了!

唉怕万一她信了,最后又成一厢情愿怎么办?

言纪东是她拥有过最美好的事物,她不能再承受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一次被夺走!

“早啊,两位!”还没进办公室,女圭女圭就贼头贼脑的站在外头打招呼。

“早……”有别于言纪东春风得意的样子,方婕宇倒是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你干么笑得那么嗳昧?”

“嘿,看过早报了没啊?”她双手放在身后,想必手上拿的就是报纸。

“没有。”言纪东也没有,他们早上在餐桌讨论要不要帮女乃女乃办画展,在车上时他又动手动脚的,没时间看。

“登登登登!”只见女圭女圭刷的把报纸摊开,“我们方秘书特写上报啦!”

咦?方婕宇错愕非常,集中视线瞪着全版的新闻看。

满版全是她的照片,从小到大都有,连十六岁的生日会照片都挖得出来?最大张的是香港开幕酒会时她穿着那件粉红色礼服,身边站着言纪东,而他该死的正紧握她的手!

她螓首低垂,粉颊娇羞,浅浅的笑漾在嘴角:斗大的标题写着——方家落魄千金,攀上花心少东!

“有没有搞错!”她尖叫起来,一把抢过报纸,“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还有杂志耶!上面拍的是你们一起上班的样子。”女圭女圭祭出杂志,那彩色的页面拍的是他们手牵着手一起上车的模样。

天啦!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媒体为什么要挖她的过去?她愤怒的看着报纸上的报导,从她是方利的千金开始,周岁时她父亲为她举坝卩盛大的庆生宴,接下来每年都有奢侈的生日宴会,宣布破产那年,还送给她一条价值一亿元的钻链!

前头陈述她过去的奢华,然后再挖出她后来的生活,每一个打工的地点与性质,全部被写得清清楚楚。

“这张拍得真好。”言纪东来到她身边,指着那张她穿着粉红礼服的照片。

“女圭女圭,你打给这家报社,问有没有这张照片的电子档,请他们把原档传过来。”

“喂!”她不可思议的瞧向他,“他们都写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要照片?”

“我觉得很好看啊,尤其我喜欢你这种含蓄的娇羞样。”他的重点还在照片。

“言纪东,这是挖我隐私,而且连我们住在一起的事都写了!”

他瞧着她难得的高分贝,竟只是微微一愣,然后说了句“好可爱”,就轻扣她的下巴,当众啾了一下。

“我想大家都知道。”他耸个肩,目光扫视大家一圈,再回过身子,吩咐一声,“咖啡麻烦了!”接着走进他的办公室。

气、气死她了!她才在为报章杂志的揭人隐私生气,现在他又当这么多人的面吻她?她都不知道该气哪个了!

“我们是都知道啊!太明显了吧?”女圭女圭还帮忙补充,“你们一起上班的那一周就知道了。”

“是啊,香港行还特地提早三天去,想不发现都难。”另一位特助如是说道。

“回来后更是热情如火,看了都快被烤焦了。”

咳!方婕宇红了脸,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同事们,千错万错都是言纪东的错,他根本没在避讳。

她疾步走进办公室里,躲掉后头吃吃窃笑的一群。

“这下糟了。”她把咖啡杯重重的放在他桌上,“我会被电话烦死!”

“你每逃诩需要接很多电话不是吗?”言纪东维持轻松姿态,让方婕宇为之气结。

“你明知我在说什么,我指的是你那些女朋友的电话!”在公司里,她一向保持着上司下属的界线,就算再生气还是努力表现平和。

“女朋友?”他终于停下手边的事,抬起头朝着她一笑,“不正站在我面前?”

方婕宇难掩惊喜,怒气莫名其妙被浇熄了一大半。女朋友?这句话从言纪东嘴里说出来真别扭,她从未以女朋友自居,是因为不敢奢望。

但听见他亲口讲出来,挺舒服的。

“我不敢当。”她最后还是耸了耸肩,一笑置之。“现在女圭女圭在帮我过滤电话,你帮我想个办法解决这件事。”

“为什么要想?这上面写的、报的,是事实的我们改变不了,不是事实的我们无力改变。”他指了指杂志上的照片,“反正你住在我那是事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说得容易。”她大叹一口气,这男人根本事不关己,“你那群女朋友才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

“她们不是我的女朋友!大家逢场作戏,好聚好散,今天要是我突然没了钱、没了身份地位,你说她们还会是我的女朋友吗?”他意有所指的瞥了她一眼,“这点你比我清楚。”

她了然于心的微笑,这方面她的确是前辈,感受得很彻底。

“那我呢?”她自嘲的向他问起自己。

“你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跟我在一起吗?”他反问,但脸上却挂着泰然的笑容,仿佛早就知道了答案。

如果她是为了钱,只怕她会为他那迷人的笑容而感到心虚。

如果她不是,她就会因为那笑容而趋上前亲吻他。

所以她难得俏皮的侧首,接着绕过办公桌,走到他的面前,弯了身,给了他一记深长的吻。

她不是,爱上他的理由说不定不超过五个,但她可以说出一百万个不爱他的钱的理由。

言纪东望着她凑过来的唇,毫不犹豫的吻上,除了因为那唇瓣柔软可人外,重要的是这个吻的意义——一个真心不爱他的钱的女人。

为什么他敢这么肯定?因为他从她清澈无伪的眼中瞧见她对他的真心真意,他不会说她视金钱如粪土,但可以肯定的是,曾经从天堂摔落的她,对于钱财这种东西看得比别人透彻,所以她不执着。

善于演戏的人很多,他从小就面对这些人,所以真与假,他有本事辨认。

方婕宇,对他是赤果果的真心。

她总是贪恋不舍的离开他的唇,一直都是如此,把她的依恋和爱意付诸行动,恋着他的身体、他的吻、他的拥抱,每一次都是那么的舍不得离开。

“就算你现在变成穷光蛋,我可能还是会爱你。”她捧着他的脸,唇顺着他的脸部线条画过。

钱这种东西,必要,但不重要,有钱能建造美梦,不过更能打造虚幻。

她曾经过得很好,奢侈到让众人羡慕,既然已经有了经验,在短短的人生中,就不需要再来一遭了吧?

“可能?”这话听起来真让人受伤。

“因为要看你的表现啊!”她轻笑起来,“你可以到我公寓来跟我和女乃女乃挤,女乃女乃反对的机率不大,但你得跟我省吃俭用,还得去工作付房租。”

“这很难吗?”他挑眉,不满她仿佛在质疑他的能力似的。

“很难!”她竟斩钉截铁回他,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放段去找工作,跟你坐在这么高的楼层工作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景。你在高处是一呼百应,多得是资源让你用,但在医下工作的人,那是拼死拼活,却不一定攒得到钱的辛苦。”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大概很难想像吧!

“或许不会那么糟,毕竟我还是有我的工作经历,我有商业头脑、有人脉,还有经验!”他冷不防的把她给拉下来,往自己大腿上坐,“跟你不一样,你那时太小了。”

彬许吧……人生有太多或许,不是谁能掌控的。

只是她确定,今天言纪东要是真的穷途末路,她还是会张开双臂欢迎他。

“我可能要严加注意,千万不能破产。”他低低的笑着,并不是在嘲笑她,“这样我才能够给你更多东西。”

“我不需要什么,你不要买太多东西给我,我会被惯坏!”事实上,她一度想把钻链还他,但是那条钻链之于爸爸,就像那栋日式祖屋之于女乃女乃,都是他们割舍不掉的东西,有太多意义存在,所以她舍不得。

“我难得想灌溉一棵树,麻烦这棵树乖乖的让我施肥就好。”他若无其事的,宣告了某爆炸性的宣言。

方婕宇没有听漏这句话,她带着诧异的眼神回头瞧他,言纪东也正凝视着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夹带着摄人的性感,以及那始终如一的魅惑笑容。

他是刻意说出那句话的吗?他真的愿意为了她放弃那一座森林?

心里带着惊喜又夹着狐疑,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你真的愿意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一座森林吗?”她侧过身子,很认真的问着他,“别给我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森林了……”他抚过她的柔荑,再轻握住,“我一直都在某一棵树的身边。”

她真不该相信这样的甜言蜜语!方婕宇这样告诉自己,可她整颗心欣喜若狂,那份喜悦想从脑子、细胞,甚至连毛细孔里迸出,最后集中在她的喉头,她竟然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想尖叫。

钻链回到她颈子上时,她没有这样的狂喜;看见礼服回到她身上时,她也没有想跳起来的冲动,相较于现在,得到言纪东唯一的爱,竟让她晕眩到无可自拔。

她还是什么都没说,跟言纪东比起来,她的口才差多了,但她懂得用行动诉说心情,用力的搂住他的颈子,她紧紧的抱住他,然后狂乱的吻着他的额、脸,还有唇。

极喜的心静伴随着泪水缓缓流下。

她紧抱着他,用力抹去泪水。

言纪东珍惜的回拥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与喜悦,他对于这样被一个人深爱着,才是一阵百感交集。

他的家是空冷且孤寂的,没有父母亲,只有佣人;他的世界是用繁重的教育、上流社会的交际礼节,还有冰冷和虚伪所织构而出。

长大后,他的世界充斥着的东西改成尔虞我诈、交际应酬,然后是应付趋之若骛的美人,玩着不使用真心的游戏,不知不觉中,他走上跟爸妈一样的路。

所谓的名媛千金只是比那些渴望麻雀变凤凰的美女们含蓄些、有礼些,但月兑下表面的客套,考量的全是对方末来对自己的助益。

但是方婕宇这个在困境中力争上游的女人,融化了他的心、给了他幸福,还给了她那颗不造作的心。

她是上天赐予他的幸福,遇到她他才了解,碰到对的人,就算放弃一整座森林都值得。

因为他只需要爱着一个人就可以了。

“谢谢你爱我。”他的唇埋在她肩上,声音有些闷闷的,“谢谢你让我爱你。”她笑了出来,甜得快能榨出汁。

“虽然我们现在都想找张床,可办公室里真的少了张。”言纪东一脸哀怨惋惜的样子。“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方婕宇飞快地离开他的腿,再慢一点,他的手又不知道要伸到哪儿去了。“我要去工作了!”

办着脸,她不忘羞赧的推了他一下,实在是乱来,现在是上班时间耶!她有成堆的工作要做,下个月台湾的旗舰店开幕,一样不能轻忽。

言纪东当然了解她的个性,如果方婕宇今日不是这样公私分明又战战兢兢工作的人,他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

他让她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悄悄的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那里头有着一本记事本,记载着曾经属于方婕宇珍爱,但后来被拍卖掉的物品清单。

讨好女人,只要顺着她们的意,让她们拉着去名牌店采买,结帐时拿出信用卡,就可以得到她们喜悦的笑容与热情的吻。

而稍微用点心,送花、送礼物,把日期钉上行事历,手机都会自动提醒……唔,之前方婕宇刚来时,这些事她都会帮他处理好,也就更不必费心了。但是,让他主动费心去思考,要送一个别出心裁的惊喜,就只有对方婕宇了。

他第一次打从心里想让一个女人因为物质以外的事开心,就是她从二楼冲下来的那一刻起。

她散乱着头发、苍白着脸色,看见他提早返台,双手绞着衣服,豆大的冷汗从颊旁掉落。

他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他没有报警、斥责,接着甚至答应让她们祖孙再借住一个月。

她以为他是个善良而舍不得让老人家失落的人,事实上,他只是不想看见她难过的模样。

他第一次送一种无形的东西,却可以得到一个女人打自心底的欢欣与感谢。

然后他注意到她务实的习惯,也注意到偶尔经过专柜的橱窗,她会慢下脚步,稍微瞥了几眼便转开头,然后他们在阳台聊天,女乃女乃忆起旧往时,她只是挂着浅浅的笑容,似乎不想碰触那段过去。

因为那回忆是愉悦后的惨痛,所以她避免去接触。

可他知道,她一定想再吃曾尝过的美味,或再穿上柔软的丝质衣裳,以及再看到曾经珍惜的东西,一如她们对祖屋的怀念。

所以他开始寻找,寻找关于她深具意义的物品——她穿着粉色礼服庆祝十二岁生日那年,是他唯一一次以宾客身份进入那栋日式大宅;她十六岁生日时,外界认为代表奢华无度的钻链,是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样东西。

惫有,她的钢琴、小提琴,以及许多极具纪念价值的东西。

他一样一样,暗中设法找到买主,再买回来。

这过程中,他怀着从未有过的欣喜,然后他意识到,他从未主动想帮过去的女伴做些什么,独独为她,有种想宠坏她的冲动。

她深深的吸引了他,用她的坚强、恬静,她那份内敛的美叫他依依眷恋。

他甚至想与她建立一个属于他们的家,守护她,也守护她珍视的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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