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解语花 第三章
如果不特别把她藏起来,也许还不那么启人疑窦。
蓝月铃从语言学校回家,才进到院子里,远远的,她就听见钢琴声。
她的心脏猛地朝胸口一撞,再也不能保持平静。
大厅里有一架黑色钢琴,她不知道秦皓日会不会弹钢琴,但显然钢琴应该是他所有,平日没人敢擅动,她也尽可能假装那架钢琴不存在。
从有记忆开始,她的第一个玩具就是钢琴。她还记得父亲抱着她,弹着轻快的儿童乐曲,前一刻还那么亲切慈爱,下一秒却忽然变了脸色,不耐又暴躁地抛下她,疯狂酬酒。
儿时关于钢琴的最后记忆,是五岁的她看着父亲在海边焚毁那架白色钢琴,她依稀记得自己当时嚎陶大哭,却被父亲甩了一巴掌。
她痛恨钢琴,在她眼里那只是巨大的怪物。可也许潜意识里,她心痛的是那架被父亲焚毁的钢琴
进到屋子里时,平常总会在第一时间出现跟她打招呼,并叮咛她梳洗吃点心的管家太太竟然没出现,蓝月铃这才发觉除了钢琴声之外,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移动脚步,以一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期待和小心翼翼,走进大厅。
男人背对着大厅入口,但蓝月铃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背影,她双手紧握贴在胸口,脸颊发热,心头竟然像有一群白鸽在拍着翅膀,飘飘然地,满溢无以名状的喜悦。
他来了
秦皓日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灵巧地移动,随指尖流泄一室的旋律是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第二乐章。终结了温柔到教人耽溺,却教他不耐的第一乐章,正要进入激昂而狂野的第三乐章,李斯特形容为两道深渊之间的一朵小报──轻快、娇柔、梦幻,一如美丽又敏感的少女
蓝月铃的心似乎随着那轻快的旋律跃动,钢琴声一声一声地,敲碎她心里某种黑暗而冰冷的事物,也许是恐惧,也许是梦魔,更也许是对自己的诅咒,她的指尖无意识地随着音符颤动。
秦皓日没有接着弹奏第三乐章,在小快板的部份结束,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看向他等待已久的小人儿。他眼中藏着符猎者的一神采,紧紧锁住蓝月铃那张酷似Luna的容颜,不动声色地,朝她缓步接近。
对上秦皓日的眼,蓝月铃如梦初醒。她曾预想过无数次,再见到秦皓日时,她绝不再像两人初见面那般,不由自主地痴迷而无法移开视线。怎知她终究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与自制,此刻她的心跳像月兑擅野马,而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脖子以上又热又烫,双眼则着了魔般与他的视线胶着。
她记得在告别式上,他的眼流动着玻珀般的金棕色,比一般人略淡。这一刻,也许是光线使然,它们变得幽暗深远,像有数不尽的谜与咒,深藏其中。
秦皓日来到她眼前,笑得一脸温文儒雅与宠溺。
“刚下课?”他表现得像他模本没有把她丢到这遥远的加拿大,不曾一整个夏季对她不闻不问。
蓝月铃突然想和他呕气,有点撒娇的那种。
“你不是都透过布兰太太知道得一清二楚吗?”她赌气似地别开眼。
秦皓日眼底笑意未灭,他弯身执起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对不起。”
蓝月铃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即使在西雅图那天,他陪她逛街出游时,也一直刻意避免与她有任何肢体接触,不像此刻
秦皓日的手掌好大,几乎完全包覆住她的手。虽然不粗糙,却仍然对比出她女性的细致。
他的指尖像不经意般滑过她的手腕,蓝月铃轻轻一颤,他将她的柔美握得更紧,指尖开始在她掌心上划着。
“你”她应该请他放手,蛰伏在黑暗中的情傃却期待着。
“我们家人多口杂,规矩又多,与其让妳住在美国不时接受他们骚扰,不如给妳换个更好的环境,加拿大的环境毕竟比美国适合居住。”秦皓日牵着她的手往沙发移动。
蓝月铃没反抗,只是下意识地月兑口道:“可是,你从来不打电话”她倏地咬住下唇,羞赧地发现自己的嗓音简直像在撒娇抱怨。他本来就没有义务打电话给她吧?
秦皓日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他让蓝月铃挨着他身侧而坐,一脸大哥哥般的椰揶揄表情。“我以为妳不会喜欢被监护人监督,毕竟像妳这年纪的女孩总是这样,我的娃女与堂妹都是。”蓝月铃不敢抬头看他。“我不讨厌。”至少,不讨厌他的管教与监督。
她知道自己变得好奇怪,好别扭,却不想结束这一刻。
不想承认,其实每次布兰太太打电话回美国时她都知道,甚至不自觉地偷听,她总是期待秦皓日会突然想要和她说说话,却每次都落空。
“是吗?”他从西装内衬的口袋拿出一支袖珍手机。“以后妳就带着它,我会打这支电话给妳。”
蓝月铃把玩着那支手机,那是最新的型号,秦皓日似乎特地挑了颜色和造型讨喜的机种。
“这支电话以后随妳怎么用,打给朋友也可以,账单我会缴。”他另开了个银行账户扣缴手机账单。
“里面有你的号码吗?”她问。
秦皓日伤脑筋地笑了笑。“我不习惯带手机在身上,家里和办公室的电话都是管家和助理在接的。”
所以,她只能等着他想到时打电话给她?
“我再想办法,会让妳找得到我的。”
这答案勉强安抚了蓝月铃。
“今天我们出去吃饭吧。”他笑道,始终没放开她的手,牢牢地握着,不时凑近胸口和脸颊,逗得蓝月铃更加难以招架。
“布兰太太呢?”
“我放她们休几天假,布兰打算回西雅图看看她女儿。”
蓝月铃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法。毕竟布兰太太跟着她到加拿大,每天照顾她,打理这大宅的大小事,都还没好好休息过,而且这段时间下来,她想必也很想念自己的女儿。
“需要换衣服吗?我等妳。”秦皓日伸手替她将颊边的发丝拢向耳后,笑得一脸温柔。
蓝月铃心跳快得简直要休克了,她无暇细想秦皓日的反常,事实上在这之前,她对秦皓日的认识也不多。
大概,凡是女人都抗拒不了难以捉模的男人吧,尤其他时而温柔得令她耽溺,时而冷淡得教她心碎,简直像毒药一样,要人迷恋他时沉醉不能自拔,失去他时便患得患失,甚至疯狂。
那天,秦皓日带她去吃法国菜,不像在西雅图带她出游时,怕她不懂繁杂的用餐程序而带她去吃美式料理。他包下包厢,面带微笑地盯着她,用温柔诱哄而非权威的语调,告诉她关于法国菜用餐的细节,告诉她一些餐厅的公众礼仪,告诉她许许多多关于他,也关于她未来或许会用得上的叮咛。
蓝月铃不得不承认,她迷恋这一刻的气氛,也迷恋愿意指导她适应新环境的秦皓日。在西雅图时他虽然也待她极好,但那种好却像是一种安抚,他处处迁就她的不适应,却没有做任何举动帮助她学习适应未来的新生活,就好像只是等着让她离开一样。
秦皓日确实也这么做了。
餐后,他介绍各种酒类,不过怕她一时半刻吸收不了那么多,只简单介绍了她会喜欢的甜酒。
“语言学校上得如何呢?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他们靠在露台上,拿着酒杯,欣赏夜景,秦皓日表现得像个称职的监护人。
“一个礼拜去一次,没什么时间认识朋友。”而且他帮她安排的是一对一的教学,能熟的也只有老师吧。
“如果妳喜欢的话,等妳的对谈与听读能力更流利一些,可以请布兰太太帮妳换到普通学校。”
“可以吗?”她没想过可以做出要求。
秦皓日露出一个有何不可的表情。“我和布兰太太说过了,要对我的小鲍主有求必应。”
如果换成别人,这种迷汤她才不买帐,但对象是秦皓日啊,她甘愿喝他灌的迷汤。蓝月铃双颊绯红,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关系,只觉飘飘然。
她愿意当他一个人的小鲍主。
以前的她一定会取笑自己这样的傻气,现在却情愿一直傻下去,不要有清醒的那一刻。
“那我也可以学钢琴吗?”她突然有这种想法,想和他有共同的兴趣,想知道他弹的是什么旋律,也许等她长大之后,可以和他弹着同一首曲子。
“妳对钢琴有兴趣?”他问道,表情却不怎么意外。
蓝月铃觉得好像心里的秘密被窥见了那般,不敢看他。“我想试试看以前在台湾时姑妈不让我学。”她也不敢向姑妈要求就是了,同学们一个个去上才艺班,学芭蕾,学钢琴、小提琴,学画画她只能装作没兴趣。
秦皓日大掌抚向她颊畔,突如其来的狂风吹乱她的发丝,他以身体挡住她,手心贴在她颊边,挡去夜风的唐突,把她被吹乱的发轻轻往后拢。
“妳想学什么,都可以告诉布兰太太,她会帮妳找好老师,如果要去较远的地方上课,家里的司机可以载妳。”他在西雅图时确实这么交代过布兰太太,而那老女人也把他的命令执行得很彻底,看蓝月铃的模样就知道,她把这小女孩照顾得很好,才一个夏天,她的脸颊已经丰腴许多。
“谢谢你。”
“要不要跳舞?”秦皓日转身朝侍者比了个手势,手风琴混合萨克斯风演奏的音乐自包厢内传来。
“我不会。”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任由秦皓日握住她的手,环住她腰际。尽避她的身高已经将近一百六十公分,在秦皓日怀里却显得娇小,他几乎可以轻易地举起她。
“先教妳最简单的,慢慢来,嗯?”他又用那种轻柔诱哄的语调在她耳边说话。
四四拍的舞步悠闲而缓慢,而她的老师极有耐心,在她出错时总是柔声安抚与鼓励,蓝月铃始终不敢抬起头,于是没发现秦皓日眼里压抑的正像熔岩般滚烫,那完美的守护骑士表相下,其实是狂妄暴躁的恶魔。
他想要她,他很清楚,那股躁动是属于兽性与侵略者的。与往逝者神似又如何?她太年轻又如何?“他”自以为逃开就能假装诱惑不存在,自以为能瞒过所有人,却把这小甭女孤立在无依无靠的异国,让他有机可乘。
不过,暂时就不要打草惊蛇吧,偷偷的来,也许更有情趣。
蓝月铃不知身前男人诡谲而复杂的心思,她只希望,秦皓日永远也别回美国,可以一直像今晚这般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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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到家时,蓝月于已经微醺,而且疲累,平日早熟又理智的模样完全不复见,像个任性的小女孩,腻着秦皓日不要他离开。
大宅里空无一人──当然了,至少会有好几天屋子里都只有他俩,秦皓日老早就计划好了。
“我会陪妳,乖,妳先回房间冲个澡,嗯?”他半哄半抱地和她一起下车,小女孩不知他正压抑着自己,仍在撒娇。
“屋子里好黑,我不要一个人回房间。”小手揪着他衬衫衣襟,粉颊贴着他的胸口,她的咬字已经有些含糊不清。
秦皓日搂着小家伙,少女的馨甜香气萦绕在鼻尖,而她的身子多么娇柔,有着成熟女性所没有的独特魔力,像未绽放的蓓蕾,还不懂得展示性感,却已经不自觉地蛊惑着男人。
他将她抱得更紧,女敕蕾般的娇躯贴紧他昂藏而炽热的体魄。
蓝月铃一阵轻喘,他的体温与阳刚气息,诱引着她末苏醒的女性自觉,像藏在高里的花心,隐隐狂喜颤抖。
“那么,”他灼热的气息吹吐在她颈边,与她亲密如恋人,那一刻谁也不想避讳。“我抱妳回房,好吗?”他的嘴唇已经贴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都是亲吻。
她娇笑着伸手勾住他颈项,身躯更加偎向他。“好。”
秦皓日抱起她,像抱着一只爱撒娇的小猫咪,大宅里灯末全开,他的眼在幽暗中闪耀着魔魅与嗜血的冷光,怀里的小家伙却全然信任地紧紧依偎着他。
“你要等我。”在进浴室前,她又娇憨地道,比直接邀请更诱人。
秦皓日的手指抚过她细致的锁骨和肩膀。“妳乖乖洗澡,我有礼物要送给妳。”他弯,像魔鬼诱惑少女成为禁脔般,在她颈间深深地烙不吻痕。
蓝月铃的眼迷离地瞇起,酡红的脸蛋有些沉醉的恍惚,秀气的眉因为他在颈间的啃咬而微拧,手指无力地蜷曲,像认命的猎物。
当秦皓日抬起头时,她冲着他仍旧因而显得阴惊的俊颜,甜甜地,甚至有些憨傻地微笑。“好。”
落网的小粉蝶犹然不知死活,快活地拍着翅膀,把自己洗干净,等待躺上魔鬼祭坛的那一刻。秦皓日一手扶在浴室门边,紧紧抡拳,手腕和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浮凸跳动,他强自控制着就要失去平稳的呼吸,高大的背影像夜色中就要张开黑色羽翼咆峰的魔鬼。
鬓角和额际隐隐生痛,他握拳的手关节喀喀作响。
“你休想”在意志的角力当中,他一向就是获胜的那一方。
任何事也阻挡不了他!
疼痛褪去,灼烫的灵魂再次被完美的理智所驾驭。他的对手总是这么轻易放弃坚持,毕竟是个一遇到诱惑就只敢逃开的男人啊,真是懦夫!
秦皓日站直身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女孩多么期待能成为他的羔羊,而他,又怎么舍得教她失望?
蓝月铃才十四岁。秦皓日像头慵懒的狮子,全身放松地坐在沙发上。
惫太小了,而且他不想引起“他”和其它人的注意。所以这条鱼线得再拉得更长、更长虽然这会让他的游戏随时有被发现而被迫暂停的可能,但反而更刺激。
这会是他和“他”的比赛。十年前“他”就输了,十年后也将会相同。
蓝月铃像小猫一般伏在他脚边,手臂搁在他大腿上。洗澡时她就已经清醒了一些,照理说举止不该这么随便,可一见到秦皓日,似乎再多的清醒也不够让她冷静。
“是什么礼物?”她仰起小脸,一脸好奇。
秦皓日指尖滑过蓝月铃的粉颊,来到她肩颈处,反复在颈窝留恋地轻抚,脸上表情深沉、似笑非笑,但蓝月铃却没有察觉眼前男人那张面具下危险的情感,依然像头天真的小兽,毫不设防。
秦皓日另一手自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条白金项链,链子上钱有碎钻,银色的月牙坠饰在房里柔和的夜灯照映下,仿若覆上一层浅金色薄纱,月牙上的白钻比星星更闪亮。
“下礼拜就是妳十五岁生日了吧。”他说。
蓝月铃胸臆间涨满了喜悦。虽然她父亲名下财产丰硕,但从小的不安定让她习惯过着物欲淡薄的生活,对于珠宝饰品她懂得不多,只知道这是秦皓日、送她的第一个礼物。
像情人赠与情人的礼物,纯粹纪念性的礼物,可以让她从此将他的心意,将他为她挑选的饰品戴在胸前,形影不离。
少女芳心雀跃,只因为这是他特地给她的,让她能够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带在身上的“信物”,她小手轻轻地捧住那月牙坠饰。
“喜欢吗?”他笑看她羞怯又难掩喜悦的模样,心头多了一分温柔。
蓝月铃点头,眼里的光彩比钻石耀眼。“喜欢。”
“我帮妳戴上。”他坐起身,而她顺从地背过身,将略长的发拨到肩上。
秦皓日望着那截白晳粉女敕的纤颈,还有肩颈之间的完美弧度,体内炽烈的火焰跳跃着,让他有一瞬间失了魂,嗜血又暴躁的那一面抬头,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占有她!
当然,和“他”不同,他永远能将情绪驾骇自如,不会轻易失控。他两手绕到蓝月铃身前,将白金项链环住她纤细得像能够轻易折断的脖子,他的指背抵在她颈后,用炙热的温度要贴她的娇柔,有意无意地而过,扣上炼卸的动作迟缓得教人起疑,但却不够让蓝月铃心生警戒。
也许非要等到他把她推倒、像狮子撕肺明猎物咽服叭的那一剎那,她才会发觉他的野心。可天知道就算那一刻终于来临,届时她会是惊恐多一些?抑或期待多一些?
要或不耍,女人天生就会吊男人胃口,不把话说死,也不坦白。
项链扣上了,他的手指沿着链子滑过她肌肤,拇指贴着她的后颈,两手合握,几乎就这么圈住她颈项。
她就在他的手掌心里了!任他处置,随他揉捏,他可以暴虐地发泄激狂的,也可以温柔怜宠地疼惜她
秦皓日以指月复在她喉咙上轻轻划了两下,像逗弄一般,然后才松开手,嗓音低哑却性感地呢喃道:“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蓝月铃转身,眉眼间尽是小女儿家的娇羞与抚媚。
洗完澡,她的衣服还是特地选的,没有幼稚的蕾丝花边,领口随性地在她这几个月来发育得越来越好的胸部上开了个抚媚而不暴露的弧度,巧妙遮掩却不失性感,两团饱满间的沟整若隐若现。
其实洗澡时她也忍不住捧着自己还不算丰满的胸部,心中有些懊恼。秦皓日身边一定有很多成熟抚媚的性感女子吧?也许她们一个个都身材火辣,随便摆个姿势都能原本丰满的酥胸呼之欲出,议男人血脉偾张。
他在更衣室里可是很拚命地对着镜子又推又挤,才挤出一点来。
懊泄气,她的内衣都是管家太太帮她挑选的,因为在秦皓日来探视她之前,她根本没想过要在意这个问题,女孩子刚开始脸皮薄不敢自己去买也是原因之一。老太太虽然给她挑了质料和手工皆上等的品牌,内衣样式却不会太性感或太花俏,白色的、素面的,清一色都不是会让男人想入非非的那种。
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自己挑内衣听说魔术效果很好,不知究竟有多好?能不能让她的A罩杯看起来像C罩杯?
小女孩不知道,与其靠魔术,不如靠一个“天真无邪”的赤果拥抱,衣服底下什么都不用穿,秦皓日不直接把她吃干抹净才奇怪。
秦皓日手指滑过她领口,让前一刻还在懊恼自己胸部不够壮观的蓝月铃心跳漏了半拍,陌生的期待让她浑身燥热,衣服底下的肌肤变得敏感,连包覆在内衣里的都悄悄挺立了。
秦皓日不管自己是否逾越得太明显,单手托起她胸前的银月坠饰,又调整了项链的位置,不放过任何能够挑逗这生女敕少女的机会,以指尖在她肌肤上勾画着属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性暗示,要诱引出这还价懂无知的小女孩与生俱来的女性本能。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很适合妳。”他笑道。
当他缩回手时,蓝月铃心里明显地感到失落,他所碰触过的肌肤,残留着一阵阵的麻热与战栗。
“谢谢你。”蓝月铃低头捧着坠饰。“我会天天戴着它。”就像他天天陪在她身边一样。
秦皓日不懂少女复杂的心思,只是为她傻气的表白完尔,一手又将她颊边的发向后拢。“很晚了,妳该去睡了,免得明天没精神。”
蓝月龄嘟起嘴,不依。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今天的她太反常、太大胆,但她不想变回原来那个不会要求也不会撒娇的自己。
秦皓日朗笑出声,掩饰内心蠢蠢欲动的黑暗渴望。
“任性的小家伙。”他弯身将她扶抱而起,挨着他身边靠卧在沙发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怜宠。“好吧,就今晚,我陪妳,但妳还是要睡觉,免得明天带妳出门时打瞌睡。”
“你要带我去哪?”她主动挨着他,抱住他的手臂,亲昵依偎。
“去游湖,赏枫,然后晚上我们可以在小木屋过夜。”
“好啊!”蓝月铃像个开心的孩子,晰陌着他撒娇。
秦皓日让她枕着他的大腿,一手不时轻轻梳过她柔顺直亮的秀发,整夜陪她说话,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小女孩就这么靠着他,睡去了。
而他,像尊雕像,俊美却邪恶的魔鬼雕像,彷佛估量着满肚子坏水所以按兵不动,蓄势待发,却不愿承认他只是不想吵醒枕着他大腿熟睡的小人儿。
暗夜无月。而他的月,与他相依偎。
他抚着蓝月铃秀发的手,掠过她秀气的额头,滑过安详甜蜜的丽颜,彷佛细细审视一件绝世珍品般小心翼翼、颤抖期待。拇指尖吻上她的唇,轻划着柔女敕唇瓣,多渴望那是他的唇舌,能即刻品尝她的甜美,他几乎无法想象他会有多饥渴;他的掌心贴紧她的肌肤,不放过每一寸细致,直至造访衣领内少女仍未成熟的酥胸,他的手掌轻覆在内衣之上,像把猎物含进嘴里,却暂时饶她一命,没有更进一步的侵略;他的表情仍旧莫测高深,只有眼底沸腾的渴望泄漏了的热度。
越值得期待的猎物,越值得花费心思教。
他会是最有耐心的持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