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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一场 第十章

作者:莲花席

他们转入没有半点灯光的漆黑区域,陈国仁走在前头,不时告诉却语意前方的路况,牵着她的手保护她,可她还是不小心踩到一个隐藏式的洒水器。虽没有跌倒,不过她脚踝处的刺痛使他们停住了脚步。

陈国仁蹲检查她的脚踝。“还能走吗?”

“嗯。”可是却语意才一站起来,脸就痛得皱成一团。

突然花园内光亮如白昼,四周的花卉顿时活泼起来。

“糟了,我们被发现了!”陈国仁低咒着。

却语意脸色惨白,有不祥的预感。“陈国仁,你赶快走!”

“快到围墙了,我抱妳好了。”

“我的脚一定没有办法爬过那么高的围墙!”却语意推他,“你被发现就糟了。你快走!”

“可是妳……”看着却语意带着惊慌与害怕的美丽脸孔,陈国仁实在不忍心抛下她自行离开。

“却语意!”暴怒的石豪天像一头野兽进入缤纷彩色的花园中,恐怖的表情与周身的戾气教人胆寒。

石威夫妇、陈岩夫妇和石煜夫妇都来了。他们像虎视眈眈的毒蛇,吐着至毒的蛇信。

石家的七名保镖跟在他们后面。

惫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周筱甜。

“却语意,妳好大胆,竟敢和男人私奔!”石陈芳气得七窍生烟。却语意拿了她的好处,竟还敢背叛她!

“妳不要误会,我不是和陈国仁私奔,我是想……”却语意的声音愈渐愈小,终于消失在害怕的喉中。

她无奈、害怕地看着“他”。石陈芳的气,敌不过“他”的;“他”的表情,是她从没见过的残暴、凶狠,就连谎言被揭穿、他强暴她的那天也没有这么可怕。那天他还有感情,还有痛苦。原来那天他还不是恶魔,今天才是,完全冰冷无情的恶魔。

她纤弱的身子因害怕,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不自觉缩进陈国仁的胸膛。

陈国仁毫不迟疑地伸出手将她围在怀里。

她像一个被吓坏的女圭女圭,精致、脆弱的美丽脸庞教人心怜。谁能不怜爱地紧紧抱住她,给她安全?

石豪天冲过去,一掌揪起陈国仁。

石威一直盯着护着却语意的年轻人,忽然大叫。“住手!袄天,不可以打他,他是陈兄的儿子陈国仁!”

陈岩问出其它人的疑问,“陈国仁是谁?”

石威急得脸红气喘,但还不敢贸然冲上前救陈国仁。“他是立法委员陈栋梁的儿子。陈栋梁同时也是“监视开发公司”的董事长,我最近跟他有个开发案要合作,陈国仁千万打不得啊!”

“快阻止豪天!”较为镇定的陈岩忙叫保镖们阻止石豪天。

三个高头大马的保镖吃力地制住石豪天,不过石豪天已经把陈国仁打得倒在地上。

石威恢复镇定,指挥另两个保镖。“你们负责送陈公子回去,告诉陈栋梁先生,明日我必登门道歉。”

“放开我!”石豪天大吼。

“抓牢豪天,不能放!”陈岩急忙说。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着我!惫不放手,等我开除你们吗?”石豪天冒着怒火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个人。

不待石家的人有更进一步的指示,抓住石豪天的保镖们立刻松开手劲。

愤怒之火在石豪天体内熊熊燃烧,烧去了他的冷静与理智。他冲向却语意,失去理智地抬起脚踹她。

其它人屏息地立于一旁,袖手旁观。

有钱有势的陈国仁打不得,而她却语意,没有可以替她撑腰的父亲……环视那一张张势利的脸孔,她只有天哥哥可以倚靠。但天哥哥早已经消失了,眼前朝她一步步而来的,是恶魔。

他的脚踹上她的前一秒,她护着肚子喊道:“求求你,我正怀着你的孩子啊!”

石豪天及时恢复了理智,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他的手猛地抓住她的后脑,便生生扯着她的头发站起。“妳别以为怀孕了,就可以躲过我的惩罚!”他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后领使力往下扯,前襟的衣扣全排被扯落,衣服顺着袖子滑落,后背赤果地盈照在月光下。

“我没有……”她的哽咽被他粗暴的动作骇住,忙不迭地用手护住只着内衣的身子。在毫无防备之下,她被推跪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我要惩罚妳的不忠,让妳以后再也不敢欺骗、背叛我!”石豪天抽掉自己腰间的皮带,狠狠地抽她的背。

懊痛……却语意背部传来剧痛,心更痛。上一次,她被石陈芳鞭打,他为她出气。

这一次,他竟亲自执鞭……原来巨人始终只出现在她的梦中,她根本不该贪心地想拥有至高无上的天哥哥。

“豪天,够了,要打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打吧!”石女乃女乃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她认为这个卑鄙、下流的女人罪有应得,但她毕竟只是一名弱女子。

可怜的豪天,结婚两次,两次都遭女人背叛。同时她也有一丝惊诧,豪天脾气虽坏,但从没打过女人,当年他也没打莉娜啊!而这名妓女竟能教豪逃诏手打女人?!

他停了。却语意不知自己被鞭打了几下,不过,她的心已死。

石豪天粗鲁地扯住她的头发,便把她拉起来。“我要把妳关起来,直到妳生小阿都不准妳踏出房门一步,看妳还怎么跟男人私奔!”

却语意缓缓抬起眼睫,对着他冰冷如有的眼睛,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石豪天,我不是和男人私奔,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要逃走的。我既然敢逃,就有最坏的打算。

但我没想到,惩罚我、鞭打我的人,竟是你。”

“妳是故意挑衅,以为我不敢打妳?!”他憎恶地甩开她的头,彷佛她的头发里长满头虱。

她的头发当然没有头虱,但他的眼光明确表示出一个意思:脏。

却语意以为自己的心已死,但心还是又揪了一下,揪出令她痛不欲生的苦楚。

“我的意思是,我为了保护我们的小阿,愿意付出一切。而你呢?”对着他冰冷的眸,她扯着嘴角嗤笑一声。“你不配拥有我们的孩子。”

“不配的人是妳!”他发出巨吼。“妳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私奔,不要脸、下贱!”

“我不是你的妻子,你无权批评我。”说完,却语意拉着破碎的衣衫,像缕幽魂越过他,走向她的囚牢。

她全身的精力早已被折磨殆尽,每迈一步,都使怀孕的她觉得疲惫与痛楚。好不容易走上楼,欲回阁楼时,她的手却被拉住。

她惊讶地抬起疲惫的脸。是啊,当然是他。

被带到他的房门口,她勉强开口,“我不住这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拖进房间的更衣室。

石豪天恨恨地把她推到小床上。“直到妳生产,不准妳踏出更衣室半步!”他好恨,恨自己对她还有感觉。和她八年来的感情,以及对她的饥渴都在折磨他。

却语意一碰到床,就沉沉睡了。

“语意,为什么折磨我?妳不但欺骗我、背叛我,还要和陈国仁私奔!”没得到回答,他冲动地攫住她的肩,才知道她睡着了。

她睡着的脸是多么天真、纯洁啊……不,她是一个虚伪的女人!他忿忿地甩开她,鄙夷地啐了一声,“贱人!”

他走出更衣室,并没有费心关上门。更衣室没有窗户,这下谅她插翅也难逃!

“天哥哥。”周筱甜早已月兑下睡衣……

阵痛又来了!包糟的是,她发现腿间流出湿黏黏的分泌物。

她要生了?!

*****

发泄过后,石豪天的感觉只有厌恶。巴黏在他身上的女性身体,他怎么会认为比语意美好呢?他恶心地推开她。

“天哥哥……”周筱甜蠕动娇躯再黏上去,她爱上了这个举世无双、宇宙无敌超猛的身体了。

石豪天不再理枕畔人,皱眉仔细聆听那奇怪的声响,而后惊觉到,那是从隔壁传来的。

是语意!

他立刻甩开周筱甜,奔入更衣室。但却语意背对着他,脸埋在被单里。

“语意。”他轻摇她的肩,“妳怎么了?”

却语意在被单里摇头。阵痛刚过去,她希望他赶快走。

“背痛吗?”石豪天坐在床沿,几乎要向她道歉了。见她又摇头,但他感觉得到她的身体在发抖。“我去叫医生来。”

“不要!”她在被单里大喊。

啊,阵痛又来了!却语意全身冒着冷汗。她好害怕……害怕生小阿,也害怕小阿会被夺走,被他们虐待。只要小阿还在她的身体里,就是安全的。她不要生小阿!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开始阵痛了。

因为她克制着阵痛,所以身体产生剧烈的颤抖。石豪天确定了她的不适,担心地问:“语意,妳很难过吗?”

她又摇头。

“妳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一把掀开被单。把她的身体翻转过来。她苍白的脸色、满布的泪痕、咬破的嘴唇和颤抖不已的身躯再一次令他控制不了地心痛起来。他听见自己温柔地问:“背痛吗?”

“我没事,一点都不痛。”她慌张地摇头,想不着痕迹地不让被单滑到地上,好遮掩住她的下半身。

她的小动作瞒不过石豪天,他皱眉想掀开被单,可是她抓得很紧。他不悦地命令,“放手。”

“请你出去,我想睡觉了。”阵痛一波波地折磨她,她忍着强烈的痛楚,强打起精神与他对峙。

“不准骗我!”他是什么人物,会被她骗?!一个用力,他扯掉她身上的被单,并被所看到的吓了一大跳。“语意,你要生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要生!”她慌张地拉下裙襬掩饰。

“有没有阵痛?”他又问。

她立即否认。“没有。”

“该死的妳!”他一把抱起她,“我立刻送妳到医院。”

“不要!我不要生小阿!”她在他怀中剧烈地挣扎。“你不要管我,你走!”

“语意!”她这样挣扎,他根本无法抱住她,只好又小心地把她放回床上,温柔地安抚她。“妳的羊水破了,应该快生了。别怕,天哥哥立刻把妳送进医院,妳会平安无事的。”

“你不是天哥哥,你是恶魔!”她歇斯底里地推开他大喊,“石豪天,你走开!我不要你送!”

石豪天的心一阵强烈的收缩。石豪天,你在干什么?她根本不在乎你,她只在乎她的情人陈国仁呀!

“我叫保镖送妳到医院。”

“一生下小阿,我就走。”却语意告诉他。

“随妳。”石豪天沉默地挺直腰杆,僵硬地走出房间。

几分钟之后,已婚、有两个小阿的保镖阿强匆匆将却语意送进医院。

两个小时后,却语意顺利产下一名健康的男婴。一直待在病房中的她,不知道石豪天一直守护在房外。

*****

“却小姐,看婴儿的时间到了,我扶妳去婴儿室看好不好?”照顾却语意的特别护士走进病房告诉她,却见她别开脸。

“妳不去看妳儿子吗?”护士小姐再问。她已经生产两天了,却从不看自己的孩子,脸上亦毫无做母亲的喜悦。

却语意摇头。

堡士对却语意产生极大的好奇,她住头等病房,应该是有钱人,但很奇怪,没见过她老公,也从没有人来探望她。

“那我去帮妳看好了。”护士在门口,一头栽进一个宽厚的胸膛,一眼认出了来人。

“啊,是你──这位先生,请问你找谁?”

“她。”石豪天把护士推出去,关上门。

一听见石豪天的声音,却语意就想起那天晚上他曾和另外一个女人。她心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听说妳从不去看孩子。妳不是口口声声说很爱妳的小阿吗?”他走到床沿,半垂着眼睑看着她。

“不关你的事。”她别开脸,不让他看见懦弱的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今天下午我就走。”

“怎么,有了情人就不要小阿了?”从石豪天的表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感受。但他的心的确被她的话狠狠抽了一鞭。

她霍然抬起脸面对他。“你这个恶魔懂什么?!我好想抱自己的小阿,但我不能!我只要看他一眼,一定会舍不得走的。”

“妳不能走。”恶魔?!她的称呼又狠狠地伤他一次。对,他的确是恶魔,这一次,他是来阻止她离开他的。

“什么?!”她惊讶地看着他。

“对不起,打扰你们。”护士敲门进来,打断他们的对话。“却小姐,婴儿房的护士在问,妳的小阿要喂母女乃或是牛女乃?”

“我要喂……”却语意抬起茫然、渴望、受伤、挂着泪的小脸,无助地望着护士小姐。

石豪天这才看清,她有多么伤心。她整个人只透着伤心的色彩。

“母女乃。”他代她回答。

“哦。”护士终于察觉两人之间异常的气氛。“我去把小阿抱来。”说完,她尴尬地快步离去。

“你为什么告诉护士,小阿要喂母女乃?”却语意伤心地问。

石豪天坐在她的床沿,轻抚她苍白的脸,那上面有身为母亲的不舍、伤心。“如果我告诉妳,妳不能跟陈国仁走,妳会如此伤心吗?”

“我跟陈国仁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因为妳欺骗过我。”

“那是爱的谎言。”她苦涩地别开脸,逃避他的碰触。

她的话令他提起勇气问道:“妳还爱我吗?”

“爱,永远都爱。”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和他说话的机会了,所以她老实说。不管他爱不爱她,她都不会忘记他曾对她的好。

石豪天一直盯着她的大眼,看见里面有最真、最诚的爱。终于,他绽出两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他的大手接着往下移,却语意很快发现他的目标是她的胸部,她又惊又羞,却无法逃避。

“请你放尊重点!”她伸出手要阻止他的手,但想当然耳,她的力气敌不过他。

他拉开她的衣领,抓住她一只涨满女乃水的,好玩地踮踮它迷人的重量。在他的玩弄下,竟开始渗出女乃水来,他立刻凑上去,像孩子般吸吮。

“石豪天!”她用力推开他的头,“不要这样!”

冒失的护士又没敲门就闯进来。

“护士来了。”石豪天背对着护士,所以没看见。却语意拉起他的头,红着脸拉拢衣襟。接着,她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她激动地从护士手中接过小阿。

这时,石豪天的手机响了。“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堡士微笑地看着却语意终于散发母爱光辉的脸,并指导她如何喂母乳。“却小姐,刚才那位是妳先生吗?”

却语意脸红尴尬地不语。

堡士将她的沉默当作默认,径自说道:“他真奇怪,从妳进了医院,他就一直待在外面,直到今早才离开。现在看到他的样子英俊多了──之前也很帅啦,只是邋遢、落魄得很;不过也很有颓废的韵味就是了。”

“真的?!”

堡士点头。“因为他一直没有进来,害我还以为他是别人的老公。”

抱着孩子,却语意的心恍惚了,但也温暖了。为什么?今天的他,虽然说话还是冷嘲热讽,但她看得出来,他的眼中有从前的温柔。

石豪天再度走进来,惊讶地看见却语意另一种美。她怜爱、疼惜地注视着儿子……突然,一股强烈的空虚几乎腐蚀他。过去,她也曾经以充满感情的眼光注视着他,而他竟一再伤害她,甚至还鞭打她……

这两天是他一生中最悲惨的日子,生平首次尝到欲哭无泪的滋味。她的欺骗与背叛都抵不过他对她的伤害。天啊!他怎能那么残酷地鞭打她?鞭打一个真心爱他、爱他孩子的女人!

石豪天沉浸在自责与痛苦中,浑然不觉她已喂完孩子,孩子已被护士抱走。直到她的娇泣惊醒他。

却语意绝望地抽泣着,“求求你,别拆散我和孩子好吗?我已经看过、抱过、喂过他了,现在若失去他,我也不想活了……”

“语意!”石豪天冲到她面前,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如果妳再哭,我就真的把孩子抱走了。”

“什么?!”她的脸上终于有光彩了,而且明亮耀人。

他屏息欣赏她的美。

“你……你是什么意思?”

他又看见她的害怕了。带着无限的内疚与自责,他轻声告诉她,“妳永远是孩子的母亲。”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喉咙。那天,钢笔打在她的旧伤口上,那种痛还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

他拉下她的手,温柔地亲吻她的旧伤口。“我没有把离婚协议书交给律师。”

“啊!”她惊呼。“你不恨我了吗?”

“语意,我──”石豪天说不出“强暴”二字,对她的内疚使他颤着声、紧张地问:“我欺负妳、残忍地用皮带鞭打妳,妳恨我吗?”

“不,我一点都不恨你。”她清澄的大眼望着他,柔情万千地说:“因为那比起天哥哥对我的好、巨人对我的爱,根本不算什么。”

他突然站起来,她紧张地抓住他。“不要走!”她的动作不慎牵扯到背部肌肉,引发出一声痛呼。

“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有抑不住的哽咽。

她反而面露微笑地安慰他,“我的背不会很痛,只是有些刺刺的而已。”

石豪天身体往后揶,坐在她的身后,轻轻拉下她的衣服。看见她背部纵横交错的鞭痕时,他不禁倒抽一口气。

却语意也倒抽了一口气,慌乱地想拉拢衣服。因动作太大,又是一声痛呼。

“别乱动。”

“你想做什么──”却语意扭过头,刚好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膏。随后,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因为落在她背部的不是药膏,而是温热湿润的唇。

神奇地,她的背一点都不痛了……一股亲密的气氛在病房内飘散开来,他温柔的吻彻底安抚了她多日来惊恐不定的心。

他吻过她背上一道鞭痕,心中就发一次誓,誓言要爱她一世。“再给我一次机会,做我的妻子,好吗?”

“我够格吗?”她自卑地问。而背部他甜蜜的唇,又化开了她的自卑。

“配不上妳的人,是我。”他贴着她的背喃喃低语。“我该如何向妳保证,从今后一定不再伤害妳?”

“不需要保证,我相信你。”她转过身,温柔地捧住他英俊的脸庞,吻住他。“天哥哥,我好爱好爱你。”

尾声

石豪天与却语意的婚姻一直未被石、陈两家接受。但是八年后,石豪天个人累积的财富已远远超过祖父与外公,成为全世界排名前一百位的富商。

这一天,是他们结婚八周年纪念日。一反往常只有两人共度的甜蜜纪念日,石豪天今年宴请了千人,皆是社会名流。

七点一刻,客人已陆陆续续抵达“意庄”──石豪天在结婚三周年时送给妻子的千坪大别墅──而石豪天还和妻子在床上缱绻。

激情过后,石豪天的手仍在爱妻身上流连不去,却语意还是娇羞地拉起被单,盖住两人果裎的身躯,也把他放肆的手收进被里。

“语意,猜猜看我今年送妳什么礼物?”

却语意偎在丈大宽硕的胸膛上,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思索着。每一年,豪逃诩很慎重地为她挑选礼物,她收过亿万豪宅、南洋小岛、千万名车、珠宝首饰……而最令她感动的,是在结婚第二年,豪天帮助她创立“巨人基金会”。

“巨人基金会”是专为幼时受性侵害的女孩创立的基金会,她以自身的经历辅导过无数女孩。

经过多年,基金会中好些曾遭遇不幸的女孩也都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日子。

但有些不幸的女孩,会因曾遭受伤害而不敢追寻真爱,也有些女孩遇到有处女情结的自大男性而遭到遗弃。这时,她会以豪逃谠她说过的话鼓励她们: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女人必须坚强、勇敢,才能创造自己美好的未来。

她感谢老天,在她经历过创伤之后,把巨人给了她。多年来,不管她在任何地方,都有巨人的守护。

她希望每一个发生不幸的女孩,都能有勇气去寻找她的巨人,都能和她一样,有一个巨人为她守护。

“想出来了没?”意犹未尽的石豪天又想来第二次。

“噢,时间那么晚了!”却语意挣扎地起身,慌慌张张拉着被单跳下床。

石豪天一点也不急,等妻子换上了晚礼服,他还躺在床上。“妳还没猜出来?”

“还猜!”她挂着迷人的微笑,边服侍丈夫穿衣服边轻斥他的毛手毛脚。“别闹了,还不快点!”

幸好他们的三个子女跑进他们的房间催促,她才能全身而退。

却语意拥着脸臭臭的石豪天,站在门口迎接每一位甫来祝贺的客人。每当有较热情的女人强抱石豪天时,她就会好难过。有好多还是他以前的女友。

石豪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却语意在看见他的家人时吃了一惊,“你邀请你的家人?”

“嗯。”他回答她的疑问。“因为我要宣布送妳的礼物。”

“你到底要送我什么嘛?”

“妳很想知道?”

“嗯。”她期待地点头。每一年,他都会给她惊喜。

“我到台上宣布。”石豪天离开她身边。

他就是喜欢玩花样!却语意无奈地与儿女站在一起,等待他宣布。

“谢谢各位拨空出席……”看着台下的爱妻,石豪天不时朝她眨眼,故意以冗长的致词吊她胃口。

终于,在却语意殷殷期盼下,石豪天得意地宣布,“我要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送给我的爱妻。”众人哗然。

许多女人对却语意投以嫉妒的日光,其中尤以石陈芳最不甘愿。她不仅得不到父亲的一百亿,而且也失去了儿子每年给她的千万零用金。

在众人的惊呼中,石豪天玉树临风、潇洒地走向爱妻,为宴会开舞。

“喜欢我的礼物吗?”石豪天贴着却语意柔女敕的脸,柔情蜜意地问。

“好俗。”

“老婆,妳的胃口被我养刁了。”

“你干嘛把财产全给我?”

“这是我对妳的保证。”他带着歉疚的微笑说:“八年前我说过,我一定要问妳保证,我绝不再伤害妳。我没钱,就不会引来那群狂蜂浪蝶,就不会引妳伤心了。我没钱,妳就不用担心我会在外面玩女人。我没钱,就得一辈子为妳做牛做马,听命于妳。”

却语意好感动地紧紧拥住他。幸好她从不化妆,否则泪水一定会弄花她的脸。

“我永远不可能伤害妳了。”石豪天深情地吻住她。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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