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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娇妻 第十二章 重启赚钱大计

作者:陈毓华

回到小院,几人发现家里添了许娘子母子仨,张大娘心里是有那么一丁点醋味儿的,但毕竟小姐身边离不了人,她倒也没表示什么。

经过几日相处,了解了许娘子的遭遇后,同为女人,又看着许娘子不过和自己的女儿一般年纪,却拖着两个孩子吃苦受罪,操劳憔悴,张大娘那个义愤填膺一发不可收拾,直说她不要脸的婆家要敢上门来,她准抄扁担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加上聪颖懂事的丁轩一口一个婶婆的喊,端茶搬小凳子,张大娘那个母鸡护雏的心态更盛,哪还有什么相处上的问题,就连早先那点莫须有的隔阂都一扫而光了。

在不久的某一天她还真的做到,叫上花儿把许娘子那欺人太甚的婆家人给胖揍了一顿,让他们明白许娘子不是没有靠山,想动她一根汗毛,先问过她再说。

薄飘渺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替张大娘和花儿涨了月钱,默许了张大娘护犊的行径。

日子过得顺心,但薄飘渺没想到京城的春天会这么热,就算靠着大运河带来的水气,也消除不了燠热和湿闷,间或的小雨虽说聊胜于无,帮助也不大。

春天就如此 ,夏天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天到晚吃冰碗和冰镇西瓜解暑气吧?暑气还没解,身体肯定会先受不住了。

要是有冷气就好了,要不,退而求其次的电风扇?唔,电力是个问题,但是不插电的风扇呢,好像可以尝试看看。

于是,她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让铁匠打出一个巨轮,巨轮上安着七个扇叶,安置在她院子里,只要拉动绳索,七个扇叶快速旋转,就是现成的风扇。

第一台吊扇看着成功,她又如法炮制做了一台放在书房里,这台只要摇动手柄,空气被搅动就能产生凉风。

不过也仅仅如此,铁制品在这年代矜贵得很,十四片扇叶加上巨轮就花掉了她将近一百两的银子,如果能便宜一点,她还真想把堂屋里也安上两座吊扇,坐在其中,那得有多舒坦。

这两家风扇博得了所有人的喜爱,只要一个人拉绳,还是摇动手柄,所有的人就能享受凉风,消暑通风的效果非常可观。

薄飘渺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嫌它笨重了些,要是能更薄包轻巧一点,刮起来的风肯定更凉快。

除此之外,她想起在朱家角冬天时吃的冰碗,再过一阵子就正式进入夏天,夏天要吃什么解渴?除了冰镇西瓜,自然还有冰碗。

薄飘渺去大厅了才知道,京师自暑伏日起到立秋日为止,各衙门惯例有赐冰,由工部发给冰票,自行领取,当然啦,等级不同,多寡不同,各有差别,抱歉的是,这冰票,寻常老百姓是拿不到的,自己得花钱去买。

薄飘渺也没想到买官衙卖的冰块,几十两才得一车,这一车还得把消耗融化的冰块算进去,运到家里所剩无几,根本不划算。

后来她仔细推敲,京里像她这样想买冰的人还真不少,也不是有钱人家都挖得起冰窖藏冰的,毕竟京城寸土寸金,挖个冰窖得占多少地?

不像现代,要制个冰块,只要有冰箱就可以了。

薄飘渺把制冰的原理在脑子里想过了一遍,只要有硝石,要多少冰块都有。

硝石又叫硝酸钙,溶于水时会吸收大量的热,能使周围的水将温度冻至结冰,技术如果更好,等硝石溶入水中时,可以用降温结晶将硝石再提出来重复使用。

也就是说只要了解制冰的原理,制冰就是暴利。

为了夏天可以吃上一碗冰酪,冰酪是什么?类似现代的冰淇淋,自然,风味口感及不上哈根达斯,但也近似了,薄飘渺决定马上动手试试。

没多久薄飘渺果真顺利捣鼓出冰块,看得张大娘他们张目结舌,啧啧称奇,主仆几个坐在铁片风叶制成的“风扇”旁边,围着桌子吃上一碗加了不同口味的水果、蜜饯和牛女乃的冰酪时,张大娘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了一番。

跟了这位起初十分不看好的主子之后,竟然连这个叫什么冰酪的好东西都能吃上,还有这只要动手拉拉就有大风吹来的风扇,连打扇子都省了,这是从来都没想过的事。

花儿一下磕了两碗,还有些意犹未尽。“小姐,咱们来卖冰吧,这有多赚钱啊?”赚了银子之后想吃多少冰酪都有。

薄飘渺舀了勺带了玫瑰卤子的冰酪,暗自点头,这倒是可行之道。

卖冰可行,但是在京城这种龙蛇混杂,地盘割据,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她一个局面尚未打开,半点势力都没有的人,只要冒出头,很快就会被人无声无息、连皮带骨的吃掉。

她不是没有想到君卓尔,但他摄政王的身份用在这似乎有些不恰当,而且她也不想欠他人请。

她需要有个能帮她处理这一切的人,所以她想到了家在京城的陆知。

“王大叔,你跑一趟仁惠堂,要是陆少东在,请他过来一趟,要是不在,就问几时能回,让掌柜给他带个口讯,说我有事要找他相商。”

王老汉抹抹嘴,动作利落的出门去了。

她在京里后先是忙着安顿自己,接着一茬又一茬的事,至今还未知会过陆知,加上君卓尔竟然将朱家角宅子里的东西全打包了,那些个菌箱也没漏下,陆家人要是去朱家角扑个空,不知道会怎么想。

一刻钟后,王老汉回来了,后头竟跟着陆知本人。

“你家仆人找上门,我还不敢相信你真的来了京城。”

陆知一看见薄飘渺,除了不可置信,还有遏制不住的欣喜,眉毛嘴角都翘了起来,一确定真是薄飘渺本人,一大碗的绿豆汤喝个一干二净,又磕了好几块冰镇大西瓜,这才注意到屋子四角放置的冰鉴。

冰鉴这玩意儿,就是盛冰的容器,功能明确,既能保存食品,又能散发冷气,使室内凉爽舒适。

这对陆知来说,是很家常的东西,他们家可能在世人的眼中地位身分不高,但赚的银子多,在享受方面一点也不输别人。

因此看习惯了并没有太上心。

他一身花不溜丢的纱袍,各式各样的戒子挂满手指,几个月不见的陆知在薄飘渺眼中并没什么改变,依旧是那副非常高调的打扮做派。

“很抱歉,因为事出突然,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没来得及只会少东家。”薄飘渺很真心诚意的道歉,施了个很慎重的礼。

陆知很坦然接受她这礼,别说褚掌柜,就连接消息的他也傻眼,只是他选择相信薄飘继,因为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他认为薄飘渺会不声不响的把家搬空,会不告而别,定有她的道理。

“还说呢,褚掌柜可急坏了,说你人去楼空,别说人影,连根菌子也看不到,要我做好亏欠的心理准备。”

“贵商行一应的损失我愿意全数承担赔偿。”她很爽快。

“这倒不必,我只是希望下个月的菌子的出货时间能提前,这阵子联络不上你,否则早就想跟你说年前的那批菌子反应极好。”他狡黠一笑,“各处的负责人都希望能在短时间再把货铺上,每日一信的催促,你就知道紧急的程度了。”

实话说,薄飘渺还真没把握一口答应陆知的要求,他的要求没半点过分的地方吗,问题在于,她这时候才想起来,那日去接花儿仨人,压根没去看哪些菌子一眼,那些个菌子现在长势如何,怕是她还得找王大叔来问上一问。

尽避如此,她也只沉默了一瞬,就允了陆知。

“我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没事找我的。”

对于他卖菌子的成果,他爹很是满意,所以最近对他的好脸色也就多了起来,他心情愉悦。

“我想卖冰块,陆少东觉得可行否?”

虽是问句,陆知抬起头来就看见薄飘渺那满是壮志豪情的水眸。

里头写着志在必得。

他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女孩,由窗外透进来的日光将她的翦水双瞳照得仿佛微微泛着涟漪,她的面容还有些稚女敕,他又不是有着奇怪的癖好,可他就是想要见到她,喜欢看着她,老人们不是常说,月老早就绑好了红线,或许她和他有着难以解释的缘分也说不定。

也许他的那条红线就在她手上。

他喜欢这样的说法。

“陆少东以为如何?”她看得出来他走神了,但,为什么?

“你有门路?”

“我一个乍到京华的外地人能有什么门道?若是少东家肯搭把手,还是一样的模式,我负责生产,你贩卖。”

陆知本来就笔直的身躯更直了。自从和她交手后,他知道薄飘渺是慧黠聪颖的,她通常想到的都是旁人想不到的点子,但是……

“薄小姐的意思是,你能制造出冰块来?”

如果说靠着冬天掘冰,囤到三伏天卖冰的做法,是不实际的,又或者,她有别的法子?就像她有办法种出许多珍贵的菌子那样?

“嗯,能。”

他倒吸了一口气,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血液从脚底冲上了脑袋,脑子都有些晕了。“不诓我?”

“我诓你做什么?”她又不是吃饱撑着,耍着人玩当乐子。

陆知也不问了,从朱家角到京城,这位薄小姐是准备将家业越做越大了吗?

“我信你,路子我有,只要你把冰制出来了,只会我一声,我让人来取,余下的你交给我就是了。”他也坐不住了,他要回去布置的事情太多了,他得让人把城南的冰窖都清出来才行。

他们家向来不做冰块这生意,家里生意太杂,分不出人手是一项,另外,管理冰政的凌人,就是负责冰政的官员,为了确保皇室宗亲在炎夏有冰块可用,眼睛一个个长在头顶上,对他们这些商贾更是不屑一顾,就算有再多银子也难得畅通的管道,这又是一项。

要是薄小姐真能制出冰来,那商机……在陆知眼中 ,此时的薄飘渺是一尊活月兑月兑的财神菩萨了。

此时在做生意上头,陆知的想法和薄飘渺是一道的,冰窖这件事也一样。她想的是一等陆知离开后,她就让让老汉去找人来挖冰窖。

“等等,你别急着走,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陆知此刻的**就像安了锥子,怎么坐也坐不住,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安排后续的流程,此时虽然又重新坐下,其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陆少东可想过除了家业,还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她问的非常轻巧,可听在陆知耳中却和焦雷没两样。

他两目瞠大,舌头打结,开口前先舌忝了舌忝一点都不干的唇。“你的意思是说……”

“我就是那个意思。”她很确定的回答。

薄飘渺说到了陆知心坎上最为敏感的那一块。

即便他是嫡长子,他的下面却又许多的庶弟等着瓜分父亲的产业,何况兄弟没有分家之前,他所赚进家中的每一分银子都不是他的,他也很想有朝一日爽快的告诉哪些虎视眈眈的庶弟们,父亲的产业你们要就统统拿去吧,从来只能在脑子里想想的事情,如今,这个你却给了他真实的希望。

陆知霍地站起来,表情激动的像是想冲上前去把薄飘渺抱起来绕个三圈,才能表示他的心情。

“那我明天就召集人手开始制冰,最迟后天你就让铺子的伙计过来运冰,冰是暴利,你要确保身边的人嘴够牢很快的,本金利润就能回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陆知痴痴地看着薄飘渺。“我可不可以抱一下你?”

薄飘渺愣了下,很坚决的摇头。“不能。”他的失望非常明显。

薄飘渺莞尔,又抛出另一根橄榄枝。

“我在安西城看见一块污水横流、满是垃圾的闲置土地,不知道那块地可有主?”

陆知见她很快转移话题,虽然有些失落,转了下眼珠子。“你说的是那块路人经过都要掩鼻遮嘴的臭水地?”

“应该就是。”

“据我所知那块地闲置十几年了,至于地主,恐怕要花点时间去查,你这是想……”

她对陆知也没有保留什么。“如果能查到地主,我想买下那块地。”

“不会吧?”一块闲置十几年的脏污地能做什么用?

陆知没放在心上,不过她既然想知道,他就帮她问上一问,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件小事就包在我身上!”

薄飘渺挑了挑弯弯的眉毛。“那就说定了。”

“一言为定!”

为了还在摄政王府的菌子,薄飘渺不得不连夜去了一趟王府。

她实在懒得走递帖子正式登门求见那一套,反正是暗夜,她便又翻墙进了王府。

两个隐在暗处的侍卫眼睁睁的看着她大摇大摆的进了王府——

“我说,真要让她就这样进去?”

这样一来,他们侍卫队的颜面会不会扫地?

“你又不是没见过上回的阵仗,王爷对她那个态度你可在别的小姐身上见过?没吧,这位小姐极有可能是咱们将来的女主子,王爷都睁只眼闭只眼,巴不得这位小姐能常来,你要敢拦她,别怪当兄弟的没有提醒你,赶明儿个你就等着去扫厕所吧。”

蒋三的扫厕所已经成为摄政王府侍卫之间互相调侃的经典素材,这些侍卫彼此都会互相提点别重蹈覆辙,王府的茅厕可不只有几间,每天周而复始的扫下来,会变屎人,也会死人的。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只是连只苍蝇都无法轻易飞进去的摄政王府,被一个女子当成了可以随便进出的厨房,会不会太掉面子了?嗯,与扫茅厕比起来,这不算什么,何况主子都默许了。

薄飘渺倒吊在屋檐上,正眼光四面,就听到一贯清冷又带温润的声音,低低的说道——“人都来了,还学蝙蝠挂在那做什么?”

既然都被发现,薄飘渺也不喽唆,一个鹞子翻身,利落的站在和王府格格不入的平民小院前。“本想办完了事就离开,不想惊动王爷,”她弹弹黑色劲衣上看不到的灰尘,笑得有点痞。

君卓尔漆黑的眼中闪烁着几分无可奈何。“你啊,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也不想想自己是双身子的人,这样跑跑跳跳,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按照时间来算她月复中的胎儿应该四个月有余,怎么她的小肮依旧平摊如昔,他得让太医院使给她看看才行。

看来要她安安静静的等他托人来做保山,三媒六聘将她娶进门,然后与他白头偕老,彼此相依相偎的过一辈子,颇有难度。

这时的君卓尔压根不晓得,薄飘渺有孕至今,连找个大夫来给她看一下都没有,也幸好他无从得知,要不然,她这么没把孩子当回事,可能会被他抓起来痛打一顿。

薄飘渺表面态度看起来很和善,但其实从他开口闭口都是孩子,有那么点说不上来的反感,所以不管君卓尔说什么,她都不接话的揭过去。

在她以为,孩子是她的,与这只负责播种的男人半点关系也无。

“想不到王爷这么好兴致,大晚上的不睡觉,站在中庭赏月。”回应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薄飘渺侧头看他一眼,他也正好瞥过来,眼神碰个正着,薄飘渺发现他格外喜欢这样笑,就像春风拂柳,淡漠又很暖和。

他却不让她打马虎眼过去。“本王在等你来。”

薄飘渺愣了下,“那我就不喽唆了,我为的是屋里的菌子,想必王爷不会反对我进去瞧瞧吧?”

说到那民房里的菌子,一簇帘洁白如雪,美不可方物,他让厨子摘下炒了盘来吃,和山珍海味有得比。

不消三五年,她靠这菌子就能赚个盘满钵满。

还不只有菌子,他在她身边安排的暗卫传来消息,今日她还想卖冰,加上她屋子里那些个叫“风扇”的东西,除了一身不知深浅的武艺,她的脑子里还有发掘不完的宝藏。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这么多的想法?

银子,他有的是,也没放在心上,他喜欢她,就不会约束她,他会给她自由,让她做她自己喜欢的事。

所以,她以赚钱为乐,他就支持她。

“东西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来看、来取。”

知道他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她的菌子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心里有气的是这家伙让人伏在她家屋顶多时,早把她和陆知的话都听了去,对她的到来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人权二字对这位王爷,不,应该说这时代来说委实太难了。

想要尊重,你就要手握权力,否则什么免谈!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杂物间,薄飘渺以为就是个纯粹搁置存放“太空包”的地方,哪想到进来却看到一个不亚于现代温室的屋子。

“我问过工部尚书,他下头的屯田司有几个员外郎精于农耕,我对他说了个大概,他便给了我这般的建议,说如此一来,菌子不怕寒冬烈日,长势一年四季都会很好。”

三省六部中的工部是管什么的,农业和水利。

他居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赚钱法子去把工部尚书抓来问,也不知人家头上会有几根黑线。

“你这王府寻常人家进不来,我想把这些菌子搬回我如今居住的小院,与我合作的商家要取货也方便。”月余就要出一次货,让陆家的工人在王府里来来去去,是神仙都不能忍。“小事一桩,我明日一早让人给你送过去就是。”

“多谢王爷。”

“你可以叫我卓尔或是阿尔。”

薄飘渺选择漠视。她就是叫不出口。

“你今夜前来,除了菌子,是否也做好心理准备,我该何时上门提亲为好?”他想赶快把两人的亲事定下来,世事变化太大,他们之前有过婚约,可他悔了婚,而且就算成亲也能和离……不过,她这辈子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和离这两个字绝对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他不允许。

薄飘渺对他的执着和穷追不舍的要答案已经完全的无言。

“我已经让人给雀娘寻了一门亲事,男方在吏部做事,是吏部给事中,家境清白,家中父母已逝,只有两个兄弟,都已成婚,他个人因为仕途迟迟未谈婚事,对于雀娘的年纪他并不在意,只说两人合得来便是。”

薄飘渺有些懵,怎么才几天他已经快刀斩乱麻的把她连见都没见过的通房给安排了后路?

“还有,”君卓尔看着她显然有些转不过来的表情,甚觉可爱。“我答应你,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除了你,我君卓尔不会再纳任何的女人进门,此生就你唯一发妻,你也唯我一夫。”

对于拒绝,对于保护自己一颗心不受伤害,薄飘渺你不是很行,为什么听到一个男人当着你的面说那七个字,就傻了?

赶快啊,赶快想点什么说词,打消他的傻念头吧?

男人一跳进爱河里会傻三年,那三年后呢?

我呸!薄飘渺你真是够了,你就这么胆小,连接受一份感情都不敢,你还自诩上过刀山,下过油锅,你真的鸟透了!

她呐呐无法言语。

君卓尔目光微凝,一指抬起她有些茫然和颓丧的脸。“既然你都有胆子用婚书向我讹走一万两白银,有胆子一个人单枪匹马从朱家角到京城来,有胆子不畏人言从商,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情你做得这般熟稔,婚姻为什么你不闯闯看?或许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差。”

“我不想接受你的激将法。”她把眼光挪向他,语气带着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娇憨。

“我会去请皇上赐婚,你还是逃不掉。”他的耐心已经被她磨光了,他不是连一生一世一双人都允了?不对她强硬,两人的婚事大概遥遥无期,如果不逼她,等孩子落地,她也许就带着孩子逃得更远。

的确,他是疯了,她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居然对她这样步步紧逼,可是她那超出年纪的聪慧和敏感,他相信所有的事情她都懂,都能明白。

“不说之前的婚约,我的家人都远在通州,婚约一事,我是不可能与你私相授受的,你在这里把嘴说破了也没用。”她不得不把家人搬出来。

她是无父无母没错,可她还有祖母、伯父他们在,她还是个“小孩家家”,这种事有本事去跟她祖母说吧。

“原来你还没接到消息,你大伯薄闻由外地官员转派为京官,半个月前由通州出发,这几日理该到户部点卯签到了,既然你伯父来了京城,你祖母怎么可能不跟着进京享福?”

“是你搞的鬼?”

她是说他从中做了手脚,以权谋私,嗯,反正这活儿他熟练得很。“你这是不信薄闻的能力?”

他不过从中推了一把而已,要是薄闻在任上的表现不好,他又如何使得上这把力气?说起来也是薄闻自己争气。

至于让他阖家迁居,有多少望子成龙的母亲不都如此,儿子当了京官,不跟着来享福,难道要独自老死乡居,让儿子被言官诟病不孝?

这在百济可是大罪。

“又不是年节,何来官员调动?”她向来对政治冷感,也不喜欢皮骨不一的政治人物,只是碍于穿越到这时代来,也不能朦着眼睛过日子,关于这点,她还是稍微知道一些的。

“不如我把吏部尚书叫来,你问他。”难得这句话堵住了薄飘渺的嘴。

她是凭什么去问一个一品大员关于官员升迁罢黜的大事?“我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既然她来的目的已经达成,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夜已深,不多叨扰,告辞了。”

“一个女子夜路难行,我送你回去。”光明正大的送她回去,往后也才能光明正大的去她的小院走动,也才不至于老是处在被动的地位上,这阵子真是令他憋屈。

“王爷可是千金万金之躯,不敢劳驾,府上多得是马车吧,只要随便派一辆马车送我回去便可。”

要说她从屋顶上走还比较快,而且一路月色相伴,可比坐马车有趣多了,不过,她瞧了眼自己的肚皮,还是别捋虎须好了,他对她肚子里这个孩子有多看重,她总算有了体会。

为了她肚子里的娃,猜想把娘娶回去,这样算什么?

买一送一?她是送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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