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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孽缘深 第十九章

作者:深深

第七章

该谈的事总是要谈,杜豫琛待在工作室里细思了三天三夜后,终于决定回家找温舒蕾,把这次的事件做一个完整的总结。

他的想法并没有改变,不要被那段他遗忘的过去所羁绊,他要追求的是现在、是未来,而现在的他爱温舒蕾、爱温舒蕾的孩子,所以他会紧紧牵着他们母子的手,一辈子也不敞开,只是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先彻底的把自己的心门打开,不可以再有任何隐瞒,这样他们才能解开彼此的心结,迈向幸福。

晚上九点多,从工作室坐出租车回家的杜豫琛,打算先冼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再到温家等温舒蕾下班,不料他一下出租车,就看见温家门前站着两个穿着相当体面的金发外国人,其中较高的那一个伸手按着温家的门铃。

猜想他们可能是温家的亲友,杜豫琛走了过去,用流利的英文询问,“请问你们找谁?”

眼前这两个男人都是金发碧眼的大帅哥,身高和体形和他差不多的这一个,年纪看起来长了他五、六岁,另一个身材比他小一号的,岁数看起来就和他一般大。

“温舒蕾。”个子较高的外国男人回道。

杜豫琛答道:“她去上班了,晚一点才会回来。请问你们是……”

“我是蕾蕾的前夫,威廉,他是蕾蕾在英国的室友兼好朋友亚当,请问你是……”

他就是舒蕾的前夫?杜豫琛的眼底浮上一层薄怒,“杜豫琛。”

他就是蕾蕾看得到、爱不到的那个青梅竹马啊。成廉与亚当相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威廉代表发言,“我们想等蕾蕾回来。”

杜豫琛只考虑了一秒钟,便拿出温家的钥匙开口,“请进。”他招呼两人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后,走到厨房为两位客人倒水,回到客厅,他把一杯水放到威廉面前,对看他问道:“你是因为知道舒蕾怀孕的消息,才特地从英国赶来的吗?”

见杜豫琛直指着自己,威廉心中的警钟大响,但他不想妄加猜测,模棱两可的反问,“蕾蕾都告诉你了?”他以不变应万变,总之就是不能让蕾蕾在杜豫琛面前站不稳脚跟。

手中的第二杯水也放下后,杜豫琛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虽然你是孩子的爸爸,但舒蕾现在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大可放心的回英国,我会好好照顾他们母子。”

他这是在间接告诉他们,他希望他们不要釆打扰舒蕾平静的生活。

原来蕾蕾是拿自己当借口了,大约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威廉的心也安了大半,编起故事来更加得心应手,“说好孩子是归蕾蕾一个人,但……你也知道,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希望能负起当父亲的责任。”

杜豫琛想也没想便拒绝,“不需要。”

“不好意思,这好像是我和蕾蕾之间的事。”

怎么都是舒蕾的前夫在说话?杜豫琛突然觉得眼前这两个男人的表现有些奇怪,虽然在这件事上,舒蕾的室友不好发话,但未免也撇得太干净了吧?

见杜豫琛不说话,只是用一双饱合不认同的眼眸看着自己,亚当只好开口了,“杜先生有事?”

他的口气其实不太好,无奈他的声线实在是太柔美了,所以完全听不出来。

先撇开杜豫琛对威廉不逊的言行不说,在英国和温舒蕾同住的那些年,他听地说过太多杜豫琛怎么欺负她的故事,因此在他的心里,杜豫琛不只是一个不晓得珍惜朋友感情的负心汉,还是一个只会让朋友伤心的大坏蛋,他早想为她出一口气了,又怎会对杜豫琛客气。

感觉到亚当似乎和一般男人不同,杜豫琛登时起了疑心。他不动声色他在两人身上寻找证据,最终在两人手上发现同一款对戒。

难道舒蕾的室友是同志,而他和她的前夫不单纯只是朋友,还是一对恋人?亚当见杜豫琛似乎有些出神,忍不住又唤道:“杜先生?”

收回心思,杜豫琛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是舒蕾在英国的室友兼好友?”

“是。”

“那你不觉得你和舒蕾的前夫这么友好很对不起舒蕾吗?”杜豫琛笔意出言攻击亚当,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

“我……”亚当一时语塞。

“杜先生。”威廉立刻跳出来为爱人护航,“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和蕾蕾是和平分手,我们现在还是很好的朋友,自然我和亚当也是。”

“是吗?”杜豫琛不客气地又说:“我以为不管你和舒蕾是如何分手,好朋友都应该站在好朋友这一边。”

“你是指像你这样吗?”威廉问道,杜豫琛知道他是蕾蕾的前夫后,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也没说过一句好话。

“对。”杜豫琛包加明确的表示.“如果我早知道这件事,我不会让舒蕾有机会找你当她孩子的爸爸。”

“幸好你不知道。”威廉得意的回呛,不自觉握了下亚当的手。

他们果然是一对!所以舒蕾的前夫是个双性恋,后来和她的室友对上眼了,她不得已只好退让成全他们,是这样子吗?

杜豫琛忍住骤升的怒火,冷冷的说道:“既然说好孩子是归舒蕾一个人的,想你没立场来跟她抢孩子。”

见杜豫琛对威廉愈来愈无礼,亚当沉不住气了。“你才没资格来管我们和蕾蕾的事。”

“舒蕾现在和我在一起,当然是我说了算。”

“你这个自大的……”

“亚当。”威廉连忙伸手拍拍亚当的背,安抚他的情绪,免得他太气愤说错话,害到温舒蕾,“不必在意他说什么,蕾蕾不会听他的。”

“你们的感情还页好啊。”杜豫琛嗤笑一声,“像你们这种这么不讲义气的朋友,怎么还有脸来找舒蕾?”

亚当恨恨的瞪着杜豫琛,他快气死了,蕾蕾说的对,这个成天只晓得用嘴巴欺负人的人,嘴巴迟早会烂掉,死后一定会被割掉舌头。

威廉转移话题问;“蕾蕾还要多久才会回来?”他怕再吵下去,他和亚当是亲密爱人的事就要露馅了。

“你们两个该不会那么不要脸,为了省钱想住在这儿吧?”

就在亚当即将抓狂的前一刻,门外传来了汽车引擎声。

杜豫琛看了眼腕表,站起身,故意走出去接温舒蕾,心想她今天回来得还真早,才十点就到家了,她的学生们今天都那么厉害,没一个有问题需要她留下来为他们解题吗?

熄火下车,看见杜豫琛温舒蕾不免有些心虚,“你回来啦?”她已经整整三天没看到他了。

“你的前夫和室友来找你。”

“喔,我的……什么?!”她瞬间脸色一变,抓着他的手臂着急地问道:“你说谁来了?”

“威廉和亚当来了。”

没事他们两个跑来看她做什么?温舒蕾哪还有心情关心其他的事,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冲。

完蛋了!死定了!拜托他们两个要聪明一点,千万别泄了她的底才好呀。

“蕾蕾!”亚当开心的抱住冲向自己的温舒蕾,“我好想你喔!”话落,他亲呢的亲了她的额头及双颊各一下。

“威廉、威廉。”温舒蕾探出头,小声的喊着站在亚当身后的威廉,拼命使眼色。

威廉对她比出一个OK的手势,见杜豫琛再度进门来,他立刻说;“蕾蕾,恭喜你要当妈妈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尽到父亲的责任。这样好了,你到英国来生产,我帮你找最有名的妇产科医师。”

“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杜豫琛不悦的冷斥,表情像是在骂她还不快给他过来,竟敢当着他的面抱着别的男人,“你忘记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不是,豫琛,他不是……亚当是我的好朋友,不能算是别的男人。”温舒蕾陪着笑脸回道,下意识更偎进亚当怀中寻求庇护。

本来是不打算揭穿他们的,但他现在改变心意了,他怒瞪着亚当那双紧紧抱住她的手,不客气的道:“你的意思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就不是男人吗?”

“什么喜欢男人的男人?”温舒蕾干笑着装傻,害怕的再把亚当抱得更紧一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杜豫琛接着又说:“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是孩子的爸爸,不过没关系,混血宝宝一定很漂亮。”

一句话就明明白白指出温舒蕾完全没发现的大漏洞,她登时大声的暗骂自己是白痴,怎么会忘了威廉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就算她的遗传基因再强,也生不出一个纯正的东方宝宝啊。

都怪她太自以为是了,认定威廉绝对不会来台湾找她,再者就像她说的,她身边只有怡瑄一个人知道她的前夫是谁,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前夫长得是圆是扁是哪国人,肯定她怎么说,他们怎么信。

杜豫琛转而问威廉,“他也不介意和前妻继续玩三人行吗?”

这个问题有陷阱,威廉索性保持沉默,心里却没好气的月复诽,不好玩,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太敏锐,脑袋太聪明,气场又强大,难怪蕾蕾怎么攻都攻不下他的心,最后只能含泪祝他幸福。

再装就真的太没志气了,亚当挺起胸膛呛回去,“对啊,我不只不介意还很乐意,怎样?”感觉到怀里的温舒蕾瑟缩了一下,他将她抱得更紧,“我们这次来就是要带蕾蕾回英国,你……”

温舒蕾扯了下亚当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说下去,豫琛的脸色都黑了,她等等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蕾蕾,有我们给你靠,你不用怕他。”亚当豪气地道。

他这人向来爱好和平,不过对方既然叫战了……杜豫琛扳着手指,“一个打两个我不一定会赢,但我也未必会输。”

“你是原始人吗?只……”

没让亚当把话说完,威廉一把将爱人往自己身后拉,再快快把温舒蕾还回去,他这不是怯战,而是舍不得亚当受伤。

“威廉,很晚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饭店休息吧。”温舒蕾的眸光吐露着请求,若是失忆前的豫琛,她相信他只是做做样子吓人。但现在的他,她不敢那么确定了。

“好,我们再联络,再见。”威廉给地一个鼓励的微笑,拉着百般不情愿的亚当快快撤离杜豫琛的势力范围。

碍眼的两个家伙走了,杜豫琛的情绪也冷静许多,“你站太久了。”

温舒蕾乖乖的坐下来,考虑着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

“要说就说不会让我拆穿的谎。”他站在地面前,理性地说道。

他遗失了所有的记忆,而她是他目前唯一愿意完全信任的人。若这一次她再让他失望,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相信谁。

为了圆谎,必须要再说出更多的谎,不了,这样太累,她也没那么聪明,更何况等孩子生出来,所有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她又何苦再打造这把双面刀,伤害他也伤害自己。

思定,温舒蕾幽幽的启口,但她没有勇气看着他,只好看着地面说:“对,孩子不是威廉的,威廉和亚当才是真心相爱的一对,我和威廉的婚烟不是真的,那时威廉在家族里的地位尚未稳固,不能出现任何不利他的传言,我得知他们的困难后,主动告诉亚当我愿意和威廉结婚,直到成廉不再需要我这个假妻子庇护他们的爱情为止。

“为什么会怀上这个孩子的理由是真的,我爸妈想当外公外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所以就……”

迟迟等不到下文,杜豫琛这才开口,“就怎样?”

“就跟你说请你给我一个孩子,你原本不答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答应了,但是你做不到,就把自己灌醉,隔天你就发生意外失忆了。”

“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答案虽然已经很明显,但他要她亲口说出。

“对,这个孩子是你的。”

“这就是全总的实情,没有再掺杂任何善意的谎言,或是你刻隐瞒某些事情没说?”他无法放开她的手,但若是这一次她又没有真心以对,他没有信心是否还能再待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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