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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乖一点 第九章

作者:汪璞

第五章

楼宇生迅速解决完食物后上楼找人,在书房里从后面一把将她搂住,唇贴上她的耳朵,“老婆,回卧室吧,我给你当抱枕。”

“你先去躺着,我尽力尾随。”指头对着键盘一顿猛击,游戏里的BOSS被打得抱头鼠窜,不经意勾起的嘴角总像噙着一丝没安好心。

“我怎么感觉背后凉飕飕地刮过一阵风呢?”他直起腰来往外走,丝毫不怕她将要使出的小手段,她的一切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已经了若指掌了。

恨不得真将她紧紧攥在手心里,除了他,没人可以见到、触到、得到。

楼宇生撇嘴笑笑,对自己这份近乎野蛮的心情不得不抱以一份无可奈何的歉意,她不是他脚下剪去翎羽的金丝雀,他必须尊重她,给她反抗自己的机会,两枚齿轮只有经过无数次摩擦才能完全吻合。

“那就去好好泡个热水澡吧。”她坏心眼地向他喊道,看着电脑萤幕下方的时间显示,欢呼已经开始在喉头酝酿了。

房俪说到做到,三分钟后下线,一分钟后关闭电脑,然后一副散了骨头架子的懒鬼样子走进卧室,倒栽葱似的扑到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来回磨蹭,不时绞进几缕卷曲的碎发,氛围彷佛瞬间被染成粉紫色,床上的是正待采撷的甜蜜花朵。

可是蜜蜂先生却迟迟没有出现。

楼宇生被困在浴室,当然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的,水珠一颗颗滚下他结实的浅麦色胸膛,在磁砖上铺开一片,倒映出他灰惨惨的俊容。

“哦……这感觉……”抱着肚子,楼宇生眉头打结,泻了半天,月复中依旧一阵翻江倒海、一阵风起云涌、一阵酸来一阵疼。

老婆的这点报复,他试图笑对自己说:“小菜一碟。”

不过以后对她递上来的食物还是得多注意一点,不,还是直接禁止她进厨房吧。

房俪不知不觉已经睡去,弯着的嘴角似乎昭示着美梦正酣,夜越深,四下越静,像被蚊子叮了一下一样,她突然醒来,抹开脸上黏着的碎发,擦去嘴角溢出的口水,圆睁着杏眼,机械般扭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他怎么还没出来,不会是掉进马桶里穿越了吧?甩开无聊的念头,她翻身跃起,像网中的虾子一样蹦下了床。

“AreyouOK?”房俪倚在卫浴间的门上,故作镇定地向里面问道。

“俪俪,我腿麻了……”月复泻是止住了,但长时间的坐着,一站起来腿脚就不听使唤,只好扶着墙一点点地往莲蓬头下走去,澡才洗到一半,他得过去把下半场完成了。

真是有够狼狈的,瞥见镜中的自己,楼宇生索性靠在墙上无声地笑了起来,从小到大,这样的糗事是第一次碰上,没想到还满有趣的。

现在肚子不痛了,那点小气也烟消云散了,他现在只觉得滑稽的自己挺好笑,原来刻板如自己也能拥有阳光的一面。

“没有倒下吧?”敲着门板,房俪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要进来扶我吗?”他不怀好意地问道。

她哪会上当,退到一旁,随手从柜子上拿起一本杂志翻起来,边慢悠悠地给予答复,“不行,妈妈说看人家露屁屁会长针眼。”

“你……呵……反正我今天是收拾不了你了。”

楼宇生走向浴帘后,打开莲蓬头,温水从头浇下,双手撑在墙上,虚弱的感觉有所缓解。

房俪得意地踱开,然后抱着衣服去了一楼的浴室,今晚她总算可以睡个不被色|狼打搅的好觉了。

当然被摆布的怨气消了,但被撇下的怨气还有残留,只是暂时蛰伏在她的心底。

房俪洗完澡回到卧室,楼宇生已经躺在床上,薄氆外面luo露的部分,性感程度直逼杂志封面上的泳装男模,让她一时间血液直往脑门冲,要不是眼疾手快捏住鼻子,可能就要换她出糗了,被自己丈夫半luo的样子刺激到流鼻血的女人,世上能有几个啊。

房俪忙将动作纠正过来,但迈开腿时却又成了同手同脚,一时情急,她不得不拉下头发来遮挡床上的春光以及自己的一脸蠢样,再慢慢挪上了床。

楼宇生默不作声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等她躺下的那一刻,突然翻过身去抱住了她,惩罚似的一口咬住她的两片樱唇,狠狠采撷。

他哪里来的力气?她不无凄凉地发现,自己仍然抵御不了他,明明他刚拉了一个半小时的肚子。

楼宇生的舌头恣意横扫着她柔软滑女敕似花苞的口腔,偶尔逮住她闪避不及的舌头,就是一阵捆绑欺压,逼得她不得不努力将脸上仰,以吸取到足够的氧气,提供自己的心脏超快速地跃动。

但等她渐入佳境,被他挑起情|欲时,他却恶作剧似的鸣金收兵、偃旗息鼓了,一个翻身回到原位,闭上眼睛舌忝舌忝嘴唇,状似一头刚享用完美味牛排的老虎。

还在煎着的牛排作何感想呢?想被吃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出深呼吸的声音。

楼宇生差一点被她逗笑,好在力气所剩无几,才不至于功败垂成。

“你很高兴是吗?”她用力斜着眼睛,懒得扭转,就只瞪到了他的下巴,心里却想着和之前的无数个美妙夜晚一样,咬一咬他的下巴或者肩膀。

没骨气的家伙!房俪闭上眼睛为自己默哀吧。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是高兴的。”楼宇生沉静的嗓音随即打断了她的自我批评,让她心生不爽,而且是每过一秒就胜过一秒。

在他反击成功之后再听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身为他的对手她真的是弱爆了,还是她根本就不配当他的对手?

“楼宇生,我想是时候给你点颜色看看了。”她一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撑起自己,然后突然学他一样翻身盖在他身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英气逼人的脸孔。

“乐意效劳,就算亲破嘴唇,我也只当是我的勋章。”他的瞳孔里依旧映着一潭静如镜的秋水,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房俪眯起眼睛凑近,与他鼻尖对鼻尖,注视一阵后,适时调整了战略,开始反复亲吻他的眼耳唇鼻,忽而轻柔得如同落雪,忽而缠绵地压迫。

学他、诱惑他,他能做的,她照样也能做得到。

楼宇生确实心痒,浑身都痒,但是出浴的那一刻,他就虚月兑了啊,哪来的力气将她扑倒?就算装了太阳能电板,也要等到明天阳光普照啊,所以面对她的诱惑,他能做的也只有闭上眼睛好好享受了,渐渐地便沉入了梦乡。

均匀而平坦的呼吸声吹拂在她的耳畔,她又怎能了解不到这一事实。

杀了他灭口!房俪心中的小恶魔在咆哮。

她猛地撑起上身,骑在他的人鱼线上,又静静感受了几秒,他匀称紧实的月复肌小小地起伏着,却一次次硌疼了她。

她用不算长的指甲在他同样坚实的胸膛上划着,只能说他睡得太安稳,这样无诚意的攻击根本不管用,几次下了狠心想要戳下去或者捏上一把,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房俪一边怨恨地瞪着睡成死猪似的楼宇生,一边又在努力劝服自己原谅他吧,看在他上班那么累,下班又受到黑暗料理摧残的份上,这次就算了,然后……下不为例。

哎,哪来的下不为例?她瘫软下去,脸贴在他的胸口,双臂一点点地将他的双肩锁紧,恼也好、怒也罢,都安静了下来。

自从遇到他便被他主宰,往往只要他说往东,就只能被他牵着手往东,因为他从不松手,而她永远无力反抗,就好像彼此心间连接着一条血脉,扯到会疼,断了会死。

“我爱你,宇哥。”房俪卷翘的睫毛掮几下,睡神终于也接见了她,神智陷入混沌前的最后几秒,她想自己可能是病了。

也许并不是厌烦楼宇生对她的严加看管,而是太渴望和他一起分担更多的未来,所以才会对走太快、快得都无暇顾及自己的楼宇生感到越来越感到不满足。

她只是想要他多陪陪自己、想要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想要他所有的时间都和自己度过,一起制造惊喜、一起创造未来。

爱他却始终不如他,越来越不如他,渐渐他的在乎变成了需要大量事实来佐证,渐渐她的自信越来越流失、越来越怨念丛生,最后被甩得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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