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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格格惹的祸 第五章

作者:郑妍

就这样,玲珑开始了她的悲惨人生。

玲珑的手一直被怀宇紧紧握住,直到出了嘉敬贝勒府,他似乎还不想放开她。

“你可以放手了吧?”玲珑小声的说,并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收回。

背宇睨她一眼。“这就是妳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他并没有期望能听到她说感激他的话,不过最起码她可以对他笑一笑,表现出一点感激的样子,这对她来说很困难吗?

玲珑低着头,心中涌现的复杂感受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你……是为了我才出现的吗?”她轻声问。

“要不然妳以为是怎样?妳看我跟他的关系像是朋友吗?”

“不像。”她拾眼看他,心中充满感动和感激。“你还是来了,我本以为你真的不帮我。”

“唉!”怀宇无奈的叹着气。“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我想我可能是被妳说动,看到妳不顾安危、义无反顾的把自己送进虎口,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你跟踪我?”玲珑吃惊的问。

“妳说是跟踪那就是跟踪。”怀宇没有否认。“好了,现在事情解决了,我送妳回吉亲王府,走吧!”

“等一下。”玲珑叫住欲走的他。

“妳还有事吗?”怀宇觉得奇怪的看着她。

“我……”这是玲珑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跟他说话,可能是不习惯吧!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拉扯着夹角,她慢吞吞的开门:“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下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

“妳要报答我?”怀宇瞇起迷人的双眸看她,看得软她的脸开始发热。“我没有听错吧?一开始妳不是要跟我谈条件吗?才半天的时间不到妳就改变心意,这怎么可能?”

“为、为什么不可能?”被怀宇怀疑她的真心真意,玲珑心中颇不是滋味。

“我之所以跟你谈条件是因为我怕你不帮我,其实我哪有那么坏,我才不想管你和兰儿之间的事呢!现在你有恩于我,我会想要报答你也是应该的,你不要扭曲我的心意好不好?”她忿忿不平的说。

看样子这丫头是来真的。怀宇见她说得煞有其事,也就不怀疑她了。

懊,既然她主动提出来,那就让他看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看她是否只会说不会做。

他对她一笑,“妳要报答我?行,妳自己说吧!妳打算怎么报答我?”

“打算怎么报答啊?”玲珑倒没想这么多,她只是不想欠他人情,至于要怎么报答,她一时之间也没有主意。

“看来妳还没想到这个,是吗?”怀宇看到她露出迷惘的表情便明白了。

“是的。”她是想不出来。“那你认为呢?怀宇,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她反问他。

“妳会听我的话吗?”怀宇笑看着她。

“是的,我全听你的。”才十六岁的玲珑还不知道自己正朝怀宇设下的陷阱一步、一步走去,她把他的笑容看成是善意的,完全忘了此人曾经狠狠地欺负她、让她难堪。

现在在她面前的怀宇是她的恩人,不是以前那个让她出糗的恶人。

“我说什么妳都听?”

“是,都听你的。”玲珑没有怀疑顺着怀宇的话回答,彷佛被他催眠般。

玲珑的乖顺让怀宇满意极了。“那么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玲珑马上应道。

“好。”怀宇露出迷人的微笑。“这阵子我家正好缺人手,妳就来帮忙一阵子吧!”

“什么?”玲珑的心顿时往黑暗处跌落。“要我去你家帮忙?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怀宇不怀好意地笑道:“我要妳玲珑格格暂时到我家小住,当我怀宇贝勒的丫鬟。”

丫鬟?要她这个格格当丫鬟?这……

玲珑脑中一片空白,傻了、呆了。

在怀宇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下,她预见自己的未来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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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她要看走眼呢!她还以为肯帮她忙的怀宇已经月兑胎换骨变成好人,是她太单纯,她应该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怀宇是不会变的,他还是以前那个坏心眼的怀宇,变的人是她,是她变笨了!

不过话说回来,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能全怪怀宇,她也有责任,谁软她要轻易相信他呢!她应该对他存有戒心才是,她以前吃的亏难道都白吃了?一点都没有受到教训。

这个可恨的怀宇居然要她当他的丫鬓,他会不会太过分了?她是要报恩没有错,可是这不表示他可以为所欲为,把她当成丫鬟使唤。

难道说以前小时候的事让他对她怀恨至今,所以他才藉这个机会报复她?她很难不这么想。

尽避心中有抱怨、有不平,玲珑也得装出笑脸接受怀宇的提议。没办法,谁教她自己要说什么都听他的呢!如果她下接受的话,那不是显得她太小家子气吗?她肯定会被他说成是食言而肥、出尔反尔的人。

她才不要被他看眨,做丫鬟就做丫鬟,她不相信当个丫鬟有什么困难的,她是这样冰雪聪明,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胜任丫鬟这个角色的。

无路可走的玲珑跟怀宇说好明天她就到业亲王府去,至于吉亲王和福晋那里,她只好欺骗他们说她要和兰儿作伴,所以要去业亲王府住上一阵子。

事到如今她还抱着一丝希望,以为吉亲王和福晋会反对她这么做。

照理说,他们没有理由赞成的,绝不可能让未出阁的闺女平白无故跑到别人家小住一阵子,他们一定会反对的,没想到……

“妳要去业亲王府小住一阵子?好哇,这没什么不好,把妳交给怀宇和兰儿,阿玛放心极了。妳尽避去住吧!住愈久愈好,呵呵--”吉亲王高兴的说。

“想不到妳这孩子总算开窍了,终于知道怀宇是个好对象。去吧!不用担心阿玛和额娘,额娘相信怀宇一定会待妳很好的,妳就在他那里好好培养你们的感情,呵呵--”福晋笑得合不拢嘴。

咦,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玲珑听完阿玛、额娘说的话后,一颗心真的沉到谷底最深处。

这又是她的错,她不该对他们寄予厚望,她忘了他们在很久以前就想把她和怀宇凑成一对,现在她自己主动要去亲近怀宇,对他们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他们怎么可能会反对?她太笨了,比猪还要笨。

自己的父母不帮她、最爱她的大哥还没回来,她知道自己是非当怀宇的丫鬟不可?”。

不过,她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业亲王。他不是也和吉亲王一样想让她和怀宇在一起吗?他怎么忍心让自己未来的媳妇当丫鬟呢,他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对了,业亲王就是她的救星,她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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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见我阿玛?真不巧,他奉皇上之命去了杭州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怀宇说。

不会吧!连业亲王都不在,玲珑当场愣在那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阿玛要是知道妳还念着他,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怀宇心里自然是明白玲珑在打什么主意,他努力的憋住笑把话说完。

已经跌到地狱最深处的玲珑万念俱灰的说:“请问我要做些什么事,贝勒?”没有错,她是他的丫鬟,她认命了。

“妳还是叫我的名字吧!玲珑丫鬟。”怀宇嘲笑完玲珑后,叫来一名年约四十岁的妇人介绍给玲珑:“这位是王嫂,王府的丫鬟都是她在管,她会告诉妳要做些什么事。王嫂,这位是玲珑,是吉亲王府的格格。”

“格格?”王嫂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她不相信的低嚷:“贝勒,你不是说有个新来的丫鬟要交给我带吗?怎么会是个格格呢?一个格格,我该怎么带她才好啊?”

“王嫂,妳不用紧张。”怀宇笑着说:“这位玲珑格格现在的身分是我的丫鬟,在这业亲王府妳不用把她当成格格,用平常心来带她就可以,知道吗?”

“贝勒,我知道了。”王嫂还是觉得不妥,但她只是下人,既然主子这么说,她也只有遵命。

“好好工作,我还有事要出去。”怀宇是很想继续看玲珑那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不过今天毕竟是她上任的第一天,他还是适可而止,不要把她惹哭,她已经够委屈了。

背宇离开后,王嫂小心翼翼的问玲珑:“格格,我就叫妳玲珑,可以吗?”

“当然可以。”玲珑勉强挤出微笑看着王嫂,“王嫂,这王府的丫鬟都做些什么工作?工作会很多吗?”

“这怎么说呢!每个人的工作都不一样……”王嫂打量着玲珑漂亮精致的脸和娇弱的模样,心想这下子贝勒可是出个大难题给她,她要怎么对待这位格格丫鬟呢?要她做丫鬟做的工作她肯定做不来,可是不让她做,贝勒那里她要怎么交代?真是伤脑筋啊!

“格格,妳是千金之躯,应该是没有做过粗活吧?”王嫂说。

“是啊!”玲珑哀声叹气的说:“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现在是丫鬟了,怎么可以不做粗活,王嫂,妳想让我做什么就说吧!总之我尽力而为就是。”

“妳能这样想最好了!”王嫂点点头,说:“我看这样,咱们一步一步来,今天我就先教妳洗衣服如何?”

“洗衣服啊?好吧!”玲珑向来只知道穿衣服,不知道洗衣服为何物,今天她就见识什么叫作“洗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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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妳这样搓不干净的,妳要再用力一点,妳看,像我这样,用力地给它搓下去。来,妳照我做的方武做一遍给我看!”

“哦!”玲珑咬紧牙使出吃女乃的力气用力地搓着手上的衣服。

她现在才知道要把一件衣服洗干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瞧,她一件衣服还没洗完手就酸得跟什么似的,要她把这十几件脏衣服洗完,她伯洗完后全身的骨头也差不多要散了。

“对,加油,再使点力,妳一定可以做到的。”王嫂拼命帮玲珑加油。

在她热情的加油声中,玲珑不敢喊累,卯足全力搓着手中的衣服。

“好,一件洗完了,现在换这件。”王嫂又拿来一件脏衣服。“这种事愈做就愈顺手,我看好妳的潜力,动作快,手不要停啊!”

吵死人了!玲珑真想叫王嫂闭上她的大嘴巴,可是她有什么权利这么做呢?她不是格格,她现在是丫鬟耶。

“王嫂,平时都是妳在洗这些衣服的吗?”她空出左手来擦擦脸上的汗。

“不一定,有时候我洗,有时候别的丫鬟洗。不要顾着说话,妳的动作要快一点,要不然到天黑妳都洗不完。”

玲珑没好气的瞪王嫂一眼。

一直说话的人是她才对吧?她有时间说话,应该也有时间帮她这个新手才是。

玲珑把对王嫂的不满发泄在衣服上,她死命的用力,突然,她听到东西被撕裂的声音,她居然把衣服撕成了两半!

“哎哟,妳是怎么回事啊?”王嫂抢过被撕裂的衣服,感到惋惜的说:“这件衣服的质料不错,还可以穿好几年,真的是太可惜了!我的格格小祖宗,妳怎么不轻一点洗?”

“是妳叫我用力的,妳忘啦?”玲珑站起来伸伸懒腰,正当她打着呵欠时,她看到一个绝色美女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兰儿,妳是兰儿对不对?”玲珑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兰儿身边。

“兰儿,妳变得更美了,妳还记得我吗?”玲珑高兴的对兰儿喊道。

兰儿见到玲珑也是一脸惊喜。“妳是玲珑?老天,妳长这么大了啊!妳今年几岁?十五还是十六?”

“我十六岁了!”玲珑很高兴兰儿一点也没变,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可人。

“是个大姑娘呢!”兰儿模模玲珑的头,笑着说:“前几天我听下人说妳来找过怀宇,我问怀宇,他却都不回答我,你们之间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

玲珑心想,这个怀宇也真是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兰儿呢?莫非他怕兰儿会反对我到他们家来当丫鬟?嗯,很可能是这样,兰儿的心地好,她一定会站在我这一边的。嘿嘿,我还有兰儿当我的靠山,我有救了!背宇呀怀宇,我看你这下要怎么欺负我。

“兰儿,我问妳,如果怀宇存心欺负我,妳会站在我这一边吗?”玲珑拉住兰儿的手。

她的主动示好让兰儿很高兴,她一直都想和玲珑交朋友的,现在总算愿望成真了。

兰儿微笑的说:“如果真是怀宇的错,我当然会站在妳这一边。怎么,怀宇他是不是又欺负妳?”

“妳问她就知道!”玲珑指着王嫂说。

“问王嫂就知道了?”兰儿疑惑的看向王嫂。“王嫂,妳说说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儿格格。”这时王嫂靠过来说:“是这样的,贝勒说这位玲珑格格是新来的丫鬟,我正数她洗衣服呢!”

兰儿惊讶的叫道:“妳在说什么啊!王嫂,玲珑怎么会是新来的丫鬟?妳教她洗衣服?是谁叫妳怎么做的?是贝勒吗?”

“就是贝勒。”王嫂猛点头。

“这……”兰儿听完是一头雾水,她对玲珑摇摇头,“妳们可把我弄胡涂了,玲珑,还是由妳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心情特好的玲珑大声应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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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宇实在太过分了,妳是在做好事,他怎么可以趁火打劫呢!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要妳做他的丫鬟啊!等他回来我一定要骂骂他,替妳出这口气。”了解来龙去脉的兰儿忍不住斥责自己的弟弟。

玲珑故意用哀怨的语气说:“其实我很感激怀宇帮我这个忙,只是我没想到他要的回报竟是把我从格格眨为丫鬟。兰儿,他真的很过分对不对?妳会帮我吗?”

“我当然帮妳。”兰儿看着玲珑,真心的说:“妳是个好姑娘,妳有正义感更有勇气,小小年纪不畏惧权势,敢一个人去面对嘉敬贝勒那种恶人,我好佩服妳,玲珑。”

“没什么啦!”玲珑被兰儿如此称赞觉得很不好意思,腼腆的笑着。“我相信如果换作是妳,妳也会这么做,我只是帮自己认为应该帮的忙,真的没有什么。”

兰儿握住玲珑的手,仔细的看着她美丽的脸蛋。“像妳这样的女子世间难寻,我那个傻弟弟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妳呢?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我虽然是他的姊姊,可是我却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玲珑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着兰儿,脑海浮现的是怀宇偷亲兰儿的画面。

她猜兰儿应该不知道怀宇是怎样看待她的吧?做弟弟的竟然喜欢上自己的姊姊,这种事一般人都难以接受才对。如果兰儿知道怀宇对她的感情不只有姊弟之情,她会怎么想?她会不会觉得这很羞耻?

“兰儿,妳觉得兄妹之间或是姊弟之间可以有男女之情吗?”她想采知兰儿的想法。

“妳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兰儿觉得奇怪。

“好玩嘛,突然想知道妳有什么看法。”玲珑避重就轻的说。

兰儿秀眉紧蹙,想了老半天才说:“这不是有违常理吗?我想这种事是不可能会发生的吧!有人会这样想、这样做吗?太奇怪了。”

“妳说的没错,是太奇怪了。”玲珑可以确定兰儿是不知情的,兰儿不知道怀宇对她有男女之情,这段不能见容于世的感情应该是怀宇对兰儿的单相思。

就在此时,怀宇从外面大步踏了进来。

他一进来,锐利的目光就对上玲珑的双眸。

“妳在这里做什么?衣服洗完了吗?”他不耐的问。

“兰儿,妳看他啦!”玲珑马上躲到兰儿后面。

兰儿回头看她一眼,然后厉声对怀宇说:“怀宇,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太过分吗?一个大男人什么不好做,欺负人家小泵娘。”

“我哪有欺负她,是她自己愿意这么做的。”怀宇对玲珑一凶,“喂,妳倒是说话啊!版诉兰儿是妳亲口说要报答我的,说呀!”

玲珑愤恨地瞪他一眼,“对,是我自己说要报答你的,可是我没想到你会提出要我当你的丫鬟这种没道理的报恩方式。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欺负我?难道说小时候你欺负我欺负得还不够吗?”

“这和小时候的事没关系,我们谈的是现在,不是过去!”怀宇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管我的用意为何,做我的丫鬟既然是妳亲口承诺的,妳就不能反悔。只要妳伺候得我开心,说不定过几天我就放妳回去。当然,如果妳想出尔反尔我也不反对,反正一开始我就对妳的承诺不抱任何期待,妳自己决定吧!”

玲珑气呼呼的不想答话。

兰儿同情的看她一眼,然后对怀宇说:“怀宇,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玲珑做你的丫鬟不可,这么做对你有好处吗?”

背宇挑了挑眉,“我现在是还不知道有什么好处啦,不过这是我和玲珑之间的事,姊姊妳不要插手。”

“你要欺负玲珑我就非管不可。”兰儿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你和玲珑各退一步,玲珑留在王府的这段日子就跟着我吃、跟着我睡,我当她是我的客人,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她当你的丫鬟,我可以同意你这么做,不过你不能对她要求太过分,那些洗衣煮饭的粗重工作不可以让她做,她顶多做些帮你打扫房间这模拟较轻松的工作。我只能让步至此,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宁可让你生气,也要把她送回去,你觉得这样如何?”

背宇看看兰儿再看看玲珑,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说:“我认栽,我一个大男人斗不过妳们两个小女子。好吧!就依姊姊说的,我不敢有意见了!”

成功了!玲珑感激不已的看向兰儿,兰儿也看着她,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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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玲珑与兰儿一起睡在兰儿的床上。

“兰儿姊姊,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妳才好。”玲珑感动的看着兰儿。“妳帮我在怀宇面前说了这么多好话,如果没有妳,我现在一定还在做苦工不能睡觉呢!”

兰儿听玲珑说完娇笑声不断。“妳呀!说得太夸张了,我们可从来没有虐待过下人啊!”

“我知道妳菩萨心肠,可是怀宇就不同,他一定会藉这个机会好好的修理我,依我对他的了解,他百分之百会这么做。”玲珑很有把握的说道。

“原来他在妳心中真是个大恶人啊!”兰儿摇头笑道:“你们这对冤家是不打不相识,这也算是种缘分吧!”

“缘分?”

“是啊!”兰儿看着她,“从小到大,我不曾见过怀宇在乎过谁,妳应该算是他最在乎的女子吧!我想,他爱欺负妳也许是因为他在意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怀宇他应该是喜欢妳的才是。”

“怀宇他……喜欢我?”玲珑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他讨厌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兰儿,妳这个想法太荒谬,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

兰儿微笑着,“我却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怀宇他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即使面对他喜欢的人,好强的他再怎样也说不出甜言蜜语来讨人家欢心,所以他才会想要吸引妳的注意力、故意惹妳生气欺负妳,我真的觉得怀宇他是喜欢妳的。别忘记我和他一起生活十多年,我比妳了解他不是吗?”

“可是,我还是很难相信啊!”玲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背宇喜欢她?这比让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困难,她实在无法相信,也拒绝相信。

“或许妳可以自己问他,由他亲口说出来妳就不会有疑问了。”兰儿是真心喜欢玲珑,也希望自己想的是对的。

“我、我才不要,这样做我会很丢人。”玲珑拼命摇头。

要她去问怀宇这种丢脸的问题,她肯定会被怀宇嘲笑她是痴人说梦,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不要说我了!兰儿,妳自己呢?妳有喜欢的人吗?”玲珑本来只是想把话题转到兰儿身上,才随口问的,想不到兰儿听完粉颊上顿时浮现两抹红云,低头害羞不语。

玲珑惊喜的再问:“妳有喜欢的人是不是?是哪个幸运儿?是我认识的人吗?”

兰儿慢慢的抬起头来,欲语还休的看着玲珑。“那个人……唉!”她只说几个字就把嘴巴闭上。

“怎么,妳不想告诉我吗?”玲珑失望的看着她。

兰儿摇摇头。“不是的。这是我藏了许多年的秘密,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她顿了一下,艰难的开口:“我伯我说出来妳会笑话我,因为那个人定、是……他是……”

“到底是谁呀?真的有这么难以启齿吗?”兰儿“是”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来,玲珑开始不耐烦了。

“这个人就是……”兰儿深吸一口气,看着玲珑说:“玲珑,如果我说这个人是妳认识的人,妳猜得出来他是谁吗?”

“不会吧?”看兰儿既羞怯又哀愁,玲珑瞬间猜到她喜欢的人是谁。

这很容易猜的,她也认识这个人,除了她的大哥琥珀还有谁呢!“是我大哥,对不对?”

“嗯。”兰儿的脸更红了。“我知道妳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只见过他一次,就是三年前到妳家去的那一次,这几年来他的身影始终在我的脑海中、在我心底深处,甚至是在我的梦中。我喜欢他的程度不但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减低,反而愈来愈喜欢他;说出来不怕妳笑,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会心痛的地步。”

“兰儿,妳等一下。”玲珑愈听愈惊讶,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妳怎么会喜欢上我大哥?妳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吧?妳知道他是那个……好,我就跟妳把话说明白,我大哥他长得很俊俏、有学问、功夫也是一流,可是他这个人有个很要不得的毛病,就是风流成性。老实说,他身边的女人从未间断过,谁要是喜欢上他,谁就注定要为他伤心,我不想看妳变成那种女人。妳……还是放弃我大哥吧!妳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认为妳配不上我大哥才劝妳放弃他,在我看来,是他配不上妳哦!”

玲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她是真心为兰儿着想,不希望这么好心的兰儿被她那个风流大哥伤害。

兰儿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她低声说:“妳说的我都知道。老实告诉妳吧!必于他的事这些年来我有听闻一些,也许不只是一些,他的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怎么会记得只跟他见过一次面、说过几句话的我呢?他一定早就把我忘了,和其它女人比起来,我是渺小、微不足道的,他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

“兰儿。”玲珑难过的看着这样的兰儿,早知道她就不问了,都是她的错。

“玲珑,妳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兰儿乞求道。

玲珑用力地点头。“会,我一定会。”她凝视着还沉浸在哀伤中的兰儿,柔声安慰她:“兰儿,妳不要伤心。这样吧!等我大哥回来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说不定我大哥他会想起妳,然后就喜欢上妳。对,一定会变成这样的,妳这么美,他不可能不为妳动心。等到他真心爱上妳之后,他就会专心喜欢妳一个人,因为妳把那些女人都比下去了。”

“是吗?”兰儿觉得苦涩的笑笑。

玲珑说的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就算琥珀还记得她又怎样,见一个爱一个的他会把他的心只让她独占吗?兰儿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很晚了,我们睡吧!”兰儿不想再说下去,她给玲珑一抹可怜兮兮的微笑后就翻过身背对着她。

“兰儿,唉!”玲珑深深叹一口气。

她想帮兰儿,如果兰儿能成为她的大嫂她会很高兴。

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把琥珀和兰儿凑成一对呢?看来她得好好想想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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