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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青春part18(伪作) 第二话 黑十字的回忆录

作者:左晴雯

纽约曼哈顿

“平鱼、咖喱粉、酒料、银鳕鱼、鸡块……”安凯臣一面对着账单,一面加快脚步紧跟前面的人,“烈,买这么多材料,应该够了吧?”东邦的“专任机械师”兼“武器提供者”,外加“专任司机”的神枪手安凯臣和神赌南宫烈一道抱着沉甸甸的食用材料走出7—Eleven。

“嗯!”向来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不仅是一个在赌桌上素有“东方不败”的神赌之外,而且还是东邦的“专任占卜师”兼“专任采购大使”,他总能凭借他的第六感购买到当天最新鲜的食料,今天是向以农19岁的“寿辰”,所以大伙一早就分配好了各自的工作来帮向以农庆生。

所需要的东西买齐后,两人坐上车,安凯臣启动车子向他们温暖的小屋“异人馆”行驶而去,到了郊区后,顺着道路行驶便可以看见一栋三层楼的中古建筑,它正是“东邦”六个怪胎恶魔党的栖息地。

“异人馆”的一楼主要分成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对外开放的餐饮店“非限定空间”,“非限定空间”的店长兼大厨不用说,是东邦义不容辞的专属“神医”曲希瑞。只要在营业时间内,由前门进出的非限定空间是随时欢迎外人来访的,只不过它经常挂上“今日公休”的牌子。

绑半部和后院则是东邦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小天地,也就是“异人馆”的一部分;东邦六人平时便是从设在后院的大门进出。

将车停到后院,刚要进入“异人馆”的安凯臣和南宫烈便看见三辆黑色加长型的劳斯莱斯停在自家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安凯臣心急地丢下手中的塑料袋随即要冲进“异人馆”,却被南宫烈制止住,“别急,这些人是来找以农的,我跟你保证,来者并没有恶意。”方才停车的时候,信息就已经传到了南宫烈的脑中。

“以农?”安凯臣纳闷地想,“今天是以农19岁的生日,除了我们还会有……难道是风见凌?”恍然大悟地看着南宫烈,毕竟“黑十字”的老大想知道向以农的生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安凯臣在心中猜测。

“嗯,不过他没有来,今天只是他的手下而已,他还远在德国哦!”风见凌是现任的德国赫赫有名的“黑十字”首领,是黑十字有始以来最年轻的帮派首领,年仅二十一岁,由风家率领的黑十字是德国三大帮派之一,是一个以具有华裔血统的人为主所组成的庞大组织。向以农曾经在黑十字与风家兄妹生活了四年。

“那我们快进去看看那些人要干什么?”虽然有南宫烈的保证,可是安凯臣还是飞快地冲了进去。

才刚刚进到门口就看见东邦“怪胎之最”兼“地下情报”大王的展令扬笑嘻嘻地送客,几个面带微笑的黑十字手下跟着走了出来。

“几位大叔,不送喽!”展令扬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站在门口。

“那……你一定要把东西交给以农,我们走了。”

“拜拜!”挥挥手,目送他们上了车之后转身便瞧见站在自家门口的南宫烈和安凯臣,“你们回来啦。”

“令扬,那些人来干什么?”安凯臣紧张兮兮地问。

“送礼物喽!”进到玄关的展令扬看着两人沉甸甸的东西,丝毫没有上前分担的意识,反而颐指气使地朝他们吩咐,“别磨磨蹭蹭的,还不赶快把东西拿给小瑞瑞,人家都已经饿得没力气了!要是把可爱的人家饿死了,你们担当得起吗?”

“以农呢?”两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一点朋友爱都没有,竟然不帮忙提东西!

“还没有回来耶!”

“他有说去哪里吗?”刚进门的东邦专任“资金供应中心”兼“财务管理师”的神算雷君凡接口发问。

“南宫烈、安凯臣,如果今晚还想吃饭的话,限你们在三秒钟之内把材料给我送进来!”东邦“专任名厨”兼“专任医师”的神医曲希瑞的咆哮声从厨房传来。哼,真是的,只顾着讲话,不把东西送进来,难道他们想吃空气不成?

闻言,两人在展令扬、雷君凡幸灾乐祸的笑容中,虽然十分愤然,但为了晚餐能吃到可口的佳肴,乖巧地立即将东西送入厨房。

“我回来了!”东邦“专任化妆师”兼“专任锁匠”以及“资源补给中心”的神偷向以农粉墨登场。

“小农农,你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大一个礼盒?”才刚进入客厅的向以农便看见一个超大型的淡蓝色礼盒放在桌上。

“是送你的礼物哦!”展令扬好心地解释。

“是吗?谁送的?”这么大手笔的礼物,向以农敢打包票肯定,绝对不是自家死党其中任何一个人送的,那几个小子可是小气得很。

“风见凌!”展令扬始终保持着那一零一号的笑颜丢出了这颗让向以农一直回避的“炸弹”。瞅见安凯臣等人都给了他一个“你就不能说得婉转一点”的表情,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给了大伙一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表情。

“哦!”向以农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退缩的眼神,他隐藏得极好,没有让人发现,只是他没有料到,他的眼神还是被心细的展令扬捕捉到了。

“那……等会你们帮我拆开好了,我……我有点累了,想先去睡一会。”说完便转身快速走上二楼的起居室。

“看来以农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心结打开哦!”坐在沙发上的南宫烈说。

“虽然上次的事发生过后,风见凌就没有来给咱们制造麻烦了,可是以农却老是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曲希瑞指的是有一次风见凌为了将向以农带回德国黑十字,伤害东邦其他伙伴来威胁威胁向以农的事件。

“不一定哦,我觉得以农之所以会突然闷闷不乐是另有原因。”雷君凡否定了曲希瑞的想法。

“那还有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又想,曲希瑞还是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内疚!”

“内疚?令扬,你说的是那一国的话啊?”南宫烈、曲希瑞、雷君凡全都一头雾水。

“问小臣臣喽!”

“为什么要问凯……呃,对哦!”是呀,凯臣和以农可是“青梅竹马”呢,曲希瑞心想。

“凯臣?”

“别看我,我知道的事情也不比你们多!”一听到一伙人用这种恶心巴拉的叫喊声,安凯臣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反射性地跳离曲希瑞,生怕曲希瑞用“催眠术”对他逼供,或是为了让他开口,用曲希瑞最新研制的药物拿他来做人体现场版试验,“不过我赞成令扬的推断就是了。”

“呵呵呵……不如……让小农农本人告诉我们好不好?”展令扬诡异的笑容看得其他四人突然觉得毛骨悚然。

“你打算怎么做?”安凯臣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

“走吧,去找小农农喽!”说着便起身,不过没走两步又转身对跟在他们后头曲希瑞笑嘻嘻地说:“小瑞瑞,晚餐就交给你喽!”

“对啊,希瑞,你的任务重大!”南宫烈跟着展令扬走上台阶。

“我们不在的时候,你可别偷懒哦!”

“更不可以偷吃哦!”

“你们……”曲希瑞终于明白展令扬的用意了,原来是要他在厨房继续准备晚餐,而他们却要去找向以农“谈心”,该死!那他岂不是看不到向以农真情流露的模样了,等曲希瑞大彻大悟之时,人都闪光喽!

“可恶!这算哪门子朋友啊?”曲希瑞无可奈何地咒骂着走进厨房,不过很快地曲希瑞的嘴角向上扬了起来……不让他到达现场,他就不会用别的办法?哦呵呵呵……

向以农无精打采地坐在落地窗前沉思,思绪随着远处的白云飘忽不定……

“哈罗!小农农,人家可以进来吗?”展令扬温柔的嗓音在门外响起,等了一会没有任何动静,展令扬不死心地叫道:“只有人家一个人了啦!”

“进来吧,门没锁!”向以农闷闷地回答,看来他的确心情不好哦。

啪啦——转动门把后,展令扬将头颅先露了出来。

“人家来喽,小农农!”结果当展令扬进来后,南宫烈、安凯臣、雷君凡接踵而至。

向以农看着四人排开一字像童子军似的站他面前,皱了皱眉头问:“吃饭时间到了吗?”

“那你们干吗?”眼见四人整齐的摇头,觉得他们行动可疑。

“想来问间小农农你这几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可能?能吃、能睡、能……”向一农认真地掰着指头计算,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耍他。

“啊,人家知道了,那一定是小农农你便秘了哦。”展令扬一副了然的样子。

“臭小子,谁便秘啦!”向来沉不住气的向以农被展令扬轻而易举地激怒了。

“那你的‘便便脸’是怎么回事?”雷君凡戳着向以农的脸颊问。

“我……”向以农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垂下眼帘掩饰自己的郁闷情绪。

“哎呀,小农农,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便秘而已,看来是没有,那我们走喽!”说着就起身拉着自家死党就要离开。

“喂,你们给我站住了啦!”眼见同伴们竟然要走,向以农心急地大叫。

“干吗?”四人异口同声并且酷酷地丢出两个字。

“我……我……”结果“我”了一半天还是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踌躇着。

“哎!要说就说,别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好不好?”安凯臣受不了向以农那害羞的模样,存心损人。

走到落地窗前,向以农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开始娓娓而谈,终于将他埋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和伙伴们分享:“那年,我在德国一家有名的赌场恣意打架闹事,而被一群小膘混追杀……”四个好伙伴随着向以农的叙述,思绪飘向远方——

德国柏林郊区

“抓住他,千万别让那小表‘包’了!”一道落魄嗓子的叫嚷声划破凌晨的寂静。

“等我抓到你,要你好看!”

只见几个穿着怪异、头发五颜六色,年龄却在十四五岁之间的少年正在拼命追赶一个和他们年纪相仿却风姿秀逸的俊美少年。

“哼,等你抓到再说吧!白痴!”竟然将“跑”读成“包”,哈!俊美少年丝毫没有受到被追杀的影响,神情自若地在前面奔跑,根本没有把追赶他的人放在眼里,只当现在是在锻炼而已。

“老大……那小子是不是运动员那,怎么我们追了快七条街了,他都没有被我们追上。”小喽罗气喘吁吁地对着方才说话的人开口。

“放屁,快给我追!”那位被称为老大的绿毛老兄对手下叫喊。

“哼,一群蠢驴!”那少年冷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跑,俊美少年决定,要是那一群笨蛋到街口的时候还没有追上他,他就不再和他们玩这种“你追我赶”的无聊游戏了,决定将他们给甩了,可是老天爷最爱干的事就是捉弄人,眼见那少年想要彻底甩开这些小膘混的时候,突然被脚下的空拉罐瓶给绊倒了。

“哎呀……”

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士车从街头行使而来——

“少爷,前面有一群小膘混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实在是因为那群不良少年将大半个街道都霸占了,司机无法向前行使,所以才请示在后车座的德国三大不良帮派之一的黑十字现任老大风见烨的弟弟、同时也是副老大的风见凌,冷峻的外表以及处事手段狠辣,让人无法相信他年仅十六岁。

假寐的风见凌从车窗向外望去,却被不远处的景象怔住了,好一个俊美的少年,被那么一群凶神恶煞的人追赶竟然临危不乱,始终挂着他冷傲的表情。风见凌盯着那少年,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空拉罐筒,但那少年显然没有注意到。不知怎么回事,风见凌竟然想下车提醒那少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开口大叫:“小心,前面有……”

“哎呀……”少年被拉罐筒绊倒后,极其狼狈地摔在大马路上,结果可以预见,那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一拥上前将少年压制住。

“臭小子,你再‘包’啊!”那位领头的绿毛老兄得意洋洋地对那少年狞笑,并露出他满嘴的黑牙,两手叉腰,因为追赶少年而气喘如牛。

“老……老大,是跑啦,不是包!”手下臭皮猴好心地纠正老大错误。

“蠢驴!”对于那位领头老兄“小人得志”的样子,少年仅仅给了二字箴言。

“再说一次试试看?”这位老兄还真是沉不住气,才一被撩拨就开始威胁人。

“从没见过智商怎么低的人,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少年孤傲的眼眸中透露着对那领头老兄的轻蔑神情,摆明了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妈的,老子看你八成是活腻了,给我教训教训他!”一连串的粗俗的咒骂声从那位领头老兄口中迸出。

一声令下,眼见那少年即将遭受一顿拳打脚踢,风见凌不禁为那少年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他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那少年不仅没有被打得鼻青脸肿,反而轻巧地躲过每一次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予还击,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自信,那么完美,风见凌不禁看得呆住了。

那位领头的老兄同时也跟着惊呆了,所不同是被少年的动作给吓得呆住了。很快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指向背对着他的俊美少年,而那俊美少年并没有发现危险正一步步向自己靠近。

砰!砰!

“啊!”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和两声枪声划破了黑夜,一声是出自于那卑鄙的领头老兄之手,只是他的好计没有得逞,只将那少年右鬓的发丝削落了数根,另一声是出自于风见凌之手,他精准的枪法将那绿毛老兄的手背打了一个窟窿,使得子弹未打中那少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举动为那俊美少年解围,自然而然地就出手将那卑鄙的绿毛老兄的手给打伤。而那孤傲的少年却只是对他冷冷的一瞥,并未说出任何感激的言语。

眼见一堆没用的手下都因为这“小小的意外”而乱了阵脚,后面的追兵又接踵而至,风见凌对那少年开口:“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少年盯着混乱的场面以及后面的追兵,好似无意再与那些人纠缠下去,转身凝视风见凌,仅是短暂的一瞥,风见凌却从那少年眼中看见一抹感激的眼神。于是车辆在混乱的场面中绝尘而去。

车子行使了一段路程后,司机开口问:“少爷,我们要送这位先生到哪里?”

“随便,就到前面的PUB吧!”瞧着风见凌询问的眼神,少年回答。

“这……”司机为难地看向风见凌。

“直接回家!”从那少年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似乎没有去处,不知怎么回事,风见凌的心底深处就想将那少年留住。见那少年并未开口多说话,认定他是默认。

“是!”车辆向郊区驰去。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风见凌知道如果直接问这少年的名字,铁定不仅不会得到自己的答案,反而会适得其反,于是巧妙地转换了方式。

那少年似乎并不想回答,只是偏头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吐出三个字:“向以农。”

“风见凌。”

“二哥,怎么那么晚才……呃,怎么回事?”二人才刚到家,向以农便瞧见一名清丽月兑俗的女子自楼上匆忙下来。

“见月,这是向以农,他今晚会在这里借住一晚。”那女子正是风见凌的妹妹,“以农,他是舍妹,风见月。”彼此介绍完毕后,风见凌便为向以农安排了住所。与此同时,风见月正以打量的眼光凝视这向以农。深邃的黑瞳不带一丝温度,紧抿的薄唇,黑色的衣着,将他那原本就冷漠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孤傲。

“你好!”果然帅哥“人人爱”,就连风见月这个这个刁蛮的大小姐也情不自禁地为“帅哥”折腰,伸出手问好。

可惜,帅哥的特点之一——爱耍酷,向以农只是轻轻地朝风见月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什么嘛!二哥——他竟然……”风见月嘟着嘴不满地朝风见凌大叫。

“别埋怨,从我刚才认识他到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了。”温柔的眸光看着向以农消失在楼梯口后,对妹妹解释。

“啊?”风见月吃惊地看着自己的二哥,因为二哥除了对自家人偶尔会流露出感情外,在任何人面前的他都是冷漠无情的,可对刚才那个叫向以农的家伙却是……

“快去睡觉吧,明天你不是还有课?”无视小妹惊讶的O型嘴唇。

“哦!”乖乖转身刚要回房,又被风见凌叫住。

“对了,这事暂时别惊动大哥,明天我会向大哥说明一切的。”

“嗯,我知道了。”那双不带任何温度的瞳眸始终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她暗自在心中揣度,一定要想尽办法将那个叫做向以农的男子留在“黑十字”。一见钟情的肥皂剧戏码在风见月的身上悄悄萌芽——

向以农冷漠地从窗外望着三天来他居住的地方,这是皮猴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袋白色的面粉献上。

“呵呵呵……”一阵傻笑从绿毛老兄口中传出,听得一票手下以为他们的老大发神经,可又不敢多嘴,生怕老大一个不爽就把他们用来做人肉沙包,“让吧台那个做酒的人给我过来。”绿毛老兄吩咐道。

“呃,老大,那是调酒师。”手下再一次唯唯诺诺地纠正,现在这个时代发展得还真是快速,比他们收保护费的速度还快,而且再怎么说他们也在这里混了那么多年了,最起码要跟得上潮流,可是人家一个调酒师.多么优雅的名号,竟然让他们老大叫得土里土气的,哎!

“少废话,老子叫惯了!”瞧吧,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后果,丢人现眼不说,竟然还强词夺理!

不一会,吧台前的调酒师被叫了过来。“熊哥,有什么吩咐吗?”

“将这个面粉放到在吧台前那个张得非常漂亮的男人的酒杯里!”将刚才臭皮猴拿给自己的面粉塞给了调酒师。

“漂……亮的男人?”调酒师十分纳闷。

“呵呵,不好意思,我们老大指的是坐在吧台最后一个位置上的那个男人。”对于这种既没文化,又爱打肿脸充胖子的老大,他们甚是无奈。

“这……恐怕不好吧?”调酒师为难地说。

“怎么?你是不‘满意’喽?”一票手下差点没听得口吐白沫,竟然把愿意说成满意,拜托,读错字也就算了,但这两个字的含义可是天差地远耶。

“好……吧!”在绿毛老兄的婬威下,调酒师点头答应。

约模过了二十多分钟后,绿毛老兄一票人亲眼瞧见向以农将放过迷魂药的酒喝到酒杯见底的时候,才放心地走过去。因为那小子的拳脚功夫可是非常厉害,如果硬上的话,恐怕他们全部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只能用这种卑一栋豪华的三层楼私人别墅,后院是一片绿茵如毯的花园,旁边是一座景色秀人的天然湖泊。有时候,午后的阳光照射在湖面上,将湖水染得斑驳陆离,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这样的景色宛若一副美丽的画卷。

在这里他感受到风见凌兄妹对他就宛若家人一般,虽然他刻意的冷漠态度并没有减少风见凌对他的好,只要他需要的东西,他开口,他就会允诺他。就连那个聒噪的千金小姐也常来看他,让他原本空洞的心感觉到一丝温暖,可是他知道这并不是他所需要的生活。除了凯臣以外,在大部分人的眼中,他是一个叛逆孤傲、难以相处的独行侠,所以在他周遭只有两种人:惧怕他的人和看他不顺眼的人。

柔和的晨光撒在后花园的草坪上,看着碧绿的草地,不禁心情也跟着放松,他决定到花园散步。

漫步在空气清新的小径上,不经意地来到草坪的一棵枫树旁,向以农看着高大的树木,树下有一张桌子和两张躺椅,桌上散乱地放着几本书,想必被风拂过,因为每本书都被随意地翻开过,看着这惬意的景色,不知是因为累了,还是什么原因,向以农便顺势在树下盘腿休息,柔和的微风吹拂在向以农俊逸脸庞,点点阳光撒在向以农的身上,不一会睡意袭染了,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从书房走出的风见烨刚刚解决了帮中的一些烦琐事务后,这会正往他平时休憩的地方走去。

咦?有人?

距离枫树不远处,风见烨意外地看见一个男孩坐在树下,正确地说是一个宛若天使般却在沉睡的男孩,清凉的晨风不时顽皮地掠过他前额墨黑的发丝,紧锁的愁眉代表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风见烨缓缓地走近男孩,那男孩的警惕性极高,还没走到男孩跟前,他便惊醒过来,立即用防备的眼神打量风见烨。

“呃……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回来拿我的书而已。”风见烨指了指桌上摆放的书本,分明是自己的地盘,可他却不想将男孩赶离。

既然是他的地方,他也没必要再霸占,于是向以农起身准备离开。

“哎!我并投有要赶你走的意思,你……可以继续待在这里!”风见烨试着温柔地对他一笑。

睇着着全身上下充满威严的王者气势的男子竟然对他温柔地微笑,向以农在心中猜想这个男子必定是“黑十字”这个黑帮组织的核心人物,这三天来从风见凌和风见月兄妹两口中隐约知道一些有关“黑十字”的事项,还知道现任“黑十字”的首领是他们的大哥——风见烨。

沉默走到桌边的椅子坐下,代表着向以农的默许。

“如果你愿意的话,就……陪我说说话吧!”见那男孩点了点头,风见烨心中有些雀跃,继续开口:“我是风见烨!你呢?”

“向以农!”依旧是那酷酷的表情,不过向以农的眼中却有闪过了丝讶异,他就是“黑十字”的现任首领!可是眼前的男子对他的态度却是平易近人,根本就不想黑道中传言的那样,黑帮的人大多都是凶神恶煞、无恶不作的恶人,可是眼前的风见烨和将他带回来的风见凌却全身上下不见暴戾的影子,反而举止优雅得像贵族般。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见凌三天前深夜带回的男孩吧!”从小妹口中已经知道见凌3天前带回了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小妹的眼眸中与语气中都不难看出对这男孩的爱慕之情。他正想去看一看那个令见凌和见月都另眼相看的男孩,却不经意地碰见了,这或许就是缘分。

“嗯,是见凌救了我。”虽然向以农的话依旧少得可怜,但是从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对风见凌的感激以及已经卸下了的冷漠。

“那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那些找你麻烦的人应该不会笨到和‘黑十字’为敌。”心思敏锐的风见烨清楚地认识到,有关这男孩的任何事情,如果他不说,最好不要擅自询问,那只会让他迅速收起好不容易放下的戒心,重新展开他的“保护色”。

“谢谢,我……可以叫你……见烨大哥吗?”

“那有什么问题!那以后我就叫你以农吧!”

微风拂动着枫叶,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翠绿的草地上,两人正相谈甚欢……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转眼间,向以农已经待在“黑十字”整整三年了,无论他的态度如何冷漠,行为如何叛逆,风见烨兄妹一直把他视如家人,他不常笑,也不喜欢开口多说话,但是他们却十分维护他,或许就是这份真挚的感情,让他无法舍得离开,虽然这并不是他渴望的生活。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包括见烨大哥为了救他,在他完美无瑕的脸颊留下一道疤痕。向以农清晰地记得去年——

冷雨霏霏的秋天,碧绿的草坪和枫树都开始染上秋的气息,习性孤傲的向以农经常坐在窗前欣赏外面的风景,或许是风见凌刻意的安排,因为这间寝室的窗口是风家大院唯一可以透过窗户看见风家外景的地方。

不过此刻的向以农正在埋首于电脑旁边心不在焉地移动滑鼠,只因为半小时前管家的一通电话让他心神不宁——风见月要见他。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风见月会突然要想见他,地点还是在她的卧室。每次都不是她主动来他的房间找他吗?怎么这会却……自他第一天来风家的那一刻起,从风见月的眼神中就可以轻易地看出她对他的爱慕,而风见月也从来不掩饰对他的好感,但是他始终保持着淡漠的态度,从不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

天人交战了一番,向以农还是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风见月的寝室门口,犹豫了一会才抬起手决定敲门。

暴——

结果手背还没模到门面,房门就自动打开了。

“呃,我刚要敲门——”向以农尴尬地开口。

“以农,你来啦,进来啊!”欣然的微笑展现在风见月的脸庞上是如此的自然,拉起向以农就向屋里走去。

“见……见月,有什么事吗?”从墙上的点缀就可以看出风见月的房间很简单却布局精致,淡黄色的碎花配上白色墙纸显得房间不会冷清,一张由雪白床单铺垫的床铺,简单的音像设置。仍由风见月将自己拉到室内的向以农有一丝不安在心中扩散。

“没什么,就想和你求证一件事情。”坐定后,风见月才开口,可是她的手始终紧紧地拉着向以农。

“请说!”稍微一使劲挣月兑了被风见月抓住的手,向以农偏头看向窗外,刻意忽略了他抽手那一霎那风见月眸底闪过的哀怨。

“何必那么客气呢?”甩掉刚才压在心中的不快,风见月柔声问。向以农来到风家已经两年多了;可是在对待他们兄妹的口气中依旧是谦谦有礼。

向以农一语不发地望着风见月,似乎有意等着接下来风见月说要说的话。

“以农……在你……的心目中,我是……怎么样的人?”深深凝视着向以农深邃而冷漠的双眼,风见月紧张得手心里涔出了冷汗。然而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静谧充斥在房间里,始终没有得到她要的答案。

“为什么不说话?”风见月的不安在心中扩散,从向以农超逸的眼神中读不出任何信息。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直截了当说出你心中的想法啊!”

“这就是你要找我求证的事情?”向以农皱眉问,言语中有一些严厉。

“……不是……”看着向以农冷峻的眼睛见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是什么?”向以农紧绷着脸问。

“你应该知道,从你来我们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对你……对你……所以我想求证的是你对我的感觉是什么?”鼓起勇气一古脑地蹦出心口徘徊巳久的话便迅速低下头掩饰自己的紧张,双手冒出的冷汗一直没有停止过。骄傲如她能在心意的人面前坦然的面对自己的感情,虽然话语十分委婉,但不能听出话中的含义。

“抱歉——我拒绝回答!”沉着一张俊颜,冷冷地丢出话,迅速转身大跨步走出房间。

砰!

巨大的关门声将风见月拉回现实,快速地抬头环顾四周,向以农的身影早巳消失不见,风见月失望地跌坐在柔软的床铺上。

与其说向以农走出房间,倒不如说他仓皇地逃出山庄,风见月深情告白的一瞬间,他被赫住了,向来以冷淡看待周遭事物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有选择逃避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拼命地在公路上奔跑,仍由冷飕飕的夜风将他的黑发吹乱……

苞乱地迈步在霓虹闪烁的夜市中,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一间有名的PUB,听着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为了甩掉心中的烦恼,向以农毫不犹豫走入PUB,一路紧跟着他的一道人影掏出随身携带的行动电话。

“喂!大少爷……”

向以农为自己点一杯酒后,就环顾着四周嘈杂的环境。

“来!今天老子要……”

“老大,你看那……”手下小心翼翼地叫唤正在寻酒作乐的老大。

“闭嘴!”突然手下打断了他喝酒的兴致,被称为老大的人非常不满地吼叫出声。

“可……是……老大那……那个……”手下被老大的落破嗓子一吼,霎时胆子就掉了一半,但是他还是很尽责地提醒他的老大。

“臭皮猴,你今晚是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砰地甩下酒杯,老大粗声大气地吼叫,吓得被称为臭皮猴的手下汗毛凛凛,只能将手指颤抖地指向不远处。

“什么东……西!”顺着手下的手指方向看去,突然被不远处正在吧台独自喝酒的身影给怔住了,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感到恶心的笑声,“哈哈哈……老子那口鸟气正愁没处发,正主就自动找上门来了。”这位老大正是当年在柏林大街追赶向以农韵绿毛老兄,对于当年风见凌半路“拔枪相助”向以农的事件,致使绿毛老兄在道上成为笑柄好一段时间。这会还真是冤家路窄,瞬时报复的歹毒心思油然而生。

“老大,你打算怎么做?”几个拍马屁的手下接收到自家老大眼中的邪恶,连忙附和。

“哼,老子要他‘尚’着出去!”恶狠狠地说。虽然时隔三年,但这位绿毛老兄的话语还是那么没品味。

“老大,我有一计,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刚才的手下臭皮猴巴结地凑到绿毛老兄耳边叽哩咕噜地献计。

“好,那你有没有带那东西?”绿毛老兄的脸上满是兴奋,哼,臭小子,这会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的,求死不能”!

“当然有,那——老大,这么多分量够不够?”只见臭鄙的小人手段!

正在喝闷酒的向以农根本没有注意到危险正朝他一步步靠近。

“哈哈哈……小子,我们可真是有缘哪!”

“小子!老子在对你说话!耳朵聋拉?!”

……

“臭小子,你以为装作没听见就行了吗?”忍无可忍的咆哮声终于在喧嚣的音乐声停断的时候传进向以农的耳朵,只是那嚎叫声的威力在音乐的点缀下显得十分低微。

冷冷地瞥了一眼来人,向以农转头继续喝酒,仿佛将他们当作空气一样。现在的心情可是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心情理会那些无聊人士。

“哼,臭小子,你以为你还可以‘器张’多久?”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绿毛老兄对于向以农的冷淡态度极其气愤,不过过不了多久,那小子就要跪在地上求饶了!然而他的手下在听到自己的老大的这番话后,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实在是丢脸!

“滚开!”根本不理会那绿毛老兄的叫嚣,只用两个宇来显示他的厌恶。

计算了一下时间,应该是药物发作的时候了,望了望向以农手中的酒杯,得意地道:“小子,还记得本大爷吗?”

“白痴!”向以农的口气就像赶苍蝇似的,其实那绿毛老兄走到他身旁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来了,至于他为什么不想理会这群人的原因主要是一个字——懒!喝完酒杯中的酒后,向以农起身正准备离开,可是才没走几步路,就开始感到一阵眩晕袭卷而来,顿时站不住脚,左手捂住前额,右手迅速地扶着吧台用来撑住快要跌倒的身体。

“哈哈哈,小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猖撅、刺耳的笑声在向以农的耳边犹如一阵阵嘈杂的声浪会叫人心蹦出胸腔一般。

“你们……”突如其来的头痛使得向以农的整个身体几乎挂在吧台上,应该是刚才的酒中被他们下了药,无法遏制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看着向以农跌跌撞撞的身体,绿毛老兄突然露出凶神恶煞的眼神,只见他怪叫一声:“给我‘海偏’他一顿。以消老子的心头之狠!”

说完,一伙争先拍马屁的喽罗一哄而上。

向以农甩甩头,想将那眩晕的感觉赶走,但丝毫没有清醒的感觉,反而更加剧烈。开始的时候向以农躲过一些战战兢兢上来应战的小喽罗的袭击,然而,始终寡不敌众,有人乘其不备从他背后袭击将他打倒在地……

风见烨疾步跨入PUB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向以农被一堆不良少年施以拳脚,风见烨十分疑惑,依照风见凌对他的解说,向以农的武功底子相当厉害,不仅一拳便能揍昏任何强敌,而且还是一个飞毛腿,怎么这会竟会被人压制在地任人宰割?

“大少爷,你瞧,以农少爷好像被……被人下过药?”一直在暗中保护向以农的随从向风见烨报告道。

“什么?”风见烨难以置信地发问,一向谨慎惯了的向以农怎么会如此大意,肯定是有什么心事让他心烦不已,这是和向以农相处两年多对他的了解,向以农很少将情绪的好坏显露在脸上,当他心情郁闷的时候,通常是一个人独处。

在这昏暗的灯光与混乱的场面中,风见烨当机立断地对手下命令:“你立即去通知其他人手到这里!”

“是!可是大少爷,你……”

“少废话,快去!”

“是!”看着手下快速走出PUB后,风见烨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前解救向以农。

“住手!”一声威严的呵斥打断了正打在兴头上的一伙人,特别是那绿毛老兄,为什么每次这小子危难的关头,都有人来解救他?

“你是哪里昆的?”瞪大眼睛打量着眼前充满威严气势的男子,绿毛老兄决定先模模底。

“老大,是混啦,不是昆!”臭皮猴第N次帮自家老大纠正词的发音。

“放屁,老子说昆就是昆!”对于手下毫不给面子的纠正,绿毛老兄气急败坏地乱叫。

风见烨轻嗤一声,快步走到向以农跟前扶起快要昏迷的向以农,轻声问:“以农,你没事吧?”

“见……烨大哥……”微弱的气息传到风见烨的耳边。

“别说话,我马上带你走!”嘴边勾起一抹轻笑,这小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竟然还认得出他,证明他没有被揍蠢。

“站住!老子说的话没有听见是不是!”伸出手臂拦住向门口走去的人,对于两人对他的大不敬,绿毛老兄的火气就往上冒。

“让开!”风见烨冷冽的语气显示出怒火燃烧得正旺。

“你以为你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这里可是老子的‘地舟’!”绿毛老兄抬高下巴威胁,一副“怎么样?害怕了吧!”的小人表情。.

“你还没资格命令我!”

“老……老大……他是……”待昏暗的灯光照在风见烨的脸庞上之际,臭皮猴吓得差点没尿裤子,赶紧上前扯了扯老大的衣袖。

“他妈的,你又想纠正老子的错误是不是?”反手甩了臬皮猴一巴掌,以为手下又要纠正他的话,眼见被自己的婬威吓得躲到最后面的手下,绿毛老兄嚣张地大喊:“兄弟们,今天老子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每’!给我打,打完有赏!”一阵令下,一群小喽罗为了得到奖赏,马上开始行动。

风见烨将向以农放置在安全的地方后,开始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膘混。他“黑十字”的首领可不是白当的,对付这些小膘混可是得心应手。不一会一群“围剿”上来的人已经被他——打得躺在地上哼哼。

在这混乱的场面,就有些人总爱“趁火打劫”,手下在为自己卖命,而他却在一边纳凉,歹毒的心眼还在飞速地滋长。

“臭皮猴,你给我过……咦?人呢?”眼睛绕了一圈,竟然没有看见自己的手下臭皮猴,看来只好他亲自出手了。只见那绿毛老兄从吧台拎过一瓶酒,就往角落走去。哼,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的!狰狞的邪笑出现在绿毛老兄肉团团的胖脸上。

罢刚解决完那群既不中看,也不不中用的家伙后,风见烨转头看向他们所谓的老大之时,却惊见那无耻之徒竟然想乘向以农防不胜防的时候用酒瓶袭击他,眼见那无耻之徒举高酒瓶就要砸下——

“以农,小心——”风见烨喊叫的瞬间也冲了过去挺身替他挡下了那酒瓶的袭击。

哐——

来不及抵挡之际,出于反射性的动作,风见烨用左手手肘拦下酒瓶的碰撞。砸碎的玻璃四处飞溅,风见烨感觉一块尖锐的玻璃狠狠地刮过他的脸颊,灼痛迅速蔓延,一股热流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哈哈哈哈……”可怕的笑声响遍整个混乱的场面。

“老、老、老……大,赶快逃命吧。”不知又从哪里钻出来的臭皮猴哀求地拖着自家老大往酒吧的后门跑。

“臭皮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逃什么命啊,看看那两个小子,早就被老子解决了,哈哈哈……”甩开手下拽着自己的手,绿毛老兄现在可是狂妄得很,完全没有注意到从PUB闯进来的一群人将自己团团围住。

“老——大,你死定了!”

“臭皮猴,你今天怎么老是触我的霉头!”

“你看……看……”被一群这么有气势的人围住,不死定才怪!

“看什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手下,绿毛老兄转头一看,“啊,你们干什么?”惊奇看着眼前几个保镖似的酷哥站在自己面前。使劲拽过臭皮猴小声问:“怎么那么多人?”

早已经吓得冷汗淋漓,全身僵硬的臭皮猴,颤抖地伸手指向向以农二人。

“是他们的救兵?”

见手下点点头,他疑惑地问:“有什么来头?”

“老大,你还是准备为自己料理后事吧!”见老大又要发火,臭皮猴劝住,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刚才把人家老大的脸给划破了,人家当然不会放过你!”

“他也是老大?”一副轻蔑的眼神瞟向风见烨,但碍于那几个酷哥威胁兼警告下连忙收回眼神。

“他不但是老大,还……还是德国三大不良帮派之一的‘黑十字’的老大——风见烨!”对于他们有这种孤陋寡闻的老大,臭皮猴真是感到悲哀,在道上混这么久,竟然不知道鼎鼎有名的风见烨。事到临头,还不知死活!

“什么!”在听见“黑十字”上各字的时候,那绿毛老兄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惊慌得两眼一阵发黑,看见风见烨被手下搀扶着正往自己这边靠近,绿毛老兄只感觉整个PUB里笼罩着一片恐怖的气氛。

“老大!”只见刚才还一脸严肃的几个酷哥现在可是毕巷毕敬地称呼来人。

“让他从此在德国消失!”犀利的眼眸扫过绿王老兄之后,转身离开PUB。

而绿毛老兄以为风见烨要杀他,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便吓昏过去。

事后,向以农和风见烨的伤势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迅速康复,唯一遗憾的是风见烨的脸颊却因为保护向以农而留下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疤痕。向以农十分自责,可是风见烨却从来没有责怪过他,就连风见凌与风见月也没有多对他说过一句重话,更没有因此而疏远他,这使他对风家三兄妹露出了三年来的第一个真心且感激的笑颜,虽然只是淡淡扯动嘴角,但对于风家三兄妹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在风见烨养伤期间,风见烨将帮中的事务交由风见凌处理,似乎也有意将帮中的位置交给风见凌,因此近半年来,帮中的大小事务都是风见凌在打理。

最近,通过MAIL,他联系上了“青梅竹马”的好友安凯臣,告知了他这三年来的近况,安凯臣放心不下他,执意要来柏林探望他,顺便来旅游。

叩叩叩——

“请进。”敲门声打断了向以农沉浸的思绪,他轻松地从窗台跃下走回卧室。

“以农,我进来喽!”得到允许的风见转动门把后走了进来。

“有事吗?”依旧冷淡的语气,对于风见月的告白,向以农始终没有答复,或许应该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又怎么懂得爱人呢?

“二哥说,你的朋友后天要来这里,你要借二哥的车,我来送钥匙给你!”从向以农任何时候都对周遭事情不感兴趣的态度来看,风见月就清楚的明白她的这段感情终究要付诸流水,只是她傻得毫不在乎,只单纯地希望向以农能够陪在她身边就够了,单纯地抱有一丝希望。

“谢谢,见月,放在桌上吧。”

“那……我……走了。”踌躇不前的风见月希望向以农叫住他,可是终究还是叫她失望了,因为向以农已经旋身走向窗台了,根本无意再与她多说一句话。

“噢,好!”重新跃上窗台的向以农对风见月道淡漠地说。

“以农,三年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向以农的冷漠,终于让风见月忍无可忍地对他吼叫,她不相信三年时间的相处,向以农不会对她没有一丝感情,内心深处一直认为其实向以农应该是喜欢她的,只是对任何事情都冷漠得成为习惯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而已。

“知道!”平静的回答,仿佛他的回答跟他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那你对我的感觉呢?”猛然抓住向以农的手臂,急切地问。可是等了半晌都得不到向以农的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最后,他终于说话了,只是他的话让风见月彻底地死心。

“你是见烨大哥和见凌最疼爱的妹妹,见烨大哥他们一直十分照顾我,对我的感情就像家人一样,而我对你的感情也是如此。”很长的一句话,这是风见月认识向以农有史以来听过字数最多的一次说话,却也是最伤人的一次,风见月难以置信地摇头。

“不,我不相信,我……”风见月感觉到痛彻心扉,似乎无法相信向以农会狠下心对自己说出这种话。

“够了,见月!”喊叫声突然被刚进门的风见凌呵斥打断,三年来,他们都希望向以农陪在他们身边,并让这种生活方式一直持续下去,本来以为向以农会因为时间的累积而对小妹产生感情,现在看来只是小妹的一厢情愿而已。

“二哥——”难以遏制的痛苦让风见月转身扑进风见凌的怀中哭泣。

“好了,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你今天不是还有课吗?快去吧。”轻拍小妹的背安慰她,虽然见月很痛苦,却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

“嗯,那我走了!”风见月拉开门把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不舍地瞥了一眼向以农才转身离开。

“见凌,对不起,见她……”待风见月走后,向以农开口。风见月对他的感情,他是永远都不可能回应的,注定只能将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注定要辜负她。

“别这么说,见月一定给你造成了不少的困扰,别在意,从你来这里第一天开始,她就没有掩饰过对你的好感。”风见凌温柔地对向以农说。

“谢谢!”

“别这么说,对了,跟我说说你的朋友吧?”适时地将话题转移,眼见向以农的沉默,又接着问:“怎么?不愿说吗?”

“不是……”朝风见凌点了点头,两人径自坐到沙发上后,向以农道:“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青梅竹马?”是女的?怪不得一直不肯接受见的感情,看来见连一丝幻想的希望都破灭了。

“不,你错了,恰恰是男的,不过他总是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在谈及他青梅竹马的朋友时,风见凌清楚地看见向以农向上扬起的唇角,眼眸中那份期待的光芒,不免心中有一些苦涩。

“他叫安凯臣,年龄和我相仿,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他也是除了你们以外,我唯一的朋友……”虽然在对待他们兄妹的态度依旧有一些淡漠,但是在他的心中却是真心实意地把他们风家兄妹当作朋友看待。

从向以农的谈话中,风见凌十分欢悦,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至少在向以农的心中是真心诚意地把他们风家三兄妹当朋友看。

柏林机场

安凯臣才刚悠闲地踱走出候机室,就习以为常地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爱慕眼光,特别是在德国,都是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突然走出一个身材颀长、黑发黑瞳、举止洒月兑的男子,自然会受到外国人的青睐。

“凯臣,这里!”向以农朝好友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嗨——”看到好友倚在一辆车边,安凯臣忍不住调侃起好友,“依我看来你过得挺不错的嘛!长得白白胖胖的。”捏下捏好友的脸颊开心道。

“上车吧!”向以农随意地扯了扯嘴角,对于好友的调侃丝毫没有幽默感地回答。

“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一点也不懂我的心,一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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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上不上车?”向以农不耐烦地朝安凯臣叫。

“好了啦。”跟着向以农滑进车里,却听见向以农的抱怨。

“你也是老样子,一样的聒噪、一样的不知何谓适可而止。”唇角和跟角都溢满了笑意,开心的和好友滔滔不绝地谈起话来。从小到大,也只有安凯臣见过他的另一面,其他人从未见过向以农冷漠表情以外的样子。简单地对好友说明了他三年来所住的地方,怕好友担心,所以并没有将有关“黑十字”的任何事情告诉好友,只是粗略地将他所住的地方告诉他。

“这么说三年来,你都住在同一个地方?”见好友点头,安凯臣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可真无情,一走就是三年,一点都没有考虑到我这个青梅竹马的心情!”

“你的话真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向以农受不了好友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话题。车子跟着转进BRIS-TOLKEMPINSKI(柏林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

将好友打点好一切之后,接着说:“凯臣,这几天我恐怕不能陪你,你就自娱自乐吧。”下个月见凌就要接任见烨大哥的位置掌管“黑十字”,风见凌为了接任大典,忙得喘不过气来,因此见凌希望他跟到各个堂口视察,而他也答应了。

“知道了,你还真是大忙人!”反正他来探望以农为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来游山玩水,瞧这家伙好好的,没痛没病,他就放心了,“不过这次来柏林找你,是有事找你商量。”走到吧台为自己到了一杯酒,悠闲地吸饮。

“什么事?”他不知道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可以让安凯臣绕过半个地球,大老远地跑来,就为了和他商量事情,难道电话里不能说?

“想不想出去散散心?”安凯臣凑到向以农跟前。

“散心?”散什么心?疑惑地看着好友。

“对,比如去环游世界,怎么样?”安凯臣满心欢喜地提出他计划了很久的主意。

“过些日子再说吧!”好友的主意的确让他心动不少,但是现下他恐怕走不开。

“哎,该不会你有喜欢的人在这里吧?”暧昧的眼神打量着向以农,看他一副“有牵挂”的模样,他肯定这小子有事瞒着他。

“别胡说,怎么可能!”其实安凯臣的话倒是猜对了一半,因为他只告知了安凯臣有三兄妹十分照顾他三年来的生活,因而,其他的安凯臣并不知道,他只单纯地希望在他离开之前,风见月对他的感情能够释怀。

“那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不愧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能够将他的心思模得一清二楚。

“你去忙吧,只是别忘了帮我付清住宿费就行了。”安凯臣安慰地拍拍向以农的肩膀,顺势见他推出房间,如果向以农不说的话,即使逼迫他得到也不是真心话。

“哼,就知道你这小子一开口都是一些没有建设性话。”反过来捶了安凯臣一记,才转身离开。

绑天即将是风见凌接任“黑十字”首领的日子了,可是风家三兄妹以及向以农却丝毫不敢有所松懈。主要原因在于风见凌接任“黑十字”的首领,是历届帮派首领中最年轻的一位,自然有一些人对此不满而加以捣乱。其中对他们最大的阻碍是对风见凌最为不满的人,同时也是他的堂哥——严柯,此人生性怪癖,做事以阴险狡诈为名,在帮中担任分堂堂主,此次首领候选人中,他也是其中之一,因此,他当然不满意年纪比他轻,但能力却在他之上的风见凌接任位置,这些日子以来频频从暗中破坏,不过都在机智过人的向以农的帮助下一一化解了。

这些天忙着帮助风见凌管理帮中的琐事,因此,将好友安凯臣“冷落”在酒店,不过那小子到也有自知之明,一个多月下来,倒是自己将柏林的名胜古迹全兜了一圈,不过为了让那小子不会被无聊给闷死,向以农大发善心的决定等和风见凌视察完堂口后约他出来。

“今天下午是视察最后一个分堂的时间,你们各自小心。”风见烨担忧地说,严柯虽然和他们是亲戚,但是“黑十字”的首领这个位置人人都想坐,这个时候也就顾不得什么道义与亲情了,严柯的频频破坏使得各人都十分戒备。

“放心吧,大哥,我想大局已定,他也无法违抗帮中所决定的事。”笃定的神情显示着风见凌势在必的决心。

“二哥,还是小心一些吧,以防万一嘛。”风见凌的能力在帮中现在是无人能及,但风见月这几天心中却总是心神不定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见烨大哥、见月,你们放心,我会陪见凌一块去的。”

“嗯,时候不早了,你们快去准备吧!”朝二人催促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一道冷冽的声音自黑暗中传出。

“禀告堂主,一切准备妥当,就等风见凌和向以农的出现。”

“好,你们下去吧。”

“是!”

“等等——”

“堂主?”

“记住,千万不要伤害向以农,要将他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属下明白。”

斑,风见凌——我要让你在我完美的计划中死于意外,到时候“黑十字”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等把向以农招揽进来就更完美了。一道斜阳射进黑暗的房中,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张阴柔且斯文的脸庞,眼瞳中却充满着邪恶寒冽的光芒。

罢刚视察完毕后,风见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风见凌,哪位?……什么事?……不在?……好,你们先稳住,我马上过来!”收起手机,风见凌歉意地对向以农开口:“以农,对不起,我恐怕不能送你到饭店了,帮中出了点事,我必须马上赶过去。”

“没关系,晚上我会回来的。”接过风见凌递给他的车钥匙,见风见凌焦急的模样,他又开口:“赶快去吧,你要小心!”

“好,那晚上见。”

等风见凌急急忙忙地赶到堂口的时候,却见到手下都在各自忙碌,似乎根本没有任何事发生的迹象,这使风见凌十分纳闷,唤住一个刚好走过来的手下。

“堂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禀报副帮主,没有!”

“没有?那刚才……”正在迷惑之时,正好看见刚才给他电话的人,连忙唤住:“阿何,刚才你不是说有事情发生吗?”

那人一见是风见凌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心想,他不是应该……怎么还……

“帮……帮主!”心虚的他根本不敢对视风见凌。

“你在电话你不是说有事情发生吗?”怎么阿何的神情慌慌张张的,见到他仿佛见到鬼似的,风见凌满月复疑想。

“是……是呀,风……风帮主你……请这边。”那位叫做阿何的手下带领着风见凌走进书房,在风见凌进入书房的时候,那人的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

“有人要见我吗?”

“是的,您进去便知。”大概是因为焦急的缘故,风见凌想也不想就推门进去,而被唤作阿何的人始终不敢直视风见凌锐利的双眸,生怕被他敏锐的心思看出任何端倪。

罢进入到黑色的房间,就听见一道声音划破黑暗。

“向以农,久仰大名!”

“严柯?”风见凌惊讶地说出那源自黑暗的声音。

“风见凌?”看来对方对于他的“造访”也十分纳闷。紧接着口气有些慌乱:“你不是应该……”

“怎么?看来你们都希望我发生什么事吗?”很快地风见凌镇定自若地收起先前的惊讶,泰然自若地对着那反倒语气慌乱的堂哥发言。

“你……没事?”无法确定地走到风见凌跟前打量他,“路上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吗?”

“我为什么要发生意外?哼!”风见凌嗤之以鼻,“反倒是你,别说身为堂弟的我没有提醒你,不要总是活在算计别人的日子里,你不觉得每逃诩胆战心惊的吗?不仅要忙着算计别人,还要提防别人的报复,小心有一天弄巧成拙。”

“你!”对于这个各方面的能力都比他强的堂弟来说,严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少在那里得意,我已经在你的车里动了手脚,想必刚才送你来的手下,已经去见阎王了吧!”看见风见凌瞬间煞白的脸庞,严柯得意极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风见凌愤怒地瞪视着眼前这个斯文的败类,更着急的是向以农正坐在那辆车上。

“哼,告诉你也无妨,车上安置了一个特制的炸弹,只要车速达到100时速或者是行使出50公里以后,就会爆炸,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将风见凌激怒了,虽然他很想此刻就上前打烂严柯的脸,可是现下最要紧的是救以农,风见凌转身欲走。却被严柯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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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风见凌,你以为——你还可以走出这道房门?”呵斥住要走出房门的风见凌,严柯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森冷寒光,从抽屉里不动声色地拿出一把灭音手枪。风见凌没搭上那辆他动过手脚的车,那是他命不该绝,但是现在他绝对不会放掉这个除掉他的机会。

“你以为——你可以命令我?”风见凌阴沉着脸,迅速转身,厉声反问用枪指着他的严柯。

“聪明如你,应该早该知道,除掉你可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我又怎么会笨得放弃这个机会呢?”或许是被风见凌那股压迫人的气势怔住了,握着枪把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打个赌!”

“什么?”打赌?他没有听错吧,这节骨眼上,他竟然丝毫没有显示出恐惧的样子,反而神态自若。

“5秒钟之内,我必定会走出房门,而你——根本不可能阻止我!”冷冷的嗓音丝毫没有将严柯手中的枪支放在眼里。

“开……开玩笑。”

“你可以试试看!”丢出这句话后,风见凌便潇洒地旋身要走。

“不必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吧!”

砰!

砰!

响彻云霄的两道枪声划破寂静的书房——

在高速公路上的向以农正心情愉悦地驾驶着风见凌的敞蓬车前往安凯臣所住的酒店行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凯臣吗?你再等会,我很快就到了……什么?我听不清楚……你说大声点好吗?……我这里风太大……对!听不见——啊,糟了!”正在集中精神和安凯臣说话的时候,完全忘记他还在行使在高速公路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撞上前面的大巴,猛然丢下手中的手机,向以农试着踩刹车并同时转动方向盘,只可惜刹车似乎被人动过手脚,根本不听他的使唤,方向盘也在打滑。

砰——

电话另一端——

“以农吗?你到了没?……好……听不见?哎,你是不是在高速公路上,怎么话筒那边一直嗡嗡作响……以农,你怎么了?”突然听见好友的一声“糟了”,安凯臣吓出一身冷汗,急切地抱着话筒大叫:“以农,你听见我说话了吗?以农?”可惜安凯臣的叫嚷只得到了从话筒那边传来的撞击声,灭顶的恐惧袭上安凯臣的全身,他只知道向以农必定出车祸了,但却不知道地点以及此刻的向以农怎么样了。

车头撞上了前面的扶栏,向以农被夹在了座位与方向盘之间,感觉剧痛正从自己的腿部蔓延开,熊熊的大火就要扑满整个车身,他却无法逃离,因为剧痛已经快要将他的意识淹没……

以农——以农——

有人在叫喊,是他的错觉吗?可是这个声音好熟悉。

以农——以农——

急切的狂叫声又出现在向以农耳边,果真是有人,是见凌!

“以农,你还好吧!”一路飞车狂奔而到的风见凌从车窗外疯狂地喊叫。

“我……我的脚……好痛!”意识终于被风见凌唤醒。

“等着,别怕,我来救你!”过了一会,风见凌带来一根铁棍,费了好大的劲,才用铁棍撬开了没有着火的另一扇车门,疯狂的火势已经快要燃烧到油箱,风见凌压下胸口那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慌乱不安地爬进车内检查。赫然看见向以农的双脚被紧紧地夹在车内,殷红的鲜血也顺着他的裤管向下不断流淌。

“天,你的脚……”

不知打哪里来的力气,向以农猛然拉住了风见凌忙碌的双手.劝道:“见凌,你——快离开,汽油……车……快要焊炸了,快——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扒开向以农的手,风见凌继续不放弃地推开压住向以农的方向盘。

“见凌……你受伤了?”赫然看见从风见凌左肩一片血红。

“闭嘴!”满头大汗的风见凌粗暴地吼叫,最后在不懈努力下,终于把向以农救出车外。只是两人还来不及有喘息的机会,疯狂的大火淹没了整个车身,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轰炸声从身后传来。

双腿受伤的向以农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风见凌扑倒在地,用身体保护着他,向以农在昏迷之前感觉到一股热流,一种称之为眼泪的东西从他的眼角迅速滑落——

柏林一家私立医院

“见凌……不要……快走……危险……见凌——”因噩梦而猛然展开双眼的向以农终于清醒过来?

“以农!你觉得怎么样?”映入眼帘的是风见月焦急、带雾的水眸?

“老天,以农,你真能睡,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接着是好友安凯臣的声音。

狈顾了纯白色的四周以及刺鼻的药水味,向以农混沌了一天一夜的脑袋开始运转,回想起那令人惊心动魄的场景。

“见凌呢?他怎么样?”向以农的惊恐地大叫。

“以——以农,你别激动,我二哥他没事!”和安凯臣连忙按住向以农的双肩,生怕还在发烧的他又做出什么傻事而扯动腿上的伤口。

“见烨大哥呢?”向以农不放心地问。

“大哥在二哥的病房里。”

“看吧,我就知道你们有事瞒我,对不对?”紧紧抓住风见月的手臂,向以农不可理喻地朝风见月咆哮,完全没有注意到风见月因被自己抓痛的手臂而皱眉。

“够了吧,以农,你疯了不成?干吗对人家女孩子大吼大叫的!”安凯臣板开向以农抓着风见月的手,将无辜的风见月拉到身后。

“你要答案是不是,问我就好了,干吗问人家没有到过现场的人。”待向以农的心境渐渐冷却下来之后,安凯臣才开口。

“前天我在和你的通话中怀疑你出了车祸,可是又不知道你走的是那条路,而且一时间又找不到人,就在这时,我突然记起有一次我们去吃饭的时候你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幸亏我的记忆力够好,所以我试着拨了号码,竟然是见烨大哥的……等我们知道你们出事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我们匆忙赶到现场的时候,汽车已经爆炸了,而风见凌为了救你,将你整个人都护在他身下,他的后背却被爆炸后的飞溅的火苗灼伤,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一口气说完向以农要的结果,安凯臣连忙为自己找了一杯水。原以为向以农又会暴跳如霄地大吼大嚷,可是等了半天,却只见向以农沉默地躺在病床上,双眸空洞地盯着天花板。而安凯臣清楚地知道其实他的内心却翻腾不已,有太多的悲痛、压抑……

“风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以农的。”走到风见月跟前,安凯臣劝说。

“嗯,那以农就交给你了!”风见月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向以农才转身走出病房。

当房门阖上的时候,安凯臣开口责备睡在病床上的人:“向以农,你也太过分了吧,人家风小姐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子,你不要以为人家喜欢你就对人家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意料之中的看见向以农用“你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他,安凯臣继续道:“白痴都知道他喜欢你,你昏迷不醒的这两逃诩是风小姐不眠不休地照顾你。”

“我……”隔了很久,向以农沙哑的嗓音才划破寂静的病房,“凯臣,我是不是很差劲?”

“看来你还有得救嘛,好了现在你该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伤势了吧。”不愿好友再陷入自责的思绪里,安凯臣顺势转换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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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伤势?”不是见凌救了他吗?

“拜托,少爷,好歹,你自己也是伤员好不好。”安凯臣无奈地望着向以农翻了翻白眼,“你和风见凌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重伤,而且你不觉得你的脚现在还很痛吗?”

“噢!”被安凯臣真么一提醒,向以农还真觉得自己的脚正在隐隐作痛,“啊,好痛。”

“放心啦,你的脚只是失血过多,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等伤势好了以后,就可以做复健了,用不了多久,你又可以‘胡作非为’了。”

“还有,你的见烨大哥已经帮你们‘报仇雪恨’了。”

“什么报仇雪恨?”原本不打算告诉安凯臣有关“黑十字”的事情,但是天算不如人算,还是把好友给扯了进来。

“前天你开的那辆车被人动手脚,本来那辆车应该是风见凌驾驶的,结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把那辆车让给了你,所以你才会出车祸,不过你小子福大命大,阎王老爷爷没有收你当孙子。”

“有人要害见凌?”向以农突然想到前几次的意外。

“这个人你也知道!”

“我知道……严柯!”向以农笃定地回答。

“对,本来他想把你抓回去……用来威胁风见凌,等他把风见凌除掉……不过看来他挺赏识你的,想让你做‘黑十字’的军师……结果阴差阳错的,风见凌为了来救你,提前将那个叛徒给惩治了,虽然这中间他也受伤了……几经波折之后,还是赶来救了你……”安凯臣滔滔不绝述说。

向以农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倾听着安凯臣的述说。回想起这三年来在风家生活的点点滴滴,风家三兄妹对他的好,并没有改变他依旧孤傲、冷漠的个性。他们甚至为了救他而屡次受伤。他感到十分内疚,但是风家兄妹始终没有责怪过他,没有疏远他,更没有因此而将他赶离风家,和他们在一起,他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间存在的那份深厚的情谊,可是这样的生活却不是他渴望的,时常问自己,什么是他渴望的生活呢?不知道,或许就这样继续生活下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找到自己所渴望的生活。

半年后,风见凌的伤势完全康复,终于顺利地登上了“黑十字”首领的位置,迅速地整顿“黑十字”内部的事项,同时也在“黑十字”得到了威望。风见烨退隐,居住到“碧落山苑”,过着悠闲的半隐居生活,在风见凌整顿“黑十字”的时间,风见月独到的见解以及准确的判断力为“黑十字”做出了许多贡献,进而被风见凌提升为副帮主。

向以农康复后一直陪在好友安凯臣的身边,充当导游。这回两人正偃意地漫步在波茨坦的哈威尔河畔边。

“凯臣!”

“嗯?”

“还记得你来之前——和我商量过的事吗?”望着平静无波的静谧湖面,点点的夕阳金光洒在上面,煞是好看。

沿着弗雷德里希—埃伯特街,老城的街道两旁还依偎着巴洛克风格的资产阶级小房子。

“有吗?”安凯臣喝了一口可乐,无辜地转头问。陪了这无赖的小子整整快一年的时间,现在他才想起来,自然不能太快给他答案喽。

“有啊,你不是让我陪你去环游世界吗?”怎么从来没发现这小子记性那么差。

“有这回事?我怎么都不记得。”安凯臣继续装傻地喝着可乐。

“你……好好想想?”抽走安凯臣手中的可乐瓶,可乐瓶在半空划出一道弧度,准确无误地丢入路边的垃圾桶,“快想,不然今天我们就别回酒店了。”拼命摇蔽安凯臣的肩头,向以农开始耍赖,哼,他就不信那小子会忘记这种事。

“好了,好了,记起来了,”逃月兑了向以农的折磨,安凯臣向前跑了几步才转身看着向以农笑嘻嘻地说:“居于你刚刚康复的缘故,你最大,你想去哪里?”

“嗯……”偏头想了想。“不如去……曼哈顿如何?”那里风景不错,交通也十分方便,反正又没有特别的规定。

“Why?”怎么突然想跑那么远?该不会是逃避吧?

“哪有什么原因,你不说环游世界吗?当然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才有意思嘛。”这小子,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啊!问以农在心中无奈地想。

“好吧,我计划一下时间。”

“不过……在走之前,我必须去一个地方。”向以农站定在一片葡萄园前,认真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该是他去面对的时候了。

“啊,终于让你想到了啊,我以为你真的很无情呢。”那么就才想起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大逆不道!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转身看向嬉皮笑脸的安凯臣,虽然这半年来,除了风见凌接任大典的时候他去过风家,后来一直都跟随好友游遍了德国的首都柏林的每个地方,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心一直没有忘记风家三兄妹,一直惦记着。

傍了向以农一个“这不是废话吗?”的眼神。“以我的智慧来猜测,应该是风家,没错吧?”

“嗯。”不愧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他心里想什么都可以模得一清二楚。

“那趁我计划时间的时候,你去吧,省得你又来缠着我不放。”

“谁缠你啊!”朝安凯臣肩头狠狠地捶了一记,这小子,总是在他“真情流露”的时候说一些气死人的话给他听。

“时间不早了,趁天还没黑,我送你去吧。”他还真是大言不惭,也不知道是谁送谁,车可是他向以农的耶。

“这么快?”

“选日不如撞日嘛,走啦,别婆婆妈妈的!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哦!”安凯臣催促着向以农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臭小子,谁逃避了!”向以农没好气地朝安凯臣厉声大喊。

“你啊……”

“给我站住——”

“大……大小姐……”下人急急忙忙地冲进风见月的房间。

“有什么事?”刚从盥洗室走出来的风见月便瞧见下人慌张样子,“别急,慢慢说。”

“以……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下人还是没能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饼了三十秒后,下人终于说清楚所要表达的内容:“以农少爷回来了,就在二少爷的书房,不过……”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风见月猛然丢下擦拭头发的毛巾冲出房间。

向以农回来了!整整半年,自从在二哥的接任大典见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她以为他就此就离开风家了。奔跑在走廊上的风见月,此刻思绪紊乱地猜想,他回来赶什么?道别吗?不不不……风见月的胸口一阵绞痛,她绝对不允许!

叩——叩——

“进来!”

“以农,这几个月你去了哪里?”风见凌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他的书房的向以农,心情激动地扶着向以农的双肩询问。

“陪我的朋友散了散心,你这边怎么样?我听说你大肆整顿了帮里许多事项,没有见烨大哥在,掌管得还得心应手吧?”语气依旧的淡漠,却令风见凌露出了这边年来不曾展现的笑颜。

“一切都还顺利,见月也帮了我不少忙。”风见凌眉宇间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这可是自认识向以农以来,向以农第一次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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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次回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凝视着满心欢喜的风见凌,他实在难以启齿先前的决定。

“怎么呢?有什么困难吗?”看见向以农踌躇的样子,风见凌赶忙关心地问。

“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来……道别的!”吁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的话,可是话才从口出,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终究还是会伤害到风见凌。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风见凌皱起剑眉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想要出国小住一阵子。”从环游世界变成了小住一阵子,这是向以农生平第一次撒谎,复杂的心绪在胸口不断地翻腾。

“什么时候走?”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风见凌压下那份焦虑的心情。

“大概就是这几天吧,我等凯臣决定时间。”从风见凌俊逸的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向以农平静地说。

“和你的朋友一起去吗?决定好地点了吗?”

“嗯!我们决定到纽……”

砰!

“约”字还来不及说出口,书房的门便被人用力地踹开了,冲进书房的风见月双眸盈满了愤怒与压抑的痛苦。

“向以农,你说的是真的!”一步步走近向以农,果然被她猜中了,可是在没有亲自确认答案之前,仍然希望从他口中说出否定的话。

“见月,我只是想……”

“不,我不要听,我只要你承认刚才和二哥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怒不可遏地喊叫着打断向以农的话,风见月紧紧扣住向以农的双臂。

双眸定定地望着风见月,过了许久,向以农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才吐出两个字:“真的!”

这两个字让风见月的希望彻底破灭,停留在眼中的泪刺痛了双眼,终于夺眶而出,双手从向以农的手臂上滑落。原来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向以农始终没有给她过幻想的希望,从一开始到现在,只有她笨得以为,付出就会得到向以农的感情,然而向以农对她的感情仅仅只限于把她当作妹妹一般看待。

“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要离开?”她双眼怔怔地望着向以农。

“不是!”一口否认了风见月的疑问。

“那是为什么?”风见月在心中自嘲,即使和向以农共同生活了快四年的时间,但是她始终没有真正地了解他,或者说,向以农还是原来的他,并没有为任何人而改变。

凝视着风见哀怨的瞳眸,向以农忍不下心说出伤害她的言语,只能沉默以对。

“见月,你这是干什么?以农只是去小住一段日子,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风见凌心疼地瞅着妹妹安慰道。

“不……二哥,以农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了。”风见月哭喊着,猛地拉住风见凌,“二哥,你也不希望以农走的,对不对?你劝劝他啊!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留下的,因为……”

“见月!”猛然制止住妹妹后面的话,他不希望向以农是因为上次的事而留下,因为那只会是向以农的内疚而已,并不是的他心甘情愿。

被呵斥住的风见月茫然地看着两人,接着极其冷静且不发一语地转身走出书房。

“见凌……见月她……对不起!”看来他势必伤害了了风见月。

“别怎么说,我和大哥一直都知道是那丫头缠着你。”

“可是……”

此时.向以农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是他的朋友安凯臣。

“见凌,凯臣来接我了。”收起手机,向以农走到门口与风见凌道别。

“好,那你自己下去吧,记得照顾好自己,记得快回来。”

“嗯,代我想见月道歉!”

“我会的!”

就这样,向以农坐上安凯臣的车,很快地就消失在暮色中。

……

“之后我和凯臣就遇到了你们,以后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向以农的深情“报告”完毕以后,四人的思绪也被拉回了现实。

以为四个家伙又要荼毒他的耳朵,可是等了又等,却不见任何人发表意见,向以农抬头一看,四人皆用诡异的眼神深睇着他,吓得他连忙问:“干吗?”

“臭小子,竟然有那么多精彩的情节瞒着我!”第一个发飙的是安凯臣,猛地揪住向以农的耳朵没有公德心地吼叫。

“臭以农,你和风见凌的关系还真不寻常,说到底喜欢风见凌还是风见月?”雷君凡唯恐天下不乱地插上一脚。

“我的直觉告诉我,该死的以农是大小通吃!”南宫烈摇头晃脑地笑着说。

“哎呀呀,小农农。”只见展令扬捂着左胸,夸张地叫嚷:“没……没有想到,你!你!你竟然背着人家偷了那么多次情,枉费人家那么死心塌地爱着你,你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爱心,有没有公德心,你们向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向以农莫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要来凑上一脚,但每次从这小子口中说出来的话十句有十一句是没有建设性的废话

“……呜呜呜……你今天那一副‘便便脸’是不是因为没有见到你的见凌阿娜答,所以才那么郁闷,那人家为了你的生日忙出忙进不说,还要帮你洗衣做饭,你对得起人家吗?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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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观看的三人都快被憋得肠子打结,为了不至于憋出内伤之际,安凯臣率先爆笑出声解救众生,“哈哈哈哈……拜托,令扬,你行行好吧,你那是什么逻辑,还没有认识你之前,以农就已经认识风家三兄妹了耶!”

“再……再说了,洗衣做饭的差事好像也不是你吧。”捂住肚子的南宫烈和雷君凡笑得东倒西歪地倒在床上。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我哪有和见凌他们有那么多暧昧不清的关系啊!不要乱猜好不好!我只是觉得内疚而已,见凌和他大哥对我都有救命之恩,特别是见月对我的感情一直不能释怀,而他们那么信任我,可我却离开他们,所以……所以……”经这么一吼,将所有的不愉快和烦恼都丢到了九霄云外,果真是神清气爽。

“啊——太好了,小农农终于说出真心话了耶!”激将法果然对沉不住气的人屡试不爽。

“你们——”向以农眼眶泛红地看着自家死党,这几个臭小子,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够轻而易举模清他的想法。

“喂喂喂,向以农,别再真情流露了,快收起你的眼泪和鼻涕,脏死了!”雷君凡嫌恶地朝向以农摆摆手。

“我……我也是……情不自禁嘛!”心情转好的向以农一边说话,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雷君凡面前,拉起雷君凡纯白的衬衫,毫不客气地把鼻涕、眼泪等异物抹在衬衫上,惹得雷君凡一阵怪叫:“啊,死孩子,你干什么?”为了躲避向以农的“污染”,连忙起身,却不小心将旁边的安凯臣从床上撞到地上,而向来反应敏锐的安凯臣为了防止自己跌下去的时候不至于太难看,非常够义气地拖住南宫烈的袖口,接着南宫烈也十分够情谊地一把扯住展令扬领口,然后一伙人顺应连锁反应,一个个跌到软绵绵的地毯上。

一伙人闹够以后,全都爬在地毯上休息,这时却听见暴露的狂吼声自楼下传来:“你们几个该死的家伙,闹够了还不下来吃饭!”

“耶!”五人一阵欢呼,饿得呱呱叫的肚子早就在抗议了,这会听见曲希瑞天籁般的召唤,五人正准备争先恐后地向楼下欣喜若狂地狂奔而去。

“咦?希瑞怎么知道我们‘闹’够了?”心思慎密的雷君凡马上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对哦!”南宫烈和安凯臣点头回答。

“啊,肯定是他在我房间装了窃听器。这个不要脸的无赖,懂不懂什么叫隐私权哪!”向以农气急败坏狂叫。

“哎呀,不管啦,吃饭最大,人家要先去了,拜拜!”说完,展令扬一点也不顾身后的人,他只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吃。

第一个奔跑的餐桌前的展令扬,毫不客气地拿起餐具叉起一块斑兰叶炸鸡塞进嘴里,其他几人也不落后地冲到各自的位置,开始就餐——

“等一下!”一声扯着嗓子的呐喊声吓得人险些丢掉手中的餐具。

随后,恶狠狠地瞪视着声音的发源地——展令扬,不满地大叫:“干什么?”放下餐具,五人齐声发问。对于展令扬这种打扰别人“觅食”的无耻行经极度不满。

“哎呀呀,你们还自称是以农的死党呢,一点点朋友爱也没有。”完全不知道何谓自觉,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而且——十分健忘哦!”乘五人沉思之际,展令扬死皮赖脸地喝了一口伯爵女乃茶,结果还是被眼尖的曲希瑞用跟角45度斜角瞥见了。

“死小阿,你竟敢……唔!”一块椰女乃蛋糕准确无误地堵住了曲希瑞的嘴,展令扬继续他那毫无营养的废话,对于这意外的飞来之食,曲希瑞可是吃得了无滋味。

“不过没关系喔,作为朋友的人家是不会嘲笑你们这种缺陷的,有爱心的人家会一直陪伴庄你们身边度过每一个寒暑,直到你们康复,并想起自己所遗忘的事情!”

“少恶心了,令扬,浪费了那么多口水,不就是以农的生日礼物嘛!”瞧见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雷君凡得意地扬起唇角。

“哎呀呀,枉废了人家那么深情的告白耶。”展令扬顺势发挥他“懒氏教主”的风范,凑到雷君凡面前,靠着雷君凡当作自己专属的人工靠垫,并且还一副“干吗不早说”的模样。

“好了,作为青梅竹马的我先来吧。”安凯臣起身走到向以农跟前,递给他一个小靶子,向以农顺势打开——是一把精致的钥匙。

“啊!小臣臣,你好坏哦!”从雷君凡身边跳离,来到安凯臣身边,用暖昧的眼神盯着安凯臣。

“是呀,我早该怀疑你对以农的企图!”南宫烈支着下巴,认真地说,“这样好了,别说作为朋友的我没有帮你们忙,现在我帮你们占卜一卦,看看你们是否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便拿出特制的扑克牌有模有样地开始占卜。

“没关系,这种感情一般总是来之不易的,如果你们要私奔的话,我也会慷慨解囊的!”财务大臣雷君凡也附和着南宫烈的话。

“凯臣,我知道你对我情深义重,可是今生却不能回应你的感情,只有来生再续前缘,不过我还是会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的。”向以农摇头晃脑,伤心不已地捂着胸口,假装哭倒在一旁的曲希瑞怀里。

“喂,够了吧,你们这几个障包(智障+草包),到底知不知道我要送什么啊?”安凯臣非常没好气地嚷叫,对于自家死党这种“歪曲事实”的特长虽然已经习以为常,练就了一身防御能力,可是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白。

“知道啊,你把你卧室的钥匙给了以农,不就是摆明着要把自己当作送给以农的生日礼物吗?”曲希瑞坏心眼地将事实歪曲到底。

“谁……谁会将……将自己送给那家伙啊,少变态了。”安凯臣被自家死党的话愚弄得当场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朝他们粗声粗气地叫喊。

“那这个是做什么用的?”一把抢过向以农手中的钥匙绕在手指上晃来晃去,并装作一副渴望求知的样子,其实是等着看好戏。

“那是车钥匙啦,我组装了一辆跑车送给以农的!”无奈地为自己刚才的确有些暖昧的行经解释。真是的,把他的好意都给扭曲了耶!

“噢……啊炳哈哈哈……”安凯臣解释更加惹得一伙人捧月复大笑。

接着大家各自送上了真挚的祝福,雷君凡送上一张后天开奖的六合彩彩票,南宫烈与曲希瑞送上一瓶最新研制的“空气清新剂”,据说是根据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占卜,三天后向以农会用到这瓶“空气清新剂”,当各自将礼物奉上之后,却不见展令扬的礼物,却发现那个“懒氏教主”——展令扬居然在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佳肴,丝毫没有将五道瞪射过来的“杀友”寒光放在眼里,还极其无辜地望着自家死党问:“有什么问题吗?”小瑞瑞做的蟹肉派好好吃哦。

“你不是说,办完正事才可以吃吗?”五人吹胡子瞪眼地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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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哎呀呀,冤枉那!人家只是让你们等一下而已,哪里不允许你们吃了,哪里知道你们理解力那么差,这种简单的‘等一下’三个字,恐怕连三岁小阿都听得懂耶!”

“哼哼,是吗?令扬,好像大家的礼物都送完了哦,你的呢?”曲希瑞嗤声道,表面上是好心提醒,实质上确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

“哎呀,经小瑞瑞这么一说,人家才想起来,人家的礼物比较特殊,需要空运哦。”皱眉想了想才回答,接着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凑到向以农跟前,神秘兮兮地朝他眨了眨漂亮的双眼,兴奋地说:“快到了哦,小农农,人家为了你的这份礼物可是距离你生日还有24小时就开始着手了哦,真可谓是上刀山、下火海、云里来、雾里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总之一句话——煞费苦心!”果真不负他长舌公的封号,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是什么?”有那么严重吗?就一个生日礼物,需要“上什么、下什么、什么来、什么去”的吗?众人皆是十分好奇展令扬的礼物。

“秘密!”展令扬十分惹人嫌地丢出两个对于这种“愚弄人不偿命”有益身心的运动,是展令扬每天例行的活动之一。

气得五人刚要发作——

本——呱呱呱——咕——呱呱呱——

像鸡、像鸟又像蛙的鸣叫声凑热闹似的响遍异人馆一楼,这是根据电脑奇才展令扬编制的程序后,安凯臣特制的门铃声。

展令扬突然推开椅子,飞也似的冲向玄关处,并亮着嗓门喊叫:“人家的要送的礼物到了耶。”

听闻,五人追赶而至,对于“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这句名言,可是感同身受。

笔意等五人都到齐之后,右手握着门把,左手食指放在嘴边:“嘘!小农农,准备接收礼物喽!”哗!没等各自反应过来,门就被拉开了——

“风见凌?!”一伙人惊奇地看着来人,只有展令扬一脸的镇定自若。

“你怎么来了。”向以农兴奋地拉者风见凌的手臂走进“异人馆”。风见凌的到访让向以农激动不已,毕竟,在“黑十字”的四年里,他从来不过生日,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怎么会呢?

“这都是超级无敌、无所不能的人家的功劳耶。”展令扬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高挺的鼻子邀功,“前天,可爱的人家正在为送小农农生日礼物而冥思苦想,突然聪明的人家想到了小农农的旧情人——见凌老兄,于是,灵机一动,人家打了个越洋电话,直接问见凌老兄要不要来参加小农农的生日派对,结果,见凌老兄很爽快地答应了人家耶,怎么样?小农农,人家的生日礼物你还满意吧,不必太感动哦,助人为快乐之本嘛。”话闸一开,展令扬的废话就开始荼毒六人的耳朵,特别是才刚进门的风见凌深有体会,想起前天晚上意外的电话,风见凌都受不了展令扬的“长舌功”。

碧落山苑

傍晚,幽静的“碧落山苑”被梦幻一般的遍光笼罩着,微风徐杏邙过,给人一种沁人心中的惬意感觉。正在埋首于帮中事项的风见凌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休息,向窗外望去,暮色降临,黑色很快将先前的惬意风景掩盖。

铃……铃……铃……

悦耳的手机铃声划破寂静的书房。会是谁?这是风见凌的一个私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见月吗?不可能,去瑞典出任务的小妹半小时前才和自己通过电话。大哥吗?不可能,就在卧室的大哥不会那么无聊吧。恐怕是过路电话(打错号码的电话)。于是风见凌决定不予理会,果然,不一会,铃声停止了,果真是过路电话,可是,还不到3秒钟的时间,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将风见凌的猜测推翻,面那响亮的铃声却大有不接手机誓不罢休之势。风见凌摇了摇头,非常佩服这种誓不罢休的精神,拿起手机一看,以农?赶忙接起电话。

“喂,以……”

“哎呀呀,见凌老兄啊,你很没有社会公德心耶,知不知道给你手机是做什么用的,自然是用来接电话的喽,可是你却放任铃声大作,知不知道,这样的噪音很影响周围的环境耶,制造噪音污染就是破坏生态环境,保护大自然的道理你懂不懂啊。”话筒那端传来的并不是风见凌想念的嗓音,却是长舌公展令扬,对于展令扬的“唠叨功”风见凌在与东邦一伙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已经领教过,不过这会看来他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展令扬!”展令扬的嗓音很有磁性,听过的人很难忘记。

“宾果!”不错嘛,居然能够认出他的声音。

“你怎么会用以农的手机给我打电话?”平静的语调听不出风见凌的任何情绪。

“哎呀,人家想你还需要理由啊!”语气里满是“你真笨”的口气。

“想……咳!”风见凌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也不用这么激动,人家知道你也是十分想念人家的,不过千万不要让小农农知道哦,不然他会吃醋的耶!”用别人的手机就是爽,可以拼命地吹牛,拼命地调侃,而不用自己付费,展令扬对于这一点拿捏得十分合度。

“哎,展令扬,你打电话来不会只是想和我说一些既没营养,又没价值的废话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终于受不了展令扬这个“自恋狂兼自大狂”的废话荼毒,风见凌忍无可忍地截断他的话。

“人家可是有粉重要的事呢!”

“不会是你们六人之中有人拉肚子了吧?”不愧是“黑十字”的首领,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就将展令扬用来“娱乐自己、荼毒别人”的功力学到了七八成。

“真了解人家耶!不过……猜错喽!哈哈哈!”顾人怨的戏谑笑声传入风见凌的耳朵,在风见凌没有发怒之前,很有自知之明地接着开口:“后天是我们家小农农的生日,人家想邀请你参加小农农的生日派对,你很有口福哦,可以吃到我们家特级厨师小瑞瑞的可口佳肴耶。”

“以农的生日?”风见凌吃惊地问,向以农在“黑十字”的四年中,虽然和他们三兄妹朝夕相处,但是孤傲、冷漠的他很少提及有关他自己的事情,更何况是他的生日。

“对呀,心思细腻的人家已经帮你订好机票喽,你只要明天中午十二点等机,就可以来见你的旧情人,不必太感谢可爱的人家,你是小农农的人,而小农农又是人家的人,同理得证,你也是人家的人。”意思就是不管风见凌是否同意都得强迫中奖。

“谁……谁是你的人了!”风见凌气急败坏地朝展令扬吼叫,这小子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啊!

“那你到底来不来嘛?”强词夺理与耍赖的工夫,展令扬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为什么要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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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怕小农农闹别扭喽!你也知道他那种闷骚型的个性嘛!”

“谢谢。”沉默了半天,风见凌才吐出两十字。

“都跟你说了不必感谢我,呵呵……不过……呵呵,人家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风见凌突然感觉到话筒那边的笑声特别诡异。

“什么要求?”

“记得要送礼物哦!”

“还有呢?”一定还有后续,风见凌在心里发誓。

“还有就是……希望见凌老兄你屈尊降纡……”这边的展令扬讲得津津有味,那边的风见凌听得冷汗直冒。

“不行!”风见凌断然地一口拒绝展令扬的“馊主意”。

“哎呀,那有什么关系,没有听过中国的一句古话吗?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那怎么能够相提并论?我是人,又不是物品!”

“那算了,人家去找风小姐也一样!”展令扬不痛不痒地丢出一颗“炸弹”。

“你说什么?”是不是他耳背听错了,这事又和见月扯上什么关系?

“人家可是清楚得很,风小姐对我们家小农农的感情可是用脚指头想就知道的哦!人家都给你表现的机会了,这可是你不珍惜哦!”这话完全是威胁,百分之百的戏弄。

“你敢!”按捺住怒火,沉声道。好容易见月才决定忘记对以农这段单恋,怎么能让这小子破坏!

“试试看喽!”

“好!我答应你!”

就这样,风见凌被无赖的展令扬给拐了!

“见凌,见凌,你在想什么?”推了推还在沉思中的风见凌,向以农担心地问。

“没什么!”朝向以农温柔地笑了笑,他才不可能将那小子威胁他的无耻行径说出来,不然他岂不是丢脸丢到大西洋了。

“哎哟,走了啦,人家好饿哦!”展令扬催促着一伙人往餐厅走去。他当然知道风见凌在想什么,对于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他展令扬向来做得得心应手。

“你还吃不够啊,刚才已经吃了那么多!”坐定位置的南宫烈给了展令扬一副“小一点的猪恐怕吃不过你”的表情。

“人家正是成长时期耶,当然要补充营养喽!”说着又开始玩起“食物争霸战”的游戏。用镊子叉起曲希瑞盘中的三杯鱿鱼,就往嘴里送。

“死令扬,你这个懒惰的家伙!”嘴上说着展令扬,但曲希瑞的手可没闲着,动作迅速地叉起南宫烈才切好的牛排,开始吃起来。

“啊!臭希瑞,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令扬的不良嗜好?”

“喂,安凯臣,你自己没手吗?而且一人一份银鳕鱼,干吗要来分我的!”雷君凡气冲冲地朝安凯臣吼叫,显然是食物遭到暗算。

“南宫烈,我慎重警告你,你别得寸进尺!”

餐桌上唯一没有受到波及的便是向以农与风见凌,这会向以农正在认真地指导风见凌使用他们东邦专用的餐具,不过很快的,两人也没有幸免。挑起战乱的自然还是展令扬喽,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开心的事当然要大家一块分享喽!

“展令扬,干吗抢走我的镊子,你自己没有啊!”正学得聚精会神的风见凌突然被展令扬抢走了镊子,不悦地朝展令扬喊叫。

“你可以用小农农的啊!”挑拨离间的事,展令扬最擅长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无耻吗?”向以农谨慎地紧紧捏住自己的餐具,对展令扬神经质地大叫。虽然对展令扬又叫又吼,但是,对于展令扬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从内心深处感激,感谢上天带给了他这些死党,他希望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下去。

“可是,他正在抢夺别人的食物耶!”展令扬一副“你知道什么叫作物以类聚吗?”的表情。

“什么?啊……见凌——你怎么可以学这种小人的无耻行径!快停手——”吼叫声传遍了整个“异人馆”。

餐桌上医学用的镊子和手术刀在飞舞,吼叫声与爆豆般的喧笑声从“异人馆”流泻到曼哈顿的每个角落。

东邦六人正用他们的行动谱写他们的誓言——

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

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

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

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

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节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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