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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可汗 第二章

作者:叶霓

因为耶律风并无严重外伤,多半是因为月兑水与饥饿才昏厥,经过数天调养后,他已元气大增,红润的气色全回来了,只不过那张晒伤的脸现在呈现痊愈前的月兑皮状况,还真有点儿吓人。

今儿个他便起了个大早,在前院提气练武,渊儿大感兴趣地蹲在一旁托着腮,偏着小脑袋望着他。

“小子,把手放下,那动作太娘味儿了。”耶律风睨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连动作都和他姊姊一个样?

“娘味儿是什么?”渊儿虽不明白,还是把手放下。

“就是缺乏男子气概。”他简单的回答。

“男子气概又是什么?”渊儿更好奇了。

“就是男人的气魄、气度,还有负责保护弱小的能力。”耶律风并不像其他人一遇上小阿子烦人的问题,就推说不知道。

“喔,就是我保护姊姊的能力对不对?那我也不喜欢娘味儿。”渊儿站了起来,学着他那般比画着。

“你还小,等大一点再说。”耶律风打从六岁就开始习武。所以清楚这么小就练武的辛苦。

“红脸大哥,那你可以保护我和姊姊吗?”在渊儿心里头,他是最有男子气概的人了。

“我?”耶律风扯开嘴角,仿佛他说的不过是个笑话,“等柯尹爷爷的大船来了,我会离开。”

渊儿小脸一垮,“为什么?不要走嘛。”

一直站在一旁偷听他们两人谈话的雁儿赶紧走过去,“渊儿,别这样,红脸大哥有自己的家,他要回去的,念书的时间到了,快进屋背书去。”

“是。”渊儿乖巧的点点头,随即咚咚咚的跑开。

雁儿转身看着耶律风。刚刚听他说要回去,她的心又一次涌上无力感,那空虚的感觉挺不好受的。她走向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柯尹爷爷?”

“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耶律风认为自已没必要向她解释这么多。她皱起眉,当然明白他根本是无意明说,于是交给他一个大纲子,“那你可算到了我今天要你做这件事?”

“这是什么?”他蹙眉瞧着手中这看似破烂又肮脏的东西。

“你没见过渔网吗?”雁儿惊奇地望着他,发现他还真是个奇怪的人,似乎有许多东西都不知道。

“给我这个干嘛?”

“当然是补网了,你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总得帮我做做事,不过工饷算我的喔。”雁儿心底打着如意算盘,多个人赚钱,她便可以早点儿送渊儿去上京。

“什么?”他有没有听错?在耶律风还搞不清楚状况时,雁儿已抓住他的手到院子前头坐着。

“这儿比较凉快,我还煮了凉茶,咱们可以边补边聊边喝茶。”

接着,她给他一支补网的大针,并坐在他身侧仔细的教着。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所谓熟能生巧,顶多被刺伤几次,又死不掉。”

“我不做。”耶律风冷睇着她。

“不做?那你要给我饭钱吗?”虽然她也知道救人不能要求回报,但是她也有生活上的困难呀。

“我可以离开。”

“你就算离开,只要在这座岛上,还是要靠补网或捕鱼过日子,随便你好了。”她皱起双眉,不信他真能走得了。

耶律风眯眸,扬起一抹邪气的笑慢慢靠近她,“我是看在你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不想与你计较,可是你三番两次对我这么无礼,究竟把契丹国可汗置于何处?”

雁儿愣愣地望着他那张放肆的笑脸,好像她犯了什么大错。

“你别老拿“国之鳟”来压我,我又没见过,除非你捕来给我瞧瞧呀。”虽然从他那张晒伤的脸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是他那双眼却犀利得有点儿可怕。

不自觉地,她慢慢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你别这么看我呀,以为这样吓我就不用补网了吗?”

“我说不做就不做。”他猛一甩袖便走进屋里去。

“这男人是怎么了,怎么这么霸道?”雁儿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又不敢再上前逼他,只好拿起破网慢慢补着。

这时候,住在附近的一位大婶跑来找她,“雁儿……雁儿!”

“大婶,什么事?”雁儿放下渔网,笑咪咪地迎向她,“快里面坐,我倒杯茶给你喝。”

“不必客气了。”大婶直言道:“上回我借给你的五钱银子可不可以先还我?刚刚我家大牛摔了一跤,伤得不轻,得送去大夫那儿接骨。”

“现在就要吗?”雁儿面有难色,“我现在拿不出来,鱼干还没晒好,所以近来没啥收入。”

“可是怎么办?大牛疼得哇哇叫呢。”大婶心急得眼眶都红了。

听她这么说,雁儿也替她心慌。“你别急,先将大牛送去大夫那儿,银子我会想办法拿过去。”

“不是说你没有吗?”其实她也不想逼雁儿呀。

“我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现在她只能将娘留下的首饰先拿去典当了,至于供渊儿念书的费用,不到紧要关头她是绝对不会碰的。

“那就麻烦你了。”大婶立刻快步离去。

雁儿赶紧回到屋里,从藏起的首饰盒里拿出一只珍珠坠子,也跟着匆匆忙忙的离开。

耶律风见状,眉心轻轻敛下,随即步出屋外,来到那一张张破网前研究许久,再看看她离去的背影,之后便缓缓坐下。

“啥?这是什么?”

雁儿看着眼前那一团团的东西,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你不是要我补渔网吗?我全补好了。”耶律风沾沾自喜地说。“瞧,我的手脚还算俐落吧?”

“可是……它们怎么全变成球了?”这种东西如果可以网得到鱼,她鲁雁儿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既是补网就是要将洞全补起来,这么做就对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我没有要补洞呀。”这男人看似聪明,怎么连这点事都搞不懂?“只是要将断了的线,或洞口太大的地方补上而已。”

耶律风定定地望着她,“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雁儿无奈地道:“是呀,我为何不早说?是你不肯学、不肯补的嘛。”再低头看看眼前这可笑的成果,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的自尊有点受伤。

“笑你是个天才。”没办法,她只好坐下,将他补起的地方一一拆掉,让渔网散开来。瞧着她唇畔的微笑,如今他才发现这女人长得还真标致,虽谈不上国色天香,倒是娇美动人。

再看看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身为男人的欲求竟让他口干舌燥了起来。瞧她迅速将那东西恢复原样,耶律风对她的生活突然产生了好奇,“你平常都靠这个维生?”

“差不多。”

“你救了我一命,等我回到上京,会给你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他突然逼向她的俏脸,“或是,你也可以跟着我。”

“啥?”她补网的大针差点儿刺进手里,“什么意思?”

“做我的女人。”他狂肆的眸底闪过一抹邪气迷人的微笑。

想他耶律风身为契丹国的统领者,身旁从不缺女人,但是像她这类的倒清新可人,让他想更进一步“接触”她。

雁儿着实被他的话和他的眼神骇住,身子也紧绷了起来。她望着他的眼,竟没来由地再一次落进那如黑潭似的瞳底,心口跟着重重一震。

不知为什么,她发现这阵子愈是与他接近,她的心就愈凌乱。每每被他盯着瞧,这种感觉便一次比一次深……

她立即慌张地站起,夸张地喊道:“喂,我说红脸,你不要胡说好不好?做……做谁的女人呀!”

“别装傻了。”耶律风勾起唇一笑,“在我住在这里的期间,你都可以考虑。”

“这……”她心口一慌,立即转了个方向,“再乱说话我就不理你了,桌上那些让你补,补好才有得吃。”

他撇嘴一笑,跟着拿起桌上的破网,又拿起粗针。要他拿长剑、大刀是没问题,但是这种小东西还真是挺拗手的。

看他听话的拿起针线,雁儿满意地偷笑,随即瞄了他一眼。“哎呀,不是这样,你怎么可以乱绕呢?”

“你不教,我哪会?”他带笑的眼又一次瞟向她。

“好,我教你就是。”

她坐回椅子上,拿过粗针和渔网,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慢慢说着,可是,她渐渐发现这男人完全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上头,而是一个劲儿地瞧着她。

顿时,雁儿小脸通红,拿针的手不自在地打颤,“你……你到底在看什么?能不能专心点儿?”

“看来不专心的是你,你如果专注地说话,又怎会知道我不专心呢?”他从她的小脸一直观察到她拿针的手,发现她的手比一般姑娘的粗些。

“我说完了。”见他的目光愈来愈不安分,雁儿受不了地将针和渔网交给他,“现在你做一份给我看。”

耶律风恣意地一笑,潇洒地伸了伸懒腰,在接过针的时候忽然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抚弄着上头一个个硬茧。

“这是怎么弄的?”他的眉心轻蹙了下。

“呃……还不是因为干活儿的关系。”她仓皇地抽回手,心跳不禁加速。

“以后跟着我,就别再做这些粗活儿了。”他根本不可能让他的女人做苦工。

“你不想做就算了,别老是说这些话,我才不要依赖男人呢。”何况又有哪个男人愿意接纳一个带着年幼弟弟的女人?

彬许亚泗大哥不嫌弃,但偏偏她对他只有像亲哥哥般的感觉,并没有半点儿男女间的悸动。

“算了,还是我来吧。”

耶律风拿过渔网慢慢地修补,雁儿睁大了眼瞧着,原以为心不在焉的他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脑袋里,没想到他不但听了进去,每个步骤还记得牢牢的。

“怎么样?不专注的是你,你承认吧。”他的热唇突然贴向她的耳畔,低哑地说。

“天,好麻!”雁儿捂着耳朵往后一躲,气呼呼地睨着他。

“哈哈哈……”看见她那可爱的反应,他忍不住大笑出声。

“真讨厌。”她不自觉的臊红了双腮。这时候,亚泗刚好拎着两条鱼来给雁儿,恰巧让他撞见这一幕。

“雁儿。”他走近她,双眼则敌视着耶律风。

“亚泗大哥,你出海回来了吗?这两条鱼是要给我的?”她不等他回答便开心地接过,“是渊儿最爱吃的红留鲫呢,我这就拿进去处理。”

亚泗见她进屋后,便走向耶律风,“你到底是谁?”

眼前的男人穿在身上的衣裳是雁儿向他借来的,明显的短了些,看得出这男人体格壮硕,充满让人无法轻忽的气势。

“你需要知道吗?”耶律风明显感受到亚泗针对他而来的敌意。

“当然了,你一个大男人住在一位姑娘家中,在岛上已经引起纷纷议论,如果你为雁儿好,就请赶紧离开。”这话亚泗绝不敢在雁儿面前说,就怕她认为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

“我也想离开,但我走不了。”耶律风抿唇一笑,“或者你愿意送我回上京,我将给你非常高的报酬。”

“上京?”亚泗脸色一变。

“怎么,发现不可能做到,所以有点担心?”耶律风将渔网整个丢进他手里,“与其穷担心,不如帮着补网吧。”

将那累人的玩意儿往亚泗身上一抛后,他随即站起,恣意又悠哉地咧出一抹轻松的笑,便往房间走去。

亚泗看着手中的渔网,本想用力扔开,但旋即想到这可是雁儿的工作,于是拿起针线慢慢缝补着。

“雁儿!雁儿!”

天方亮,小春匆匆忙忙地奔来鲁家,才一进门就看见耶律风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指正渊儿拿笔的姿势以及写字的笔顺。她错愕的望着他,结结巴巴的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春姊姊你来了?我姊姊去市场交鱼干货了。”渊儿笑嘻嘻地说。

“喔。”她点点头,然后指着耶律风,“渊儿,这位是?”

“他是红脸大哥。”渊儿看看他,“不过他现在脸已经不红,变好看了。”

经过这阵子的休养,耶律风被晒伤月兑皮的地方已慢慢痊愈。

“在下耶律风。”他索性自行回答。

“耶律……公子,你真的住在这儿?”这阵子她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没空来找雁儿聊聊,没想到那些传言不假,雁儿家里真的住了个男人。

“没错。”向来都是他问人话,怎么来到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喜欢问他呢?

“这到底怎么回事?”小春吃惊地自言自语。正好从市场必来的雁儿一见到她,立即喊道:“小春,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告诉你,亚马巫女说今儿个海浪平静,海女可以下水。”小春道出来意。

这座岛上仍迷信巫女的指令,只要她认为可以的日子,海女就能下水。

“真的吗?那我去准备一下。”

“等等。”小春将她拉到外头去,“你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一块儿住呢?”

“这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跟亚泗大哥一样,老爱想这么多?”雁儿做事只凭自己的感觉,太过在意他人的想法只会增加她的负担。

“你别生气,我只是为你好。”

“我知道外面的人说些什么,但是我不在乎。”像她今儿个去市场,就听见许多大婶们挖苦的话。

“好吧,既然你无所谓,我不说就是。”小春也清楚雁儿向来有自己的想法。

“我等你,你准备一下,我们一块儿过去。”

“好。”不一会儿,雁儿便从屋里拿出下水所穿的衣裳和一些器具出来。耶律风见了便问:“你要去哪儿?”

“我今天要下水。”

“别去。”他走到窗边看看天色,立即阻止道:“等会儿会下大雨,还会起巨浪,你不可以出门。”

“你胡说什么,现在阳光正炽,温暖得很,怎可能下雨呢?”她从小就在岛上生活,对于天候自有判断力。

“虽然现在看来不错,但是我闻到了一股雨的味道,这场雨一定来得又急又快,我劝你还是别去得好。”耶律风一脸严肃地望着她。

“闻到雨的味道?”她噗哧一声笑了,“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反正我一定要去,如果收获好,今晚就可以加菜。”说完之后,她便开心地与小春一道离开。

见她们走远,耶律风来到屋外,皱着眉仰首看着那多变的天色。早在孩提时候,他便曾经向习武师父求教过观天象之术,因此对于这样的异象他有着非常敏锐的感觉。

那个小女人为何非得这么固执不可?

丙真,当雁儿和小春离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天色变了。

才刚潜入水中的雁儿虽然看不见天色,却能感受到水流的不稳定,她赶紧游向小春,朝她比了个“上去”的手势。

两人冲上水面,喘了几口气后,雁儿看看天空,对她说:“天气果真转坏了,我怕会起浪,还是回去吧。”

小春摇摇头,“我刚刚才看见不错的石花菜,至少要将它们采回来,不会太久的。”

“可是……”

“没事的,你如果担心就先上岸。”对她笑笑后,小春又潜入水中。

雁儿怎能让她独自前往,于是叹口气后又追着小春的身影而去。她们如同海中蛟龙,完全不靠任何辅助便可在数十尺深的海里恣意漫游。

不一会儿,两人都找到了小春刚刚发现的石花菜,于是拿出剪子将这些石花菜一把把剪下。

采了一会儿后,她们便双双冲上水面将它扔进浮在水面上的网篮内,换了口气后又潜入水中继续未完的工作,就这么来来回回数次,终于将石花菜全都采完。

小春对雁儿比个手势,正打算回去时,突然一道不正常的海流朝她两袭来,将她们卷至危险的食人藻区。

数个大翻转,她们都已晕头转向,手中的石花菜也早已不见踪影,雁儿先稳住身子,立刻月兑离食人藻区,迅速冲出海面。

但是小春的运气就没这么好了,才想月兑身就发现右脚被食人藻缠住,怎么也抽不回来,“嗯……嗯……”

雁儿发现小春并没有上来,又立刻潜下,才发现她遇上了危险。于是雁儿游向她,拿出腰间的小刀,将她脚上的食人藻割断。虽然小春得救了,然而这种食人藻就像是会闻活体的气味,反而绕住了雁儿的身体,让她割也割不完。

懊不容易月兑困的小春吃惊地望着,雁儿虽然害怕惊恐,但她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救的小春再次陷于危险中,于是挥手要她离开。小春摇摇头,先浮上水面,努力吸了好几口气又再次沉入水底打算救雁儿,但是雁儿几乎就要被食人藻吞没,她根本束手无策!

当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幕时,突然旁边有道黑影掠过,就见那人窜向食人藻,矫健的几刀挥下,在食人藻再次扑向他们之前将雁儿拉了出来,直接冲出水面。

而雁儿似乎因为在海水中待了太久,已无法呼吸了。

耶律风和小春赶紧将她抱上岸,小春看见奄奄一息的雁儿,忍不住泪流满面。

“怎么办?怎么办?是我害的,是我的坚持害了她。”

他紧蹙眉心观察雁儿好一会儿之后,突然间一声不响地剥开她的紧身衣裳,好让空气可以顺利回到她的肺里,延长救她的时间。

小春大喊,“不可以!”可是来不及了,顿时雁儿毫无遮掩的身子完全落人他眼底,他才发现原来海女为了行动方便,黑色的紧身衣裳里头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耶律风的眸心随即变得深邃,下一步便打开她的小嘴并把他的唇覆上,将气息输入她体内。一旁的小春看得张嘴结舌,只好捂紧自己的嘴,就怕会控制不住地叫喊出来。

幸好雁儿果真有了反应,她咳了几声,将胸中的海水咳了出来。慢慢张开眼后,她先是看见小春关切的脸,慢慢又看见了耶律风。

“你……你怎么在这里?”雁儿疑惑地问。

“是他把救你上来的,我……我真的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小春说着便不禁哭了出来。

“你哭什么,我不是好……”雁儿才想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衣裳是敞开的,“啊——”她的尖叫声差点儿贯穿了耶律风的耳膜。“不这么做,你就会死在这里。”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褪我衣裳啊!”她惊慌地拉紧衣襟。

“雁儿,只要能活命就好,这事我会当作秘密,绝不会透露半句。”小春很有义气地说。

“瞧你们,难道不怕我说出去?”耶律风眯眼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我可以自己来,你还是先离开,我们要换衣裳。”当发现自己的身子已被这男人看光了,雁儿想保持镇定,但就是无法做到。

每每对上他的眼,她的心便开始发热,心跳也加快,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耶律风勾唇一笑,跟着背转过身,“给你们一刻钟换衣裳,超过时间我立刻转过身去。”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无……无赖……”雁儿发现,怎么现在想与他据理力争的劲儿都没了?

“随你怎么说。”他倒是笑得挺得意的,“时间就快到了,动作快点。”小春这才赶紧将她扶到大石后头方,“好了,你就别跟他辩了,如果不是他,你当真没救了。”

“我也没要他救我。”

“你怎么这么说?如果你死了,我会自责一辈子,渊儿又怎么办!”小春皱起眉,“不要乱说话。”

雁儿果真不再说话,在换衣裳的时候,脑子里却思绪纷乱。或许亚泗大哥说得没错,她真的不该留那个人住下,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今后又该如何与他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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