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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米虫嫁美男老板 第十章

作者:简璎

宝宁很不幸的又回到米虫的行列。

这次不但失去了工作,还失恋了,更惨。

对于展香的绝情,她依然心痛,但她更挂心小恩跟小陛,她那样走掉之后,谁来照顾她们?

不过,那已经不是她有资格担心的范围了。

七天后——

叮咚!

宝宁按了展家的门铃。

事隔一周,她又来到展香家,因为发现皮夹里那张他给她使用的信用卡片,所以特地拿来还给他。

没错,她是可以请快递送还给他,但是,第一,她不放心,那是一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还可以提款,如果寄丢了怎么办?又或者,他签收了却不认帐怎么办?

她必须要亲自跑一趟,确保两不相欠才行。

第二,那天走得匆忙,她有些东西没收拾到,今天正好过去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带走,以免被某人当成垃圾处理。

第三,她没有理由逃避他。不是她甩了他,而是他不要婚姻甩了她,怎么看她都是受害者,受害者没必要心虚躲避吧?

冰于以上理由,所以她事先传简讯告知他,她今天中午十二点会过来,请他在家里等她。

今天是星期天,小恩小陛不必上学,如果能看到她们那就更好了。

她按了三次门铃,足足在门外等了十五分钟,雕花铜门才打开,展香紧锁眉头的俊颜出现在她面前。

她微微一愣。

他……是不是瘦了啊?

“进来吧。”展香看了她一眼,率先往屋里走。

宝宁轻哼了一声。进去就进去,反正她也要收自己的东西,不进去也不行。

不过他是怎么了?太热天的竟穿着连帽运动外套,还连帽子都戴着,很不像他的作风。

“小恩、小陛呢?”她张望着屋里,没见到她们的身影。

他迳自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拿出柳橙汁。“我得了重感冒,不太方便照顾她们,她们暂时借住在她们阿姨那里。”

都已经告诉她,他得了重感冒,就不信她还会不关心他?还会忍心不留下来照顾他?

自从昨天收到她的简讯之后,他就一直计划到现在。

七天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好不容易捎来一点讯息,却是要还他提款卡,还要带走她剩下的东西,让他看了就火大。

怎么?传一句“我想你,我想回去”有那么难吗?

用卡片当借口,不就是想见他、放不下他吗?

今天他不会让她离开的,他不想再折磨自己,她快把他搞疯了。

没有她的屋子死气沉沉,每天起床,睁开眼睛再也感受不到她的体温,空虚感强烈撞击着他的心。

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种感觉,他总算尝到了……

“喏,卡片,拿去。”宝宁把提款卡拿出来递给他,努力不让自己关心的话月兑口而出。

他看起来很虚弱,都没有看医生吗?

不过这关她什么事?他都那么绝情了,她也……就不必问太多吧,以免自讨没趣,又被他伤到。

“你有把你应得的薪水领走吗?”展香臭脸收下卡片,问得很不爽。

这个女人脾气真的要这么硬吗?他都已经装得这么虚弱了,她就是不肯开口关心他半句?

“当然有。”宝宁面无表情的仰起下巴。“免得你找借口要发我薪水,又把我叫过来。”

他完全不能接受她的讲法,一挑眉,不肯屈居下风地说:“你以为我是你,找借口要过来看我?”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是来拿我剩下的东西,顺便把卡片还你。因为觉得这张卡片很贵重,才会亲自跑一趟,我马上就走。”

她说得倒心平气和,但这态度却让展香更加不快。

他气结的看着她走进房间,用她带来的大型旅行袋,把她剩下的东西全部丢进去,包括那颗篮球。

他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恼怒的拧着眉,因为不知道怎么拉下脸叫她留下来而恼怒。

如果他说,他愿意跟她结婚……

懊死!

他竟然快要屈服于她的冷淡了?他就这么无法忍受她对他满不在意吗?

没错,他无法忍受,所以……

他深吸了一口气。

认输吧!

才七天,他就已经受不了了,他无法想像如果失去她一个月会怎么样,他大概会七孔流血而亡。

“夏宝宁——”他清了清喉咙,正想开口说什么,但整天没说话,声音嘶哑,导致音量变得有些模糊。

宝宁拖着大旅行袋走出来,经过他身边没听到他在叫她,倒是她的手机响了。

那震耳欲聋的铃响,吓了展香一大跳。

见鬼!她没事把铃声调得那么大想吓谁?

“哦,妈!”宝宁拖着旅行袋,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几点?明天下午两点半在莫内饭店的露天咖啡座哦?离婚过,没有孩子?我OK啊!懊,你跟对方说没问题,我会准时赴约……”收起手机,她看到某人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罢刚不是才经过他身边的吗?他什么时候又跑到她前面来了?

“你刚刚在说什么?”展香直视她的眼睛,下巴紧绷,颊边有一丝肌肉抽动。

“你要去相亲是不是?”

他被她的话激起了澎湃狂澜,心头卷起暴风雨,全身的细胞跟神经都在瞬间着了火。

他无法理解她在急什么?就那么想结婚,甚至连对方离过婚也无所谓?她就这么不挑吗?想老公想疯了?

想到会有另一个男人占有她的身体,他就无法忍耐,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麻烦,没有什么比他竟会如此强烈的想要留住一个女人来得还要可怕。

“对啊。”宝宁一脸平淡。“不可以吗?”

展香的脸色立刻沉下来。“我们才分手七天……”

“几天跟几年有分别吗?”她原本无所谓的神情,也蒙上一层阴影。“反正不管七天或七年,你都不想跟我结婚,你又不娶我,管我嫁给谁?”

她的理论更激怒了他,他双手攫住了她的肩膀。“该死的!你一定要这么心急吗?”

碰到她的身子,勾起他一抹强烈的喜悦,但他却拉不下脸来将她拥入怀中,拉不下脸来表达他对她的痴狂。

“哀莫大于心死,你听过吧?”她垂下眼睫,下一秒再扬起。

“反正不是你,跟谁结婚都可以,我只想要尽快摆月兑你给我的伤害,我应该有这点权利吧?”

因为他的靠近,她的心猛烈跳动着,如果他现在承认他后悔了,她会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现在承认的话……

“好,既然那么想嫁,那你就去吧。”他霍然松开手,睥睨的看着她。“夏宝宁,你真肤浅!”

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了。

也曾有女人想用嫁给别人胁迫他就范,他从来不曾在乎过,随她们要嫁不嫁,反正不关他的事,只要不对他纠缠不休就好。

但为什么对象换成了她,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没办法等闲视之,没办法满不在乎,他气这样的自己。

“对,我很肤浅、我很庸俗,我跟一般人一样,渴望结婚生孩子。你最高尚,那你就好好一个人过吧!”

宝宁强忍着泪水,打开门走了出去,真的决定要把自己给嫁了。

***

懊,很好,好极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一下午展香自问。两点半,他人在莫内饭店的露天咖啡座是想干么?

他是来看看夏宝宁是否真的约了人在这里相亲的吗?

对,没错,他就是来看夏宝宁的相亲对象的,而他也看到了一个年约三十但有些秃头的男子,戴着金边细框眼镜,中等身材,白衬衫、深色西装裤,一副工程师的土样。

夏宝宁刚刚才到,他就坐在他们座位后面,隔着一个盆栽,刻意戴着口罩和棒球帽,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夏小姐真的有二十四岁吗?你看起来好年轻哦,好像只有二十岁。”男人一脸欣喜的说。

“我是女圭女圭脸,所以看起来比较小,不过你放心,我很会做家事,也很会照顾小阿,把家交给我,绝对没问题。”

才听没两句,展香就脸色一变。

她干什么?这么急于把自己推销出去吗?

“我听说了,夏小姐是读幼教的,所以很会照顾孩子,也很喜欢孩子。”男人见了心喜地问:“这么说来,夏小姐一定不会排斥生孩子喽?”

“当然不会,我喜欢孩子,也想要有自己的孩子。

男人喝了口饮料,腼腆地问:“那……夏小姐想要生几个呢?我是想要一男一女,这样孩子比较有伴。”

“我跟你一样,也想要一男一女。”她很踊跃的回答对方提出来的每个问题,就连生孩子的话题也不例外。

展香开始觉得不是滋味了,他们的孩子?

想到制造孩子的过程……一想到她得跟这个男人上床才制造得出孩子来,一次没中就要做第二次,二次没有就要第三次……而这个男人会月兑掉她的衣服,会用他的手和嘴她,会进入她……

展香的手紧紧扣着桌角,强劲的力道简直快要把桌子弄垮。

不该是这样的,他不该这么的无法忍受,还感觉到突然无法呼吸,仿佛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出去似的。

“夏小姐平常都做什么消遣?”

“叫我宝宁就可以了,我可以叫你建成吗?”她只是这么说。

“可以,当然可以。”男人高兴得不得了。

“建成,你在电子公司上班,压力会不会很大啊?”她关心地问。

“是有那么一点,尤其是在产品测试阶段的时候,我们几乎是战战兢兢的监控着流程,有时还要睡在公司的宿舍里,以防生产线故障。结婚之后,这点还要请你多体谅了。”

她浅浅一笑。“你不必担心,我很会安排时间,一个人独处一点问题都没有。老实说,现在工作不好找,我已经在家当了两年米虫了。”

“没关系,我还小有积蓄,婚后如果你不想上班,在家里照顾孩子就好。我爸妈跟我大哥大嫂住,一个月会跟我们住两天,这样可以吗?”

展香越听越不高兴。

说得好像他们已经计划要结婚了一样,今天不是才第一天见面吗?

“当然可以,你爸妈就是我爸妈。你放心吧,你爸妈来住时,我会好好孝顺他们,煮他们爱吃的菜给他们吃的。”

男人动容无比的凝视着她。“宝宁你……你真的很贤慧,时下的女孩子,很少像你这样的了,你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追而来相亲呢?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你真的没有男朋友吗?”

“我不想瞒你,我之前是个有交往对象,不过已经分手了。”宝宁有些黯然地说。

“为什么分手?”男人直觉地问:“是不是他劈腿?我们公司很多这种人。”

她幽幽地摇摇头。“他没有劈腿,但他说他不想结婚,他是个单身主义者。”

“什么?”男人大声了起来,“那个人在欺骗你的感情!”

闻言,展香整个人震了一下,嘴唇不悦的抿成一直线。

这个家伙在胡说什么?他从来不曾想过要欺骗她的感情。

他只不过是排斥婚姻而已,有那么大的罪吗?

“哦?建成,你为什么会认为一个抱定独身主义的人却跟别人交往,是在欺骗他人的感情呢?”

“一个男人跟你交往,而不想跟你结婚,这就是在欺骗你的感情。这不是很明显吗?只想占你便宜却不肯负责任,真的很不像个男人。那种没有肩膀的烂男人,不要也罢。”

什么?烂男人?没有肩膀?

那家伙是不是疯了?他凭什么来断定他?展香更怒了。

“所以我们分手了,也因为这样,我才会遇到你……”宝宁振作了一下。“听说你父母希望你今年就能结婚,那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求婚?

她竟然先开口向那家伙求婚?

他真的没有听错吗?

所以,她是真的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了?

展香紧抿着唇,开始觉得自己肠胃痉挛。

“宝宁……”男人激动的握住了她扶着杯耳的手。“你真的愿意嫁给我,不介意我曾离过一次婚吗?”

“我是不介意,不过,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离婚吗?听说你上一段婚姻只维持了一年。”

“呃,关于这点,这实在有点难以启齿……”男人搔了搔头皮,有点得意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前妻身体很虚弱,而我那方面……就是性能力,太强了。她承受不住我每逃诩要,所以……所以就协议离婚了。”

展香咬着牙,俊颜瞬间铁青。

膘帐!

这家伙分明在对她性骚扰!

“哦,是这样啊……那,还真的满特殊的。”她低头啜了口饮料,表达自己无意继续这个怪异的话题。

男人兴致勃勃的又说:“对啊,我的尺寸是很特殊,这附近有间汽车旅馆还不错,收费便宜,还有水床,你要不要先试用一下?如果你不能承受的话,还可以慢慢考虑我们的婚事。多半女人都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我前妻算是个特例,是她自己身体不好,不能怪我……”

展香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再听下去,难保他不会在这里对那家伙使用暴力。

这头!这么快就想拐她上床,当她是无知少女不成?

而她,她是白痴、智障,还是理智被想嫁的心给蒙蔽?难道都听不出来对方不怀好意吗?

展香又气又急,之前不肯承认的感情,还有那死也不肯承认的失落,此刻都变得清楚明白。

这几天来,他的心情特别不好,做什么都不顺心,她走之后就音讯全无,堆积在胸中无处宣泄的情绪找不到出口,闷得他快疯了。

现在他明白了,他无法把她让给别人,就算为此他得付出代价——走进婚姻的代价,他也必须认栽了!

比起结婚这件事,失去她又无法把她从脑海里赶走,更让他困扰不已。

打从她带着一颗篮球闯入他的生活里开始,她就已经在他心里、脑里占据了一个大位子,只是他嘴硬的不想承认罢了。

“起来!”展香怒气腾腾的现身,把宝宁从座椅里拉起来。

“你?你做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虽然她心中已经叹息的对今天的相亲对象打了零分,但她也没预期会看到展香出现。

所以,昨天他听到她跟母亲讲电话的内容了?

所以,他是来堵她的?

可既然不想跟她结婚,又来破坏她相亲是为什么?不让她得到幸福吗?她真的无法理解他。

“宝、宝宁小姐,这是什么人?要不要报警?”男人瞪大了眼睛,牢牢的黏在座位里,表现得惊恐不已,但一点也没有要起来英雄救美的意思。

“你放开我!我在相亲耶!”宝宁不断挣扎,乱打他的手。

“出去再说!”展香的黑眸逼近,紧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带了出去。

宝宁以为展香要带她离开饭店,没想到他把她拉出露天咖啡座之后,竟又把她拉到柜台,明日张胆的办了住宿。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在他掌心下的脉搏急速狂跳着,脑海里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你干么?为什么要住宿?谁要跟你住宿了?放开我,我要回去……”他不理她,迳自把她带进电梯,按了楼层。

这里是公共场跋,宝宁没脸大吵大闹,况且——她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所以后来也就安静了。

电梯门开了。展香依然紧紧扣着她的手,步履不停的走向他们的房间……

不,不是啦,她是说他开的房间,他的啦……

唉,她在干么?遇上他,她又语无伦次了。

她就对他这么没有招架的余力吗?

展香打开房门,插上门卡,房里的灯亮了起来,空调也随即启动。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宝宁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才想开口叫他放开她的手,却已经被他拉进怀里。

“你……”她愣愣的看着他,看他的黑瞳黯沉,整个人愤怒如火,奇怪的是,她竟然半点挣月兑的想法都没存,心还因为跳得太过猛烈而感到疼痛。

“你来证明给我看,我对婚姻的排斥是多余的。”他粗哑地说。

宝宁迷惑的看着他。“什么?”他讲话干么文言文,害她都听不懂……

“该死的,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展香对她此时的迟钝咬牙不已。“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结婚——听懂了吗?你这只让我又爱又恨的米虫,谁也不能嫁,只能嫁给我!”

“哦,为什么?”她不自觉的屏住棒吸,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

求婚——展香在向她求婚耶!

她是不是在作梦啊?好不真实……

“为什么?”他挑眉,额头抵着她的。“这种时候,你就只会说“为什么”吗?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比如我愿意之类的……”

说着,他猛地低首吻了她。

宝宁逸出一声微弱的申吟,感觉到他的嘴唇好冰凉,他的舌尖却刚好相反,像火一般的热烫。

当他终于放过她的唇舌,她只能双眼迷蒙的轻喘着,看着他那双带着激昂情感的黑瞳。

“为什么?”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不是打死不结婚的吗?

他暗咒了一声,才闷声道:“人是会变的。”

她无法置信的眨了眨眼。“因为我而变吗?”

“废话!”他恼火地承认。为什么尽问些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惫是她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先认输的人注定要被压落底?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确认这个事实后,她开心地搂住他的颈子,主动吻他的脸庞一下,笑容灿烂如夏日阳光。

总算有点真实感了,可以开始冒喜悦的泡泡了。

“什么跟什么?有人这样回应求婚的吗?真不害臊。”他笑骂着,俊美脸庞也浮现淡淡笑意,伸手圈住了她的腰。

原来放开她的手,是这么痛苦磨人的事,以后他绝不会再放开了,免得自己又被自己给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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