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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想太多 第八章

作者:林晓筠

柏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白苹露出这么出自内心的笑容,端了两杯鸡尾酒,他趁于羽瑄和一个外籍人士聊天之际,来到了白苹的面前。

心情太好了,所以白苹大方的接过他递给她的鸡尾酒。

“谢谢你。”她客气的说。

“妳像是只偷吃了蛋糕上的鲜女乃油的猫咪,快乐得叫人有些眼红。”他意有所指。

“我记得你说过,人活着就是为了快乐。”

“而妳真的很快乐?”

“你看到了。”

柏扬用没拿酒杯的手指了指宁之路和于羽瑄。“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有吗?”白苹装傻。

“妳搞的鬼?!”

“你是凭哪一点这么指控我?”没有动气,她的笑容甚至更加的扩大。

“妳敢发誓妳没有?”

“我从来不发誓。”突然之间自信增加了好几倍,她轻啜了口鸡尾酒,其实她也很意外,只是在于羽瑄耳边加油添醋就有这种“效果”。“如果你怀疑我,你大可以去向于羽瑄求证啊!”

“他们是很速配的一对。”贺扬认真的表示。“我们应该乐观其成。”

“我是啊!”

“不,妳表现出来的态度正好相反。”

“你的眼睛要去检查一下。”

“白苹。”贺扬鼓足了勇气的开口。“不管我曾经让妳受到什么伤害,但是让我们往前看好不好?不愉快的事都拋在脑后。”

“你说得容易,但那伤不是在你身上,你又怎么体会得到我的感觉?”她平静的回他。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

“是发生,也都过去了,我也知道沉溺于过去无益,只会害我得忧郁症、害我崩溃,可是你的无心曾将我打入地狱,想想那些曾经和你有过一段又分手的女人,你关心过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吗?”她一针见血的问。

柏扬无话可答。

“我不是指责,我只是希望你偶尔也能替别人想一想。”她瞅着他。“你大可以把不婚当盾牌、把游戏人间当是你的天性,我们怪不了你,我们是自愿的,但总有一次你会付出代价。”

“听妳这么说,”他一脸乌云的感伤样。“妳是不可能回头了。I

“你不是也不吃回头草吗?”

“人会改变的。”

“你?!”白苹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眼神充满了讥讽。“如果你要结婚,拜托你发一张帖子给我,我一定盛装出席。”

“如果新娘是……”他看着她。

“是哪一个“幸运儿”啊?”她恶意的一笑。

知道现在不是时机,而且眼前搞定宁之路和于羽瑄比较重要,他不能让白苹坏了他的好事。

“白苹,我现在只要求妳别插手宁之路和于羽瑄的事。”他说出重点。

“我没插手。”她笑得好阳光。

“妳在破坏。”

“我对宁之路没有企图哦!”

“妳对他没有企图,但是妳也不希望他和妳的雇主有结局。”贺扬再次强调。“坦白说我极力在撮合他们,宁之路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家庭,他也已经找到了心目中一生的伴侣,而妳--”

白苹马上做了个她无所谓的耸肩动作。

“妳可以鼓励于羽瑄。”

“等地球结冰吧!”

“果然妳是在和我唱反调。”他决定软的不行来硬的。“好,那我们就来看看谁会先弃械投降,是我的宁之路先受不了,还是妳的于羽瑄先崩溃,咱们走着瞧吧!别怪我没事先告知妳。”

“那你等着看“你的宁之路”失恋的去吃香蕉皮。”

史盈真将一叠照片丢到常孟可面前的办公桌上,接着往办公室的沙发上一坐,等着他的反应。

随便瞄了一眼照片后整个人一震,常孟可不知道自己缓缓的站了起来,不知道自己拿着照片的手在发抖。这怎么可能?但是照片里的3P男主角明明是他,虽然眼睛只是微张,而照片中的另两名赤果女子脸上则挂着、下流的笑。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史盈真冷静而且面带微笑的问。

“妳是谁?”他愤怒到全身发抖。

“史盈真。”她一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坦然姿态。

“我并不认识妳。”

“你很快就会认识。”

“我可以马上把妳抓起来。”他拍了一下桌子。“妳居然敢这么狂妄、大胆!”

“你抓啊!等我的律师来之后,我就在警局召开一个记者会,看看你这个前途无量的警官如何自圆其说。”她故意伸出手想让他铐。

“妳……”他气到想吐血却又对她莫可奈何。

“我不反抗啊!”

“妳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

“想知道?”史盈真交叠着双腿,轻松自若的从头开始说起。“上月底你学长办了个生日会,在一家MTV的包厢里,你们叫了一些小姐。”

“她们不是那种女人,学长说是朋友。”常孟可不想破坏气氛,所以当时他没有阻止这些“朋友”出现在包厢里。

“好吧,朋友就朋友,那一晚你醉了。”

“有人设计我?!”

“是我。”

“我和妳素不相识。”他心想她八成是搞错人了,那么一切就还有挽回余地。“妳弄错人了。”

“你和白苹关系不浅吧?”她揭开谜底。

“白苹?和她有关?!”常孟可低呼。

“交朋友要谨慎啊!”

“妳和白苹有过节?”

“怎么说呢?”她露出一个既遗憾又难过的表情。“我们俩的前男人是同一个,我找了征信社调查有关她的一切,自然也会有一些你的资料,你很爱她哦!”

怒而不言,他决定看她再怎么说。

“本来贺扬和白苹分手后我又重拾信心,却没想到突然去了南部落脚的白苹又回来台北,而贺扬好象还想和她纠缠下去。”史盈真的表情愈变愈阴沉。“我无法忍受这情形。”

“那妳拍我这些不堪人目的照片做什么?”

“当然是威胁你啊!笨蛋。”

“妳要威胁我什么?”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你把白苹追上手,然后和她结婚!”她说出目的。

“我比妳更想,但是,”常孟可自嘲的苦笑。“妳为什么不去把贺扬抢回来呢?”

“如果白苹死会,那么贺扬就会死心。”

“但是白苹对我没男女之间的感情。”常孟可一叹。

“你是真心对她的吧?”

“我当然是真心。”

“你不介意她和贺扬有过那么一段?”

“人都有过去。”

“我要哭出来了。”嘴上是这么说,但她的眼神却是无比的嘲讽。“如果白苹有她外表看起来的精明,她该投向你的怀抱,她该见贺扬一次就将他扫地出门一次。”

常孟可知道白苹所受的苦,可是她似乎没有恨贺扬恨到骨子里,她比较责怪的人似乎是她自己。

“我的目的很简单。”史盈真站起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白苹和贺扬不能有机会。”

“妳为什么不自己去缠贺扬?”他重复的问。

“被人拍到3P照片的不是我。”

“我是被妳设计的。”他狠狠的将一整叠照片在她面前撕了个粉碎。

“撕吧!底片在我那,要多洗几百、几千、几万份都不是问题。”她给了他一个迷人的笑。

“妳……无耻。”

“这些年我学到了一件事,”她笔直的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而且极具权谋。“你大可以无耻的得到你想要的而快乐过日子,也可以假清高的放弃所要而暗自吞泪过一生,我一向不认为自己比别人笨,所以我选了前者。”

常孟可闻言竟接不下话。

“记住,我不会让你拖太久。”

“总不能要我拿枪逼白苹嫁我。”

“方法我就不管了,我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史盈真朝他眨了眨眼。

“妳会有报应!”他月兑口而出。

“我是在助你一臂之力。”

“如果我是贺扬,我也会很庆幸自己和妳分手。”常孟可不能不吐这口气,不然他会得内伤。

史盈真本来已经要走出他的办公室,但是她又缓慢的转过身体,然后用一种森冷的目光看他。

“但你不是贺扬!”

“妳有天会自食恶果。”

“如果真有这天,我也会找个人作伴。”

宁之路来到了停车场,因为于羽瑄传了简讯约他在这见面,他不知道她找他有什么事,但既然她约了,他不可能不来。

“你什么意思?”于羽瑄劈头就问。

他故意看看她的四周。“妳的保镖呢?”

“车子在内部保养,我要她留在现场监看。”

“妳找我干什么?”他有些冷淡的问。

“你还问?!”她扯了扯他的西装衣襬。“你现在真的当我是陌生人吗?”

“于小姐,我记得我们分手了。”他不得不态度强硬,因为他要的东西和她要的不一样,明知没有结果的感情,不谈也罢。

“你真的要分手?”虽然火冒三丈,但这会儿她正考虑是要投入他的怀抱撒娇还是狠狠的踹他一脚。

“妳以为我说着玩?”

“就因为我婉拒了你的求婚?”

“因为我不想浪费时间。”

“我是说了NO,但是你可以努力改变我的想法、决定啊!”

“羽瑄,我们不是在玩家家酒,如果妳想嫁我,那么点个头,我会用全部的爱去让妳幸福,如果妳压根不想嫁我,也无妨,我们就别再浪费彼此的生命。”他讲得很直接。

“你居然这么没耐心?!”

“是妳不肯下决心。”

“你要多哄我、多用点心嘛!”

“要不要我把男性尊严放在妳脚下给妳践踏?于羽瑄,去找和妳频率相同的人,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这回如果我掉头走人,那我可是不会再回头了哦!”她冷冷的提出警告。

“我承受得了!”他冷酷的回了一句。

“即使有千军万马也不可能把我拉回你身边,就算你后悔了也一样!”她威胁他的说。

宁之路干脆闭上嘴,用沉默代表回答。

“白苹说得对,你看我们婚都还没有结,你就可以这么狠心的对我,那我们若结了婚,你不把我当是什么家具或是破鞋才怪,宁之路,我不会再浪费自己的感情,我们完了!”明知他们之间的裂痕已加大,可是于羽瑄也无心再管了。

“如果妳嫁我,妳永远不会是破鞋或是家具,妳会是我此生最钟爱、最疼惜的女人,我是旧式男人,我仍相信至死不渝的感情。”他一再向她输诚。“我会永远把妳捧在手心上。”

“你说谎。”在气头上,她根本听不进去。

宁之路只是叹气。

“男人婚前婚后是两个样!”她吼道。

“不是每个男人都那样。”

“看看我!”于羽瑄忽然想到自己。“如果那个男人有良心,他怎么会让他的女儿流落在外而不找寻或是相认?”

“妳的事我不清楚,我不知道妳父母他们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我有孩子,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离开我或是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他宁可失去自己的一条命,也不要失去他的孩子。

于羽瑄瞪着他,真的是方寸大乱。

“羽瑄……”他态度软化了。“嫁我吧!”

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她仍是摇头。“不,我不想这么早结婚,如果你可以等……”

“我不等!”他大怒道。

“你去撞墙啦!”

宁之路当然不会去撞墙,他只是转了个身,而且打死不回头的往前走。

睡梦中,放在床头边的手机铃声响起,白苹迷迷糊糊的拿起它,她眨着有些睁不开的双眼,看向了萤光小闹钟,三点。

现在是凌晨三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所以她马上按了通话键,三更半夜的,她的心忽然跳得好快。

“开门。”彼端只传来一声命令。

“是谁……”她因为害怕而认不出来这低沉的嗓音是谁的,很熟悉,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贺扬。”

“贺扬?!”她的恐惧转为怒火。

“我就站在妳的大门前。”

没有回答他,白苹的反应是用力的将手机往床上一摔,然后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她怒气冲冲的由卧室往客厅跑,然后猛的打开大门,此刻的她已经气得想拿枪杀人,如果她手上有枪的话。

柏扬的确是站在她家门口,他的领带歪斜、面容疲倦,身上还有着浓浓的酒味、烟味,对于自己的突然造访,他似乎一点也不歉疚,反而是大摇大摆的走进她家。

“贺扬,你找死吗?”白苹用力的以脚把大门踢上,跟在他背后破口大骂。

“我没打扰到“别人”吧?”他月兑去了西装外套,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

“你……现在是凌晨三点!”

“我知道。”他往沙发一躺。

“那你……”不能用枪,她用菜刀照样可以砍死他。“你是故意的吗?”

“我刚刚才把宁之路送回家,他喝了个酩酊大醉,他和于羽瑄决裂了,这下妳高兴了吧?”他踢掉了穿了一整天的鞋子。

“我又没做什么!”白苹不承认的回道。

“妳没做什么?!”贺扬怀疑的问。“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们一刀两断后,我看最乐的人是妳,白苹,拆散有缘人是大罪过,妳不怕妳死后会上不了天堂吗?缺德耶!”

“你唠叨完了没?!”她有些恼羞成怒。“不要把宁之路的失败推到我身上。”

“于羽瑄好过吗?”他转过头问她。

“她“开心”得很!”

“不是强颜欢笑?”

“也许他们的感情没有你想得深。”

“所以是宁之路在自作多情?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贺扬站起了身。“我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吗?浑身怪不舒服的。”

“不可以!”

“那么一杯解酒的茶呢?”他走到她面前。

“没有!”

“我曾经对妳不差,那四个月……”

“过去式了。”她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话。

柏扬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滑过她的脸颊,虽然她立刻退了一步,可是他随即抓住她的肩头,眼神强硬的望着她。“不要把妳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他们是无辜的。”

她抿着唇不吭声。

“回来我身边吧!”他要求着。

“你能给我什么?再一个一年?”她的眼睛湿湿的。“我只有一颗心,我无法让自己被你伤了一次又一次。”

“白苹,孩子的事……”贺扬没有多想的说出。

“你知道?!”她的肩膀一抖,马上月兑离他的箝制。“你一直都知道?!”

“我很难过。”

“你不必难过。”白苹喉头像有东西卡住的哽声道:“我怪自己比怪你还多,那个小阿……和我无缘吧!你不需要有什么罪恶感,你本来就摆明了不婚、不要束缚、不要天长地久。”

“我们可以再试一次。”

“结局会不一样吗?”

“我现在无法承诺妳任何事。”

“那么一切还是在原地打转。”她走到了沙发后,弯拿起他月兑下来的西装外套和领带,往他手里塞。“我还想睡觉。”

“如果我不走呢?”

“我会走!”她比他更坚持。

“妳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铁石心肠?妳曾经甜美、开朗而且充满了幽默感。”他怀念那个女孩。

走到大门边,她替他打开了门。“那个女孩早已从这个人间蒸发了。”

“那妳是谁?”他走向大门,第二次的,他还是打不动她的心。

“我?”她表情不在乎的。“你想当我是谁,我就是谁了。”

“妳自己毫不在乎?!”

“在体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无常后,”她妈妈的意外丧生,她月复中宝宝的早逝……她给了他平淡的一眼。“我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突然一场倾盆大雨,顿时暑气全消,白苹走到公寓门口,正要撑伞出发去于羽瑄那里时,她被对街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给吓到。

常孟可这会儿就站在大雨中,他全身早已湿透,可是他自己似乎浑然不觉,他的目光是那么的专注、痴心,直看向她,脸上有笑,还有一抹无怨无悔。

撑着伞,白苹立刻街到对街,看他一身湿答答的模样,心想即使这会儿再帮他打伞也是多余的,不免有些责怪。

“学长,你是不是被压力给弄得有些神智不清,现在是在下大雨耶!”

“白苹,让我再问妳一次。”他以无比认真的口吻问道:“我们俩到底有没有可能?”

“你这样淋雨、自虐只是为了要问我这个?”她既怒且不能理解的说。

“有没有可能?”

“学长,我知道你挺我、照顾我,在我最……需要人扶一把时给我坚定的力量,可是不可能。”她实话实说。

“妳还是爱那个贺扬?”常孟可不用大脑想也知道。“妳就是忘不了他。”

“既然你知道何必再问。”

“但他是个不婚族啊!妳的未来在哪里?”

“我是无法忘情于他,但并不表示我的未来是寄托在他身上。”她早看破了。“难道你要我明明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却又假装自己是可以跟你在一起的,这对你而言公平吗?”

“感情哪里讲什么公平,我不在乎妳的心在哪里,我只希望妳能在我身边,让我可以守护妳,这样我就满足了。”常孟可一点私心也没有的表示。

“学长,我不能这么对你。”

“我真的不介意。”

“我也不能这么对我自己。”

“真的没有一点可能?”见她摇头,他冷漠的轻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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